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寧靜之夜

冬日的小區裡,沒有幾個行人。偶爾有晚歸的住戶開了車,沿着主路駛過,車燈劃出一片白亮。

這種高檔小區樓,間距比一般小區要大的多,樓與樓之間有很寬闊的草坪隔開。草坪裡還種了許多的樹木。有加拿大楓樹、皁角樹一類的落葉喬木,也有木槿、桂花一類的開花灌木,還有松柏一類的常青樹。

小區的中間部位,有一個被皁角樹圍繞着的廣場,裡面卻沒有晚間喜歡出來跳廣場舞的大媽。

小區里居住的,多是企業或者公司的老闆,再就是一些大型公司的高管。大家都很忙碌,基本沒有時間在晚間出來閒逛。

特別是這種寒冷的夜晚,就更不出來,都躲在有着地暖的,溫暖的家裡。偶爾也有幾個女人,牽了寵物狗出來,在小區穿繞在草坪間的石子或者水泥路上走走,很快又被外面的寒冷催着,待狗狗們排泄了,便牽了狗,匆匆地回去。

高秀菊挎着劉萬程的胳膊,頭幾乎就要枕在他的肩上,和他並肩走在這些草坪間的小路上,偶爾前方有了行人,才趕緊放開劉萬程,走在他身後。

小路狹窄,只夠一個人從容走過。相對而行,就得互相側一下身體。對面來了人,兩個人也就沒法並肩依偎着前行了。

也只有在這小區,在這間隔很遠纔會有一盞光線微弱的,造型美觀的小路燈照射下的,幾乎是融在黑暗裡的小路上,高秀菊才能依偎着劉萬程一起走。

她也渴望有一天,會像徐潔那樣,在任何場合,都可以挎着劉萬程,驕傲地走。可是,她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望。

劉萬程好像明白她的心思,只要有時間過來,都會和她出來,這樣走上很久,說上很久的話。

這一世的媳婦,沒有了原先那麼多吧啦吧啦說不完的話,變得安靜了好多。是他穿越回來的那個莽撞的選擇,讓媳婦經歷了好多不該經歷的苦難,變得聽話而又懂事了。

按理說這是好事。可是,這樣,媳婦就再沒有原先那樣無所顧忌的快樂,反而讓他更加覺得虧待了她。每當想到這些,心裡便會有些隱隱地作痛。

屋內的地暖要比一般的暖氣片暖和許多,如果不開窗子,溫度會接近30℃。所以,在屋裡的時候,只穿單衣也不會感覺到冷。

唯一的缺點,就是屋內空氣乾燥異常,除卻純棉衣物,其餘都會有很強的靜電,要經常挨電。想讓屋裡空氣溼度提上來,就得買許多加溼器,一間屋裡一個,纔不會挨電。高秀菊怕電,她就是這麼幹的。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都懶得來回換衣服。高秀菊也有辦法,她給兩個人一人買了一件加長鴨絨大衣,就都掛在門口的掛衣架上,出來的時候往身上一裹,回去脫也方便。

爲這個,劉萬程經常笑話她,懶人自有懶辦法。其實,媳婦一點不懶,就是辦法多一些。就如她前世沒錢的時候,去買衣服,總能和商家討價還價地拿到最低價一般。

如果衣服太貴,劉萬程又沒有那麼多錢,她就可以去買相同的布料,回來鼓搗半月,自己做一件同樣的衣服出來。

這充分說明,媳婦是聰明的,他纔會放心地把她單獨放出來,讓她獨當一面。

時間過了十點,小區裡就基本看不到人了。在中心廣場的一側,還有一個小運動場,裡面安放着許多健身器械。靠着小路的這一面,有一個吊在鋼樑上的連椅,還在微微的來回擺動着。

劉萬程就拉拉高秀菊的胳膊說:“咱們去那個連椅上坐坐好不好?”

高秀菊在外面看着跟個大人沒有兩樣,可單獨在劉萬程面前,就變的像個孩子,嬌憨而調皮。

她就主動拉着劉萬程,跑到那連椅上坐下,然後就開始扭動腰肢,那連椅就開始晃動起來。隨着她不斷加勁,連椅越晃就擺動幅度越大,與鋼樑連接着的吊臂,也發出“嘎嘎”刺耳的聲響。

看着連椅幾乎要擺動到直上直下的地步,劉萬程就阻止她說:“行啦,再晃我們就掉下去啦!”

高秀菊不聽,依舊拼命地晃動。劉萬程只能一把抱住她,讓她沒法晃,嘴裡責怪說:“你淘不淘氣啊?”

高秀菊就不說話,伏進他懷裡,享受着連椅晃動給她帶來的陶醉。

連椅沒了外力的助力,晃動的幅度就漸漸小下來,那刺耳的“嘎嘎”聲也小了許多。

高秀菊突然就在他懷裡說:“我會記住咱們這樣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這些,就夠我回憶一生的了。”

劉萬程給她理好亂了的長髮說:“咱們在一起的日子長着呢,不許說這些喪氣話。”

高秀菊就不再說話,只在他懷裡伏着,一動不動。周圍寂靜無聲,只連椅晃動發出的聲響。

和劉萬程好了以後,高秀菊知道他喜歡自己留長髮,就又把頭髮留長了。而且現在她生活好了,捨得花錢做頭髮,去高級美髮店裡做了拉直,比以前留長髮的時候,頭髮更順直好看。

劉萬程知道她擔心有一天會被徐潔發現他們的關係。媳婦要面子,肯定是在心裡打算着那一天,她要離開這裡,離開劉萬程,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去生活。她捨不得劉萬程,纔會這樣說。

他抱住高秀菊的腰,試圖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可是,高秀菊比徐潔沉很多,又穿了加長的鴨絨大衣,他竟然抱她不動。

“過來,到我腿上來坐着。”試了兩次沒抱動,他只好妥協,讓她自己過來。

高秀菊就拉長了音“嗯”了一聲說:“在外面,讓人家看到!”

劉萬程就笑笑說:“這麼晚,早沒人出來了。就算有人,咱們穿這麼厚,也沒人能認出咱們來。”

架不住劉萬程堅持,高秀菊終於挪動屁股,坐到了他腿上。劉萬程明顯就感覺到腿上的分量,比徐潔要重了許多。

他抱着她的腰,攬着她說:“秀菊,你想的太多了。就算徐潔知道,她也要接受你,因爲這是我的底線。你是我媳婦,這個我會跟她解釋。如果她不認可,那麼,她面臨的就是失去我,我不能要一個不能接受我媳婦的老婆,你明白麼?”

高秀菊就看着他,那雙大眼睛裡閃爍着光芒。她問:“她要是就不接受呢?”

劉萬程說:“當初我把大部分股份都放在她的名下,就是防備着這一天。如果她不接受,我會和她離婚,然後我們離開這裡,回我的老家去,我們一起生活。”

高秀菊眼裡的光芒黯淡下來,問他:“你捨得她?”

劉萬程說:“如果她這麼不懂事,我當然就會捨得她。就像你當年那麼不懂事一樣,穿越前還在罵我沒出息,結果我一生氣,就把你給舍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

高秀菊就幽幽地說:“你這不還是把我給騙回來了?我感覺,你捨不得徐潔。”

劉萬程就笑一下說:“捨不得她,是因爲她不會這麼做,她比你懂事,聽話。”

高秀菊就撇嘴說:“要是以後我和你吵架,不許你找薛雪,你就會把我給扔了,是不是?”

劉萬程就拍她腦袋一下說:“胡說八道!薛雪就是個孩子,我哪有那麼不是東西?”就抱緊了她,好久才感嘆着說,“媳婦,你知道嗎,重新把你找回來我才知道,無論你怎樣蠻不講理,你都是我媳婦,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了你,這個世界,就真的對我毫無意義了。”

高秀菊就把頭枕到他肩上去了,再不說話,一副享受的樣子。

劉萬程已經清晰地聽到,媳婦的喘息聲快了許多。他就拍拍她的後背問她:“咱們回去吧?”

高秀菊就重重點一下頭,從他腿上起來,下了連椅。劉萬程卻坐着不動。她就奇怪地站在地上看着他。

劉萬程苦笑着說:“你把我腿坐麻了,我起不來啦。”

高秀菊就在黑暗裡咧開嘴笑,伸出手來,把他從連椅上拉起來,扶着他走到地上。這時候,劉萬程才感覺到自己的腿恢復了知覺。

回到家裡,脫了大衣,劉萬程到沙發上坐着,泡了茶喝。高秀菊卻仍舊要到他腿上來坐着。

媳婦太沉了,坐久了劉萬程還真受不了。但看媳婦雙頰暈紅,他知道她動情了,就沒有拒絕。待她坐過來的時候,卻忽然一用力,翻轉她一個角度,讓她騎在自己腿上。

然後就手進了她的羊絨衫,從後面把她的胸衣解了。往上一推羊絨衫,媳婦那對白嫩結實的大饅頭,就顫顫巍巍地到了眼前。他不由自主,就把臉埋了進去。

這一晚,他們又睡的晚了。

早上七點,劉萬程醒過來,高秀菊還賴在被窩裡不肯動。他就給她把被子掀了。

可這屋裡溫度宛如夏季,不冷。不像當年他們在農村租的房子一般,晚上滅了爐子,早上被窩外面是冷的。被子掀了,高秀菊會耍賴,伸手來跟他搶奪被子。

高秀菊還是閉着眼一動不動。劉萬程無奈,只得重新上牀,把身無寸縷的媳婦給抱起來坐着,然後開始給她穿衣服。

胸衣,羊絨衫,然後再把她拖到牀邊,大長腿在牀外懸着。再給她穿內褲,順手就在那草地上揉兩下。

高秀菊終於咧嘴,嬌憨地笑了,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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