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撅撅嘴,假裝很吃醋的說:“那可是我的地方。”
陸戰國沒有說話,眼裡帶着笑意,抱着小胖去沙發前坐下。
莫忘這才偎過來,靠在陸戰國的腿邊,笑眯眯的看着爸爸。
“你回來了,晚上咱們去小院那邊吃飯吧?”顧小北也跟着過來坐下說道。
“嗯,星期天休息,帶着小胖他們去買幾件夏天的衣服吧,小胖的裙子都有點小。”陸戰國抻展閨女身上的小裙子說道,剛到大腿,像個小傘一樣。
顧小北眼角直抽,這是她今年特意去裁縫店給小胖做的新裙子,這樣多可愛,還有莫忘腿上的褲子,也特意做成了七分褲,在陸戰國眼裡就是衣服小了。
兩人說着話,曾長治帶着趙紅梅來串門兒。
曾長治進屋就不停的說:“老陸,對不起啊,小北,對不起,那天的事,真是對不住了,我這也纔回來,就聽說了紅梅和小北之間有誤會,鬧的還挺不愉快的。‘
趙紅梅牽着二虎,站在一邊,一臉的尷尬。
陸戰國抱着小胖起身,先讓曾長治一家坐下再說。
曾長治一坐在,又開始說道:”我前些日子不是出公差,沒在家啊,回來我聽紅梅說了事情的經過,我就知道這事肯定是有誤會,又細問了一遍,她說是羅仁良媳婦說的,你說她媳婦的話,能信嗎?”
趙紅梅並不是說自身覺悟有多高,能有知錯能改的勇氣,而是她聽曾長治的分析,說如果公然在大院裡和家屬鬧這麼大的矛盾,那麼對曾長治的政審考覈是非常不利的,家裡矛盾都解決不了,他一個政工幹部如何服衆?
曾長治也是聰明的,走到今天的位置,他考慮的更多是前途的重要性,正直是他性格的主幹,但是也不排斥一些自私的末枝存在。
趙紅梅更怕曾長治的前途因爲自己而斷送,別說道歉,就是下跪她都願意。
聽曾長治說完,趙紅梅趕緊說道:“小北,對不起啊,我也是昏了頭,一聽要去當校工,可是比老師工資少好幾塊錢,當時一着急,就站門口罵起來了。”
顧小北想着怎麼也是對門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笑着說:“沒事,事情搞清楚就好。”
曾長治舒口氣說道:“這個羅仁良的老婆和黃文穎關係好,我想她造謠的原因,還是因爲鍾志的事吧。”
陸戰國卻不認可這個答案,說道:“我聽說鍾志和羅仁良私交併不好,因爲羅仁良的原因,鍾志都沒在家屬院住,他們的妻子難道不知道嗎?”
曾長治愣了下,點頭說道:“這你也聽說了?這都是好幾年的事了,部隊上的人,來來走走的,對以前的事都不清楚,所以沒幾個知道鍾志和羅仁良爲啥交惡。”
“爲什麼?”
曾長治吃驚的看着陸戰國,他不像愛八卦的人啊,又看了眼趙紅梅說道:“具體什麼事情,我們都不清楚,只是知道兩人在訓練場打了一架,是動真格的那種,然後關係一下惡化了,鍾志的妻子卻經常來家屬院找羅仁良媳婦玩兒。”
陸戰國沒有再追問,抱着小胖,表情嚴肅起來,事情似乎正往他預想的軌跡發展。
羅仁良躺在宿舍,頭蒙在被子裡,人生一步錯,步步錯,尤其又被鍾志拿住了把柄,現在陸戰國種種的表現,都是在警示他,他被懷疑了,他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了,怎麼還會被發現。
當時他在貓兒山的時候,舉槍射擊陸戰國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但是他知道,他只有最多三十秒的猶豫時間,要不陸戰國肯定能察覺,最終心一橫舉槍射向了靳向東,卻不想陸戰國用背部擋住了子彈,第二槍是他在撤退時,故意射向靳向東的,是爲了給陸戰國他們一個錯覺,是靳向東得罪了人,這樣就能引開陸戰國的視線。
今天陸戰國的試探,讓他始終想不通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紕漏,他現在要找鍾志說個清楚,他不幹了!
羅仁良一躍從牀上起來,準備拉開門出去的時候,又退了回來,現在去找鍾志,不是正好着了陸戰國的道嗎?說不定在暗中就有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羅仁良退到窗邊的三鬥桌前,使勁一錘桌子,泄憤似的嘶吼一聲,拉開椅子坐下,從抽屜裡拿出一沓信紙,想着怎麼能跟鍾志儘快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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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國受傷的事,楊天華也得了消息,跑去跟三哥興奮的彙報。
三哥聽了後,轉了轉脖子,臉上露出的卻是鄙夷:“這是郭華強告訴你的?”
楊天華點頭:“三哥,這是不是大快人心?”
三哥邪佞一笑:“大快人心?怕是要大禍臨頭了,最近別找郭華強,收拾一下,咱們去外邊避段日子。”
楊天華有些不解:“爲什麼?我們爲什麼要出去躲呢?我們又沒做什麼?”
“愚蠢,沒有本事把陸戰國弄死,就不要去搞事,反過頭讓陸戰國盯上,那就是水蛭上身,想甩都甩不掉,你等着郭華強把咱們也招出來?對了,你跟郭華強接觸的時候,說過真名沒有?”三哥不屑的說道。
“沒有,我怎麼可能說真名?對外我都是叫楊華,你說郭華強膽子也夠大的啊,敢這麼勾結人,背後動黑手。”
三哥冷笑:“他這是愚蠢,像他這種心眼比針眼小的男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咱們還是儘快走吧,等過段時間再回來,真是個蠢材。”
楊天華雖說有不甘心,不過現在聽三哥一說,也怕郭華強到時候爲了開脫,再牽扯出他們。
“對了,三哥,馬德那邊的生意怎麼辦?不管了嗎?”楊天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吧,一時半會,馬德那裡是安全的,除非歐天南出賣咱們,不過歐天南現在在南海市。”
三哥是個聰明人,他從來不覺得報仇,就一定要血刃相見,也許這是最快的辦法,但是卻要搭進去他的一生,他覺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