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機聽了他的話,立即判斷出這傢伙不會開車,不由囂張道:“今天我就不載你去,你能怎麼着,有本事你把我打下車,你自己開呀。”
他話聲剛落。右臉蛋當即又捱了一拳,這一下打的更狠,好半天,這傢伙都沒說上話,也算這個黑司機夠硬,再開口的時候,還是那麼囂張:“靠,老子就不信你有多厲害!”說話的同時,扭過身子,雙手去掐江西文的脖子,只可惜兩隻手走到半途,就被一雙鐵鉗給牢牢夾住,任他抽回還是繼續向前,都是紋絲不動。
黑司機想不到江西文年紀輕輕,力氣竟然如此之大,不由得開始有些發怵,不過仍舊不肯放棄,憋紅了臉,繼續使力。不過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已經沒有機會讓他用力了,因爲他感覺到被捏住的手腕越來越緊,越來越痛,他毫不懷疑如果對方不鬆,手腕很可能就要被捏碎。
“我,我這就開車,送你去醫院,求求你,鬆手……”黑司機終於開始哀求,江西文面無表情的鬆了手,見那司機臉上閃過一絲陰笑,縮回的手伸進了懷中,心裡立刻知道這傢伙要幹什麼,他毫不遲疑,又是一拳,這次用了四成的力氣,咣的一聲,正好砸在了黑司機的牙骨上。=小說首發==
黑司機只感覺下巴梆子一陣劇痛,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江西文伸手入他的懷中,一摸之下,取出了一把短刀。
正好,沒有武器逼着這小子,反倒送上門了,江西文晃了晃刀子。還算亮堂,接着抵在黑司機的側要軟肉之上,那個位置正好是腎臟。
“開車,送我去醫院,否則你知道後果。”
這一次,黑司機再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忍痛帶笑的連連點頭,發動汽車。調轉車頭,飛也似的朝城裡開去,這個時間段,幾乎都是暢通無阻,大概二十幾分鍾趕到了省人民醫院,江西文把刀子揣在懷裡,說道:“你的兇器。我就沒收了,省得你在害人。”
“別啊,兄弟,那刀子可快了,我好歹也送到你了。”黑司機懇求道。
“也好,你拿着……”江西文遞了過去,司機剛把刀子接到手的同時,江西文當即側手成刀,仍舊是四成力氣,不過這回。他打擊地部位不是臉頰,而是腦後一處王五教的穴位,自從學成以來還沒使過。後腦有幾處重穴,萬一打錯位置了,很可能直接中斷了人的呼吸系統,導致死亡,所以一般不用,現在沒時間等警察來,又錄口供的麻煩事,所以乾脆出手直擊。
位置卡的很準。一下就把司機給打昏了,摸了摸鼻子還有氣,按了按脖子的大動脈,也還在跳動,江西文滿意的下了車,到路邊的一個電話亭,打給了11,報警之後。看看四面沒人。就進了醫院。
問清了俞子晴地病房,江西文很快趕到了。俞富貴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靠着牆,像是睡着了,江西文輕輕的走了過去,沒有打攪他。
俞富貴並沒有入睡,只是迷糊着,他聽到了腳步聲,立刻睜開了眼睛,見是江西文,忙道:“西文,你來了,你說怎麼辦啊,我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錢我都有,可是骨髓,我和子欣都查過了,骨髓不符合,恐怕只有她去世的媽媽可能和她的一樣了……”
“老俞,小點聲,別吵醒了子晴姐,錢不用你們出,所有手術費我負責,骨髓我也幫你想辦法,我會去電視臺呼籲的……”江西文說着話,用手朝走廊樓梯口指了指,示意俞富貴到外面說,俞富貴忙跟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剛到了院子裡,俞富貴就忍不住說道:“我也想這樣,子晴怕耽誤同學們高考不是,所以必須等高考結束以後,我想班上地孩子們可能或許有合適的骨髓,可是我們家又不是什麼特殊的人,全國白血病患者很多都需要骨髓,可是沒有辦法……”
“你放心,老俞,我有法子,我的吧裡流行,我說的是《仙韻》。\”
俞富貴經營網吧,接觸的都是年輕人,早就聽聞《仙韻》的名氣,而且網吧的電腦裡也都裝了《仙韻》的單機遊戲,他噢了一聲,驚道:“那是你寫的?”
“是地,不用說這麼多了,總之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也是最佳途徑。”江西文認真道,“子晴姐地情緒要穩定,別和她說這些,高考之後,即使有媒體宣傳,也不要告訴她……”
“好的,好的,太謝謝你了……”俞富貴仍然有些失神,說話的時候都是下意識的,滿臉帶着感激和一貫的賠笑,他在江西文面前總是有着輕視自己的神情,這個是無法去除的毛病,他一向生活在社會底層,做小販,但凡來買東西地,他都是這樣的表情。
“爸,告訴你多少次,不要這樣!他是什麼人,一個小孩子而已!”清脆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江西文扭頭看過去,一個瓜子臉小姑娘崢氣沖沖的走過來,到了近前,發現她和俞子晴長的很像,個頭比俞子晴還要高一點,大約有一米六八,修長的腿顯得身材很好。\
如果單看外表,俞子晴要更柔美一些,不過從性格上看,俞子晴並不如外表那麼柔和,屬於外柔內剛型,而眼前的女孩這麼一句,就知道外在就很辣,內心是否柔和,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子欣吧,你好,聽你爸爸說起你很多次了。”江西文看着這位比自己還小四歲的女孩,打了聲招呼。
俞子欣白了江西文一眼,理都沒理,對父親說道:“爸,咱們上樓陪姐姐,不要見個人就這麼沒骨氣。”
俞富貴尷尬地衝江西文笑笑:“道,西文,別介意,子欣就這個脾氣,你多擔待點。”
俞子欣聽到父親喊了江西文地名字,心裡一凜,想起幾年前,自己心臟手術的錢都是眼前地這個男生幫忙給的,不由多看了江西文幾眼。
不過想起父親從那個時候就老讓自己見他,而且還有讓自己多和江西文交往的事情,心裡不禁火氣,又看到江西文不過比自己大幾歲,可爸爸還要對一個孩子這樣點頭哈腰,讓她很彆扭,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怒道:“江西文是吧,別以爲你給我手術的錢,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在我們家耀武揚威了,你的錢我將來工作了一定會還你!”
聽俞子欣這麼說,江西文心裡好笑,這個女孩一定是誤會了,她這樣的脾氣,一定常常和俞富貴吵架,因爲俞富貴見了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如此,俞子欣豈不是見一次要怒一次。
“子欣!”俞富貴急了,伸手一巴掌打上了俞子欣的臉,啪的一聲脆響,俞子欣的腦袋歪向一邊。
俞富貴還要再打,江西文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俞富貴的手腕,“老俞,別這樣,她還是孩子,別打了……”
“誰要你假惺惺的!可惡……”俞子欣頭慢慢擡起,眼中含着淚花,狠狠的瞪了江西文一眼,接着對俞富貴說道:“爸,你從來都沒打過我,現在你爲了這個人打我!”
“死丫頭,西文不是外人,是你的恩人,這次你姐姐的病就要靠他了俞富貴咬着牙,看着俞子欣的臉被自己打紅了,心裡也很難受,語重心長的說道:“爸從來不打你,是因爲身體自小不好,可是你怎麼能對恩人這樣的態度!”
“不就是十萬塊錢嘛,我掙了還他!”俞子欣突然提高了聲音,喊完這句話,就轉身朝醫院外面跑去。
“俞子欣,回來,別這樣對你爸……”江西文喊道。
俞子欣理都不理,繼續向前跑,俞富貴更生氣了,大聲喊道:“滾,走了就別回來。”
他們的爭吵,讓值班的老護士聽到了,她探出滿臉是肉的腦袋頭來,道:“別吵了,吵什麼吵,這是住院部,吵壞了病人,你們負責……”
俞富貴忙轉身賠笑,顯然他認識這位護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護士長,我女兒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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