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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蓮噯了一聲,拿眼看着徐衛國,似乎在等徐衛國介紹林小滿,誰知道徐衛國沒吭聲,把靠牆的小板凳拉了出來,自己坐了一隻,拍了拍另一隻板凳,招呼林小滿坐下。
林小滿坐下之後,徐衛國就轉頭問林小滿:“我忘記買新桶了,小花用我們用過的桶也不太好,你想一想,家裡還有沒有乾淨的臉盆什麼的,有的話找出來,給小花用。明天我到營部之後,讓物資隊的順路就捎兩個桶回來。”
林小滿指了指林小花坐着的竹牀下,“小花,臉盆兒在你牀底下,你自己拿着去接水洗臉洗澡,洗腳的話,就直接倒水出來沖沖,今天晚上就將就着啊?”
林小花彎腰把臉盆從牀底下拉出來,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就出去了。
徐衛國不說話了,林小滿也不說話,就把餘蓮晾在了一邊乾站着。
餘蓮站了一會兒,就自己找了一隻條凳坐了下來,提起了徐天來,“衛國,你爸想你了,就讓我來看看你。要是不來這一趟,都不知道你這屋裡竟然多了個人,你這孩子,成家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沒跟家裡報備一下啊?”
徐衛國不吭聲。
倒是林小滿十分驚訝地問餘蓮,“阿姨,你怎麼會這樣說?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和衛國結婚的事?這件事,公公是知道的啊,他就沒告訴過你?”
餘蓮眼皮子顫了一下,什麼?徐天來知道,可是卻一點風聲也沒有透?
他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了?
一瞬間,餘蓮就有些驚疑不定起來。【△網.】
林小滿那樣驚訝地望着她,雖然沒有再追問,可單單那眼裡的驚訝,就刺得餘蓮心裡不是滋味。
徐天來說徐衛國是他唯一的兒子,徐衛國結婚的事,他知道了又沒有知會自己,他已經很多年也不提宋陶,也不提吃獅子頭了,可那天突然就提起了,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還是沒把自己當成一家人?
這讓餘蓮十分不甘,不甘過後,就是深深的憤怒。
她嫁進徐家門快三十年了啊……
林小滿藉着徐衛國身體的遮擋,也在仔細地打量餘蓮,研究着她臉上的細微表情。
細節往往能看出很多東西。
餘蓮似乎很受打擊,因爲公公知道這件事,而她卻不知道。
林小滿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在餘蓮的心裡,埋一根猜疑的釘子。
順便試探一下,她和公公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不是那麼的恩愛兩不疑?
那位老領導說得對,有時候讓一個人痛快的死,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了。她欠徐衛國十八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還得完。
她要徐徐圖之。要一點一點的把她當年加諸在徐衛國身上的痛苦,包括心靈上的折磨,身體上的摧殘還給她。讓她知道,人,得爲自己所做的惡事付出代價!
可是要打倒一個人,首先就得了解她的喜好,她怕的,她忌諱的,她想要的,找到他的弱點,像打蛇的七寸一樣,捏着致命的地方,再討債。
餘蓮也感覺到有道視線在自己臉上晃,她收拾好心神看過來時,林小滿又怯生生的低下了頭,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徐衛國適時的看了餘蓮一眼。
餘蓮只當是徐衛國在暗中審視她,也就半點沒將林小滿放在心上。
“衛國啊,齊家最近要回京了,你爸已經答應了,讓他去給你爸打打下手。要是你也能回去,幫你爸爸一把,那你兄弟倆,可是兄弟同心,其力能斷金了啊。徐哥也會很開心的。”
徐衛國剛想說,我不會再回京城時,林小滿的手就慢慢地爬了過來,來回摸了他一下。
他就咳了兩下,改口道:“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的。”
林小滿立馬就笑了。
徐衛國就知道她挺滿意他的表現的。
至於餘蓮,滿心以爲徐齊家進入衛戍區司令部工作這件事,會大大的打擊一下徐衛國,跟小時候一樣,徐齊家越是討徐天來歡喜,徐衛國就會跟徐天來越疏遠。
她在等着徐衛國翻臉。可徐衛國竟然說他該回的時候會回!
他不是說永生永世也再不會回到京城了麼?正是篤定了這一點,餘蓮的這些年的心情一直都不錯。
他現在竟然表現出了可能要回去的意思!這怎麼可以!他一回去,也不再是那個小時候好拿捏的小孩子了,他是赫赫有名的兵王徐衛國了,只要他回去,她的那些手段將不起任何作用,甚至她過去所做的那些事,也可能會東窗事發!
徐天來要是知道她暗中做了那些事,後果會非常嚴重,不止她會死,徐齊家也會被厭棄。
她的一切都將成爲夢幻泡影。
不行,不行,絕對絕對不能讓徐衛國回去見徐天來。計劃要提前施行了,只有這樣,才能拖住徐衛國,才能借刀殺人!
刀她都已經借來了,只等磨快了就揮出去。徐衛國這是在逼她提前動手……
徐衛國觀察得比林小滿更仔細,他是專業的偵察兵,餘蓮好像害怕了。
他眯起眼想了想,如果剛纔,他堅決地說不回,餘蓮只會高興,暗中拍手叫好。
可是他說他到時候要回,餘蓮卻怕了,惶恐了。對啊,幹嘛要讓敵人痛快呢?這軟刀子捅起人來,雖然不見血,卻好像效果也不錯……
“我想去洗了。”徐衛國扭頭對林小滿說。
“是要先洗臉,還是先洗澡?洗臉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打水回來。要是洗澡,我就把乾淨衣服給你找好去。”
“嗯,澡我下午在招待所洗過了。我就洗個臉,再洗下腳,就想睡了。”
“好,我給你打水去。”林小滿站起來,熟練習地提了水桶就往外走。
不一會兒,林小滿就打了小半桶水回來,接了煤座上錫鍋,倒了一半的水進去燒着,留了一半的冷水。
她把冷水倒進了臉盆裡,扯下洗臉的帕子,放進盆子裡,小心翼翼的端到了徐衛國面前,蹲下來,用帕子投了水,又擰了擰,把帕子遞到徐衛國面前,“這天已經轉涼了,洗臉可以勉強用用冷水,可是一會兒洗腳要用燙水燙下腳,晚上睡着才舒服。”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