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華夏警察系統掛鉤的系統能賺到一大筆,但是江西文並不想借,因爲這樣的項目不僅任務中,而且風險非常大,還要遭受很多挑剔,尤其在田放這樣不信任的情況下,爭取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至於墨都警察局,即使完成了,也沒有多少錢,而且即便如此,田放似乎也不大放心,從下面的話,江西文立即就感覺出來了。
“小江啊,你的技術我問過小雨,也問過老朱,他們都很讚賞你。而你現在這麼說,我也更加欣賞你了,年輕人能這麼謹慎是好事,如果實在接不下,那可以讓老朱找另外一家公司和你們御水合作,兩家一起,讓有經驗的大公司帶帶你,你的技術沒有問題,缺乏的就是經驗了,如果你實在擔心,那我也不勉強,畢竟從一些小項目做起,這樣更好,一下接到一個警察局的這麼大的項目,恐怕會拔苗助長。”
江西文點頭應道:“叔叔說的對,所以讓我和同事們商量一下,我個人是和叔叔認爲的一樣,明天就答覆叔叔。”
他所以沒有直接說不接這個項目,也是因爲田放的話裡也沒有說死,如果立即說不接,那反而顯得有些孩子賭氣。
“爸,你……”田雨不高興了,本想繼續說下去的,不過被江西文這麼一句話,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鼓着嘴坐在那裡生悶氣。
很快菜餚一道道上來,最後那位廚師長也來了,一番客套之後,大夥開餐。江西文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就和在家裡吃東西一樣。這麼美味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不過他風捲殘雲的吃相,又讓田放皺了皺眉頭,這一次田雨也瞧見,悄悄在桌子下踢了踢江西文,想提醒他,江西文卻不爲所動,照吃不誤,還一個勁的稱讚李席地廚藝。
一頓飯下來。田放的臉色越來越成了應酬式地客套。江西文並不在乎,賺錢也要看時機和環境,他認爲眼下這樣的情況,給警局甚至是國家警察廳上系統,就算自己表現好點。田放能同意讓御水網絡安全公司接下這個項目,也會因爲資歷等很多原因。導致更多的問題,這樣的時間不如用在自然科技的其他產品方面,四千萬想賺到手,對於他來說,並不覺得有多困難。
晚飯之後,衆人告別,田放顯然屬於自駕族的領導,車子是北京的號碼,顯然開了個長途來到墨都,不過沿路都是高速。而且應該又他的下屬一同而來。所以對四十多歲、刑警出身的田放,不是什麼難事。
在海皇酒樓的樓下。目送着父親離開,田雨忽然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江西文一眼:“師父,你太過分了,我爸知道你幫我之後,我也說了你不少好話,正好全國警察系統都需要設計一個信息系統,我就和我爸推薦了你,可是你……”
江西文微微一笑,說道:“田雨,我真地很感謝你,可是我們御水目前的實力的確沒有辦法勝任這樣的公司,你想警察是多麼重要的職業,這一套系統我看不是一兩家公司能夠拿下地,即便是單純的墨都市一家警察局,我也沒有這個能力!”
田雨再次勸道:“師父,你一向都很自信地,怎麼現在這麼沒用了?!”
“不是自信不自信,如果不認清自己的能力,見項目就接,那是不自量力,結果可能更糟。”江西文回答道:“走吧,田警官。”
“那你就接下墨都警察局一家的吧,先試試,萬一不行,那就不用你們公司的。”田雨似乎很希望江西文能夠接受自己的好意。
“很抱歉,項目的事沒有萬一不行就不用的道理,那麼長的時間,我們的努力都白費,對公司也是一個損失……”江西文認真說道。
“哼田雨不樂意了,扭身說道:“人家本來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回報你幫我地情,既然你不接受那就算了,拜拜,你自己走回去吧,不接受我地好意,那就別坐我的車!”
話一說完就大步朝停車處行去,她本以爲江西文應該會追上來,還故意放慢了腳步,誰知道等他打開了車門之後,還沒見有人跟上,忍不住回頭一看,江西文已經獨自一人在行道上悠閒地朝家的方向行走。
田雨見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開着車就追了上去,跟着放緩速度,就溜在江西文身邊,打開車窗喊道:“江西文,你太可惡了,我讓你走你真走啊……”
“呵呵,我習慣走路……”江西文絲毫不以爲意,轉過頭看着田雨道:“田雨,你小心點開車,這樣很危險,如果有交警看到了,可糟糕了。”
田雨就看不得江西文這種一臉隨意的樣子,她本以爲今天晚上可以非常成功的讓江西文得到一個大的項目,這個平時拽拽的師父還不要向自己千恩萬謝麼,可怎麼知道江西文在父親面前那樣說話,更想不到父親竟然因爲幾句話就決定不把項目給江西文去做。
好容易有機會讓這個師父佩服自己,真是太可惡了!一切都和田雨想象的完全不同,這讓她的驕縱脾氣又犯了,看着江西文悠哉的走着,不由得大喊:“江西文,你給我上車!”
“沒關係,田雨……”江西文嘻嘻笑道:“我真不喜歡坐車,走路多好,要不你也下來走走。”
“你混蛋!”田雨的柳眉倒豎,眼看着就要進入了暴走狀態,江西文絲毫不爲所動,有時候他覺得田雨挺像程曉晨的,只不過相對來說程曉晨鬧歸鬧,但是沒有什麼大小姐脾氣,都是鬧着玩的。
而田雨的脾氣則不同,十分的驕縱。如果惹急了她,真會因爲一個玩笑。而做出連她自己事後都會後悔地事情。
江西文有意無意的和田雨這樣鬥着嘴,他就是時不時撩撥一下這個女孩地神經,希望她能把逐漸去掉那脾氣中驕縱的部分,既然田雨名義上總是喊自己師父,而且江西文也把田雨當成朋友,他覺得沒事的時候,幫助她糾正一下性格中的弱點,也是不錯的。
江西文自己也有性格弱點,不過並不因爲自己也有,就不能或者沒有資格去幫朋友改掉一些問題了。】\
“混蛋就混蛋吧。我在你嘴裡的代號有很多。現在看來師父和混蛋也沒什麼區別……”江西文哈哈笑道:“小心前面,有車……”
他話一說完,田雨擡頭一看,忙踩着剎車,總算避免追尾。原來路口紅燈了,她前面的車都停了。她還因爲和江西文說話,猶如不知。
“西文,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西文不用問就知道是程曉晨,不過很快他就愣住了,程曉晨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副親暱的樣子,跟着轉頭看向越野車裡地田雨,笑道:“這不是上午送你來上班地那位女士嗎?”
從程曉晨的稱呼中,江西文立即知道這個大編輯早上的誤會還當真了。故意把田雨喊的年紀大一些。瞧着她挽自己胳膊的架勢,顯然想冒充自己地女朋友。
江西文索性不去理了。點頭笑了笑,看看這位魔女編輯怎樣和這位警官交戰的,田雨看見程曉晨突然殺出,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曉晨地外貌,剛纔滿臉的怒容立即壓制了下去,換上一副笑臉:“你好,我是西文的鄰居,您是……?”
“我和西文什麼關係就不用說惡劣吧,我就住在……”程曉晨故意報出了自己住的是那片住宅區的別墅區,至少聽起來她會比和江西文同住單身白領公寓的田雨要有錢很多。
“嗯,不錯,我們也算是鄰居啊,不過我和西文就門對門,住的很近。”田雨的意思像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一般。
說完這些,她的一雙眼睛就開始死死的盯着程曉晨,也不說話,程曉晨同樣昂起頭,盯着田雨,江西文感覺兩個人地眼中似乎放出了電光,正所謂同性相斥,這絕對不是愛情地電光,而是充滿敵對的那種,甚至空氣之中都開始瀰漫起焦灼地味道。
聽見田雨這麼說,江西文知道程曉晨的誤會該更大了,這個田雨顯然就是好勝心作祟,自己剛纔應該解釋的,結果好了,即便田雨和自己只是朋友關係,遇見程曉晨這麼挑戰,怎麼着也會應戰的,真是失策啊。
江西文有些頭痛,他心中一動,打定主意,先打發田雨回去,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讓田雨這樣驕縱的姑娘受一些挫折,於是開口說道:“田雨,我想和曉晨散散步,你就先回去吧,再說我們都沒有車,哦,對了,我還沒有和你介紹,她是我的編輯,仙韻小說能夠包裝運營的這麼成功,也都靠她了。”
程曉晨聽見江西文這麼說,不由得發愣,扭過頭愕然的看着江西文,她本以爲江西文和田雨之間一定有什麼,早上就看到田雨專程送江西文上班,剛纔自己路過海皇的時候,又看見田雨對江西文大呼小叫,儼然一副女朋友的姿態,隨後看見江西文一個人走了,田雨開車跟上,於是程曉晨車也不拿了,繼續留在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快步跟上江西文。
其實她似乎忘記了自己平日和江西文相處,也是這樣打打鬧鬧,呼呼喝喝的,外人看來,豈非又是一對小情侶,但是放在別人身上,她看起來就有些彆扭,擔心江西文對不起蘇萊,或者潛意識裡還有她自己的另一層不願意承認的想法,就是她可以祝福江西文和蘇萊,甚至張雅在一起,而除了她們兩個之外,那就是自己了,如果再有第三個女孩子出現,這是讓她會在潛意識裡醋意大發的事情。
本來程曉晨上來就想說小鬼頭,你的女朋友呢,之類的話,但是蘇萊不再,想到田雨也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孩。這麼說恐怕對方不會知難而退,只有自己現身說法。冒充一次,但是又不點明,就會讓田雨知道該怎麼做了。
愕然之後地程曉晨,心裡立即舒坦了很多,江西文的舉動無疑是在告訴她,不要誤會,自己和田雨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程曉晨除了爲蘇萊放心之外,同時也讓自己地潛意識中的醋勁瞬間消失殆盡,她得意的轉過頭來。看着田雨。一臉笑容:“實在不好意思,我和西文喜歡在晚上散步的……”
江西文本來準備好了,田雨發飆,甚至動怒,這個時候再次用言語讓她受挫。等回家以後,再通過qq說上兩句。這個姑娘的就能夠想通了,象上回一樣,自從上次她發現自己誤會了江西文之後,那種驕縱的脾氣的確是收斂的不少,等到一定的時機,江西文會和她認真談談,他對田雨的意見,告訴她將來如果真地想成爲一個頂級地黑客,一定要非常的冷靜,這種冷靜絕對不是壓抑住自己的脾氣。而是自然而然的大氣。
他認爲田雨有這方面的氣質。從上次因爲誤會導致那麼大地怒火,到最後平息之後又能很快的和自己成爲朋友。說明這個女孩屬於沒心沒肺地那種,很容易解開心思,所以只要讓她學會冷靜思考就沒有問題。
這一點就是完全區別於趙飛的地方,江西文了解趙飛,從當年高中的時候一直到現在他不停的找自己的麻煩看來,這個人的秉性如此,將永遠無法登入黑客的頂峰。
“哦,那你們玩的好一點……”田雨聽完程曉晨的話,竟出乎意料的隨着綠燈地亮起,開車走了,江西文注意到,田雨地神色說不出的低落,他認識田雨時間雖然不長,但這個女孩子無論平時受挫多大,也從不會有這樣地神情。
想不明白就不想,江西文一貫的作風,隨後他笑嘻嘻的看着程曉晨,故意用手把對方的腦袋朝自己的肩膀上按,“曉晨,咱們走……”
“嘖嘖……”程曉晨忙擡起頭,把環抱江西文胳膊的手趕緊拿了出來:“少來了,我不是爲了蘇萊,纔不會裝你這個小鬼頭的女朋友。”
“切,你都快成姑婆了,再不找男朋友都沒有人要了,還嫌棄我!”江西文笑道,說話的時候,他沒有看程曉晨,卻忽略了程曉晨在聽過他的話之後,臉色竟然不由得紅了起來。
程曉晨不知道自己的臉紅,只是情不自禁的被江西文的這句話弄得一陣羞澀,忙大大咧咧的掩飾過去:“小鬼頭,別胡說八道,拿我當擋箭牌,我告訴你,可不許對不起蘇萊啊,她可是我的好妹妹,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爲什麼早上你說她和你學黑客技術,現在又一起來吃飯?”
“哇塞……”江西文誇張的喊到:“你不是暗戀我吧,竟然跟蹤我!”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程曉晨忙轉過臉去,她生怕自己的臉會紅,又被江西文瞧見,所以才這麼着急別過臉去。*
“好了,程大編輯,不和你開玩笑了,她真的是我的鄰居,一個警察,那次在御劍居的論壇討論遊戲認識的,她的脾氣你也看到了,我一沒理她,她就發飆了,還根據我的ip入侵我的電腦,結果你也知道了,不過這個田雨挺好勝的,見我技術還行,就纏着拜我爲師,也就成了朋友了。”
“切……”程曉晨總算控制住心跳的加速,回過頭來,說道:“就算你說的對,她爲什麼請你吃飯?”
“他爸,華夏警察廳的一個什麼領導,聽說了我的技術,我們御水有剛剛成立,全國還算有轟動效應,他就想看看我能不能給警察局做一套信息安全系統,結果談崩了……”江西文笑道:“你想啊,如果她和我有什麼,還不全力在他老爸面前推薦我,怎麼可能談崩,這是一筆大項目啊。”
“哦……”程曉晨點了點頭,“可是我有直覺,她一定對你有意思,剛纔離開的時候,她的那種眼神。那麼失落……”
“呵呵,大編輯。別這麼誇張了,你是不是要搬出電視裡常用的那套女人的直覺,那樣我恐怕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等你去小江家做客,年都過了!”張老爺子地聲音在身後響起,到不是在訓斥兒子,語調中帶着呵呵的笑意:“對聯就是要過年前貼上,纔算是有年味。”
“爸,我知道了。”張勇點點頭,他已經不在乎在江西文面前輩老爺子說了。接着對電話裡說道:“西文,快上來吧。”
“這就來……”江西文笑了笑。掛上了電話。同時樓下地門也打開了,他拿着對聯飛快的上了樓,一分鐘後到了張雅家門口,張勇正開着門等着。
“勞市長大人親自迎接,太有面子了。”江西文呵呵笑着把對聯遞了上去:“給你們老張家送春聯來咯。”
“西文。就別寒顫我了,什麼市長不市長的。在你這千萬富翁面前,還不是普通老百姓。”張勇笑道。
“得,輪到張叔叔寒顫我了,看來和市長鬥嘴,可是不行的。”江西文繼續玩笑。
“知道了吧!咱麼兩家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到現在還分什麼市長、富翁的,不用扯這些。”張勇很痛快的說道,同時上開了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進來吧……”
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江西文也不願去細想是不是真的變了。又或者因爲自己救過他,而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無論如何,張勇爲人並不壞,也沒有必要因爲不喜歡他的那種爲了官位地性格而不去理他,大家一團和氣,多好。
“西文啊,好久沒見了,快進來。”張老爺子坐在大廳地沙發上喊道:“你們倆就別嗦了,我還想和西文好好聊聊呢。”
“老爺子,今天我們只能聊一會兒了,下午還要回去和我爸媽過年呢,初三我和我爸媽一起再來給你拜年。”江西文說着話,走了進來。
張勇接過春聯,去了裡間,張雅的媽媽秦舒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身上還戴着圍裙,一臉笑容的說道:“西文啊,好久沒見了,都這麼高了,我們家小雅總是提起你呢。”
秦舒的態度自從上回和江西文一同幫助張勇之後,就轉變了很多,而江西文現在的成就,也足以讓任何父母都希望招納這樣地女婿,雖然他才十九歲。
“秦阿姨也在忙着準備年飯啊?”江西文客氣道:“讓張叔叔幫幫你,打下手,我爸在家就幫我媽的。”
“聽到沒,老張,快過來幫忙。”
“聽到了,聽到了,老婆大人,我先準備把西文送來地春聯貼上,這就來。”張勇從書房取了膠帶,拿着個小板凳出來了。
聽着他們的對話,完全是居家生活的狀態,以前江西文來過幾次張雅的家裡,都不是大年夜這天,即便是第一次來,張家感謝自己從綁匪手中救出張雅,因爲秦舒對自己印象很差的緣故,氣氛也十分的壓抑。
對於張勇尤其是張老爺子曾經的官位,這樣的家庭,江西文一直感覺他們會和普通家庭不同,所以反倒那種嚴肅的氣氛更讓江西文覺得正常,今天這樣非常家庭化的感覺,卻有些不對味了。
不過他隨即想到,官宦家庭也就類似一些知識分子家庭,和普通老百姓沒有太大區別,階層不同導致議論地話題不同,或者說說話文明程度好一些,但生活還是生活,大過年地,一樣是媽媽做飯,爸爸忙事情,爺爺笑呵呵的看電視。
好比自己地父親江宏,依現在的發展,將來也遲早會重新回市裡,做市一級的幹部,甚至進省委,自己的家庭還不是那樣,有說有笑。至多有些不同的人家,喜歡年夜在餐館吃,或者請人回來做些菜,這些有錢的富人家,即使不做官的也會,但是生活的狀態,大都類似。
“西文,發什麼愣,快坐。”張老爺子示意江西文坐下,又遞上了一個蜜橘,“吃橘子。”
“謝謝老爺子。”江西文一邊剝桔子,一邊說道:“上回在墨都的事情,多謝張老爺子找了那位蘇神醫啊,如果沒有他。可就麻煩了。”
“那老小子,其實也沒我什麼事。只要他知道是你有問題,一定會幫你的。”張鬆認真的說道:“第一次你在墨都被警察揍,去他那救治,那回是看在我和他的關係上,那回以後,我去了他那休養過半年,這老小子把你好一頓誇,和你儼然就是一對忘年交。所以啊,這次,我只是傳個話。以後你有事找他。他一定會幫你地。能讓他喜歡的年輕人,你還是第一個。”
“是麼?”江西文有些奇怪,“上回我和他鬧了一番,自己走下了青陽山,他會喜歡我?我還覺得他脾氣怪呢。”
“這老頭本來就很奇怪。你越是倔強,他越欣賞你。一個青陽山,半夜走下來,得多大功夫啊,偏偏你就還真走了下來,身上還帶着傷。”張老爺子笑呵呵說道:“西文,你跟我來書房一下,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嗯?”江西文有些疑惑:“什麼事?”
“走,咱們進去聊。”張老爺子率先起身,向自己書房走去,江西文隨後跟上。一進書房。張鬆把門關上,示意江西文坐下。這個架勢很有點第一次見到張鬆地味道。
“西文,你覺得我們家小雅怎麼樣?”等江西文坐下來之後,張鬆開口就直接問道。
“呃江西文愕然,想不到張鬆這樣性格的老人也關心這個事情:“老爺子怎麼這麼問。”
“我一向不會問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想讓我兒子他們知道,小雅這孩子幾次因爲你做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了自己很多,作爲她的爺爺,我很關心她。你的一切,我都很欣賞,但是,我不會干涉你們的自由,只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就不要在拖着小雅……”
“……”江西文想了片刻,接話道:“老爺子,張雅很好,也很漂亮,只是……”
張鬆的急脾氣立即露了出來,他多年爲在官場,面對江西文這樣的朋友的時候,早放下了曾經的謹慎,就和對着蘇青陽一樣,隨性而言,他立刻打斷江西文地話,道:“行了,我明白,我不會讓你難堪,既然你不喜歡小雅,她到現在還唸叨着你,一定是你面子薄,不好意思說,那我替你和她說了。
我最看不得男男女女嗦嗦地,當年我認識我媳婦的時候,騎着馬指着她,就問,願意做我的女人不。她如果說不願意,我就掉馬走人,絕不嗦。”
回憶起當年,張鬆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又鬱悶起來:“西文,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
看着張鬆的神情,江西文更是不好意思,照老爺子地脾氣,能拉下臉問這件事,一定是非常疼愛孫女纔會如此,既然如此,江西文就乾脆直說了,從那次在湖邊,誤認爲張雅要跳湖開始,把整個事情簡要而精闢的說了一遍。
“小雅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張鬆不住地嘆氣:“西文,你既然稱我爲老爺子,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不喜歡小雅?依你剛纔說的,你婉拒了她多次,她每次都假裝樂觀的明白了,隔了一段時間,又會出現在你面前,可你又不好直接說,以後不要再見面這種決絕的話……”
“老爺子,我實話說了吧,我喜歡蘇萊,從見到她第一面就喜歡了,可蘇萊偏偏是張雅的朋友,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張雅說。而且蘇萊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一直在逃避我,事實上因爲我沒有在初三的時候和張雅明說,給了她希望,到大學的希望。導致現在看起來似乎,我移情別戀,又或是蘇萊讓好朋友的男友喜歡上自己。所以這件事,挺難辦的……”
“難辦個屁!”張老爺子忽然提高了聲音:“你個小兔崽子,我本以爲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卻這樣辜負小雅,她對你用情多深,你都知道,你還一次次耍她……”
江西文沒想到張鬆忽然發這麼大脾氣,不過他能理解,也就沒有說話,任憑老爺子責備自己,他地確做錯了,以至於現在無法收場。
張鬆見江西文不說話,冷聲說道:“瞧你那慫樣,依老子當年抗戰地時候,早***槍斃了你。”
江西文第一次聽張老爺子說了粗話,不過這樣地性格,正是一個戰場上拼殺的人應該有的,他擡起頭說道:“老爺子,你怎麼責罵我都沒關係,可是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解決。”
“什麼沒辦法?”張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既然蘇萊那小姑娘避開你,你就和我們家小雅在一起,難道委屈你了?你怎麼知道蘇萊是因爲小雅的關係有意避開你,而不是她根本看不上你呢,你小子還這麼自信?!”
“我有這個自信,因爲她一直在幫我的小說做插畫,她可以說因爲自己的喜好,但如果她不是有着一些眷戀,大可和編輯說給其他的書設計人物插圖,爲什麼只給《仙韻》設計?”
“就這麼點?”張老爺子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這事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誠心向你們全家,尤其是小雅道歉,我的一時不好意思,弄到後來,是越來越無法開口,到最後一次見小雅,是幾個月前,我還說要做我女朋友就不要來找我。
其實我覺得這個話,誰都能聽的出來,也怪我,我明知道小雅不拒絕死了,就不會停下來的,我還是不忍心。”
“去你的不忍心,現在就兩條路擺在你面前,跟我們家小雅好,將來娶了她。第二條,我們兩家斷絕來往,還有,你老爸江宏雖然很有能力,但這是政界,我有辦法推波助瀾,讓有能力的人上來,也有法子通過關係,讓更有能力的人把你爸擠下去,或許等你爸坐滿了第二屆縣長的時候,回到市裡,級別提到了地級,但卻是比以前在政研室還要清閒的多的職位,去人大做一個秘書長,你看怎麼樣?”
“怎麼,你怕了?我這樣做,第一是對你的警告,讓你知道我們家小雅爲你做的一切被你輕易抹殺,你應該受到的懲罰,小雅難受,我這個做爺爺的也同樣不舒服。所以你這個罪魁禍首的老爸也該受到懲罰。
第二,也是爲了小雅,我也想不到她竟然能從十五歲開始看上你小子,竟然保持到現在,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小子當年的做飯,也算不上太可惡。不過這並不能讓你逃脫罪責,可是小雅爲人已經這樣了,唯有制止你們的來往,包括我們兩家的來往,永遠不要有交集,全力避免小雅再見到你,想起你,這樣才能讓她徹底從傷害中走出來,也讓你小子如願,可以不被她糾纏,去找你的那個什麼蘇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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