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是就是,現在尖叫……”江西文一巴掌打在了桌上,跟着把瓶子砸爛。他見已經沒有希望上四樓,乾脆打算把這個於美帶回警察局,連夜問出一些消息,反正她去過一次老馬辦公室,對上面的情況也該瞭解一些,同時1,2,3樓的具體情況,她怎麼着也能說出個大概。
“啊……”於美這次反應倒是很快,跟着叫了起來。
“從大到小……,慢慢的,你在這裡該聽過那種聲音!”江西文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於美覺得江西文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她也什麼都不顧了,開始模仿其平日聽到的那些妓女們的媚聲色語般的喊聲。
江西文聽着差點沒噴飯,這個叫於美的姑娘剛纔還那麼純,這會兒學起來,倒是惟妙惟肖,光這聲音就能給**片配音了。
外面的幾個男服務生聽見了忙通過對講機和陳經理說了,江西文這樣的謹慎的確起到了效果,陳經理雖然和老馬打了保票,一定沒有問題,但還是多了個心眼,讓手下的人在門外聽着,這樣的聲音傳出來,才讓他放下了心,決定一兩個小時之後親自送飲料上來,把藥物下在裡面,只要這個位小太爺一喝下去,以後就不怕不上鉤,這可是一個送錢的傻瓜。
只可惜,陳經理的如意算盤纔打了半個小時,江西文就半摟半拽着於美出了包間,於美按照江西文說的,一直低着頭,還帶着小聲的啜泣,如此一來,任何人都難以在這樣的昏色的燈光下看清楚於美的表情。
“先生,您就走了,一會還有更好的節目……”
“有節目也不呆了,你們這兒的沙發真硬。老子搞地不舒服,這妞我帶回酒店去了……”江西文用手捏了捏於美低垂的臉,小女子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聽起來又是害怕又是害羞,這種聲音在男人聽來,是那麼的誘惑。弄得陳經理都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自己就先給這妞開了苞了,還要等到今天這個太子爺。
“那您下次再來,咱們的沙發一定換,我和我們老闆說說,你就是我們的會員了,以後上四樓去,那裡各種姿色地小妞都有……”陳經理淫蕩的笑着,臉也湊到了江西文身前。
他媽媽地。難怪電視裡演地狗腿子都一個德行。還以爲是導演地誇張。現實中原來也是一個樣地。江西文心裡想着。衝陳經理打了個哈哈。拉着於美就進了電梯。下到一樓。快步離開隆騰地大門。隨後打了個車。直接到了警察局。
“你。先生。你要做什麼?”於美看到警察局。心裡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她弄不清江西文帶她來這裡地目地。她在隆騰做了快半年地公主。早聽過老闆背地裡在做犯法地事情。而且四樓地客人都很神秘。所以看到警察局。她還是有些害怕地。
“這幾天就委屈你住在這裡。免得老馬找你麻煩。不過你所知道地一會要全部說出來……”江西文已經換上了一臉正經地表情。和語氣。
“噢?”於美有些不相信:“你是警察?”
“不是……”江西文笑了笑:“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不。我不去。我知道你們有一個姓吳地警察。你是不是他地人……”於美聲音越來越大。轉身就要跑。
大半夜的,一個花裡胡哨的男子,拖着一個幾乎驚叫的女子要像警局裡帶,如果有路人看見。還指不定會鬧什麼誤會。如果傳到吳克己或者老馬的耳朵裡,那就更加糟糕。江西文趕緊一把將於美拉了回來。跟着用手捂住她地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小聲點,你怎麼知道吳克己的?我不是他的人,你跟我來,你一個小小的公主,也沒有什麼價值,我何必害你!”
於美聽了這句話,將信將疑,不過已經放棄了掙扎。
這個小女子演戲的本事江西文已經在隆騰領教過,雖然那是在幫自己,但也說不準,她現在的妥協是對着自己演戲,所以仍舊沒有放開手,硬拉着她進了警察局。門衛值班的警員看見了,立即呵斥道,剛纔江西文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是上一個警員值班,而這個警員不知道江西文穿地是這套衣服,雖然他得到了朱威局長的叮囑,如果有個年輕人進來,就直接放進來。
於美看見值班警員不認識江西文,心裡更慌了,再次開始掙扎。
那警員看着不對勁,還要繼續呵斥,警院裡的樓上傳下來一個聲音:“小吳,自己人,讓他們進來。”
“是,朱局……”警員小吳對着遠處的那個唯一亮着燈光的局長辦公室敬了個禮,接着轉身,揮了揮手,示意江西文他們進去。
江西文點了點頭,發覺這位年輕的警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也就不在理會,立即拖着於美走進了警察局大院。
去聽見身後的警員很小聲的說道:“師兄,我真羨慕你,和電影裡一樣,做臥底,放心,我不會說地。”
江西文心裡暗笑不已,估摸着這個警員才進來沒多久,也真是異想天開,看來剛纔看自己地眼神不是斷背山,而是崇拜。
懷裡的於美此刻也不動了,江西文沒有看她,快速拉着,兩個人進了樓,於美已經不需要江西文抓着,基本上是跟着他上了樓,很快到了局長辦公室。
剛一進來,沒等滿腦子疑惑地朱威問話,江西文就衝於美說道:“這是墨都市警察局局長,我們是調查案件,請你配合,也請你相信我們,一會我鬆開手,請不要亂喊。”
“嗯……”於美不停的眨着眼睛,眼神再沒有了恐懼,相反有了些和剛纔那位吳姓警員一樣的眼神。似乎也是崇拜。
江西文見狀,這次放開手,同時朱威也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帶了這樣一個女人來?”
顯然朱威從於美的服裝上看,像是一個陪酒小姐,原本於美穿的是旗袍接待的衣服。算是制服,後來被陳經理威脅之後,被迫換上了更爲暴露的裝扮,短裙套裝,頗有office女郎的味道,當然那個短裙的程度直接就是滿足**服務地,以至於剛纔來警局的出租司機都大爲奇怪,怎麼一個年輕人找**服務的女人,還敢帶進警察局。
朱威的話音剛落。沒等江西文回答,就聽見剛剛喘了一大口氣的於美好奇的問道:“先生,原來你是臥底。那你地本事一定很大了,這下我有救了,你一定要幫我把他們都抓起來,不然陳經理一定會找人打我媽的。”
“嗯?”朱威聽了於美的話,更加沒有頭腦了,江西文看了看於美,又看了看朱威,哈哈笑了起來。
“西文,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朱威沒好氣的說道。
“這樣的,朱局……”江西文坐了下來,跟着詳細的把之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剛纔大門口值班的警衛室怎樣把自己誤會成臥底的,所以這個叫於美地女孩可能就是那時候誤會了自己。
“噢……”朱威點了點頭,這時才發現於美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忙示意道:“坐啊,小於姑娘,別客氣……”
“我。我可以坐嗎?”於美弱弱的問道。
“坐吧,這幾天你就在這裡了。”江西文說到:“朱局,你有地方給她睡覺嗎?”
“有,我讓幾個警員保護她地安全,就在我們警察局後面的招待所。”朱威說道。
江西文當然聽的出來,所謂保護安全,同時也是防止這個女人逃跑,雖然看的出來於美不是壞人,但是作爲警察的朱威。面對這些事情。都有着職業的謹慎。
“小於,你就把你知道的關於隆騰的情況都告訴我們……”江西文給於美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剛剛坐下的於美地身邊,客氣的說道。
“噢,朱局長,這位警察,那我說了。”
“嗯……”江西文並不打算告訴於美自己的身份,這次計劃,他原本就不打算曝光,一切都是爲了對付吳克己這個混蛋,這個傢伙連續兩次找自己麻煩,這回有機會把他治到無法翻身,江西文絕對不會再客氣。
“那我說了。”於美點了點頭,開始說了起來:“我是半年前經人介紹到這裡上班的,說是工資高,當時我還有些猶豫,後來被那人說動了心,我媽也沒工作,我們家就我們兩個人,我要養家。”
“你爸呢?”朱威沒有照顧人情緒的習慣,他下意識把於美這樣的證人當成了嫌疑犯來盤問了。
於美似乎並不介意,相反眼睛裡還閃過一絲恨意:“我爸幾年前就坐牢了,那個介紹我來隆騰的是他以前在外面混的兄弟。”
“好,你先走吧,過一會我再離開。”江西文看了看周圍,既然吳克己和老馬之間有貓膩,能讓豺狼知道,說明這些人手下的混混無所不在,很可能無意中瞧見自己和豺狼混在一處,還是小心些好。
事實上,吳克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正因爲他過於謹慎,所以任何事情都不想讓第三者插手,纔會每次和老馬見面都會親自去他地辦公室,除了自己,任何人代替去談事,都有可能被威脅或者被收買而出賣他。
老馬的夜總會隆騰一共五層樓,算是墨都第一大夜總會了,前三層魚龍混雜,第四層算是一種小團體的俱樂部,能進來的人不是老馬的朋友,就是墨都的一些富豪,資產級別最少在千萬以上,當然這是老馬的一種經營手段,他以爲有這些富豪撐着,自己如果倒黴了,這些人也會被曝光。
可事實上來這裡的所謂的上層,也都是些不乾淨地傢伙。真正地墨都市的上流社會,各自有各自地,不會來這種大型的夜總會,譬如錢家成那類人。他們就有自己的,就算找**服務,也有自己地法子。在他們看來,到隆騰的四層混的所謂富翁也不過是些土財主。
在豺狼離開之後,江西文又在茶館裡坐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離開。隨後去了服裝店,買了套衣服,花裡胡哨的襯衫配着花裡胡哨的休閒西服,換上一身衣服,戴上了新買的墨鏡後直接到了市警察局,見到了朱威。
“你小子,怎麼成這樣了……”朱威第一眼看去還有些意外。
“他媽地,你就是朱威?”
“……”朱威有些發愣,卻看見江西文摘下了眼鏡。衝自己直樂。
“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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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流氓,混進隆騰下三層樓沒問題吧……”
“夠扎眼的,這樣一身衣服。你進去太惹人注意了,反而不好靠近。”朱威疑慮道。
“放心,明天晚上我當然又要換一身衣服,今天這身就是去踩點的,一是看看這位老馬的辦公室位置,第二就是看看他們那裡的客人的層次,好穿上適合的最平凡的服飾,當然我回來之後,你要給贊助幾套服裝費。我恐怕混上四樓之後有要換一種。”
“哈哈,你小子,鬼主意挺多。”朱威明白了江西文意圖,讚歎道。
隨後,兩人詳細的商量了整個計劃,如果明天吳克己有所察覺沒有來,或者來了,沒有談什麼事,那埋伏好地刑警們就等到吳克己離開後。再行離開。以後將會繼續監控,而那個竊聽器也一直繼續行使着他的作用。
如果吳克己來了,並且當時就談了和老馬之間的合作,甚至是直接收錢,那麼在四面等待刑警會立即衝上五樓,直接抓捕吳克己和老馬。
從朱威地口中,江西文得知,那個竊聽器是國際上目前最先進的,只有指甲蓋大小。朱威給這次行動命名爲天眼計劃。
江西文覺得挺逗。像是在拍動畫片或者老式電影,說道:“怎麼不叫天耳。你這又不是針孔攝錄機……”
“……”朱威有些愕然,不過隨即笑道:就是個名字,管他呢。”
一切都已說定,江西文看了看時間大概晚上十一點多,隆騰夜總會應該自熱血。朱威問道:“四樓要身份證明才能進去,你怎麼辦,如果到不了四樓,那五樓的辦公室位置,你就沒辦法觀察到了。”
“放心好了,我有法子,這事完了以後,還和上回一樣,別宣傳我,也別讓吳克己知道是我找了他的麻煩,免得到時候傳了出去,老馬的小弟加上以前大鷹的手下,集體找我麻煩,那我可受不了。”江西文笑道。
“這個當然……”朱威表面上笑嘻嘻的答應,好像是在幫江西文,事實上心裡巴不得江西文這樣說,如此以來,這次大案一破之後的功勞就是他的了。
“嗯,對了,紀檢委不管嗎,吳克己畢竟是區警察分局地局長?”
“不用,他涉黑了,完全由我們警察局抓捕,是可以的。”朱威趕緊說道。
“噢……”江西文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朱威的小算盤,吳克己是他的手下,出了問題,如果由紀檢委來查,那他少不了要擔責任,全權由他負責,不禁責任小,而且順帶破獲了老馬夜總會的涉毒案件,只要這兩個傢伙帶回局裡,自然有辦法讓他們供出毒品的來源,弄不好和上次一樣,又能聯合全國甚至國際刑警破獲一個販毒團伙,這樣省警察廳那個副廳長的位置非他莫屬了。“只是,吳克己上面可能還有人,你不報告紀檢委,那個人無法路面……”江西文憑藉着自己的猜測說道。
朱威聽了江西文的話,不由愣住了,他原本打算瞞着江西文遊加地事情,這些屬於同行內的政敵,既然江西文提到了,他就索性說了,現在在他的眼裡,這個事情雖然不方便說,但是說了也沒多大關係,對於江西文這個幫了自己幾次忙的人,朱威還是懂得感激的。
“當然有。你小子也算聰明,不過這個人我瞭解,他不會輕易涉及和這樣的團伙的瓜葛,雖然他總是找我的麻煩,充其量這個人也只是喜歡在政治上玩弄寫手腕,就算他隱藏的很深。咱們也不用想一次性把他給挖出來,那樣可能到最後功虧一簣,還打草驚蛇。”
“那現在抓了吳克己不等於是打草驚蛇了嗎,他一定會猜想你或許會知道些什麼。”江西文問道。
“當然,要地就是這種模棱兩可地效果,如果他做了犯法的事情,讓他心驚膽戰,他也一定會再做什麼事情去試探着補救,這一補救。就會露出馬腳。而如果我們主動去查,他就很清楚地知道,補救起來就不是試探。而是有着針對性。現在我們這樣不去打擾他,也可能說明我們根本不知道吳克己和他的關係,就變成了他在明,咱們在暗……”
“噢……”江西文點了點頭,他開始佩服朱威的算計,這些或許他能夠想地到,但一定沒有這麼清晰的思路,其中牽涉到官場中的一些道道,看來自己的確不適合進入政界。那天張鬆老爺子還想讓自己通過考覈,進機關,現在看來,能力不夠啊。只和朱威這樣的人玩心眼,恐怕就累的夠嗆了,更別說還有更多的人。
朱威微微笑了笑,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從第一次見到江西文以來,處處都讓他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不可捉摸。不禁猜不透,而且事事能夠讓自己佩服,現在確實是第一次讓江西文不得不佩服自己。
“朱局,那我先去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江西文說道。
“好,一切注意安全,如果不行就放棄這次計劃,也不要硬來,知道嗎?”朱威關切的說道。他地關切不只是擔心任務不成。打草驚蛇。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把江西文這個小夥子當成了自己的部下,江西文讓他找到了當年還是個刑警隊長時帶隊破案地感覺。
“嗯。明白,朱局。”江西文說完,立即離開了警局。
他打了個車,直接到了隆騰夜總會,從進門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把自己當江西文了,他現在就是個道上混的小子,半夜沒事,來夜總會放鬆來了。
不過連他自己都覺得挺好笑的,大半夜裡帶着個墨鏡,不過想起以前楊偉的那副囂張模樣,裝起來那種人來,還絲毫不差。
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夜總會,一個年輕的小姐上前招呼到:“先生,上幾樓?”
“啊……,怎麼個說法?”江西文把脖子梗到小姐面前,一臉色迷迷的樣子,“我想上幾樓就幾樓,你難道不許?”
這位服務的小姐顯然看多了各種各樣的客人,這位雖然穿地囂張,但是不懂隆騰的規矩,一定不是熟客。
“先生,一樓是迪廳,只要點酒水就可以入內,12點以後有精彩的表演哦。”服務小姐巧妙的把身子朝後退了退,算是躲開江西文靠過來的臉,繼續說道:“二樓是酒吧,先生可以坐在大廳裡,可以點人陪先生喝酒,入場費兩百。
三樓是包間,各種大小包間都有,先生可以再密閉的空間裡,我們有小姐專門服務,唱歌喝酒,划拳……,怎樣都行。”
“噢,這麼回事啊,那我知道了……”江西文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那四樓呢?”
“四樓只接待熟客,先生一定是新人……”
“那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嗎,是不是要錢,老子有錢啊……”江西文仰頭大笑,隨後又湊到小姐的臉上,看着這位小姐臉色竟然有些微紅,心裡感嘆,連小姐都能演戲了,隨即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取出五百遞過去,“這是給你的小費……”
小姐看到錢,臉色更加高興了,接過來之後,又道:“四樓要來過多次,有一定條件的客人,所以先生如果想上四樓地話,以後經常來,消費多了,我們經理認識你了,就會送你一章四樓的貴賓卡了。”
“噢……”江西文嘿嘿一笑,“是這麼回事啊,那好,你帶我上三樓。今天我就要你陪酒……”說着話,嘴巴湊上去就要親這個小姐。
他本來就是做做勢,表現出自己的張狂也就行了,沒想真親,誰知道這個小姐竟然有些慌張的朝後退了退,連聲說道:“先生。我只是禮儀服務,我不陪酒啊……”
“哪來那麼多的規矩!”江西文的喊聲把大廳了的保安給驚動了,說是保安,也就是老馬手下的打手。
“喲,怎麼着?”江西文冷笑一聲,用手捏住那位小姐地下巴,吼道:“老子要包這個妞,你們還不許?”
“你懂不懂規矩,她是公主。不是小姐,她就負責在大廳接待客人!”兩名保安圍了過來,不過說話地語氣還留着一點餘地。
江西文看了看他們。心裡暗說不好,早知道喝豺狼打聽一下了,想不到小姐還分層次等級,夜總會也有不陪酒地小姐,還專門有個名稱叫做公主。
當然他可不能把自己什麼都不懂給暴露出來,隨手甩開那小姐的下巴,嚷道:“怎麼着,公主就不能陪老子了,我給錢。叫你們經理來。”
這句話算是江西文蒙對了,這個世道就是看錢,所謂地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地大廳接待的禮儀小姐,雖然籤的是不出臺,不陪酒的合同,但是如果真的有勢力或者有很多錢的客人看上了,經理是會要求所謂的公主陪客的,有些這樣的女孩見錢多了,也會動心。畢竟來這裡上班地就能夠想到這些,不會有多麼的純潔。
萬一真有純的,只要客人給地錢多或者勢力夠大,而這個公主背後沒有人罩着的話,那經理們當然會先禮後兵的,逼着公主轉換身份,這樣的由公主成爲三陪女的也不再少數,通常一個弱勢的女人,即便不想。也無法反抗。無論是因爲什麼原因來這樣地方做公主的,始終要有這種心理準備。一旦做了小姐,錢多了之後,她們當初的純潔也就不在,習慣成了自然。
“哪來的小痞子,跑到我們這裡搗亂了!”一樓迪廳地大堂經理正好從裡面出來,聽到了喧譁,就大步走了過來。
和江西文比起來,這個傢伙倒是西裝革履,一副地道的經理派頭。
“陳哥……,我……”那位禮儀小姐心裡有些害怕,見到陳姓的經理過來,弱弱的說道。
“你廢什麼話,老子剛剛給了你五百塊,你現在就是個妓女……”江西文看也沒看那位經理,一把抓住小姐的頭髮,繼續用言語和兇狠的表情侮辱着對方。
“給我放手,到這裡撒什麼野……”那大堂經理上來就要扭江西文的胳膊。
“喲……”江西文鬆開了小姐的頭髮,側身讓過,反抓住大堂經理地手,道:“怎麼着,你這裡是不是做生意的,老子從陽江過來,就聽說這裡的隆騰小姐過癮,給了錢還不讓碰了?”
陳經理被江西文這麼一抓,手臂一陣疼痛,知道碰上了硬茬,而且對方自曝家門就在陽江,不算是很遠的外地,不知道來路,最好不惹,畢竟開門做生意,老馬交代的很好,只要錢夠,沒什麼不行。
“先生……”陳經理被制,只能客氣的說道:“您先放手,不是我們不做生意,實在是這裡有規矩,這小妞和我們籤的合同就不陪客人……”
最後一句,聲音拖的很長,顯然另有後文,江西文知道他地意思,當即甩開他地手,直接從裡面口袋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扔了過去,老子下午才收來地款,一萬塊,夠不夠讓她陪我去三樓包間?”
“夠了,夠了……”經理看見了錢,立即眉開眼笑,接了過來。
“我不,陳經理,我不去……”那位禮儀小姐有些驚恐,臉色慌張了起來,卻被兩邊爲保安一前一後的攔住了,無法跑開。
“先生,我會說服她的,你先去三樓……”大堂經理客氣的說道,跟着示意另一位小姐帶着江西文上樓。
“媽的,這還差不多,對了,給開個發票啊,老子回去還要去報銷……”
加上這麼一句,就是爲了給對方以更大的震撼。好讓他們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個小地方的太子黨,他們不是喜歡勾結機關的人一起貪贓枉法麼,那聽到這樣身份的人,應該更加的尊敬。
果然,那大堂經理臉上地媚笑更大了:“沒問題,您先上去吧……”
江西文點了點頭。一臉的橫樣,上了三樓,進了一個寬大的包間,“先生,這裡是三樓最好的vip包房,服務費伍佰元,酒水有配套的1號,2號……,您要哪個?”服務小姐問道。
“隨便。撿最貴的來!”江西文說道,“別忘了發票啊,對了。把歌給我調好,老子在陽江,可是歌王……”說着話拿起話筒,餵了幾句,罵了句操蛋,一直罵到小姐把歌曲系統調出,才住了口。
不大一會,所有地酒水食品,水果都送了上來。果然是豪華套裝,江西文心裡暗想,他媽媽的,幸好要了發票,反正爲朱威執行任務,多享受點,到時候找他警察局報銷。
江西文一邊吃喝,一邊胡亂的唱這歌,故意把聲音變得很難聽。一會劉德華,一會張學友的,等了十分鐘,還沒見先前的小姐上來,於是開了門正要大鬧,卻看見兩個保安架着那個小姐進來了。
“先生,你慢唱,有事喊我們……”保安說了句話,就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老馬哥。來了位土財主,好像是陽江的什麼官的兒子。要了個公主陪着,給錢真是大方,要不要給他來點勁爆的藥丸……”
“先弄清楚身份。”老馬接到陳經理的電話,沒好氣地說道。
“很難,馬哥,那小妞是於美,我們用她媽的病才說服她上去的,她地脾氣可不會幫我們探聽那小子的身份。
剛纔本想先上了她,逼她就範,怕是那位小太爺要個**,到時候咱們還能敲多點錢,不管是不是小太爺,只要有錢,沾上了搖頭丸,還怕他不掏錢?”陳經理勸說着老馬,按照規矩,他盯上的人,分成他也會最高。
他們隆騰給客人毒品,並非任誰都能享受的,一樓最亂,混混痞子一堆,小青年也多,卻沒有機會沾上這些。
二樓算是一些有錢的年輕人,不過他們也無緣知道隆騰有毒品銷售。只有三樓的部分熟客,在包間裡,固定的會讓陳經理在內的老馬的幾個固定地手下提供搖頭丸,有時候是k粉之類的軟性毒品,吸食,美其名曰,助興,其實也算是助性……
陳經理看見江西文出手闊綽,就急於把這位小太爺發展成自己的熟客,今後提成也就高些。
至於四樓,都是些老馬的朋友,而且會帶些“可靠”的毒友來,他們有些人吸食四號,也就是白粉,或者叫海洛因,老馬只是給他們提供場所,他並沒有販賣四號,他想弄,但是沒有門路,那個經常帶着四號和小妞一起來的是本市的一個房地產商的兒子趙宇,他的毒品來源,老馬試着問過,卻一無所獲。
“……”老馬沉默了片刻,纔開口道:“行,你看着辦,如果出了問題,自己擔着,我老馬可不會幫你擦屁股……”
“一定沒事,謝謝馬哥……”陳經理連連點頭,隨後掛上了電話。
“哭個屁啊……”江西文看着沙發上縮成一團地女孩,冷笑道:“過來,讓老子好好摸摸!”
“先生,你饒了我吧,你跟他們說,你已經動了我了,好麼?”女孩的眼淚越來越多,這讓江西文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把臉撇過來,聲音繼續罵道:“**,老子一萬多塊,買你的初夜,就打水漂了,你以爲你誰!”
“先生,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報答你,陳哥說如果我不給你,他就要找人打我媽媽,我怕,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幫幫我吧,一萬塊,我會想辦法賺錢還你。”
“……”江西文本來只是要裝腔作勢,想不到一來就碰上個要自己解救的落入虎口的少女,讓他暗歎倒黴。
“過來,你倒是過來啊!”江西文大喝一聲,女孩不敢違逆,戰戰兢兢的就靠了過來。
“噢,我考慮考慮……”豺狼似乎有些動心,不過言語上還是有些客套的推脫。江西文也就這麼一說,只是看在這個傢伙連續兩次幫忙的份上,免得以後萬一出了事,進了局子,豺狼這種人,打打架之類地小事,都由小弟們頂着。
一旦鬧大,他又不像老馬這種能在白道上去勾搭上吳克己這種敗類,很容易作爲嚴打對象地重點被送進牢獄,刑法也不會輕。
老馬這種人即便有本事勾搭上吳克己,現在還不是連帶吳克己一併被盯上了,早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