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給我放手這位馬屁精小弟的手指被江西文毫不客氣地掰住了,當即痛的無法動彈。
“放手,再不放手,老子要你好看!”
“放了,你纔會要我好看!”江西文頂上一句,手上更是加力,那馬屁精痛得只剩下叫喚,周圍的痞子們也都圍了過來。
“噢,楊偉,你怎麼了,內訌嗎,哈哈,告訴你多少次了,當老大,就要學會賺錢,不然小弟怎麼會不造反呢。”聲音從牆的後面傳了過來,顯然那裡還有一個關押房。
“你***住嘴,老子出去了不把你張放打成肉泥,就不姓楊。”
“不姓楊更好,省得你萎了,再說你又打不過老子。”
“吵什麼吵,張放,你小子閉上你的臭嘴!”瘦警察一看江西文惹上了楊偉的人,心裡就開始樂了,這會更是挑撥道:“楊偉,這小子竟然找你的麻煩,你這個老大,可不能客氣了!”
顯然這個瘦子在落井下石,他巴不得江西文惹上這夥人,不用問這幫人的老大就是那個叫楊偉的肌肉男。
江西文沒功夫聽這些人嗦,他手上加力一掰,在那馬屁精的又一聲慘嚎之後,一把將這傢伙推了出去。
“**,找死!”因爲馬屁精被制住,楊偉剛纔一直沒動,兄弟被人打了。他這個做大哥的又怎麼能不管,當即擡腳就向坐着的江西文纏着繃帶的手跺去。這個繃帶上有着李文武的腳印,也提醒了楊偉,朝這裡猛踩。
江西文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招,坐在地上滴溜溜地打了個旋,兩腳高高擡起,一個剪刀腿自下而上,硬生生的把楊偉鎖住,用力一壓。楊偉的身體便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無論他怎麼用力掙扎,也都沒辦法掙脫。瘦警察看見江西文這樣的本事,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剛纔沒有進去管事,否則的話很可能又被江西文揍上一頓,那可就太倒黴了,昨天的那一腳。仍然讓他心有餘悸。
任憑楊偉的兄弟們如何威脅,楊偉如何叫罵,江西文一直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腳上仍舊在不斷地加力。
僵持了大概十分鐘,楊偉再也受不了了,他用唯一那隻能活動的手拍打着地面,吼道:“小兄弟,我服了,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江西文仍舊沒有答話,雙腳自然分開。放了楊偉,一挺身坐了起來,回到了原來地位置,繼續靠在牆上休息。
剛纔的那一下,雖然只有十分鐘。卻耗費了他相當大的體力,他之所以沒有象以往那樣習慣性的滿嘴跑火車,因爲他在全力忍着那隻斷手的疼痛,加上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息,讓這幫混混看不出來任何異樣地休息。
“小兄弟,噢不,大哥……”楊偉重新站起身來,一臉賠笑的走到江西文的身邊。
江西文當然不會相信這類人會這樣輕易的服氣,他冷然回道:“什麼事。說吧。”
這個小子還真有本事,竟然能看出我有所求,看來這事找他也是對了。楊偉微微一驚,接着又笑道:“大哥,咱們大年初二的就在拘留所裡呆着,你看也算是同病相憐吧。這幫孫子警察也不處理。非要過完年之後纔來管咱們……”
“過完年?”江西文對警察的辦事流程一點都不清楚。聽了楊偉的話,忙打斷道。
楊偉見江西文終於有了點正常人的表情。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舒服了很多,忙道:“是啊,大哥,我和兄弟們在年前與張放那幫混蛋打了一架,結果兩邊人全都進來了,他們就在隔壁的那間大房子,張放那個傢伙太他媽地混蛋了。
老子在人民廣場附近開了個露天的卡拉ok,這小子硬要搶老子的地盤,大哥,我看你身手這麼厲害,一會吃早飯的時候,不如……”說到這裡,楊偉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等楊偉說完,江西文揮手打斷他道:“幫你揍他是不是,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想不到江西文這麼爽快,楊偉大喜,張放一直是他地對頭,偏偏比他能打,幾次都吃了虧,這次好容易糾集了人馬,雙方打了個平手。現在兩邊人都進來了。楊偉做夢都想着什麼時候能騎到張放的腦袋上說話。
“你都是我大哥了,你有什麼事,說一句話就行。”當然,楊偉可不會真心認江西文爲大哥的,教訓完張放,他江西文該去哪去哪,這小子看樣子和那警察還有仇,不像是街上混的,不可能真的來做自己的大哥。
“你這裡有沒有人可以想法子打個電話的,如果行,一會我給你個電話,幫我撥過去,告訴對方我在這兒。”
楊偉聽了,忙點頭道:“這事簡單,胡炮,過來……”說着話,把那個馬屁精給喊了過來,一會吃早飯的時候,你跟條子說說,打個電話回家,就按大哥說的號碼打過去……”
說完這番話,沒等胡炮回答,又對江西文解釋道:“這小子不是打架進來的,年前在大街上欺負一孩子,要錢,被條子看見了,沒什麼大事,再說他一個月也進這裡好幾回,光煙沒少給這裡地條子遞,打個電話簡單的很。”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門道,江西文沒當過混混,沒做過牢,即使佔着重生的便宜,一樣對這裡的這些玩意是一竅不通,不過強者去哪裡都是強者。他很快就找到了這幫爲了利益的臨時合作者----楊偉這些混混。
江西文把電話號碼告訴了胡炮,並把要說地話一同告訴了他。隨後楊偉把胡炮趕到了一邊,開始和江西文吹起牛來,江西文一句也沒搭理,這小子就像在說自傳一樣,把他地經歷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混混也有自戀地,江西文這樣想着,鬱悶的心情也少了一些,希望一會胡炮的電話能夠見效。
大概八點多的時候。瘦警察開了牢門,用警棍在欄杆上敲了幾下,喊了一句:“吃飯了……”接着遠遠的離開門口處,警惕地看着江西文,這傢伙已經把江西文當成極度重犯來對待了。
走出了關押房,江西文怎麼想不到。一個警察所裡竟然有這麼大拘留牢房,足足三大間簡易的房子,還有一個供“罪犯”們吃飯的小食堂。
剛一瞧見張放,江西文就很厭惡。
那傢伙一頭綠色地毛髮,走起路來,屁股擺上三擺,哪裡有大哥的模樣,簡直和陽江三中來的那幫小混混一個類型,不要說在九三年,就是多年之後。也屬於很扎眼的那種,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做上老大的。
“喲,楊偉,沒被小弟揍萎啊!”張放地嘴巴十分臭,楊偉最恨的就是他這點。可自己和他單打就是打不過。
“這傢伙就是家裡有些錢,練了什麼跆拳道,老爸開了個屠宰場,功夫加錢燒出來的這幫小弟。”胡炮及時解釋道。
聽了胡炮的話,江西文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這傢伙還真有點做馬屁精的能耐,自己還沒問,他就知道提前說出來。
“胡炮,別在這裡扯淡了,快去打電話……”楊偉催促道。
“好咧。偉哥。”胡炮應了聲,便朝瘦警察走去,隨意說了幾句,又塞了包香菸,那瘦警察便帶着胡炮朝掛在牆上的公用電話走去。
江西文一點點的吃着饅頭稀飯,暖一暖飢餓的胃。王五教過他。在體能下降。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的時候,必須要緩慢的儘量把有限地食物細細的咀嚼。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恢復體力。
江西文嚥下最後一扣饅頭,眼睛仍舊在關注着胡炮的身影,直到他轉過身,做了個搞定的手勢,江西文才笑着站起身來,走到張放地身邊,把手裡的飯盆猛的扣在了張放的腦袋上。
雖然只是單手,但對付張放這樣的混混,實在是簡單無比。只要擒住了他,其他人根本不敢動手,楊偉及時跟上,一通老拳,把張放打得是鼻青臉腫,也總算出了他一扣氣。
等到幾名警察趕來的時候,楊偉的兄弟們都已經若無其事的散了開來。張放則鬼哭狼嚎的向警察投訴,那所長微微一笑,指着江西文道:“是不是他。”
他知道張放的錢不少,幫了張放這次,又能撈到一條好煙,何況對付這個江西文,把他小舅子打了地人,正是他再願意不過的事。
“是他,是他打我們老大的。”張放的手下紛紛說道,一個個慷慨激昂。
“不是他,是我乾的!”楊偉突然站了出來,兩隻眼睛迎上所長的目光,頗有挑戰地意味。
對於這個所地所長,他很瞭解,江西文昨天被扔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昏迷地狀態,一定被他們用電棍電了,纔有的效果。
如果現在再被拉到審訊室的話,恐怕又要受到更大的折磨,看着江西文並不高大的身軀和打着繃帶的那隻手,楊偉有些擔心這個孩子受不受得了。
江西文爲他制服了張放,出了口惡氣,他可不能不夠義氣,所以腦子一熱,才挺身站了出來。
這傢伙還講點道義,江西文看了看楊偉,衝他點了點頭。跟着對所長說道:“怎麼着,你要帶我去哪,隨便。”
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法避免,這一次江西文絕對不會客氣,只要這些渣滓還敢動手,不用等到對方拿電棍,豁出自己骨折的手,也一定會把所長的肋骨給打斷。
所長衝楊偉冷笑了笑,道:“你的事兒以後咱們再算。”跟着對其他警察嚷道:“這個小孩是個危險人物,拷上!”
這幾個傢伙昨天被江西文狠狠的揍過,還沒能找到機會報復。
在江西文被電倒了以後,只有李文武抓住機會踩了他一腳。其他人再要動手,所長不讓了,打人可以,出人命可就不行。
現在總算又逮着機會了,他們不相信江西文在被電過一次之後,還敢怎麼囂張。
江西文伸出一隻手來,道:“拷吧。”他的另一隻手打着石膏,根本伸不出來。
李文武想要罵他,被所長揮手製止道:“算了,跟我們走,不會虧待你的。”
出了拘留房,朝審訊室行去的時候,江西文沒有看到穆蓉,看來越是好看的姑娘越不能相信,江西文想到了殷素素的話。
當門被關上的時候,和昨天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了。幾個人揮動着警棍,圍了上來,這一次,全都是電棍,只不過還沒有開電。
江西文知道他們是在威嚇自己,如果全部都打開了,這些人也一定怕出人命。
江西文沒有再留情,李文武甩棍而上的時候,他已經閃電般的躍到了所長的身前,沒等所長反應過來,他的用手肘狠狠地擊打在了所長的咽喉之上。
下一個是李文武,江西文沒有絲毫的停留,一腳踢中了對方的下陰,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倒下了兩個主腦。
剩餘的幾個人根本不敢在動手了,他們烏拉拉的喊着,拉開門就要衝了出去,向其他警察求助。
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休息了片刻,讓自己的呼吸盡量平穩,聽到外面的警察已經在打電話喊防暴警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江西文只能賭上一次,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胡炮的這個電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