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的酒量實在是不敢恭維,一杯酒下肚,眼睛看到的全是星星了。最後連怎麼回房的都不知道。
當夕陽西下時,李峰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醒了過來。
見李峰醒來,納蘭家儀不由地掩口輕笑,“不會飲酒,便不要飲了。只是,賤妾沒有想到,夫君竟然不會飲酒。”
被人說中糗事,李峰老臉一紅,乾乾地笑了兩聲,將納蘭家儀拉到懷裡有點歉意地道:“今天大堂裡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賤妾很高興。”納蘭家儀伏在李峰的胸膛上,幽幽地道:“這麼多年來,除了你是第二個讓家儀高興的人。”
“哦?怎麼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雅兒。家儀出身寒微,多年來,雖然周旋於衆男人之間,卻從未真正高興過一刻。直到雅兒出生。
然後便是夫君你了。雖然家儀看不懂夫君,但是家儀卻由衷地感覺到自己會幸福的。”
“呵呵……跟着我的女人,都這麼說。”李峰有點自豪地道。畢竟能讓跟着自己的女人幸福,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夫君,中午時分,阿正來過。”
“阿正?現在還沒有到談判的時間啊!”李峰有點奇怪。
“馬二叫與阿正是一路人,只怕馬二叫將賤妾與夫君你的事告訴阿正了,想來阿正是來在雅兒大婚的事上探夫君你的口風的。”
“家儀,你除了漂亮之外,還有一樣我很喜歡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李峰聽納蘭家儀這麼說笑了笑。
“夫君,賤妾蒲柳之姿,夫君能看得上眼,已是賤妾的福份了,賤妾哪裡還有什麼值得夫君喜歡的。”
“你很聰明,我身邊的聰明的女人很多。像玉兒,她很聰明,不過不在外,而在內,任何事都知道,而且能幫得上我。所以玉兒身上的擔子很重了,我就想找人給她分擔點。
櫻花,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的我拿她有點沒有辦法。所以,我不敢用她。
幽蘭,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了,可惜,我現在還沒有讓她答應做我女人。
飄雪,聰明的女人,不過,小姐脾氣大了點,很多事不適合她做。
小紅,我已經有位置安排她了。
至於皇甫飛絮,如星,如月,雖然也是我的女人,但是,我瞭解的不太清楚。同時,她們的份量也不夠。而你卻很適合一件工作。”
“夫君是讓賤妾幫夫君做事是嗎?”納蘭家儀聽李峰這麼說,不由的心動起來。
“嗯,我覺得山西需要一個宣傳工具,我手上的那些人,要說打打殺殺,隨手一揮就有一大把,可是,要他們辦一份報紙,而且是一份有影響力的報紙,還不如殺了他們。
你也知道,要山西的這份報紙,成爲整個中華的最具有影響力的報紙,沒有炒作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你的身份,就很有炒作價值。”
雖然納蘭家儀不懂什麼是炒作,但是,納蘭家儀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李峰還是要利用她過去的身份。
對於自己的過去,納蘭家儀有一種本能上的排斥,畢竟過去的日子沒有多少可以給她快樂回憶的。
然而,這是李峰第一次請她做事,李峰爲了她與馬二叫交惡,如果這一點事她都不幫李峰的話,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李峰說這話,只是照事實去講。講完之後,才考慮到,讓一個女人主動揭開自己想掩藏的東西,的確是有點不近人情。
“寶貝兒,我就是隨口說說,你不要在意,我再去找別的人。”
“夫君,只要能幫到夫君,便是讓賤妾現在死,賤妾也願意。”
“傻瓜,說什麼生啊死啊的。這事以後再議,我要給玉兒提個醒。”
*
“大傻,你去這個地方找小紅,讓他儘快的將這份消息發給玉兒。”李峰將信摺好交給了大傻。
其實,李峰是會寫點字的,當然是簡體字,不過繁體字實在是有點難爲他了,而且他的毛筆字實在是有礙‘紙’容,因此,只好找納蘭家儀代筆了。
李峰給歐陽如玉的信有五點內容。
一,加強甘肅的軍力,以免馬二叫與馬一叫動手。
二,加大農場的規模,從現在起,開始種植戰略物資。像是石油了,鐵礦石了之類的東西。當然了前提是保障糧食的供應。這事與幽蘭商量。
三,加快工業化進程,同時將選出的五百留學生送走。
四,催促德國方面儘快的派人過來,當然,那些貸款也儘快到位。
五,爲了避免士氣因爲不攻打濟南而造成的低落,可以相應地在別的地方發展一下。比如,阿正撤出河南南部所留下的真空區,當然,還有山西與河北的交界處。當然了,不用大規模的進擊,如果對方重新調動軍隊返回真空區,就將軍隊撤出來。畢竟便宜可以佔,但是當這個便宜別人不讓佔,而且自己也不宜強佔時,還是撤出來的好。
納蘭家儀在寫完信時,尤其是寫到最後一條時,感覺自己現在的夫君怎麼都有點孩子氣,看着一本正經的李峰不由地笑了。
絕世的容顏,加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將李峰的魂都給勾出去了。
就在李峰想着,是不是先吃了面前的美人再說時,警衛進來報告,“大帥,南京阿正現在在客廳,大帥見還是不見。”
“見,當然要見了。”李峰也想探一下阿正的口風。
當看到李峰與納蘭家儀走進大廳裡,阿正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草和兄,李夫人,冒昧打擾實在是失禮啊!”
納蘭家儀一聽這句‘李夫人’,臉龐上掠過一道淡淡的紅暈,她聽得出,雖然阿正對自己沒有多少尊重,不過卻沒任何的貶低之意。
而這一切,就是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帶給自己的。
想到這裡,納蘭家儀的手不禁加重了摟着李峰手的力道。
“哪裡,哪裡,兄弟來到南京,本應先去拜會介石兄的(阿正,字介石),哪知兄弟不勝酒力,竟然醉倒,實在是兄弟我失禮纔是。介石兄坐,大傻替我回絕一切客人。”
“想來草和兄已經從夫人口中得知,我中午來過了,只是草和兄醉倒在牀,本不想打擾草和兄休息,無奈,此事關係到草和兄與尊夫人,因此,介石纔再次造訪。”
“哦?什麼事?”
“是這樣,倭人打算與我國結親,如果女皇陛下答應,他們將交回山東的主權,歸還部分臺灣主權,並將駐紮於東北的關東軍撤回朝鮮半島。
本來女皇陛下打算爲國犧牲,畢竟事關國家利益,作爲中華的皇帝,女皇陛下如此選擇纔不負國人期望。原本介石認爲女皇陛下父母皆不在,因此,便只有順着女皇陛下的意思了。
如今,納蘭小姐是草和兄的夫人,自然,這事不能只由女皇陛下一個人決定了。
所以,介石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草和兄與尊夫人的意思。
我國衰弱,東北,山東,臺灣都無力收回,如今可是一個最好的時機。我想草和兄與尊夫人會以民族國家利益爲重的。”
說完,阿正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輕輕地飲着茶水,等着李峰說話。
李峰實在沒有想到,倭人竟然會提出這個聯姻協議來。這可是大片的國土主權,如果李峰說‘不’,那就會被扣上一個不以國家民族爲重的帽子。
可是,看着納蘭家儀那悲痛的神情,李峰又不忍心說出那個‘行’字。
這可真是難爲李峰了。
本來,李峰想,只要在山東稍稍讓步,就可以換回軒轅雅一事上,倭人退讓。可是如今,倭人明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只是李峰不明白,倭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一個沒有什麼影響力的女皇,對倭人有什麼用?
“介石兄,這事太過突然,容我與夫人考慮考慮,同時,夫人與陛下分散多年,這次來南京就是想見見自己女兒,還希望介石兄安排一下。”李峰想了想,只有將這事壓後再談了。
“這個自然。不過,草和兄,尊夫人的身份比較敏感,這事國人還不知道真相,我已經下令軍統局嚴密封鎖尊夫人的身份事實了。
見陛下,還是以草和兄的夫人的身份去見的好,待女皇陛下有心理準備時再說出真實身份,草和兄以爲如何?”
想想,如果自己母親扔下(雖然事實上與她一起)自己十幾年,讓她們馬上相認,的確有點不妥,萬一軒轅雅因爲恨自己母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李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阿正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