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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根本就沒的選,武羊雖然不是李超的直屬上司,但誰讓人家是團長呢?在整個軍隊裡,僅次於旅長王思銳的存在。
武羊的命令,根本就不是李超這個小小的連長敢去反駁的。
最終,李超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鑲藍旗軍營,同時將新的命令帶給了許知有。
許知有雖然很是憤怒的大罵一通,但是有些話也不敢說的太過於難聽,最終也只能按照武羊的命令行事。
半個小時後,兩個連的部隊帶着近百號傷員以及三百多俘虜來到了鑲藍旗軍營。
傷員被統一安排進了營房,而那些俘虜,不管是傷員也好,不是傷員也好,統一被安排到了校場,而中間更是被安置了幾十只火盆,將整個校場照的通亮。
一挺重機槍被安置在正對面,但凡是這些俘虜有任何的異動,這挺重機槍將會在幾分鐘之內,將這些俘虜殺光殺淨。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排的兵力將整個校場團團圍了起來,餘下的一個排負責照顧傷員,其餘的兵力,則守衛着這座軍營,防止有敵軍偷襲軍營。
…………
“團長,正陽門被拿下了,但是部隊傷亡有些大,是不是調一些援兵過去?”一營長楊根有些躍躍欲試道。
“再等一等,讓二營的弟兄們再堅持一下,拿下崇文門,我換他們下來休整。”武羊搖了搖頭。
即便拿下了正陽門,北面的部隊也才攻下了兩道城門,後面的城門還多着呢,現在就把預備隊給用上了,那後面的仗還怎麼打?
“團長,二營已經連續拿下兩座城門了,而且還是北面緊鄰內城的城門,等一會兒洋兵反應過來以後,肯定會猛烈反撲的,若是不給二營休整的時間,恐怕接下來將會有更多的人員傷亡。”楊根勸說道,但萬變不離其宗,楊根就是想頂替二營,去上前線了。
而武羊也看出了楊根的目的,不過卻並沒有訓斥,反而安慰道:“放心,接下來大仗硬仗多的是,有你發揮的時候。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讓部隊休息,若是等老子派你們上去的時候掉鏈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嘿嘿,放心吧團長,俺們一營什麼時候掉過鏈子?哪次不是把二營和三營揍的滿地找牙?”楊根嘿嘿一笑,被看穿了心思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很是得意道。
武羊揮了揮手,示意楊根趕緊去休息。
至於先前楊根說的話,武羊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什麼叫傷亡慘重?奶奶的熊,一個營有四個連,六百多人的編制,到現在爲止陣亡三十多人,受傷一百人不到,而且大多數還是輕傷,這就叫傷亡慘重?
而鎮守城牆拐角的是團直屬警衛連,兩挺機槍往那一架,有多少人都衝不過來。至於換彈,對不起,壓根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兩挺機槍是交叉射擊的,一挺機槍打完一條彈鏈,在打光之前,另一挺機槍就會開火,然後繼續交替,從而達到只要面前有敵人,機槍就不會停止的效果。
而且城牆也只有數米寬,一挺機槍很輕易的就能封鎖所有的通道,敵人連百米範圍以內都很難進入。
至於攻擊城門,這個就更簡單了。
機槍往那一架,先朝着前面一通猛揍,打光一條彈鏈之後,步兵緊跟着衝鋒,若是遇到敵人猛烈的反擊,步兵則暫時的撤回來,機槍繼續打。
與此同時,城牆下的伏兵也會趁機進攻,雙管齊下,攻下一座城門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而城門上的守軍,要麼被抓,要麼被打死,要麼就是朝着下一個城門處逃去,然後如此循環。
所以說,以目前二營的兵力,哪怕是去掉傷亡的人數,他們也至少還有一個半連的兵力,攻下崇文門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而另一邊因爲距離的問題,三營目前也正在攻擊右安門。
雖然三營攻擊的方向敵軍兵力會稍微多一些,但是攻下之後,他們只需要在一個城門留下兩個排的兵力就足夠了,因爲城外沒有敵軍。
所以,以三營的兵力,攻下右安門應該是綽綽有餘的。甚至,攻下廣渠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武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桌子上的這幅京城地圖,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以他們目前的兵力來看,一團最多能夠勉強的守住整個外城的城門。但敵軍若是發起猛烈攻擊的話,守一守倒是沒有問題,可若是守的時間長了,這問題就出來了。
而二團除非能夠一夜之間肅清城內的敵軍,這樣纔有可能勻出一個營來支援一團,但這樣最多也就只能幫助一團鞏固一下城牆上的防守,將整座城牆守到固若金湯的地步,這根本達不到。
同樣的,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們都沒有繼續進攻內城的勝算,因爲兵力在那裡放着呢。
況且,王思銳的意圖是佔領京城,而非單純的將洋人趕出京城。這樣,每打下一處地方,他們就必須要留下足夠的兵力去鎮守才行。
算來算去,武羊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再有一個團的兵力,他們就可以將外城守的固若金湯,除非五萬洋兵全部來進攻,否則依靠他們的火力,加上城牆優勢,敵人短時間內根本就打不開城門。
若是多出三個團的兵力,他們差不多就敢去攻一攻內城了,但是最後能不能守住,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就要看洋人會怎麼反撲了。
但是很顯然,兵力是不會憑空跳出來的,武羊很清楚,他們沒有這麼多的兵力。
即使一直都藏在外面的王樹起偷偷的發展,最多也就只能拉起一個團的兵力,三個團,那根本就不可能。
但明知不可能,卻偏偏要逆向爲之,這可不是王思銳的作風。
不過,武羊始終想不明白,王思銳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僅僅只是爲了朝廷的一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