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個?”
聽完胡聰的講訴,周安安瞪了瞪眼睛,再去某辦公室的窗口看了看。
確實是他早上在華聯遇見的那個青年男子,那個給售樓菇涼買金器的青年男子。
現在的年輕人,扈氣真是重啊。
事情很簡單,何墨陪女朋友買金器的時候,看到周安安和女朋友有說有笑,再聽到小妖姬嘀咕的話,懷疑是女朋友的前男友,就找人教訓一下週安安。
要求,是進醫院躺個幾天。
對於他女朋友的其他前任,何墨都是這麼趕的,周安安算是第三個受害者。
“他想讓我躺幾天?”
沒有和那個何墨見面的打算,周安安問了一句。
“傷筋動骨一百天。”
“嗯,那你們能控制他躺三百天嗎?不要出什麼事,最好不要引起警察的注意。”
“沒問題,這個我們最拿手,一百天以後出院,換隻手腳再躺一百天就好。”
“那就這麼辦,注意分寸。”
“好的,我一定保證他躺足三百天。”
對付惡人,尤其是要對付自己的惡人,周安安覺得不能心慈手軟。
以德報怨,那是聖母瑪麗亞的事情。
假一賠十,那有點誇張,來個三倍的報復還是需要的。
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周安安感覺渾身有點累,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周總累了嗎,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我們這裡有專業的技師,可以按摩放鬆放鬆。”
眼見周總累了,胡聰連忙提了一個不錯的意見。
“算了,我先回去。”
對於這個提議很心動,可是左手臂還有點紅腫的周安安沒什麼心思,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小保健什麼的,還是要狀態好一點才行。
原本想着今天先回家的,鬧到現在,周安安可不敢回去了,不然不知道怎麼向老爸老媽解釋手臂受傷的問題。
還好,沒有事先打電話回家,可以混幾天再回去。
前兩天打電話回家的時候,老媽可是沒說兩句就掛了,淘寶店忙得笑開了花,應該沒心思關注他這個兒子。
“WBD。”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面前,周安安看着塗了藥膏的左手,暗罵一聲,今天晚上和美眉聊天打字只能用右手一隻手了。
休養生息是一個形容詞,但是對周安安來說,是一個不動詞。
手臂受傷,連跑步這個堅持了近一年的運動都不得不停止。
被生物鐘叫醒,驟然睡個回籠覺,周安安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還好還好。”
中午醒來,感覺渾身酸爽的周安安看了看左手臂,發現已經消退了許多,決定出去逛一逛。
先前的半年時間,在他的委託下,步行街大半條街基本已經入了他的口袋。
打的來到步行街的路口,周安安看着來來往往的中學生,還有那一家家屬於自己名下的店鋪,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26號好了,26號。”
“27號的兩杯奶茶好了。”
“25號,25號人在嗎?”
......
從麗州江邊進去路口不過十米,周安安就看到一堆人集中在某家店鋪門前,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斷響起。
雖然不屬於勝利街路口靠前的黃金位置,但是青嵐奶茶店,一經出現在步行街,便風靡整個麗州的學生圈。
嗯,花了幾千塊錢在各個中學和網吧門口發傳單,效果貌似還不錯。
爲了拉動整條步行街的租金,周安安可是煞費苦心。
在這個青嵐茶飲可以吊打那些傳統奶茶店的時間點,用一家店帶動半條街的人流量,省得以後步行街前半部分租金昂貴,生意興榮,後半部分租金打折,人流稀少。
畢竟,整條街大部分都是他的。
再者,靠近勝利街的前半條街,店鋪普遍較小,好幾家店都不肯賣,哪裡比得上後半條街的空間寬裕,這裡95%都是他的店。
現在,雖然有了兩個店員幫忙,但是身爲店長的周順還是有點忙不過來,收錢收得手都快抽筋了。
即便沒事情幹,周安安也不會無聊到看堂弟賣奶茶。
何況他手臂的傷被對方看到,沒準十分鐘後老爸的電話就打到他的手機上。
身爲一個有理想的教育工作者,周安安去了一趟新華書店,拿了一本最近的文學作品看了起來。
大唐雙龍傳,一部很不錯的文學作品。
前世在高中時期看過,大致情節已經想不起來了,記憶深刻的反倒是改編得一塌糊塗的TVB電視劇。
如今重溫一下,貌似還不錯。
“呼。”
等看了一小半,周安安伸了伸懶腰,發掘左手臂沒有那麼痛了,而時間也已經走到了晚上六點半。
新華書店內依舊是燈火通明,再瞧瞧外面,已然是華燈初上。
此時的步行街社區散發着迷人的光彩,古式建築內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生意還不錯。
那裡面的店鋪價格,可是比步行街外面的那條小街還貴一半。
誰能想到,一兩年後,這步行街社區裡面的店鋪快速消失,行人稀少,無人問津,只有那些美甲店和外賣店才能頑強地生存。
反倒是外面的那條小街,生意越發紅火,火得一塌糊塗,租金冠絕整個麗州。
肚子有點餓,周安安去江邊的一家‘丈母孃砂鍋’的十年老店解決了一下晚飯。
順便的,周安安去看了一下去年第一個創業項目,發現雖然也有幾家夜宵店開業,但是陳齊的燒烤攤依舊是生意最火爆的一家。
就是不知道,利潤怎麼樣了。
過年的時候,陳秋露跟周安安說了一下燒烤攤外賣業務的減少,讓他幫忙出個主意。
在一陣新奇的火熱之後,燒烤攤的外賣業務持續減少,基本在每天八十份左右,利潤雖然還有不少,但是已經損失不少。
這個問題,周安安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增加一點投入,提升包裝盒的精緻程度,用逼格留住那些高端客戶。
其次,減少外賣員的人數。
畢竟,暑假的時候,周安安完全是爲了把盤子做大,加上高中同學的工資低,才叫了那麼多人送餐。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實施,周安安也沒空去關心。
沒有打擾對方做生意,周安安安靜地回去睡覺了。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受傷的第三天,周安安起牀之後看了一下手臂,已然只是看上去紅了一點,自然擺動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惜,外面淅瀝瀝地下着小雨,晨跑什麼的只能擱淺。
“我總覺得差點什麼,原來是跑步機。”
還沒吃早餐,周安安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