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我大聲說話,敵人離我很近!”
說實話,我真的想破口大罵一番,管她是美軍還是殺手呢,不聲不響就走了,你丫的是啥意思啊!還當我這個隊長存在嗎?可讓我無比鬱悶的是,這個丫頭卻似乎早就知道我要罵她一樣,她以上的話讓我硬生生地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嚥了下去,緊接着她又說道:
“東側山坡下距山頂五十米處有一個較爲隱匿的窖洞,這裡是守備山頭傭兵們的老巢,邊上還有一個窯洞,裡面亮着燈,有人在打牌,門口有二個崗哨,在喝酒……”
我說這個丫頭上那裡了,原來她先去摸敵情了,我越聽越驚訝,沒想到荊血薇還真能耐,一下就找到了敵人的老巢位置了,真是服了這個丫頭了。
“在從東坡下來的左側十點位置三十米處有兩個狙擊手擔任執勤,窯洞下方還有一個暗哨,我建議如果你們要下來,要記得先把他們幹掉!否則一定會驚動敵軍。”
神了,這個丫頭就這一會的功夫把敵人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彷彿好像是她安排的這些傭兵一般嗎?我真服她了,有些意外甚至不敢相信,我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莫非你還是她們的一員?若不是對你的瞭解,我還以爲你就是這個守備山頭的總指揮了!”
“你們上山以前我就幫你們幹掉了一個暗哨,留了一個狙擊手做活口,難道我就不會問出來嗎?”
沒有理會我善意的玩笑。荊雪薇淡淡地用平靜的聲音回答着我:“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作出決定吧!”
“你懂哥薩克語?”我越來越驚訝了,看來這個丫頭絕對沒有多事,甚至還幫我們解決了不少地問題啊。
荊雪薇似乎有些興趣缺缺地道:“不會,但是我知道俄羅斯方言!”
呃,真是廢話了,我就怎麼沒有想到去抓個俘虜來問問呢?我竟然笨蛋得就想到他們是哥薩克人,卻沒想到他們以前都是蘇聯人啊,我實在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戰狼和我去解決那兩個狙擊手!”
我選擇相信了面前的這個女子。瞄了瞄後面的彭拯立即分配了下任務:
“那個暗哨就交給沙仔了,惡靈守住這個山頭。將這裡的武器都搜刮一下,如果出現意外。你給我拼死也要守住這個山頭,其他的人都去窯洞前作準備!有沒有問題!”
“沒有!”
“放心,有我在,除了你們沒有那個龜兒子能上來!”
惡靈示威性地揚了揚拳頭,似乎對現在的這個任務很滿意,想到又可以用重火力在高處肆虐起對手了,這個暴力份子一定心裡充滿了歡娛吧。丫的這小子有時很不正常啊。
“行動!”
我身形一閃就向東面的兩個狙擊手位置潛伏過去,而彭拯當然是隨即也跟在我的後,如果不出意外,我都覺得這次的任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萬萬沒想到這個荊雪薇能幫我們解決這麼多問題,我現在都忍不住想對她說聲謝謝了。
在灌木叢中不住前進着。爬起身子向遠處緩緩移動,同時注視着四周,我和彭拯知道敵人地狙擊手就在這個區域。只是不知道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在下了山頭約三十米後,我們的步子就明顯地慢了下來,僞裝網一點點地向前挪動着,萬萬不敢驚動敵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置高點,我小心地伏了上去,然後對着後面的彭拯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向前,而我就在這裡對敵人進行觀察,相對來說這樣一個在明一個暗,找到敵人地機會也應該要大些。
彭拯機警地點了點頭,他拔出了匕首,反而將槍挎了起來,他知道敵人十有八九也在這怎片灌木和樹林之中,保不定誰先發現誰呢,近身搏鬥的機會可能會很大,他不得不小心應對,槍反而不太起作用了,反正他知道就算敵人想開槍,也得問部後的我是什麼意思啊。
彭拯動得很小心,蜷伏的身體一點點地在夜色中挪動着,唯有在樹叢的深處纔會微微地加快前進的步子,爬動了一小會,敵人竟然始終也沒給找到。
但他並沒有輕易的放棄,反而停下了步子,突然趴在灌木叢下將臉貼在泥土上,聽聽周圍也沒有什麼風吹草動,有時雖然眼睛看不到,可是大地卻會給人最合理地警戒的。
但讓他意外的是,敵人依然不知蹤跡,這足以讓彭拯和我暗暗驚駭,如果荊雪薇的情報不錯,那麼對方是兩個狙擊手,這兩個傢伙不是睡着了就是兩個超級高手,躲得巧妙不說,竟然這麼久也沒給我們發現什麼動靜?這實在是難以理解。
“小彭子!小心,別動!”
可是,也就在這時,我有些吃驚的聲音卻突然傳到了彭拯的耳裡,那一刻語氣裡止不住地驚訝讓他立即再也不敢動分毫。
我與彭拯觀察敵人的方式不一樣,他是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而我卻是在高處小心地盯着整個密林,當彭拯的身子一點點地在樹叢中挪動地時候,我卻用紅外瞄準鏡裡感覺着這周邊的一切動靜。
不得不說,用紅外瞄準鏡在夜晚觀物也有着巨大的缺陷,裡面看到的事物光線總是非常的陰暗,所以你若是想希望看着清楚,那絕對是一個非常不現實的問題,敵人若像彭拯那樣的移動,除非你知道敵人一定會在那裡出現,你將那裡的事物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你才能知道那裡發生的一點點變化。
現在的情況正是這樣,從我的紅外瞄準鏡裡如果沒有敵人的明顯移動,我也觀察不到,但不知是靈感一現,還是彭拯這小子命不該絕,看着久觀無功之後,便拋開了紅外瞄準鏡,讓眼睛到外面來休息一下,此時在皎潔的月光下,我隨意掃了一眼彭拯向前的的地方,卻突然看到他的後面竟然會有兩個灌木叢在前進?
灌木叢在前進?還是兩個?怎麼可能呢?
我立即驚呼出聲,更加恐怖地地看到那兩個應該是敵人的灌木叢離彭拯也不過四五米遠了,我心裡叫着冷靜再冷靜,不能讓彭拯動,否則這兩傢伙跑也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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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敵人,或許想抓彭拯的活口,或許是想用匕首來解決他,他們的行動可謂是足夠的小心,看來哥薩克人的傭兵並不簡單,起碼比我們想像的要厲害的多,如果我不是突然發現,彭拯可能就連死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冷靜冷靜,要彭拯不能動,我纔有機會去將他們射殺,不能緊張不能緊張!
一股不安在我的心裡泛起,但是我也已經顧不得許多了,我看到因爲彭拯不動之後,那兩個灌木叢離彭拯已經只有寸步之遙,那裡還能考慮的餘地呢?
我立即將眼光移到了瞄準鏡上,我心裡一狠立即扣動了板機。
啪啪!兩聲輕響過去,我甚至看到其中一顆子彈擊穿了一個敵人的灌木叢,然後那裡就發出了一聲痛吼,一個敵人倒了下來;別一個敵人也沒好到那裡去,被我一槍擊倒在地,同樣也倒在了彭拯的腳下面,甚至還從他的身上掉下了一把匕首。
沒有辦法,因爲情況太緊急了,敵人的身體又全部隱在灌木叢中,我只能一槍向判斷中的胸部位置擊去,敵人倒下了,可是我也沒有把握將他們一舉擊殺,我心裡無奈地發現,恐怕我想將他們無聲無息殺死的計劃就已經泡湯了。
然而,這還不算真正的危急,隨後發生的事才讓我心裡至寒無比,當我的槍聲響過之後,我心裡的那股不安竟然會越來越強烈起來,我竟然會有一些彷彿疑神疑鬼般驚魂未定,突然眼感覺到一陣冷光閃現,我心裡急震,心裡狂吼一聲不妙,然後想也不想就向身邊的樹叢中滾了下去。
砰的一聲槍響,如同一聲暗雷響徹了整個夜空,立即驚無數的飛禽驚起,但是我心中無比恐怖地卻隨即感覺到身上一麻,一陣劇痛傳來,我心中泛起一股無由的失落,有種萬念俱非的感覺……
我身體似乎在瞬間沉重了許多,血花染紅了我的衣襟,呼吸變得一滯。
我突然意識到——我中槍了!我生平第一次中槍了!
射擊我的人絕對是個狙擊手,剛剛那一抹閃過的冷光,那是是敵人的一個狙擊鏡片的月光反射,荊雪薇的情報錯誤,敵人不只有二個,竟然最少有三個,我彷彿感覺自己跌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