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南洋考察團已經離開半個月了,時間已經進入了六月,現在就是塞外也一片翠綠,溫度也漸漸燥熱起來,此刻飛機制造廠內的試飛場上熱鬧非凡,衆人都看着試飛場上靜靜呆在那裡的一艘飛艇,和北疆現在經常見到的飛艇不同,這艘飛艇明顯要小得多,和那些動輒百米的龐然大物相比,這艘只有50米的飛艇顯得是那樣的纖細優雅,和那些飛艇最大的不同就是原來裝發動機的地方被四個涵道裝置取代,此刻這四個涵道裝置正在靈活的調整着方向。
“厲工,這四個小裝置真有這麼大的作用嗎?以往飛艇降落的時候都會需要數十人甚至百人用繩索幫助下降並固定,這四個小裝置能有這麼神奇讓飛艇不用外力的幫助自己降落,我則麼聽着有些玄乎呢?”一名年輕的技術員對着身邊的厲副廠長問道。
“小兔崽子,哪有那麼多話,老厲爲了這個設想可是實驗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也試驗了很多次,連都統上次聽說之後都很是贊同這個想法,這艘飛艇已經被都統預定下來了,等試驗完成後,對這艘飛艇進行最後的一次完善改進就會成爲都統的專艇,本來是要送給大帥的,可大帥不太適應這個會飛的玩意兒,就推脫了,所以就被少帥哦,也就是都統給要了,你想想都統對這個都有信心,試飛怎麼會不成功呢?”潘川忠對那名技術員訓斥道。
“老潘,別忘我臉上貼金了,說實話我這心裡還真是有些忐忑呢?並經這個技術在全世界來說也是第一次應用。雖然這個裝置並沒有多麼複雜的技術,甚至說很簡單,就連我也是因爲無意間從檯扇扇頭來迴轉動得到的靈感,可畢竟這是第一次,我這個心裡總是安靜不下來!”厲汝燕臉上寫滿忐忑和不安,和當時自己第一次駕機升空時的心情如出一轍。
潘川忠還要再說,旁邊一名技術員喊道:“動了,動了,飛艇的涵道裝置調轉方向了,飛艇開始離地了,天啊!這比單純的靠自然空氣動力升空的要快多了!”兩人也急忙向場中望去,只見飛艇正在發動機的帶動下快速的垂直向上升去,厲汝燕盯着快速上升的飛艇,指甲都深深的扎進了手掌都毫無知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正在上升的飛艇,深怕出現意外。雖然這個裝置的技術不是很複雜,但這個裝置一旦驗證可以大規模應用,勢必會再次大幅度提高飛艇的載重量,是一次飛艇上的技術革命,厲汝燕不能不緊張。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飛艇停在試飛場上空,靜止不動,四個涵道裝置緩慢的調整方向,憑藉飛艇自身是輕於空氣特性。雖然涵道裝置調整方向是有些不穩,但也沒像飛機那樣一頭栽下來,待裝置終於轉過來之後,飛艇開始緩慢開動繞着試飛場飛行起來:“就剩下降落了要是也能安全的正常的降落,那這個實驗就算成功了!”此刻厲汝燕才感到自己自己手掌疼痛,顧不得包紮,厲汝燕依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正在繞場飛行的飛艇。
此刻整個試飛場所有的人都盯着頭頂上不斷繞圈的飛艇,場上除了頭頂飛艇發動機發出的嗡嗡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在所有的人都感覺脖子發酸的時候,飛艇開始調整姿態準備降落,四個涵道裝置再次開始緩慢的調整,過了一會兒,就開始緩慢降落,相對於上升,降落顯得慢了許多,但是在場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這艘飛艇降落的非常緩慢,非常平穩,過了大約有將近十五分鐘,飛艇終於接觸地面,早已準備好的地勤人員飛快的跑上前去,把飛艇固定在地上。
厲汝燕看着已經平穩降落地面上的飛艇,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要不是旁邊的一名技術員扶着,自己肯能就會坐在地上,潘川忠關心的看着老友,正想關心的問候兩句,那些剛纔觀察飛艇試飛的試飛員全都狂奔而來,舉起兩人就像空中拋去。
外蒙唐努烏梁海地區,此刻張良麾下的部隊都已經整編完畢,騎七旅此刻也整編成爲了一隻萬人編制的騎兵旅,不過駐防的方案並沒有改變,依然是三個團各駐一地,分別是一團駐紮在中部的託錦烏梁海旗高在田的旅部也設在此處,二團駐紮在克穆奇克烏梁海旗,三團駐紮在庫蘇古爾烏梁海旗,而新組建的那個屯墾團也因爲大量的關內無地和守在的家庭來到關外又擴建爲農墾旅,分別駐紮在庫蘇古爾泊、貝克河流域和阿穆哈河流域進行屯墾,現在整個烏梁海地區的漢人已經超過了本地的蒙古族,初步改善了此地的民族結構,另外由於屯墾的地區雖然河流縱橫,水量豐富,但同樣沒有多少蒙古族同胞,也沒有產生什麼利益衝突,至於那些蒙古王公此地更是沒有,在沙俄時期就被殺個精光,也不怕有人站起來說這是他們自己的草場,想對於現在的蒙古四部這些新收復的地區是張良最快完全控制的地區,外蒙內地的屯墾現在是舉步維艱,要想開荒就要從那些蒙古王公手裡贖買土地,要麼就去那些荒涼的半沙化地區墾荒。
現在作爲騎七旅旅長的高在田正看着那些從剛到的一艘飛艇上下來的關內難民,這些天來這些關內的難民在到了熱河後就被組織起來統一由飛艇運往外蒙和新收復的地區,高在田他們就是負責這些飛艇停靠場的安全保衛工作,高在田看着那些剛從飛艇上下來還在瑟瑟發抖的那些穿着破爛的難民說道:“這些難民從此以後好日子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