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偵查,那個直系小部隊待着的小山谷中再次開始開起會來,不過這次的會議確實在商議戰前的作戰計劃,連長這次手裡拿着不知從那搞來的旱菸抽了兩口說道:“娘類,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有聞過煙味了,要說北方軍的那些兵們可真是享福,不僅是軍裝每季兩身就是那些小兵每個月都有四盒長城牌的香菸配發,那像咱們抽個煙還要自己買,現在更是不堪,抽的旱菸還是從人家鄉民家裡順來的!”說着連長把嘴湊到旱菸嘴上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
底下那些班排長門都眼饞的看着連長抽着他們同樣快一個月沒有抽到的煙,最終三排長看着連長再次把嘴湊到菸嘴上時再也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說道:“連座,您老別光一個人抽,也讓弟兄們嚐嚐鮮,要知道弟兄們也這麼長時間沒有嘗煙味了,有好東西可不能獨吞啊!”最終在下面班排長炙熱的眼神之下,連長大人華麗麗的敗退,把那杆旱菸拱手讓出,一場爭奪又再次在這些班排長之間展開,過了好大一會而等到所有人都嚐了鮮,連長才把菸袋鍋子給搶了過來,小心的把菸灰給磕出來,用一塊兒布給包好藏在自己的懷裡,然後開口說道:“好了大傢伙也嘗過鮮了,自己的癮頭也都過了一點,現在咱就說說正事。
桂頭鎮上的機場咱們也偵查了有三天了,基本上所有的情況都差不多摸清了,要說負責防守的兵力還真不少,足足有一個團,好在和以前的駐防各地的部隊一樣都是一些二線部隊,戰鬥力和訓練都不太好,再加上可能這個地區已經處於內地,所以各地的警戒性相當低,這也是這三天咱們這支小部隊一直在外邊偵查而沒有被發現的原因,現在咱們唯一就是對機場具體的內部防禦設置不是很清楚,所以在進攻式咱們儘量的悄悄的進去,達成突襲的效果,其他的現在咱們也不多說,等到發起進攻時以具體情況而定,對了把咱們那四門迫擊炮全帶上,這次能用上了!”
等到連長佈置完後,各個班排長都開始忙碌起來,進攻的時間定在了凌晨的三點左右,這個人睡的最沉,警惕心最小的時候,這次的進攻可沒有上次那樣的好天氣,這是可能要打硬仗了,桂頭鎮外的一出坡頂旁,三百多名戰士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向對面不到五百米的機場進攻,這個機場是建在了一片比較平坦的山坡頂上,低窪之處也早已經被推平了,之所以建的高也是因爲這些地區雖然山不是很高但是丘陵小山丘確實很多,找一片平地很不容易,所以才把機場建的海拔高一點,不過這樣到讓防守的一方佔盡了便宜,站得高看得遠,就是遇到進攻也是出於有利的地形上,也能很輕鬆的打退敵人的進攻,不過這些防守的軍隊警惕性不高讓已經潛伏到坡底下的連長鬆了一口氣,要是萬一被發現這次進攻就可能前功盡棄了,弟兄們的傷亡也小不了。
在坡底下的一處小窪坑裡,連長正盯着前面不到一百米的機場,可能因爲前線機場被襲的消息引起了防守部隊和國民政府的高層的注意,這個機場雖然防守依然很鬆懈,但是明顯的在探照燈上多了許多,一個機場差不多八盞探照燈和十來個燈泡把整個機場照的是燈火通明,連長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一切覺得相當的棘手。雖然前三天晚上也偵查過,但是今天才發現這個機場還真是有些難進:“去,把幾個排長都給我招來,開個碰頭會!”連長對身邊的一名警衛員低聲說道。
過了沒多大會兒就見六個排長,都紛紛來到連長所在的小窪坑,等到所有的排長都隱蔽好確定不會被上面崗樓上的士兵發現後,連長開口低聲說道:“兄弟們,這次叫大家來主要是開個碰頭會,大家分分工,別到時候進去了卻忙的手忙腳亂找不到重點,剛纔我又觀察了一遍,發現這些飛機大部分都在露天的停機坪上停着,另外彈藥和燃油似乎就在西北角的那幾座磚石建成的房子裡,這幾天咱們觀察時就發現這些飛機在這些天起降的相當的頻繁,恐怕咱們前線的戰局比較不利,咱們現在就是馬上把這些飛機給消滅了,儘量減輕咱們前線主力的壓力,下面我把這次進攻各部的作戰任務給佈置一下。
一排和二排到時候去解決那些飛機,一名戰士負責兩架飛機,用手榴彈解決了,這個任務你們要儘快完成,到時候一炸絕對會引起韶關城裡守軍的警惕,解決完飛機之後一排和二排就負責進行警戒,三排就負責端掉彈藥庫和燃油庫,剩下的三個排你們就負責把那些營房中的士兵消滅掉,崗樓上的敵兵就有咱們連部直屬的偵察班解決,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下去準備吧!”連長揮手讓這些排長回去準備,看看懷錶十一點多,往那個背風的小坑裡靠了靠,對身邊的警衛員說道:“到兩點了叫我,我眯一會兒!”
夜依然很靜,機場裡的守備士兵雖然來回穿梭不斷,但是明顯的個個都心不在焉的在巡邏,更有甚者在巡邏的時候還在相互的交談,那些軍官也不制止,就是崗樓上的那些探照燈也在士兵的控制下沒有規律的照射着,上面的士兵同樣是心不在焉:“看似守備嚴密,實則漏洞百出!”一名軍官拿着一個繳獲的日本產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機場動靜喃喃自語道。
“連長,連長!”警衛員小聲叫着。
“時間到了!”連長睜開眼睛問道。
“恩,已經兩點了!”那名警衛員看了一眼手裡的懷錶,然後把表遞給連長說道。
“好,把望遠鏡給我!”說着接過警衛員遞來的望遠鏡向機場看着,現在的機場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就連一直燈火通明的飛機檢修間也已經熄了燈,那些巡邏的士兵都已經回到了營房中休息,就剩下八座崗樓上的士兵還在堅守,不過就是崗樓上士兵似乎也不太上心,不是坐在那裡打盹就是坐在那裡聊天打屁,上面的探照燈半天也不轉動一下,不過這些士兵沒有發現在機場的陰影處已經有一些黑影快速的向機場內部潛去,崗樓的士兵依然打瞌睡的打瞌睡,聊天的聊天,渾不知死神已經來臨。
“老哥,我下去方便一下,你留意看着點!”一名士兵從崗樓上站起來說道。
“那名剛剛還在打瞌睡的士兵擡起頭來說道:“行了,你小子下去吧!咱們這地方戒備這麼森嚴,蒼蠅都飛不進來,沒事!”那名打瞌睡的士兵懶洋洋的說道。
那名說要方便的士兵應了一聲就走到崗樓下,也不走遠就對着一根柱子開始“減負”起來,就在那名士兵轉身準備開始開閘放水時崗樓旁的一處陰影下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動作之輕盈猶如一隻在黑夜中行走的貓一般,快速的向那名正在開閘放水的士兵撲去,在撲去的同時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柄黑色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根本沒有一點反光,很快那名身穿黑衣的人就來到了那名開閘放水的士兵後面,左手閃電般的捂住那名戰士的嘴,右手裡的匕首快速的向那名士兵脖子上一抹,剛剛還在掙扎的士兵連哼哼都沒哼哼就雙腿一蹬去見了他們的國父,輕輕把那名士兵拖到崗樓的陰影當中,放在那裡以後黑衣的直系士兵就輕輕的向崗樓上走去,手裡呃匕首已經收了起來,一具同樣被漆成黑色的弓弩端在了手裡,弩箭已經上弦,箭頭上閃着的藍光一看就是被塗了劇毒。
剛走到樓梯口還沒進崗樓就聽見那名士兵說道:“你小子腎虛還是咋地,去了這麼大會兒,叫你小子沒事就去城裡找姑娘,該!”剛一聽到那名在崗樓上的士兵說話時,正在上樓的黑衣人身子一震,待聽到那名士兵說的話以後,黑衣人並沒有回話,反而加快了上樓的步伐,那名靠在柱子上假寐的士兵聽到沒有迴音睜開眼正想站起身來訓那名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頓,還沒站起來就見登上崗樓的並不是剛纔下去的那名士兵,大駭之下那名正準備站起來的士兵知道,出事了,那名下去開閘放水的士兵已經完蛋了,巨大的恐懼之下再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重新癱倒在地上,張口欲喊時一支閃着幽藍寒光的已經射入了他的喉嚨,那名士兵伸手向身前胡亂抓着,似乎想抓住逝去的生機,眼神裡流露褚對這個世界的不捨,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士兵的眼神快速的黯淡下去撕去了色彩,雙手也耷拉在身旁,黑衣人快速的走到探照燈旁開關三次向部隊報告任務已經完成,過了一會其他崗樓也相繼發出信號任務已經完成,早就在等候這個時刻的部隊快速的向機場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