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位警花如此自信,又如此傲慢,江西文才不會管她能否順利入侵大鷹的電腦,既然對方自認爲有這個實力,那江西文當然選擇相信人民警察,相信這位北京來的漂亮有冷傲的田警花。
從這間信息科的“特別”辦公室出去,所以稱之爲特別,是江西文自己心裡所想,整間辦公室比周圍其他的辦公室裝修都要好很多,而且裡面的電腦算是這個年代的高端配置,其他但凡路過並且開着門的辦公室,都沒有任何電腦。
而這間特別辦公室又不像是傳說中的機房,因爲只有一臺電腦,倒是很像多年以後的經理們的辦公場所,所以江西文以爲這恐怕是爲這位從首都來的田“特派員”專門準備的,也因此稱之爲特別辦公室。
從這裡出去,必須經過局長辦公室,朱威就坐在裡面拿着杯茶發愣,或許在思考什麼案情,他看到江西文路過的時候,立即起身喊道:“西文,就完了?”
江西文扭頭點了點,說道:“完了,這位田警官應該是計算機網絡方面的高手,讓我把ip號碼段給了她,就叫我走了。”
“噢……”朱威走了出來:“那就好,那謝謝你了,我還有事情,就不送你出警局了。”
“行,那你忙,咱們這事就算了解了。前幾天您幫忙調動警車,也多謝您了,希望我提供的線索能讓你們儘快破獲大案。”江西文客氣道。
朱威笑着拍了拍江西文地肩膀:“呵呵,不用謝來謝去的了,快回吧。如果大鷹找你什麼麻煩,直接電話我就行。”
“嗯。”江西文點了點頭,道了聲別。就下樓去了。出了警察局,江西文直接奔赴電信,去買了臺新的手機,換上了新的號碼,這大概算是能稱之爲第一代手機的產品,雖然在江西文看來,仍舊十分笨重,但是比他地那個大哥大可要輕便多了。
這個手機可以儲存一些電話。江西文把電話號碼簿上的號碼都存了進去。以後可算是方便多了。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墨都師大地校長。當然是爲了小毛唸書地事情。本想問問有沒有學校額外辦地類似於民辦地學院。或者是附屬地成人學院。可惜這個年代地高校。在整個華夏還沒有太多用這樣地方式創收地。雖然在墨都大學有新開地天南學院。但是墨都師大可是沒有。
校長聽出了他地意思。立即說道:“西文啊。如果你有朋友要來念書。沒關係。直接說。我們可以錄取地。參加高考。我們會適當給予降分。”
這大半年來。校長早已經打聽清楚了江西文地底細。不只是他本人地知名度。更看重地是他地背景。能牽涉到省委書記地背景。所以他對江西文地要求。只要不是特別出格。都會答應。包括前些日子詢問一個學生李娟地資料。
“他很多年沒有唸書了。再要高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考地上。”江西文也沒有客套。直接說道。
“……”校長稍稍一愣。顯然在想着什麼。不過不到一分鐘他就接話道:“這樣。也沒關係。你朋友喜歡什麼專業。或者說他對哪方面有興趣。我這裡不防和你交個底。文學院和計算機學院。如果安排一下。我想可以免試入學。相當於保送。不過他要自己去找到高中地檔案、學籍關係一類地東西。我們需要調檔。”
江西文原本計劃是讓小毛去念民辦一類地學院或者成人學院。想不到能這麼簡單。還直接進了統招地院系。他還從來不知道大學招生竟然可以如此簡單。
“那太感謝了,我一會問問他,這兩個願意學哪一個專業。”江西文笑道。
“要不我還可以幫你看看,如果他都不感興趣的話……”校長還覺得只有兩個選擇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了,不麻煩您了……”江西文趕忙說道,他知道校長能給出兩個選擇,已經很不錯了,個院系的領導雖然都屬於校長的下屬,但是一些領導可能有其他的背景,或者本身和校長的關係也不是很好,畢竟小毛以這種方式面試入學,不符合任何明文規定,如果校長硬要把小毛塞進他任意一個院系,恐怕也要費不少周章。
“那行……”校長也不就不在堅持:“西文,那我等你電話。”
“好地,那到時候聯繫,謝了啊。”江西文掛上電話之後,直接打車回去了楊偉那,把事情一說,楊偉立刻一個電話,把小毛叫了過來。
現在地小毛是以楊偉馬首是瞻,接到他的電話,放下手頭所有地事,飛一般的趕了過來,一到楊偉的辦公室,看也沒看就說到:“偉哥,是不是今天開始上班……”
話說完之後,才發現江西文也在場,忙一臉笑嘻嘻的說道:“文哥,你也在,要不今天咱們一塊吃一頓,我把慧兒喊出來,這飯都說了好幾天,一直等着你有空……”
“我看你現在不只是一頓飯這麼簡單了。”楊偉故做嚴肅的說道。
“什麼?”小毛很詫異。
“小毛,我問問你,你願意讀中文系,還是計算機系?”
“當然是計算機了,可惜我都沒有一臺,將來要是能寫程序,那該多牛叉啊。”小毛毫不掩飾,跟着嘆了口氣道:“可惜,我這輩子是沒份了。”
江西文笑了笑:“只要你肯努力,就可以實現。就怕你將來真正接觸了編程,又一點也不喜歡,沒有毅力去努力學他。”
“什麼意思?”小毛更加詫異:“文哥,你能找人教我學編程?”
“不是找人,九月份的話。你可以去墨都師大報道,和你地妞張慧一起唸書了,計算機系。還不快謝謝西文,如果沒有他,恐怕你只能窩在我這裡做個服務生!”楊偉終於找到了拍人後腦勺的機會,上前伸手,啪的一聲,拍了小毛一下。
“啊……”小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被拍了之後,還愣在哪
江西文玩笑道:“楊偉。叫你改了這毛病了。這下好了,把人小毛給拍傻了,還怎麼上大學。”
“太好了!”小毛這個時候才叫出聲來,整個人興奮的蹦了起來,激動萬分的衝到江西文面前,給了個熱烈地熊抱,嘴上不停的說着,謝謝,謝謝。
“小毛……”江西文哈哈笑道:“你平靜一下。一會我給校長電話,就說你決定去計算機繫了。之後你直接和校長聊聊,或者他下午什麼時候有時間,你去見見他,然後問問看需要做什麼方面的準備,這些手續之類地,你都提前辦好,雖然到九月才報道,還有近半年。可你這麼久沒念書了。自己的檔案、學籍啊,也夠你找的。”
“嗯。文哥,太謝謝你,我要去和慧兒說這個消息……”小毛激動的忘記了和楊偉打招呼,轉身就衝了出去,不過兩分鐘又跑了回來,和楊偉道了聲別,這纔再次向外衝去。
“回來,你小子!”楊偉大聲嚷道:“西文不是說讓你和校長先通上話嗎,完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去辦了,難道你還想讓老子一遍遍給你電話啊,你***又時常不在家,去哪找你!”
“噢……”小毛趕緊停住腳步,好一會才撫平了激動而興奮的心緒,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太過高興了,偉哥,文哥,這就電話吧。”
看着江西文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小毛還有些緊張,不大一會江西文就和校長通上了電話,把事情說清之後,就把電話遞給了小毛。
校長辦事倒也爽快麻利,問了問小毛的基本情況,隨後立即和小毛約好下午見面,說是帶他去負責招生地老師那裡,讓那位老師告訴小毛要準備地一切。
辦好這件事,江西文輕鬆了不少,反正也卻了一整天的班了,他也不着急去上班,他們御水的殺毒軟件已經基本成型,現在他就在等那位製作cih病毒的傢伙把病毒製造出來,接着以此爲契機,讓御水殺毒軟件一炮而紅。
江西文從楊偉那裡出來,直接回了家,到家之後電話給程元偉,讓他查查蘇萊的母親雲蘇科技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幫助王澄雲,這位將來的岳母大人。
公司的日程工作早已經在程元偉地打理下走上了正軌,他平時的事情很清閒,現在好容易來了個工作,他自然勁頭十足,立即開始執行。
這一天江西文都是忙忙碌碌的,晚上又一次出去,趕赴了小毛的宴席,雖然他有些累,但是這樣的應酬遲早要去,晚不如早,爲了讓小毛和張慧不那麼感覺虧欠他太多,他只能去了。
這一頓吃的倒也很高興,張慧早和之前不同了,對江西文熱情的不得了,還說以後在學校裡,張雅如果有事情,她一定會幫忙。
小毛則立即接話道:“西文哥這麼本事,還用你幫?”
“這次我不就是先讓你們幫的我麼,現在大家都是朋友了,不用這麼客氣。”江西文舉起酒杯,衆人都是一飲而盡。這天晚上,小毛喝得醉了,江西文、楊偉一同把他送回了家,他一個人在外租的房子,張慧也就沒有回學校,留下來照顧了自己地男朋友。
兩天,之後程元偉已經查清楚了雲蘇科技地問題,他們正在尋求投資,他們剛開始經營的時候,接了很多單項目,對口給一些大企業做管理系統,後來還接下了97電信系統改造地其中一小部分業務。
事實上,他們在公司建立之初。就一直在一邊接業務,一邊研發自己的產品,打算開發出一款財務軟件,形成自己地公司品牌,不再去靠接項目單存活。
他們的財務軟件是一邊開發。一邊投入,以平時接的項目賺的錢養着。可是後來才發現這樣的方式十分失敗,時間推移。財務軟件地要求也隨之不同,當他們在今年初順利完成之後,公司的資金也所剩無幾,可是他們的財務軟件完全無法適應市場,根本不能和用友等大型財務軟件開發公司地產品相比。
而連續三個月,又沒有新業務可接,現在國內的企業信息化進程雖然在大方向上一直在迅猛發展,但是畢竟也算是起步之初。所以很多企業都在觀望。也不想爲管理花上一大筆錢,去做什麼軟件系統,他們以前的業務也都是幾年來的積累,可是現在的雲蘇需要立即得到一筆大的業務,否則連工資也發不出。
江西文想了想,怕蘇萊或者她的母親王澄雲不接受自己的幫忙,雖然蘇萊現在已經願意做自己地女朋友了,但是她地母親並不知道,何況因爲張雅還要等到將來才能公佈。這件事他還是隻能悄悄的進行。想來想去,辦公室裡的同事,蘇萊大都認識。王訊飛遠在美國,如果突然電話來要給雲蘇注資,實在有些蹊蹺,所以江西文給丁雷打了個電話。
這件事情就都交給丁雷去辦了,只要他說看過雲蘇科技的財務軟件,雖然不適應現在的市場,但是其中的技術含量十分不錯。所以決定注資。支持他們全力研發適應現在市場的財務軟件。
蘇萊也不清楚江西文是網易的大股東,所以江西文並不擔心。而且網易目前還只屬於江西文個人的。因爲當初和御劍居各位股東說好地是,到兩千年的時間,如果網易發展成功,那將屬於公司旗下的企業,而在這之前,無法判斷是否能夠盈利之前,一切虧損由江西文個人承擔,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江西文對網易投資的去向又絕對的決定權。
丁雷雖然答應了江西文,但也說清楚了,要認真考察雲蘇科技的狀況,不只是他個人對投資的謹慎,網易還有另外三位小股東的注資,這件事情,他們也必須通過。
“噢……”仇總拿着電話說道:“網易要注資雲蘇科技……”
“是的,仇總,我們同意還是否決。”電話那頭地聲音十分恭敬。“當然同意……”仇總地嘴角微微翹着,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你們還沒有到要暴露地時候,如果無端否決可能會引起懷疑,當然你們要裝模作樣考察一番,否則同樣會被懷疑。”
“好的,我們明白了,仇總。”
“嗯,記住,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再打我的電話,今後我會換一個號碼,我會定時聯繫你們。”
“是的,明白。”對方掛上了電話。
仇總找到這三位不同的公司注資網易,完全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三個傢伙都是看在仇總出的錢足以救活他們的小公司,才答應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仇總的真正身份,更不知道仇總是九仙公司的老闆,他們唯獨知道的就是對方姓仇,住在墨都。
三天之後的週末,江西文剛剛練完拳,就接到了朱威局長的電話,一聽到他的聲音,江西文就猜到,那個冷傲的田警花搞不定大鷹的電腦。
“朱局長,什麼事啊……”江西文故做不知。
朱威有些尷尬:“西文啊,上回你給田警官的ip號碼段,她……她一時間無法突破,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懂,不如你過來幫忙看看吧。”
“這個,我記得上次田警官很自信的說只要這個號碼段就可以了……”江西文故意說道,他聽見朱威局長身邊有女人的聲音,而且他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就是那位傲慢的田警花。
“愛來不來,你以爲我不行麼。拽什麼拽!”田警花顯然是一副暴烈的脾氣,她忽然對着電話大聲嚷道,顯然他們開了免提,江西文地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江西文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看看。朱局長,你們的高材生很是自信……”
“有什麼了不起,不用你來了!”田警花啪嗒一下按掉了電話。江西文這邊傳來的只剩下嘟……嘟的聲音。
他媽媽地,夠拽,那隨你去咯。江西文對這樣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但是他不會因此而氣憤,他覺得爲這樣的事情生氣簡直就是一種無聊,當然他也不會主動地舔着臉去幫警局做事。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仍舊是朱威。這次他更加的客氣:“西文。我老朱也就不隱瞞你了,這個田警官的老爸是華夏公安廳的領導田放,田放和我算是老朋友,田雨呢我看着她長大,自小就是一副男孩子脾氣,她不是那種大小姐,只是有着強烈的好勝心
“等你去小江家做客,年都過了!”張老爺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到不是在訓斥兒子。語調中帶着呵呵的笑意:“對聯就是要過年前貼上,纔算是有年味。”
“爸,我知道了。”張勇點點頭,他已經不在乎在江西文面前輩老爺子說了。接着對電話裡說道:“西文,快上來吧。”
“這就來……”江西文笑了笑,掛上了電話,同時樓下的門也打開了,他拿着對聯飛快地上了樓,一分鐘後到了張雅家門口。張勇正開着門等着。
“勞市長大人親自迎接。太有面子了。”江西文呵呵笑着把對聯遞了上去:“給你們老張家送春聯來咯。”
“西文,就別寒顫我了。什麼市長不市長地,在你這千萬富翁面前,還不是普通老百姓。”張勇笑道。
“得,輪到張叔叔寒顫我了,看來和市長鬥嘴,可是不行的。”江西文繼續玩笑。
“知道了吧!咱麼兩家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到現在還分什麼市長、富翁的,不用扯這些。”張勇很痛快的說道,同時上開了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進來吧……”
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江西文也不願去細想是不是真的變了,又或者因爲自己救過他,而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無論如何,張勇爲人並不壞,也沒有必要因爲不喜歡他的那種爲了官位的性格而不去理他,大家一團和氣,多好。“西文啊,好久沒見了,快進來。”張老爺子坐在大廳地沙發上喊道:“你們倆就別嗦了,我還想和西文好好聊聊呢。”
“老爺子,今天我們只能聊一會兒了,下午還要回去和我爸媽過年呢,初三我和我爸媽一起再來給你拜年。”江西文說着話,走了進來。
張勇接過春聯,去了裡間,張雅的媽媽秦舒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身上還戴着圍裙,一臉笑容的說道:“西文啊,好久沒見了,都這麼高了,我們家小雅總是提起你呢。”
秦舒的態度自從上回和江西文一同幫助張勇之後,就轉變了很多,而江西文現在的成就,也足以讓任何父母都希望招納這樣的女婿,雖然他才十九歲。
“秦阿姨也在忙着準備年飯啊?”江西文客氣道:“讓張叔叔幫幫你,打下手,我爸在家就幫我媽的。”
“聽到沒,老張,快過來幫忙。”
“聽到了,聽到了,老婆大人,我先準備把西文送來的春聯貼上,這就來。”張勇從書房取了膠帶,拿着個小板凳出來了。
聽着他們的對話,完全是居家生活地狀態,以前江西文來過幾次張雅地家裡,都不是大年夜這天,即便是第一次來,張家感謝自己從綁匪手中救出張雅,因爲秦舒對自己印象很差的緣故,氣氛也十分地壓抑。
對於張勇尤其是張老爺子曾經的官位,這樣的家庭,江西文一直感覺他們會和普通家庭不同,所以反倒那種嚴肅的氣氛更讓江西文覺得正常,今天這樣非常家庭化的感覺,卻有些不對味了。
不過他隨即想到,官宦家庭也就類似一些知識分子家庭。和普通老百姓沒有太大區別,階層不同導致議論的話題不同,或者說說話文明程度好一些,但生活還是生活,大過年地。一樣是媽媽做飯,爸爸忙事情,爺爺笑呵呵的看電視。
好比自己的父親江宏。依現在的發展,將來也遲早會重新回市裡,做市一級的幹部,甚至進省委,自己地家庭還不是那樣,有說有笑。至多有些不同的人家,喜歡年夜在餐館吃,或者請人回來做些菜。這些有錢的富人家。即使不做官地也會,但是生活的狀態,大都類似。
“西文,發什麼愣,快坐。”張老爺子示意江西文坐下,又遞上了一個蜜橘,“吃橘子。”
“謝謝老爺子。”江西文一邊剝桔子,一邊說道:“上回在墨都的事情,多謝張老爺子找了那位蘇神醫啊。如果沒有他,可就麻煩了。”
“那老小子,其實也沒我什麼事,只要他知道是你有問題,一定會幫你的。”張鬆認真的說道:“第一次你在墨都被警察揍,去他那救治,那回是看在我和他的關係上,那回以後,我去了他那休養過半年。這老小子把你好一頓誇。和你儼然就是一對忘年交。所以啊,這次。我只是傳個話,以後你有事找他,他一定會幫你的。能讓他喜歡的年輕人,你還是第一個。”
“是麼?”江西文有些奇怪,“上回我和他鬧了一番,自己走下了青陽山,他會喜歡我?我還覺得他脾氣怪呢。”
“這老頭本來就很奇怪,你越是倔強,他越欣賞你,一個青陽山,半夜走下來,得多大功夫啊,偏偏你就還真走了下來,身上還帶着傷。”張老爺子笑呵呵說道:“西文,你跟我來書房一下,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嗯?”江西文有些疑惑:“什麼事?”
“走,咱們進去聊。”張老爺子率先起身,向自己書房走去,江西文隨後跟上,一進書房,張鬆把門關上,示意江西文坐下,這個架勢很有點第一次見到張鬆地味道。
“西文,你覺得我們家小雅怎麼樣?”等江西文坐下來之後,張鬆開口就直接問道。
“呃江西文愕然,想不到張鬆這樣性格地老人也關心這個事情:“老爺子怎麼這麼問。”“我一向不會問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想讓我兒子他們知道,小雅這孩子幾次因爲你做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了自己很多,作爲她的爺爺,我很關心她。你的一切,我都很欣賞,但是,我不會干涉你們的自由,只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就不要在拖着小雅……”
“……”江西文想了片刻,接話道:“老爺子,張雅很好,也很漂亮,只是……”
張鬆的急脾氣立即露了出來,他多年爲在官場,面對江西文這樣的朋友的時候,早放下了曾經的謹慎,就和對着蘇青陽一樣,隨性而言,他立刻打斷江西文地話,道:“行了,我明白,我不會讓你難堪,既然你不喜歡小雅,她到現在還唸叨着你,一定是你面子薄,不好意思說,那我替你和她說了。
我最看不得男男女女嗦嗦的,當年我認識我媳婦的時候,騎着馬指着她,就問,願意做我的女人不。她如果說不願意,我就掉馬走人,絕不嗦。”
回憶起當年,張鬆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又鬱悶起來:“西文,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
看着張鬆的神情,江西文更是不好意思,照老爺子的脾氣,能拉下臉問這件事,一定是非常疼愛孫女纔會如此,既然如此,江西文就乾脆直說了,從那次在湖邊,誤認爲張雅要跳湖開始,把整個事情簡要而精闢的說了一遍。
“小雅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張鬆不住的嘆氣:“西文,你既然稱我爲老爺子,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不喜歡小雅?依你剛纔說地,你婉拒了她多次,她每次都假裝樂觀地明白了,隔了一段時間,又會出現在你面前,可你又不好直接說,以後不要再見面這種決絕的話……”
“老爺子,我實話說了吧,我喜歡蘇萊,從見到她第一面就喜歡了,可蘇萊偏偏是張雅地朋友,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張雅說。而且蘇萊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一直在逃避我,事實上因爲我沒有在初三的時候和張雅明說,給了她希望,到大學的希望。導致現在看起來似乎,我移情別戀,又或是蘇萊讓好朋友的男友喜歡上自己。所以這件事,挺難辦的……”
“難辦個屁!”張老爺子忽然提高了聲音:“你個小兔崽子,我本以爲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卻這樣辜負小雅,她對你用情多深,你都知道,你還一次次耍她……”
江西文沒想到張鬆忽然發這麼大脾氣,不過他能理解,也就沒有說話,任憑老爺子責備自己,他的確做錯了,以至於現在無法收場。
張鬆見江西文不說話,冷聲說道:“瞧你那慫樣,依老子當年抗戰的時候,早***槍斃了你。”
江西文第一次聽張老爺子說了粗話,不過這樣的性格,正是一個戰場上拼殺的人應該有的,他擡起頭說道:“老爺子,你怎麼責罵我都沒關係,可是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解決。”
“什麼沒辦法?”張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既然蘇萊那小姑娘避開你,你就和我們家小雅在一起,難道委屈你了?你怎麼知道蘇萊是因爲小雅的關係有意避開你,而不是她根本看不上你呢,你小子還這麼自信?!”
“我有這個自信,因爲她一直在幫我的小說做插畫,她可以說因爲自己的喜好,但如果她不是有着一些眷戀,大可和編輯說給其他的書設計人物插圖,爲什麼只給《仙韻》設計?”
“就這麼點?”張老爺子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這事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誠心向你們全家,尤其是小雅道歉,我的一時不好意思,弄到後來,是越來越無法開口,到最後一次見小雅,是幾個月前,我還說要做我女朋友就不要來找我。
其實我覺得這個話,誰都能聽的出來,也怪我,我明知道小雅不拒絕死了,就不會停下來的,我還是不忍心。”
“去你的不忍心,現在就兩條路擺在你面前,跟我們家小雅好,將來娶了她。第二條,我們兩家斷絕來往,還有,你老爸江宏雖然很有能力,但這是政界,我有辦法推波助瀾,讓有能力的人上來,也有法子通過關係,讓更有能力的人把你爸擠下去,或許等你爸坐滿了第二屆縣長的時候,回到市裡,級別提到了地級,但卻是比以前在政研室還要清閒的多的職位,去人大做一個秘書長,你看怎麼樣?”
說道最後,張鬆完全是一副威脅的語氣,配合他的氣度,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醜惡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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