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周省長視察之後,易永恆就前往了信譽保全,明日就要去日本執行任務,很多事情都要準備,尤其是關於兩方面的佈局,楚信集團的安全問題,王強是信譽藥業的首席安全官,這個曾經的國家棟梁進入楚信集團做安全官在好不過,而且他的統籌能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軍人直覺讓他能嗅到很多危險。
堅毅的臉龐,在香菸的襯托下,更有一番男人味,讓人不敢逼視,比起易永恆來可要沉穩的太多。
“安全的事情香君交給了錢芸芸,我想她的統籌能力比起你也不差,所以這次我們只要談關於任務的事情。”會議室經過嚴密佈控,絕對不會有人能竊聽到什麼,要知道這可是信譽保全,全都是清一色的退伍軍人,而且各個都身手了得。
易永恆的話讓王強打消了顧慮,本來第一次任務王強並不想親自帶隊的,有林魄盛在特種小隊就是遇到美國的海豹部隊也能打的他們回孃家,可這次任務是調查日本地震原因的,所以王強準備親自出馬,從楚信集團現在的情況看,讓他在這次的任務中嗅到了危險的感覺。
“今天這裡都是自己人,老弟你和我說老實話,集團下一步到底要往哪裡走。”從昨天他打電話給易永恆,得知易永恆也要跟去,他就留了個心眼,這次的任務本身就艱難,而且易永恆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和他們一起去執行任務,這就更加深了他心中的感覺了。
王強將手中的煙掐滅,衆人都看向了易永恆,國家不可能空穴來風的讓他們去調查日本地震原因,幾乎有九成的把握,日本正在覈試驗,不然最後一條也不會是讓他們找到然後炸燬了,國家肯定已經確定了,所以這次的任務很危險。
特種小隊很有可能全軍覆滅,正因爲這樣王強才小心謹慎,覈實驗室爆炸,誰能擋得住?即使他們有防護的裝備,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而且還是在敵國。
可以說這次基本上是去送死,能不能炸燬都是個問題,日本人的厲害,王強是見識過的,那裡是一個充滿記憶的地方,王強退役後一直很想再去,可他明白如果他敢去,肯定不能活着回來。
要他爲民族爲國家獻身可以,但他必須知根知底,不能讓他們連怎死的都不知道,在場的二十五人除了李天佑之外,都是成精的人,對於政治上那一套也都明白,他們不想重蹈覆轍,最後被拋棄在浴血奮戰的戰場上
“呼”吐了口氣,易永恆也爲難,他不知道怎麼和這羣老哥哥們去說,因爲他不能告訴他們,國家要你們去送死,你們活着回來不會是英雄,死了也不會是烈士,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故事,易永恆不想在拿這殘酷的現實去告訴他們,在堅強的男人,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心碎的,更何況他們的心已經碎過一次了。
“特種小隊,起立!”易永恆突然大聲道,他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特種小隊的人少去一點,這次任務之後,特種小隊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因爲上面已經開始忌憚易永恆,所以留下來的人,都要遣返回家,各謀生路,這是讓他們安生渡過下輩子的最好辦法。
“唰”整齊的站了起來,各個都是臉上堅毅,連王強也是如此,雖然易永恆不是他們的長官,但他們卻信服這個年輕的老闆。
“列隊!”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他們筆直的站成一排,各個都好似標尺,龍精虎猛,現在的特種小隊就是一羣殺人的機器,因爲他們各個都能比的上幾大派的高手,雖然易永恆依舊能放倒他們,但如果給他們都裝備上武器,配合行動的話,易永恆想殺他們也難,這就是五禽戲和藥方搭配的效果。
“家有兒女老人需贍養者,出列!”易永恆命令道。
“啼蹋”有六個站了出來,步伐整齊劃一,可他們臉上疑惑不懂老闆想做什麼。
“家中獨子者出列!”
“啼蹋”又有三人站了出來。
“兄弟二人在隊伍中地,出列!年紀未滿十八歲者,出列。”連續兩聲,特種小隊只剩下十人站在原地,一下就剔除了十五人,其中包括李天佑,王強,以及小方三人。
“站出來的另有任務安排,其餘人明天和我去日本!”易永恆臉色堅定。
他的話一出,王強第一個就不答應,他明白了,這次的任務和他料想的基本上一致,易永恆的做法已經給了他答案了。
“老弟,你的安排我不答應!”王強首先道。
“老闆,我也不答應!”小方直接站回了隊伍中。
“大哥,我也不答應!”這是李天佑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叫易永恆大哥。
“老闆,我們也不答應!”衆人齊聲一步,站了回去,這看得易永恆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這次的任務可是要他們去死啊,可他們依舊義無反顧。
“我已經說過,剛纔站出來的另有安排,沒站出來的明日和我去日本,如果敢違命,就地遣散,信譽保全就地遣散。”沒辦法,易永恆只得用遣散來威脅他們,他明白,信譽保全是他們共同的一個家,就好似軍營,有苦同享,有難同當,這裡沒有條條框框,唯一一條就是不做出違反民族大義的事情。
他的話如同山嶽一般,壓在了衆人的心口,他們總算明白了,這次的任務,沒有回來的可能,否則平日裡一向和善的老闆,也不會下這樣的命令來威脅他們了,但是他們是軍人,從他們投身綠營開始,他們就已經將個人榮辱置之度外,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這個國家,守護這裡的人民。
“我宣誓:我是中國陸軍特種兵,中國人民解放軍最精銳的戰士,我將勇敢面對一切艱苦和危險,無論是來自訓練還是實戰,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危險,我都將保持冷靜,並且勇敢殺敵,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將牢記自己的誓言,甘做軍人表率,絕不屈服,如果需要我將爲國捐軀,如果必要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渾厚的宣誓誓詞,響徹在整個會議室裡,震動一切。
這是他們進入特種部隊時的宣誓,這個誓詞他們永遠牢記在心,他們是在告訴易永恆,這個任務不是信譽保全,而是國家的命令,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叛離人民,叛離國家,而做縮頭烏龜,不會就是不會。
他們的表情如鐵一般剛毅,易永恆知道,他的威脅沒有任何作用,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傻,居然用這樣的命令來威脅這樣一羣血與火走出來的漢子,他們的鮮血不是冷的,他們並不願意拋棄妻兒父母,但有些事情就應該由他們去扛,正因爲他的鮮血火熱,所以他們義無反顧。
“好,好,好。”連續三個好字,易永恆不知是喜是悲,他想到了自己的擔心,這樣一羣人的心,他傷不起,也不敢在傷,因爲他們已經傷痕累累:“特種小隊,今夜放假一晚,交代一切,明日出徵。”
“是。”衆人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都是那麼憨厚,要他們去死可以但不能讓他們做縮頭烏龜。
深夜,信譽保全樓頂上坐着兩人,兩人旁邊放着幾打啤酒,水泥地板上擺着一大盤花生等下酒玩意。
“老弟,如果我這次任務有意外,幫我和你嫂子說一句對不起。”中年男人望着天,喝了口啤酒,泛出一股辛酸。
“強哥,我們認識多久了?”這兩人正是易永恆和王強,今夜的酒格外讓人心醉,連月光都比往常明亮,傷感的事總是揮之不去,多少個日日夜夜,男兒揮淚念家,看着戰友倒下,這殘酷的戰爭總是讓人心碎,只能在記憶中,看到他們的微笑,親人,朋友,戰友
“六個多月了,那時候你還是個愣頭青呢。”王強說着:“來,吹了!”
兩人咕咚咕咚,沒半分鐘就幹了一瓶,又從身邊的紙箱裡抽了一瓶,輕輕一敲,開了。
“這句話你自己和嫂子去說!”易永恆拒絕道,臉上微微露出紅暈,有些醉醺醺的,一旁的王強不說話了,只是喝着酒,他知道易永恆實力高強,有可能這次任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危險。
“門口站着的都出來吧。”王強吵着陽臺門口出叫了一聲,隨後又和易永恆吹了起來,好似沒事人一樣,事實上他們早就發現了門口有人了。
沒一會,走出來兩人,是呼澤良和李天佑,被這兩傢伙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你推我我推你,有些無法適從。
“杵在那裡幹啥,過來喝啊,”王強直接丟了一瓶過去,呼澤良敏捷的就接了起來,直接敲開灌了兩口,才笑着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拿起花生就往嘴裡塞。
“天佑也喝一杯吧。”易永恆也丟給了李天佑一瓶,可還沒等他接住,一個敏捷的身影,竄了過來和呼澤良一個模樣,抓起就喝。
“哈哈哈,喝酒也不叫人,真不夠兄弟!”來人是小方,幾人並沒有驚訝,因爲後面還跟着一羣呢。
“好啊,都來齊了,今晚不醉不休,可誰下去拿啤酒?”易永恆意氣風發,知道這點酒肯定不夠這羣酒桶喝的。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只是抓着酒瓶子猛灌,顯然沒人願意下去,離去總是讓人傷感的,他們好似看到了未來,也許在明天,還活生生的戰友,就會變得冰冷,在也見不到平時那一縷憨厚的微笑,所以他們想多看一眼,牢記這一刻
“哎,你們這一羣不給力的傢伙,看看吧,那邊有幾箱茅臺,湖北佬,你去搞過來吧,算是罰你們的。”易永恆指着遠處的黑黑的旮旯裡道。
衆人一聽,才明白被老闆給陰了,憋屈的看着易永恆不說話,還是呼澤良樂呵呵的跑過去把酒搬了過來,衆人轟一下上去搶光了,哪有像罰酒的意思,完全就是豬八戒見着了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