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國覺得再問下,能噁心死自己,乾脆閉口不言。
羅仁良主動的又交待了鍾志和郎玉春的關係,是另一個幫着照顧家屬,照顧到牀上去的故事。
但是鍾志做的很小心,到現在除了羅仁良,沒有人知道,因爲鍾志需要羅仁良幫着打掩護。
陸戰國聽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轉了外線,讓沈恆抓捕鍾志,進行突審。
掛了電話,陸戰國坐下,看着羅仁良,指指自己的領花和肩章。
羅仁良仰臉長呼一口氣,慢慢的把領花和肩章摘了下來,輕輕的放在桌上。
陸戰國給保衛科打了個電話,讓來人帶走羅仁良。
劉紅兵等保衛科來人帶走了羅仁良,才進來,搖頭說道:“真是可惜了,你怎麼知道他會主動來坦白?”
陸戰國收起桌上的領花和肩章,說道:“我只是賭他身上僅有的熱血。”
“接下來怎麼做?”
“我已經讓沈恆去抓捕鍾志了。”陸戰國坐在桌前,心裡此刻異常的平靜。
。。。。。。。
鍾志在黃河邊上正在下象棋,被面前兩名彷彿從天而降的公安幹警驚住了!
雖說羅仁良寄出來了兩封信,(第三封信被陸戰國扣押了。)但是信裡提到他的名字的地方都沒有加三個感嘆號,他們約定好如果羅仁良有事,就給郎玉春寫信,如果在他的姓名背後加三個感嘆號,就說明要出事情了。
沈恆面無表情的揮手,讓身邊的同事把鍾志拷起來。
鍾志一臉灰敗的伸手讓警察把自己拷上,突然怒吼道:“羅仁良!我。。日。。你祖宗!”
沈恆把鍾志帶回公安局,也不急着審問,而是把鍾志拷在辦公室的暖氣管道上,這個高度,拷住一隻手後,讓人站不起來,也無法正常的蹲下去,饒是鍾志一個受過多年訓練的的老軍人,面對這樣的姿勢,也異常的難受。
沈恆端着一碗蓋碗茶,坐在一邊,腿敲在桌子上,慢慢品着,眼皮撩都不撩鍾志一眼。
鍾志原本打算進來後,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堅決不吐口,在公安調查的過程中,物證是重過口供的,所以現在只是羅仁良的一面之詞,只要他矢口否認,就沒什麼大事,越想越後悔,不該在黃河邊上罵那麼一句。
沈恆喝了一個多小時的茶,又讓同事把麪條送過來,他慢條斯理的吃着,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等吃完麪,沈恆擦擦嘴,又端過一盆水,放在面前的凳子上,慢慢撩着洗着。
鍾志終於忍無可忍了,開口說道:“我到底犯什麼錯了?你們抓我?”
沈恆皺皺眉頭,繼續洗着手,撩起的嘩啦啦聲,讓鍾志覺得一陣一陣的尿急,加上這小半天的半彎腰站着,不停的喊着:“憑什麼抓我,憑什麼?給我個理由。”
“你留着點力氣,等想明白爲什麼,再開口,要不就是白費力氣。”沈恆頭都沒擡的洗着手,這都是輕的,屬於開胃菜,他在國安待了那麼多年,什麼私刑沒用過。
鍾志聽了沈恆的話,氣的不再開口。
沈恆停住洗手,過去把鍾志的手銬打開,又吊到一旁的橫杆上,這個姿勢更難受,人只能踮着腳尖站着。
“你慢慢想,咱們也一個菜一個菜的上,我想你也聽過這些套路吧。”沈恆不緊不慢的說道。
鍾志臉色不白,哪裡會不明白,以前他們也這麼審訊過俘虜,所謂優待,對他們來說只是文件口號而已。
傍晚之前,鍾志就堅持不住了,喊道:“我說,我都說,你先讓我讓個廁所。”
上完廁所回來的鐘志老實了很多,坐下來,老實的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的經過。
他恨陸戰國是從陸戰國調過來開始,一次次的讓他覺得自己被打臉,而且這次,如果陸戰國不上報,他私下給那名戰士些錢,回頭報個訓練中受傷就行了,可是他幾次找陸戰國去說這事,陸戰國都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不可能。
鍾志覺得這是陸戰國故意的,心裡不由懷恨在心,平時也知道妻子黃文穎以找佟小青爲名,和羅仁良廝混,他讓黃文穎去找羅仁良,讓他一定要幫自己,要不他就破罐子破摔,大家都別過了。
羅仁良倒是答應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就在鍾志愁着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時,偶然到郭華強的店裡吃餛飩,兩人以前在聯合軍演時,有過幾面之緣,見面也是覺得有些親切。
郭華強整了些下酒菜,兩人喝了起來。
推杯換盞之後,話題也就轉到了認識的人身上,說起陸戰國,兩人似乎都一肚子的怨言,鍾志更是恨恨的說,想殺了陸戰國才解氣。
後來有一天,郭華強請鍾志吃飯,狀似無意的透露出,陸戰國一家要去貓兒山玩。
鍾志自然不傻,知道郭華強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陸戰國,所以他也留了一手。
沈恆看鐘志說到這裡,竟然露出一絲得意,問道:“你說的留一手,留了什麼後手?不要賣關子。”
鍾志自嘲的一笑,說道:“我看到他家老太太貪小便宜,我趁郭華強不在的時候,送了兩桶鐵罐裝的好茶葉,在茶葉罐的低下做了個夾層,就算喝完茶葉,也不一定能發現。”
沈恆挑挑眉,招手讓人把鍾志帶出去。
他給陸戰國打了個電話:“都招了,郭華強果然有份。”
陸戰國一直坐在辦公室,等着沈恆的消息,聽了後,心裡沒有鬆一口氣,而是更沉重了,語氣有些凝重的說:“抓!”
沈恆原本也是徵求一下陸戰國的意見,抓還是放。
。。。。。。
沈恆帶着幾個同事過來的時候,郭華強一家正在吃飯。
沈恆面無表情的晾出了搜查令和逮捕令。
根據鍾志的交代,很快搜出了那兩個茶葉桶,其中一個被丁桂花當了味精桶。
沈恆當着郭華強的面,撬開了茶葉桶的夾層,裡面是一張信紙包着一對黃燦燦的金耳環。
信紙展開,擡頭一行紅字,正是陸戰國他們部隊的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