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瀟下達命令之後,川西軍參謀本部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以熊武,蔡雲和蔣興國三人爲主導,大量的中高級參謀參與,一份旨在吞併青海和甘肅的作戰計劃隨即開始慢慢的成型。因爲上一次川西軍動員的時候,被清廷的密探得知,所以這一次,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在秘密的進行之中。青海和甘肅的重要性,清廷的人也同樣深知。因此,能夠瞞住他們,無疑是最好的了。
十二月的高原,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幾度,鵝毛大雪下了好幾天,整個昌都地區都被大雪壓了厚厚的一層,所有的交通,全部都中斷了。這段時間,也是最難熬的時間。高原上的部隊,無論是武器彈藥還是其他的生活物資,都得不到補充,只能動用之前的儲備。好在,這個時候,一般也沒有敵人進攻,唯一要面對的,就是寒冷的冬天而已。
第三連的兵站,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補之後,再次恢復到了原樣。被炸燬的圍牆,已經重新修補好了。圍牆外面被炸燬的拒馬,也重新架設好了,整個兵站的防禦,再次恢復到了固若金湯的地步。第三連陣亡的士兵,也被妥善的處理好了,根據規定,在來年春天,他們的骨灰就將送回去。他們的家裡,也將得到一筆可觀的撫卹金。同時,家裡的生計,也將成爲當地政府首先需要考慮的地方。
川西的崛起過程之中,有太多的士兵爲之付出生命了,但是,他們依舊不後悔,前仆後繼的爲了川西的大業而奉獻一切。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川西政府,或者是大帥王瀟,真的是爲了川西的廣大老百姓的利益而奮鬥的。川西的工商業發展起來之後,底層的百姓也受益良多。如果川西被清廷剿滅的話,那他們的生活又將回到幾十年前那種朝不保夕的狀態,因此,在對抗清廷的時候,所有的士兵們都敢於拼命。
同時,川西健全的陣亡和傷殘士兵撫卹制度,也讓廣大的士兵們沒有後顧之憂。基本上,所有陣亡和致殘的士兵,他們的家庭,今後的開銷都由政府所負擔了。這在很大程度上,讓士兵們在作戰的時候非常勇猛。這也是川西軍爲什麼能夠以十幾萬軍隊抗衡清廷數十上百萬大軍的原因。
“現在士兵們的狀態怎麼樣?”站在大門旁邊的塔樓上,王毓澤問道。王威站在他的身邊。
“還好吧!經過上一次的大戰之後,士兵們的士氣大漲啊!”王威興奮的說道。
冬天,要面對的除了嚴寒之外,還有寂寞和無聊。大雪封路,使得日常訓練也很難展開,士兵們除了放哨之外,大都呆在宿舍裡面。這個時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甚至有可能出現譁變。爲此,在軍營之中,一般都準備了大量的體育用品,用以發泄士兵們過剩的精力。
“連長,九班派人報信,發現一隊青馬軍的士兵,正在向他們的哨所前進!”突然,三排長石德友跑上了塔樓,報告道。
“青馬軍?他們有多少人?”王毓澤大驚。雖然現在天寒地凍的,青馬軍不應該發起大規模的進攻纔是。但是誰知道青馬軍會不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呢?畢竟現在青馬軍的大少爺,也是以後的繼承人被他給逮住了。青馬軍也未必沒有可能狗急跳牆的。
“連長,他們來的人不多,只有十來個人!”石德友回答道。
“讓九班的人帶他們過來吧!”王毓澤說道。十來個人,顯然不是來進攻第三連的兵站的。之前上千人都沒有把第三連的兵站攻下來,只來這麼點人,那就更加沒有可能了。王毓澤猜測,這些人可能是來探聽消息,或者是來談判的。如果真的要大舉進攻第三連的兵站,也就不會只帶這麼點人了。再說了,現在這種鬼天氣,也不適合大規模的行軍的。
很快,一行十數人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第三連的兵站。身上也撲滿了雪花,遠遠望去,就好像是雪人一般。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從青馬軍的駐地趕來,也確實非常的辛苦。
“阿威,下去下了他們的槍,然後把他們領到辦公室去!”王毓澤說完,就下了塔樓。
“好的,連長!”王威連忙向大門跑去。
來的青馬軍,一共有十一人,他們身着厚厚的皮襖,即便這樣,還是凍的滿臉烏青。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雖然長的不甚出衆,但卻那一雙閃着精光的眼睛,卻表面這個中年男子似乎並不好對付。九班的副班長和兩名士兵帶他們過來的。
大門口的衛兵,將他們攔了下來,在沒有接到上級的命令前,肯定是不會將他們放進兵站的。
“奉連長的命令,你們把槍放下,然後可以讓你們進入兵站!”王威來到大門口,大聲的說道。衛兵們都警惕的注視着這些青馬軍的士兵。塔樓上的重機槍,也將槍口對準了他們。一旦有異動的話,重機槍將在第一時間開火,幾秒鐘之內,就能夠把他們全部打成篩子。
“什麼?要我們繳槍?”中年男子審覈的青馬軍士兵們,頓時就鬧騰了起來。
“哼!”王威冷哼一聲,冷冷的看着他們,一言不發。但是,大門口的衛兵們,卻將手中的槍上膛了,對準了青馬軍的人。大有接到命令,立刻開槍的架勢。
“好了,別鬧了。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把槍都給他們吧!”中年男子說道。看得出,他在這一行人當中非常有威信,他一發話,那些青馬軍的士兵們,頓時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老老實實的交了槍,在從他們的身上收出了匕首等兇器之後,王威才放他們進去。不過,除了中年男子之外,其餘的人都被帶去了兵站的禮堂待着。只有中年男子,被帶去了王毓澤的辦公室。
見到王毓澤之後,中年男子略顯驚訝。大概是王毓澤如此年輕,就能夠成爲一連之長,這讓他感到很震驚吧!作爲川西軍的老對手,對於川西軍的編制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川西軍的一個連,足足有兩百來號人。讓一個明顯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娃娃來統帥一個連隊,真不知道川西軍的高層是不是腦袋生鏽了。
“我是第三連的連長王龍,不知道閣下是?”王毓澤看着中年男問道。
“鄙人馬雲濤,馬海晏大帥的一個幕僚而已!”中年男子馬雲濤說道。
“哦?那不知道馬先生來我兵站,是爲了什麼事的?”雙方分賓主坐下之後,王毓澤問道。
“王連長,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大少爺被貴軍抓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我們青馬軍和川西軍,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還請王連長將大少爺還給我們!”馬雲濤看着王毓澤,然後說道。
“哈哈,馬先生說笑了。你們青馬軍的大少爺,怎麼可能在我們川西軍的手裡。導師一個月前,一批不知死活的馬匪進攻我們兵站,結果被我們打敗,抓了不少的俘虜。你們青馬軍的大少爺,總不至於去當一個馬匪吧?”王毓澤諷刺道。
“王連長,這只不過是我們大少爺生性頑劣而已,反正也沒有給你們造成多大的損失,還請貴方將大少爺還給我們。我青馬軍必有重謝!”馬雲濤雙手抱拳道。
“呵呵,如果我們不還呢?”王毓澤眯着眼睛說道。
“哼!如果王連長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等着我青馬軍踏平你這個小小的兵站吧!”馬雲濤輕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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