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編隊大小數百艘船隻在海面上靜靜的航行,整個海面上除了編隊劃開海面的水聲外,再無其他聲音,隨着距離登陸的時間越來越近,船隊的氣氛空前緊張。雖然大家都明白這次登陸就和之前的演習一樣沒有什麼難度,但是當真正的戰鬥即將來臨時大家還會控制不住的會緊張,在凌晨四時多,隨着編隊的熱河號戰列艦上信號燈發出信號,整個船隊瞬間開始準備起來,他們明白即將開始登陸了,遠方的海岸線已經不能夠透過夜色模模糊糊看到,先是在軍艦和大型運輸船後面拖拽的登陸艇被放開纜繩,開始載着第一批近萬名戰士向海岸線衝擊,本來距離就不是很遠短短二十分鐘所有的登陸艇就已經衝上了海灘,戰士們在跳下登陸艇後迅速的控制了各個戰略要點,經過仔細搜索後向後面的主力發信號沒有發現危險,可以放心登陸。
一時間坐在運輸船上的士兵在軍官的低聲呵斥之下開始快速的爬上已經返航的登陸艇上,作戰物資和士兵源源不斷的向岸上輸送着,過了四個多小時纔算把所有的人員物資全部運輸到了岸上,到了這個時候張存項和護航艦隊的凌霄纔算鬆了一口氣,要是在登陸中間的時候有一支精銳部隊進行一次突襲。雖然不說前功盡棄,但是隻要摧毀這些物資也能讓登陸的部隊元氣大傷,等所有的部隊登上岸,張存項向護航的警備艦隊的官兵報答了感謝便和第三軍團司令部所有人員登上了兩艘登陸艇向岸上駛去,指揮接下來的戰鬥,在登上岸之後張存項馬上命令部隊分出一個團掃平煙臺及其周邊地區另派一個旅掃平膠東半島東部,剩下的除了一個團加上一個重炮營撲向青島外全部向濟南方向快速推進。
在登陸部隊順利登陸並向整個山東腹地快速推進的時候,津俞地區的部隊五萬大軍也在這一天加強了攻勢,向對面的直系的十餘萬大軍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牙齒,在這個方向北疆除了張良麾下的那個重炮團外,幾乎所有的重炮都被集中到了這個地區,就連張良訓練了兩年的裝甲教導營也首次投入了戰鬥,說是營但下面四個連四百多輛裝甲戰車堪比一個裝甲旅的規模,所以在天津秘密投入使用後可以說一鳴驚人,馮玉祥部迅速丟掉了廊坊等重要地區,一直退到了禮賢莊、採育一線的京郊地區才收住了腳步重新組織了防線,一時間由於馮玉祥部作戰不利後退導致了山海關的直系第一軍團上下受敵被北疆的軍隊三面包圍,同時在擊退了馮玉祥部的進攻後,北疆天津方向的軍隊暫時停止了推進,重新穩固佔領的地區,裝甲教導營也被調到了山海關一線準備對當面的直系第一軍團發起進攻一舉解決當面之敵。
裝甲教導營三連一排見習軍官李劍波坐在轟隆隆前進的一輛東北虎式戰車上,頗爲意氣風發,在天津一戰,算是裝甲營成軍以來第一次成建制的投入到戰場上,在那一戰中三連和一連由於裝備的是東北虎式步戰車裝甲和武備都相當強悍,所以毫無意外的成了部隊進攻的前鋒,二連和四連由於是裝備的從法國進口的雷諾坦克的改進型,裝甲相對較弱給放在了第二批次,在這次進攻中李劍波指揮自己所在的排始終衝在了第一線,給這場戰鬥取得最終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當然在這次戰鬥結束後李劍波的軍銜也從剛畢業時的准尉提到了少尉軍銜,他的長官也向他保證等仗打完立馬去掉軍官前面的見習兩個字,讓他成爲這個排得正式軍官,等部隊擴編後立馬升他爲連長,現在在李劍波看來有了裝甲部隊的加入這場戰爭很快就能結束了,或許都用不了一個月。
對面的第一軍團雖然人數衆多,但在北疆前一段的空地協同的打擊下,整個第一軍團近十萬大軍除了防守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直系那些數目不多的戰鬥機也早早的被北疆清理了乾淨,也因此雖然人數衆多卻被兩萬多的北疆軍隊壓着打,這次在天津方向留了一個雷諾輕型坦克連外剩下的三個連隊全部被調到了灤州方向,準備給予直系的第一軍團以致命之擊,此刻李劍波所在三連由於上次戰鬥的出色表現毫無例外的被安排在了最前面承擔整支部隊的尖刀,現在所有的部隊已經全面到達了預定地點待命,對面的直系所部當然也察覺到了北疆裝甲部隊的到來,但是他們也毫無辦法。
九月二十八號凌晨,天剛剛破曉,空曠的田野上還籠罩着淡淡地薄霧,農民們匆忙收割的田地裡還有許多落下的東西沒有收拾乾淨,突然在層層的薄霧中一陣轟鳴聲想起,伴隨着履帶碾壓的嘎吱聲不斷的向直系軍隊的陣地靠近,一瞬間整個直系軍隊陣地像被驚醒了一般,喊叫聲四起,在軍官的打罵下那些士兵終於安靜了下來趴在戰壕上靜靜地等待着敵人的出現,隨着聲音越來越近,一輛灰綠色的龐然大物躍然而出,緊接着一輛兩輛,越來越多的戰車從薄霧中的駛出,猶如一羣遠古巨獸從史前走來,在這個壓抑的氣氛中終於有一名士兵受不了轉身向後跑去,還沒等此人爬上戰壕,就聽一聲槍響,逃跑的那人被一槍瞭解了性命,幾名同樣蠢蠢欲動的戰士看向槍響的地方,只見一名同樣臉色慘白的軍官手裡拿着還在冒着青煙的手槍說道:“敢不戰而逃者,死,準備射擊,敢死隊抱着炸藥包給我把這些鐵盒子給炸了!”
對面北疆的裝甲集團可沒有考慮到直系軍隊的佈置,依然徑直碾壓過去,在陣地前一千米的時候開始向對面那些早已經摸清楚的火力點進行直瞄射擊,同時對面直系陣地上的槍炮開始瘋狂的射擊起來,那些早已經被選好的敢死隊員也都抱着分好的炸藥包開始瘋狂向這個裝甲集羣開始衝鋒,坐在最前面一輛戰車裡的李劍波相當悠閒,不是通過電臺指揮其他的車輛注意那些抱着炸藥包的亡命之徒,用機槍解決他們,然後開始對着潛望鏡指揮者本車的射擊,對面直系密集的槍彈打在步戰車的前裝甲上,發出了猶如下雨一般的脆響聲,不過車內的成員卻相當的平靜,不見一點緊張之色,30mm厚德前裝甲要是還頂不住小小的槍彈射擊,那還真沒天理了,很快那些被選出來發起自殺性進攻的戰士被戰車上的車載機槍全部射殺在進攻的路上,在沒有阻擋的戰車羣紛紛發出一聲怒吼,加速向直系軍隊的戰壕衝去,那些射擊的直系士兵看着刀槍不入的這些鐵怪物,紛紛扔掉槍支向後面跑去,就是在軍官的威脅下也沒人肯停下來。
直系的前沿陣地崩潰了,在後續步兵的進攻下完全崩潰了,前線的士兵跑的跑投降的投降,很快就向直系屯兵的大本營攻去,直系精心佈置的防禦陣地在絕對武力的進攻下也變得破敗不堪,前沿指揮部直系第一軍團司令彭壽萃正看着桌子上的戰略態勢圖,馮玉祥部已經潰敗到京郊這個消息他已經知道,在保定的坐鎮的吳大帥氣的差點免去了馮玉祥的職位,同時也讓自己小心應對,但是和對面的北疆軍隊交手了不到十天他就感覺到這一仗想贏,難,很難,正在皺着眉頭想對策的時候,一名軍官帶着一身的硝煙味衝了進來說道:“司令快退吧!北疆的軍隊打過來了,咱們前沿徵地已經全面潰敗了,現在北疆軍隊也尾隨而至,咱們二道防線也快頂不住了,北疆的那些鐵盒子根本就擋不住啊!”
彭壽萃皺着眉頭就向對這名軍官進行一次訓斥,還沒等張口就見旁邊一名通訊兵吃驚的站了起來,望着他說道:“司令,剛接到一則通電,是馮玉祥將軍的!”看着通訊兵欲言又止的樣子,彭壽萃不由大急,吼道:“有什麼情況快說!”
那名通訊兵一咬牙說道:“馮玉祥將軍通電發動了京城政變,和京城的警備司令以及預備和後勤司令王承斌一塊兒反了,已經軟禁了大總統,剛纔就是接到了他的通電,他已經將自己部隊改稱爲國民軍,並要求皖系的段祺瑞來京執政!”
彭壽萃一聽頓時感覺,一顆炸雷在頭頂上炸響,臉色蒼白搖搖欲倒,半響隨着一顆炮彈在指揮部周邊爆炸,他終於清醒過來,他明白敗退已經不可挽回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把部隊帶回去,保留直系的元氣,想到這他也不遲疑,命令道:“給各部發令,交替掩護撤退,要是誰敢在這個關頭添亂子,就地槍決,收拾一下向保定撤,同時給大帥發令,北線局勢已經糜爛,不可挽回,建議大帥讓第二軍團也撤下來,保留元氣,到時候反攻京師也好,撤到直隸南部重整再戰也罷,現在是抓緊時間把部隊撤下來,在第一軍團撤退時,北疆的軍隊並沒有窮追猛打,不過始終給予了一定的壓力,讓第一軍團無法組織起來像樣的阻擊,等到了保定時整個第一軍團近十萬大軍僅剩下五萬多人,在第一軍團到懷柔後不久第二軍團也接到命令同第一軍團會師,第二軍團損失不大還剩下八萬人,兩支部隊合併一塊到達保定後總算還有近十三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