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永恆和劉菲交代了下,就去了回春堂,劉菲則帶着小蘭去物色學校,現在回春堂的人才問題再次擔在了易永恆的身上,要劉小雨去解決不現實,身爲一箇中醫,易永恆都頭痛更何況劉小雨那個門外漢了,他想着現在是不是去民間蒐羅中醫人才,不過這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而且現在信譽藥業所有的力量都投入了應付四大家族制裁楚氏的事情中去了。
現在的回春堂在長雲市已經人盡皆知,每日都是門庭若市,小方經過易永恆的多次教導,加上怪老頭的手稿,醫術進展可謂是神速,雖然沒有易永恆那麼神,對於一般的病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好久沒來回春堂了,不知道的是回春堂已經擴建了,搞的和古代的藥店似的,有些古香古韻的味道,看起來有些像現代的茶莊,進進出出的人好似大商場似的,一進入裡面,易永恆就感覺有一種人氣的味道,沒有一點醫院的冷意,每個病人手中都有一張卡,坐在大廳等待着,更讓易永恆驚訝的是,還有五六個老人坐在一桌,好似在茶館一樣小聲的談論着什麼,很多病人都緊閉嘴巴,把耳朵豎了過去。
易永恆一進來,一個穿灰黑色衣服工作服的學徒走了過來,易永恆以前沒見過,是個生面孔,像這樣的學徒還有很多,爲什麼說是學徒呢,因爲人家胸口彆着一個標牌。
這個學徒一來,易永恆就問那個卡是幹什麼用的?隨後那個學徒很耐心的給易永恆介紹了起來,說那是診斷卡,什麼事情都講究先來後到,當然回春堂也講究禮讓,禮讓的次數多了,日後可以得到回春堂免費贈送的茶葉,但是插隊是不可能的。
每一個病人無論是第一次來,還是來了很多次,都必須先領診斷卡,然後去那邊坐着,等待診斷,如果實在沒時間的話,那就過一些時候在來,他還很清楚的把回春堂忙的時候和不忙的時候說了一變,知道易永恆是第一次來,還和易永恆說了一件事情,說上次有個高官,來這裡診斷,他想擺一擺潛規則,讓屬下很隱晦的和回春堂的主管診斷卡的學徒說了下自己的職務,還說自己忙,一定要插隊。
可是回春堂的學徒當場就大聲道:“什麼?你要插隊?”
在場的病人都聽到了都是一臉鄙視,那個高官有些怒意,瞪了一眼那個學徒,就要走,可那次剛好關老爺子也在回春堂,關老爺子跑回春堂可是勤快的很,雖然說易永恆不在這裡,但是也會來這裡打打秋風,喝杯茶什麼的,要知道回春堂的茶那可都是一流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搞出來的品種,加上關老爺子現在也老了,開始培養接班人,閒的很,那天他剛準備走,就聽到了這句話,當時他就怒了,他也沒去罵那個高官,只是對那個學徒說:“以後誰要插隊,就讓他來省委大院問問我關漢卿再說。”
說完,關老爺子一臉怒意的走了,那個高官一聽關老爺子的大名,趕緊追了出去,可人帶着警衛員早就沒影了,他也就灰溜溜的走人了,從此之後就沒有人敢說要插隊了,除非是急診病人。也就是省城的高官來了這裡,也得老老實實的排隊,誰也沒意見,誰想有意見,那就去找關老爺子,雖然說人家現在開始放權準備退休了,可是人家的嫡系屬下一大堆,分佈在全國各地,而且還和北都也有點關係,往他臉上扣屎盆子,那就是捅馬蜂窩。
聽到這事情,易永恆樂了,還沒坐下一會,剛纔的那位學徒又過來了,給易永恆倒了一杯茶,易永恆此時才發現,每一位等候的病人面前都有一杯茶,他也不奇怪,喝了一口,那感覺讓人神清氣爽,滿嘴餘香,一喝易永恆就明白這茶葉是出自哪裡了。
這茶葉不是出自別人的手,正是易永恆給小方的獨家茶葉,都是神秘小壺裡種出來的,本來是給回春堂的學徒和坐堂中醫喝的,因爲這茶提神爽口,散去心裡的煩悶,有一個良好的心境去診斷,易永恆想不到的是小方居然把這茶提供給等待的病人,怪不得關老爺子跑回春堂會這麼勤快了。
“看來小方很適合做一箇中醫,心境開闊,有好東西願意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不囤積居奇,而且這樣也會吸引好多品茶者,即使病人等待着也不會生出煩躁感來,最重要的是,這傢伙在這裡免費提供,但是卻不賣茶葉,手段很高啊。”對於這個舉措易永恆是很讚賞的,病人有一個很心態去診斷,坐堂的中醫就誤差就會小很多,這樣是兩全其美,更何況這樣的茶葉,易永恆多的是,只需要耗費點人力和水而已,可得到的效果卻是顯著的,不看其他,就看幾個老年人坐在一起消遣,就讓人津津樂道了,這裡不像醫院,更像古時候的茶館,幾個茶友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別有一番滋味。
而且有些病人還自備着茶壺茶具坐成一桌,回春堂的學徒,看到水沒了,就會拿起水壺倒開水進去,絲毫不覺得厭煩,因爲這些老爺子們各個經歷非凡,這個經歷非凡不是說是什麼大人物,而是年齡,從他們嘴裡總是能聽到一些讓人驚奇的故事,有時候也會聽到一些心酸,很多年輕人都會用心的聽着,卻不插口,就如易永恆一樣,能讓他們這樣,茶的作用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這些老爺子們,都是什麼人?”易永恆故作奇怪,問了問旁邊的那個病人。
這病人也三十好幾了,但是在這些老爺子面前,卻插不上嘴,聽到易永恆一問,他輕聲道:“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治病吧?嘿嘿,我和你說,這回春堂,現在名氣是大的很,不僅僅是年輕人喜歡來,更多的是就是那些老人。”
“怎麼說?”喝兩口茶,易永恆問道。
“那些老人啊,隔三差五的都會來,但是總是能聚齊這麼一桌,有時候五六個人,有時候七八個人,他們都不認識,但是坐在這裡,卻好似老友一般,總是會說出一些讓人驚歎的故事,有時候也會下下棋,當然不會唱曲了,因爲怕吵到裡面坐堂的中醫先生們,而且這些老人裡什麼人都有,有的可能是拉三輪的,有的可能是退休的幹部,還有的也可能是平民百姓,有的時候,可能還會有幾個大人物,就比如說省軍區的關老將軍。最奇怪的就是他們總是能聚在一起。”中年人也有些納悶,不過他看了看手中的茶,卻有些瞭然的樣子。
“就這些?”他還是很奇怪。
“不僅僅是因爲這樣,大家都來這裡,不僅僅是爲了治病,也爲了回春堂的茶,這茶我估計就是世界最頂級的名茶都比不上,而且這裡還是免費提供的,我覺得要是回春堂能夠開上前百家,恐怕那西醫院就得倒閉了。”中年人顯然是一個很懂茶的人,誇口道。
“不會吧,回春堂真這麼好?”易永恆臉上有些不信。
“不信?你說你來這裡感覺到了什麼?反正我在這裡是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在這裡沒有階級之分,來了就是病人,你要想在這裡耍橫,總有幾個更橫的出來,但只要你以平常心在這裡,那麼大家都是朋友,現在很多白領啊,或者金領們,都喜歡來這裡,這已經成了一種世俗之外的消遣了,你說如果這樣的中醫店能開上百家,誰願意去那些看着都恐怖的西醫院?”中年人說着,還有些自豪:“而且這回春堂還是咱們長雲最有名的民族企業家易永恆先生開的,信譽藥業你知道吧?而且他還是回春堂裡最有名的神醫,可以起死回生的那種。”
中年人怕易永恆不知道,還比劃了一下,不過他看着易永恆突然有些奇怪了:“話說,年輕人,你和他長的到是挺像的啊。”
“嗯,知道,知道,那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我可不是他。”易永恆低着頭,他的打扮很普通和一個正常的病人沒什麼區別。
兩人正聊着,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老,老,老闆。”
一個領子上掛着坐堂中醫的人走了出來,望着易永恆這邊有些驚訝,尤其是那個中年人,他指了指自己,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坐堂先生會叫自己老闆,不過他一想旁邊這個年輕人的面相,他頓時驚訝了:“你不會就是???”
只因爲回春堂只有一個老闆,正是那位年輕的神醫,只是這個年輕的神醫,現在很忙,很少來這裡,雖然很多人都想見識一下,但是卻都無緣,現在他居然見到了,不容他不驚訝啊。
看着那個坐堂中醫,易永恆瞭然,這個年輕人易永恆還是認識的,是當初中醫學院主動來回春堂幫忙最早的那一批,當然認識易永恆了,易永恆想不到的是他現在居然成爲了坐堂中醫了。
而此時,很多病人都朝這邊望了過來,尤其是那正在品茶的老人們,雖然他們已經是古稀之年,心境早已經平靜如水,可是也不免驚訝一回,不過也只是一下而已。
易永恆趕緊站起來:“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幾位老伯的雅興,易永恆在這裡賠個不是。”
“哪裡話,哪裡話。”
在座的病人都有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現在的易永恆不僅僅是一個神醫,而且還是一個讓人敬佩的民族企業家,他在電視上說的那一番話,還有他的所作所爲,打動了很多人的心,這個年輕人沒有現在其該有的嬌縱跋扈,就憑這一點就值得他們讚賞了,如果換成其他人,早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老闆,你來的正好,小方哥遇到麻煩了,正準備打電話給你,你就來了。”這個坐堂中醫比起易永恆還大,但對易永恆卻很恭敬,如果要論的話,易永恆還算的上是他的學弟,可是他明白一點,在中醫這一行裡,恐怕沒有人能比易永恆更厲害了,只因爲在中醫學院裡他擊敗了韓國人,擊敗了西醫,還大庭廣衆之下,讓一個癌症晚期患者起死回生,而且他們最爲佩服的小方哥曾經說,老闆的醫術是他這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
一聽到如此,易永恆就嚴肅了:“怎麼回事?”
其餘病人也有些驚訝,尤其是哪些老人們,他們或許對易永恆不熟,但是對小方可是很熟悉的,因爲他們都曾讓小方治療過,效果就不用說了,可是現在居然遇到了麻煩,這讓人難以置信,難道他遇到了那種癌症患者?還是晚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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