“林大海!”
“到!”
一圈還好說,二圈還過得去,三圈還挺得住,可是……
可是十圈以後呢?**,現在我看着這四百米障礙的場地就想吐了,十圈下來它足可以讓我和彭拯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直喘氣,現在我感覺自己連邁腿的力氣也沒了。
這還算是我和彭拯速度快,在其他人在正地四百障礙地上艱苦奮鬥的時候,在最後那名兄弟和深坑作着卓越鬥爭的時候,我們已經跑完了,足足領先最後一名一圈有餘。
可縱是這樣,當別人一叫到我的名字時,‘喬閻王’將我殘酷剝削的成績終於顯現了出來,我一個激棱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啪’地一個立正大吼了一聲到。
“放鬆點,沒事沒事,你活動活動休息下!”
聽這個關切和藹聲音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在這個四百障礙的場地上,竟然也有人會這麼和氣地和我們說話?擡眼一看原來是我們的新兵連長曠連長到了。
“是!”
雖然他說的漂亮,也許他真沒有找我毛病的意思,可是我還是‘啪’地給了他一個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唉,可別小看這個軍禮啊,當年可是在手肘上吊了一個磚被‘喬閻王’訓練出來作新兵排裡示範的動作啊,我苦啊!
邊上的彭拯反應倒也不慢,他的目標一向是要馬屁首長,麻痹排長,團結班長,鄙視那些不帶長,所以看到連長大人前來,那個軍禮敬得可是別平日裡要標準五分。
回了我們一個軍禮,看到我們還氣喘吁吁,他似乎不想讓我們浪費這短短的休息時間,天知道‘喬閻王’在這之後還會給我們安排什麼精彩節目呢!
向我們擺了擺手,然後他笑着向我說道:“沒事了,放鬆下!小傢伙不錯嘛,第三圈跑了個一分四十二秒!”
“報告連長,這個成績還不算好,聽說我們營裡最好的成績是一分二十四秒,我還需要苦練!”
其實曠連長對我還是不錯的,我軍體素質好,又有高二的文化,在新兵連的一些集體活動上,我曾多次受到曠連長的表揚,所以看到他讓我放鬆,我當然也就不客氣,不過在甩甩手的同時也瞄了一眼遠處正在折磨我那些新兵戰友的‘喬閻王’,這個所謂的一分二十四秒的成績不正是這丫創造的麼?何年何月我才能得償所願啊!
“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走走?”
說實話,我們曠連長真的長得很帥,一米七八的個頭,再加上一張清俊充滿男人味的臉龐,穿上軍裝走起路來威風凜凜,說話起話來也是特斯文,從來不像‘喬閻王’一樣出口就帶髒,所以一向他都很得我們的尊敬,看他望着我們倆,那還能說不麼?
小鬼頭彭拯那更是巴不得和我們的最高首長有些更加親密的接觸了,那頭點得更像是吃米的小雞一樣,看着他眼睛閃出好像見一個超級美女似露出了極度的興奮光芒,我就納悶一向號稱‘目光如電’的‘喬閻王’怎麼就走眼了呢,爲什麼這麼狠心不再讓這丫跑上兩圈四百米障礙?
“要學會放鬆,深呼吸,然後慢慢的吁氣,會恢復的更快一些!”
仔細地看了看滿頭大汗的我們似乎還沒回過氣來,曠連長教了我們一個小秘訣,然後將手伸了出來,在我們身上比劃了一下說道:
“你們倆個小傢伙長得挺快嘛,林大海現在都有我耳朵那麼高啦,以前我記得你只到我脖子這裡!”
沒想到曠連長對我這麼注意,我也同樣也沒想到這段時間訓練都不知白天和黑夜了,竟然自己會長了這麼多,一看邊上的彭拯他依然在我習慣的目視角度之下,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也長了不少,不禁苦笑着說道:
“這都是訓練的功勞啊!如果沒有這樣強度的訓練,我們現在可能還在原地踏步呢,這也算是拔苗助長了吧!”
“我看你一直在盯着這個矮牆看,而且有兩次想從他上面穿過去?”
沒有理會我那話音裡面的雙層含義,曠連長莫測高深地笑了笑,不知不覺中已經帶我們走到了四百米障礙的場地中間,他指了指前面的矮牆突然問我道:
“是不是?你還被撞了兩下,痛嗎?”
“不痛!”
操,不痛是孫子,可是說痛有什麼用呢?還是實際一點,給我曠連長同志再多一個表揚我的機會吧!我很鬱悶地心裡想着,可臉上的表情卻是***英勇神武得緊了。
“其實,我也想穿過去,但是……”
我知道彭拯這小子那個私房櫃裡面還放着兩條中華煙,這小子一定是從小深受優良家庭教育的薰陶,想着找個機會給面前的曠連長送過去,美其名曰關心首長的生活健康,要抽菸一定要抽好煙嘛,所以他一定不會放棄在曠連長面前的表現機會,便也插言表現地說道:
“但是我沒有大海哥那麼大的膽子,而且我們還沒掌握這種方法的要領,所以我們正在想向排長和連長請教呢。”
拷,我怎麼不知道這小子和我商量過?人才啊!我不禁忍不住偷偷地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嘿嘿,機會難得啊,這小子竟然躲也不躲,軍姿站得倍好,我都忍不住要說他是個軍營裡面的最有爲青年了,當然我就更加用力了一點點……
“其實我也看到,喬排長也教了你們那種鑽跨方法,爲什麼一定要選這種呢?畢竟這種的危險更大啊!”
彭拯的話當然也就得到了曠連長的好感,看着我們倒是很興趣地問了起來。
“因爲我想更快!”
我毫不掩飾心裡的野心,大聲地回答了他。
“好,有勇氣,但是你知道嗎?這種過障礙的方法軍隊並沒有作明確要求,甚至連我們的訓練科目書上也沒有!”
曠連長讚賞地看了我一眼,因爲我眼裡的戰意旺盛,絕不像邊上的馬屁精是違心之論,然後他看着我說道:
“而這種過障礙的方法你們喬排長也是從別處學來苦練後得到的。”
“什麼地方?”
這麼NB的方法是從別外學來的,聽到曠排長一問我心裡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軍區特偵大隊!”
曠連長面帶笑容地看着我,眼裡卻閃過一絲熾熱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