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當天,又是第二次住院的日子。不得不說,柚木門還挺悲催的。當然了比他更悲催的是丟了性命的角都,還有此時正在喋喋不休的飛段。準確的來說是飛段的腦袋。
“疼……疼啊……喂!小子,別亂扯我的頭髮!”飛段大聲嚷嚷着。
“咦,真是怪了,說起疼,不應該是脖子更疼纔對嗎?”葉開非但沒有停手,手上的力道反而又是加重了幾分,開口笑道。
“混蛋……脖子那兒的疼當然非同一般,怎麼說都絕不只是受傷而已。真是疼死我了!混賬東西!竟然把我的頭給砍下來了!那可是劇痛無比啊,混蛋!”
“不能感同身受他人痛楚的混蛋,神會制裁你的。”
“給我閉嘴好嗎。”葉開隨手將飛段的腦袋扔到了一旁的水池之中。
當日飛段在大意之下,被葉開一擊得手,直接是被砍下了腦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飛段被砍下腦袋後,雖然沒死,但直接是失去了行動能力,就和廢物沒有什麼兩樣。在葉開心中,完美的不死之身,不應該是,腦袋被砍下來後,腦袋會漂浮在半空-中,另外那具無頭屍體也能活蹦亂跳的嗎。連腦袋歸位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到,飛段這個不死之身與之相比實在是太low。
爲了看看飛段這個不死之身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葉開直接是將他的腦袋給帶來回來,並進行各種實驗。剛纔這個,就是在測試對方會不會被淹死,也就是窒息而亡。
咕嚕咕嚕……
氣泡不斷從水池底下冒出,葉開看了一眼,拿起手中的紙筆,低頭記錄着什麼。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嚴謹的科學家在做什麼偉大的實驗一般。
“水不行,下次該輪到火了。”葉開低聲呢喃一句。伸手將飛段的腦袋從水池中撈了起來。
不需要兇狠的表情,不用犀利的眼光,如今單是聽到葉開那如同夢囈般低喃的話,飛段便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可飛段自認爲憑藉着不死之身對方拿自己沒有辦法,便是硬着頭皮,狂笑道:“哈哈,我是不死之身,無論你用什麼辦法,試多少次,都沒有任何作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果然是世上最陰險的詛咒。”葉開憐憫的看了飛段一眼,直接是將飛段的腦袋扔到火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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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葉開將所有能夠想到的新奇玩意兒都在飛段身上試了一遍。果然如飛段自己所說,他並沒有死,可葉開卻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飛段身上那股邪惡的氣息越來越弱。
而飛段也已經是徹底麻木,雖然沒死,但整個人一絲生氣都沒有,嘴裡則一直在反覆唸叨着這麼一句話。
“邪神大人……您最虔誠的信徒在血與暗的深淵之中向你禱告。”
“你的邪神大人看來保佑不了你。”
葉開笑了笑,正準備進行下一個試驗的時候。猛然間,一股兇惡至極的意念,直接降臨在他的腦海中。一道神秘的聲音,徒然響起。充滿了欣喜:“原本不過只是過來回收垃圾而已,想不到竟然碰到了個這麼有趣的小子。”
“竟然沒有善惡之心,哈哈哈,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關你屁事!”
葉開下意識便是直接回罵道,對於這種直接入侵到別人腦海的行爲,葉開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而且從對方的話中。葉開不難知道,這傢伙就是飛段狂熱崇拜的那個邪神!
重生之前葉開走的便是修羅道,而且是修羅王。衆所周知,六道輪迴,一天道,二阿修羅,三人道,四畜生道,五餓鬼道,六地獄道。
其中天道、人道、阿修羅道又稱爲三善道。但奇怪的是,阿修羅道雖然是善道之一,但其中的阿修羅卻並沒有善惡之心。男阿修羅好勇爭勝,不時進攻天道,女阿修羅貌美,魅惑衆生。但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所作所爲都是一種直指本性的行爲,無論善惡,雖死無悔。
這個邪神一眼便是看出葉開沒有善惡之心這一點,實在是太讓葉開驚訝了。
這一點就連葉開也只是在零星的記憶碎片中推理得出,如此看來這個邪神並非什麼無能之輩。
“有個性,你並非火影位面之人,那自然就是挑戰者。我查查,咦,一切都是空白狀態,這怎麼可能。”
葉開能夠清楚感受到,這一次對方的驚訝明顯要比剛纔要強,彷彿遇到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一樣。
“身爲三級管理者的我,怎麼可能查不到挑戰者的資料?”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啊!糟糕,時間到了……”
腦海中的那道聲音漸漸消失,那股邪惡至極的意念也是再也感受不到。
“神經病吧,這人。”葉開搖了搖頭,嘴角上揚,嘲諷道。
“咦,這傢伙,終於是死了啊。”葉開擡腿輕輕踢了一下地上的飛段的那顆腦袋。
腦袋“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後,終於是停了下來,面部朝上。只見飛段瞳孔渙散,再也沒有半絲生機,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邪神,三級管理者,回收垃圾,空白資料……”
葉開忽然是笑了起來,事情終於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預感,以前我沒能辦到的事情,這一次一定能夠辦到。被這邪神這番刺激之後,葉開腦海之中的幾塊記憶碎片漸漸清晰了起來。
看着地上飛段的腦袋,葉開輕笑道:“說來這事,還多虧你。”
“終於是找到你了,葉開,雷影大人找你。”達魯伊忽然是出現在葉開面前,開口說道。
“雷影找我?怎麼,調查終於是出結果了嗎?”葉開看了達魯伊一眼,笑了笑,直接是超雷影大樓走去。
“走吧。”
看着葉開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爲何,達魯伊覺得葉開變了一個人一樣。可究竟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最後搖了搖頭,也是跟了上去。
徒留飛段的腦袋,在風中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