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跟據訓練結果,第一批精銳士兵230人離開豐臺大營進住軍校專門爲他們擴建的校區。對外番號爲中央直屬偵察部隊成立。不同的時,這片新校區的守衛不再是新軍中的軍人值守,而是全部換成冷峻的皇宮侍衛,高高的哨樓上一個個身穿黃馬褂的侍衛看着四周。離圍牆外20米的地方畫了一條紅色的警戒線,警戒線內已經被除的寸草不生。線內,四個巨大的“不得進入”的紅字如血般顯的別樣豔紅,高高的圍牆上同樣寫着血紅的大字“進入警戒線內,將不於警告直接射殺”。這就是這個新校區最不可思意的地方,這個校區除了正門外,其它不論原因凡是進入警戒線內可不經警告直接開槍射殺。沒人知道是爲什麼。但光緒心裡明白,這個世界上第一支專業特種部隊成立了。光緒對他們給予後望,期望他們能改變甲午的結局。
與此同時,邁克爾受命調到軍校開始組建大清總參謀部,第一任大清實習總參謀長光緒任命爲王士珍。按邁克爾的意思是要設立副總參謀長並建議由段祺瑞出任,但被光緒拒絕。原因是,先讓段祺瑞帶兵打上一仗再說。
讓光緒沒想到的是,就因爲光緒調走了230精銳士兵,又召來了霍斯特的不滿。霍斯特的理由是:光緒調走了新軍幾乎全部的中低級軍官,讓他軍隊的組建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陛下,任何一支部隊中的連排級軍官纔是一支部隊真正的戰鬥靈魂。只要所有的連排級軍官能夠英勇的衝鋒,那麼他們帶領的軍隊就是無敵的。”
“總教官先生,這230人朕另有用處,此無可更改。只能從新去選拔了。”
“陛下,我還想知道的是,您在軍隊中安排了政治委員教士兵們讀書。但是基層的士兵不須要每天晚上都參加學習,這嚴重影響了正常的訓練。”
早在新軍成立的時候,光緒就依照後世的政委制度安排了一批文人進入軍隊。不同於後世政委的是,所有政治委員是無權干涉指揮,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教授士兵們識字、認圖還有歷史等文化知識。而且光緒要求每天晚上都要進行文化學習,半個月一小考,二個月一大考。想要當上軍官,不僅要有過硬的軍事素養,而且文化考試還必須達標。在光緒授意下,在周勤的秘密挑選下,一批忠心的文人更是被組織起來給暗中給士兵們洗腦,灌輸忠君的思想理念。光緒必須要牢牢將這支新軍掌握在手中,成爲一張政治籌碼。
聽到霍斯特的話,光緒哈哈大笑:“總教官,朕相信你在來清國前肯定了解過清國。朕實不想瞞,如今清國的軍隊早已不堪使用,所以這支新軍將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希望。你所帶領的這支新軍,不僅僅是一支軍隊,更應該說是大清的軍官部隊。朕希望這裡面所有人的都能成長爲合格的軍官,讓他們走出去帶領更多的士兵,就像種子發芽一樣。”光緒神色嚴肅的說:“朕將國家希望的種子交到你手上,所以更希望你能按軍官的要求來教導他們。就如同朕想象的那樣,這支軍隊中將來會走出無數的將軍。總教官先生,你試想一下。將來你退休後再來到這裡,無數的清國將軍向你敬禮的場面。那將是一個軍人最高的榮耀。”
光緒的話讓霍斯特心裡別樣激動:“陛下,請相信我,您會如願的。”
也就從這以後,光緒就再沒有去過豐臺大營。到是每天都能聽到豐臺大營傳來的炮聲比從前更密集了。雖然用的全部訓練彈,但每次光緒聽都炮聲一響都會嘀咕一句:十幾兩銀子又沒了。每天依然上朝下朝,慈寧宮請安問政。只是去軍校的時間更多了,隔三差五就會去一趟。
二月的京城依然寒冷,王士珍正在參謀室裡跟一羣參謀們做着皇上安排的課程——做沙盤。經過詹天佑在東北將近一年的勘查,大量的測繪人員帶回無數的地形地貌資料,如今這些資料擺滿的整整一間房間。光緒下令以田莊臺、牛城、復州爲中心製做沙盤,要求每位參謀人員都要對這一帶的地形瞭如指掌。做沙盤可是做技術活,德國教官教導了基本方法後,就不再過問具體的製做。所以王士珍將參謀分成兩組,一組繪製平面地圖,一組做沙盤,可涉及的資料多到讓人看到都太痛。這邊王士珍痛苦的查詢資料,那邊參謀室的大門推開了。一陣寒風吹進來,將王士珍手中的資料吹落。
“士珍兄,你們的沙盤做了快十天了吧,還沒做完呀。”段祺瑞推門而進,哈哈笑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王士珍撿起吹落的資料,放在一旁:“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說什麼風涼話。你來幹嘛?說完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不是吧,這麼多年兄弟連口熱茶都不給,你也太小氣了。”段祺瑞邊說邊向王士珍的辦公室走去:“去把上次皇上賞賜的毛尖泡上一壺。我可還惦記着呢。要是把毛尖你給我我還不願來呢。”
“沒有了,早喝光了。就是有也不招待你呀。”話是這樣說,可王士珍卻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一盆碳火燒的很旺,段祺瑞也不客氣,拿起開水就給面前的茶碗便衝上。碧綠的茶葉在開水的衝沸下,沖泡出整碗碧綠的茶湯,散發出陣陣茶香。段祺瑞放下茶壺,也不管茶水滾燙,端起來就品上一口:“好茶呀,等我回去定要帶上點。”
“想都白想,沒有。”王士珍放下茶杯:“說吧。這次來是什麼事。”
“還不是我們的新教官,他又打算來一次遠程拉練。這不派我來問問,這次拉練你們參謀部有什麼意見沒有。”說完接上一句:“做人別太小氣,記得給我裝點帶走。”
“沒有就是沒有。”王士珍白了一眼:“部隊拉練跟我們參謀部沒關係吧。我記得你們應該有權自己決定的。”
“這就是總教官高瞻遠矚了。跟據規劃,終有一天部隊的行動還是要有參謀部的命令。與其到時受命,不如提前練習。這不讓我來問問這次拉練參謀部要不要參與進來,也好先練習練習。怎麼沒見德國教官?”說完還是接一句:“多少給點。”
“說不給就不給。說來巧了,三位教官去豐臺大營,你卻來了。路上沒碰着?”
“沒碰着。那我也不問了,反正他們會商議。我們執行就是了。好歹拿點,夠泡一壺就成。行不。”說完段祺瑞看了眼關上的門,小聲說:“士珍兄,你說皇上爲什麼要將參謀部置於軍校當中?”
爲保證軍令通暢和作戰指揮的需要,按照上皇上的意思,所有在參謀中學習的軍官們在完成全部的訓練後,除一部分作爲將來參謀本部中的班底外。其它的人員都將下派到各標各營,以形成一套較爲完善的指揮系統。既然參謀部的參謀未來將屬於新軍,爲何不直接放在新軍裡,這樣一來,也有利於這些未來的參謀們能更好的掌握軍隊的基本情況。眼下反而要刻意的入在了陸軍學校裡。而且包括霍斯特和邁克爾都向光緒建議過,但都被拒絕。對此,段祺瑞實在是有些困惑。
“皇上的心思,豈是下臣們所能猜測。”王士珍忽然一笑:“皇上這樣做在我看來無非只有一條——避嫌。你想想看,新軍成立後,皇上除了舉行儀式和霍斯特上校初來之時去過,這麼長的時間內絕足不踏進豐臺大營半步,就是免得惹來無端的猜疑。把這個參謀部暫時放在軍校內,這也是爲了方便皇上時常來巡視……”
段祺瑞搖了搖頭,這個道理他時白,只是在他看來,問題絕不只是這麼簡單,剛好藉着這個機會問問:“冷峻身邊有個軍官團一事,你聽說過沒有?皇上莫非是爲了軍權?”
王士珍聞聽此言,臉色一變,忙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沒有進來:“慎言呀。禍從口出,自古君心難測,這些話以後還是不要說的好。”
王士珍當然知道這件事,因爲他就是這個軍官團的成員。想要加入軍官團首先一條就是要忠於皇上,冷峻掌握的軍官團幾乎涵蓋了新軍的大部分軍官,如今的參謀部內也有不少的軍官團成員。只是軍官團中的第個人只知道身邊三五個名單,誰知道段祺瑞是不是也已經加入,或者只是來試探的。
段祺瑞靜靜的看着王士珍一會後,喝了口茶:“對了,這邊還太平嗎?最近可有不少日本人在豐臺大營外出沒。”
“怎麼可能沒有,不過皇上一再叮囑,切不被宵小所趁,對外我們已經擴大警戒圈,對內部人員還要小心對待,以防被日本人收賣。”
段祺瑞默默的點了點頭。
此刻通往軍樣的路上,一行人將光緒坐的轎子保護在中間。本來光緒都是騎馬來的。可這次寇連材死活不同意,原因是一年沒生過病的光緒感冒了。
“啊——切。”坐在轎中的光緒打開窗簾伸出頭來摻把鼻涕,可光緒的眼睛卻被路面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字符所吸引:“停轎。”不等轎子入下,光緒掀開轎簾,翻身就跳了下去。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光緒就這樣爬在地上。也許沒人能看懂“U=IR”字符的意義,但光緒明白這是交流電的計算公式:“這是誰的腳,MD你踩到字了。讓開都讓開,凡是地上寫有字的地方都別給老子踩了。拿筆墨來把地上所有的字都給老子原樣抄下來,讓王士珍立馬來見朕。”光緒擡起頭來,臉色陰沉:“都TMD快點。”
談完了正事,段祺瑞、王士珍兩人就開始說起閒話來。最終那王士珍的半罐茶葉還是沒能保住。
王士珍笑着說:“最近我們這還出了個洋人瘋子,穿的破稀破爛還天天吵着要見皇上,說什麼要皇上資助他十萬美元做什麼實驗。前些日子是趕都趕不走。來的時候注意地上沒,都是他寫的。不過到是這兩日沒來了。”
“十萬美無?真是瘋子。我們自己的經費都不夠用,怎麼可能給他?”
段祺瑞話音剛落,衛兵敲門:“報告,皇上鑾駕停在軍校外的路上,緊急召見王大人見駕。”
等到王士珍、段祺瑞趕上前去,只見撅着屁股爬在地上抄抄寫寫的光緒,不僅光緒如此,還有很多跟光緒一樣爬在地上的。
“王士珍,這是誰寫的。”光緒拍拍手站起來。
“回皇上話,這是半個多月來一個洋人瘋子寫的。請皇上放心,微臣馬上讓人清理乾淨。”
“放屁,誰敢清理朕就砍了誰。那個洋人瘋子叫什麼還記得嗎?”
王士珍仔細的想了想:“好像叫什麼泥什麼拉,然後什麼死掉了。最近幾天沒來過了。”
“尼古拉·特斯拉?”當光緒得到王士珍肯定的回答後,光緒幾乎是在吼叫:“讓所有人放下手上的一切工作,就是把京城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活着帶到朕的面前。”
“上請,是讓你們去請。明白嗎?掉了一根汗毛你們都要給朕賠來。”
“所有人去找,現在、馬上、立刻、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