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時聽此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而褚藺才反應過來代夜嵐說的事認真的,連忙問爲什麼。
“徽凌17歲就在風雨飄搖的民國時期接下家族重擔,父母偏心,未婚夫出軌……徽凌嫉妒,憤怒,於是所有的恨全部在19歲那年發泄……”代夜嵐將自己看了原著後關於徽凌的看法說了出來。
緊接着沉默一小會,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導演,徽凌這個角色……我想我也許不能很好地詮釋,你還是找別人吧。抱歉,我先告辭了。”說完站了起來提起手中的包準備離開。
褚藺立馬抓住代夜嵐,一個大男人眼淚汪汪像一隻阿拉斯加,他可憐兮兮的着急說道:“別啊,勒時可能會不演的,你是我唯一一個看中的徽凌,如果你都不演那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哭的那麼可愛,萌到自己都快被褚藺的眼淚汪洋給淹掉了,代夜嵐忍住少女心氾濫,卻依舊拒絕他。
“導演,賣萌可恥。雖然我很受用,但是我還是不會參演的。”
勒時手微微捏緊,像下定了什麼決定。“我會參演,導演,《月西沉》我會參演。”
本來堅定地眼神在下一秒看向代夜嵐的時候一下子變得幽暗,臉上卻帶着異常溫柔的笑容,這讓代夜嵐心下一驚,腳往後退了一步。
又來了!這是代夜嵐只有在第一次遇見勒時的時候纔看見過的眼神,鋒利的讓她害怕。
“代小姐,這部劇備受觀衆媒體矚目,這個是個很好的機會。如果因爲害怕揣摩角色而退縮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了,還是說難道你想輸給那個男人?”勒時怒極反笑,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聲音卻越是沒有起伏。
但是褚藺根本聽不出勒時語氣裡包含的怒氣,只當是他是在作爲前輩教導後輩,說服她加入劇組。然後褚藺還不停的在旁邊點頭,隨聲附和。
代夜嵐的臉完全冷了下來,她的雙手顫抖的抓緊包的邊緣,指甲都陷入肉裡面,直至疼痛穿到大腦。她擡起頭眼睛直視勒時,眼神裡放射出只有勒時才能看得懂的漠視與蔑笑。
輸給博容那個賤人,開什麼玩笑!既然她都已經決定重新踏進娛樂圈這趟黑的深不見底的渾水,早在她就決定放棄一切都要毀掉那個賤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拋棄害怕這種情緒了。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怕這些!
在這麼緊張的氣氛裡,褚藺卻發現了什麼似得,高興地說:“沒錯了,就是這種感覺,徽凌的感覺,你果然就是我想找的人。”
聽此她微妙的笑了一下,精緻的臉上像紅蓮一樣綻開一絲漠然的微笑,桃花一般美麗的眼裡帶上一絲笑意。整個人像是處在在寒冬暗夜裡的玫瑰,鮮豔的紅在一片雪白當中顯得高貴而又絕望,身邊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優雅而妖冶的美麗。
代夜嵐輕輕擡起手,高傲的對着勒時做邀請的手勢,臉上那罌粟般的笑容越發美麗。“既然如此,接下來,那我們就一起好好努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