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黃非在車裡問道。 此時他們坐的是出租車。那輛奧德賽商務車被放在了醫院門口。
馬勇無奈地攤了攤手,“麒培他們遇到了麻煩了,酒店來了警察!”馬勇苦笑道。
車子很快就到了酒店的門口,黃非付了的士的車錢以後,就跟着馬勇下車了。
此時遠遠可以看到酒店周圍來了大批的警察,而此時吳麒培和其他人都被這些警察用槍給威嚇住了,都舉起了雙手。
“報告局長,我們在他們的房間裡搜到了一個類似於信號接收器的東西,但是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一名警察對着那名雙手別在背後的中年警員說道,沒錯,這個中年警察就是陸達,他是這一地區的警察局長。
當陸達看到了這些以後心裡一驚,他重新打量了這幾個人,他對着那名警員吩咐道:“把這幾個人帶回去,嚴加拷問!”
“是!局長。”那名警員立刻答道。
黃非和馬勇兩個人躲到了酒店不遠處的花叢裡面,“非哥,現在怎麼辦?”馬勇問道。
黃非絲毫沒有驚慌,而是對着馬勇說道,“我等一下去把那個局長給抓住,你控制住那些警察,阿勇你難道沒察覺到麼?唐風和痞子明不在這裡,還有那個被我們抓住的男子,也不在。”黃非說道。
馬勇聽到了黃非的話以後,立刻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正如黃非所說,“我懂了,非哥你右邊去。”
還沒等馬勇說完,黃非早已經竄出了花叢裡,朝着那批警察撲了過去,黃非的速度快的驚人,一會兒的功夫就不知不覺地衝到了附近,馬勇這個時候也悄悄地走向了那輛警車。
“局長,那幾個人不肯離開。”又一名警員對着陸達說道。
陸達聽到了這句話以後,滿臉的怒氣,“不肯走不會開槍威脅他啊,平時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吃飯的,國家白培養你們了!”聽到陸達呵斥自己,那名警員尷尬地垂下了頭。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陸達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身影從他的身後竄出,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陸達的身手也是不賴的,但是他發覺自己一下子竟然沒有了力氣了,他憑着身體的本能掙扎了幾下,但是很快就被黃非抑制下來了。
那名警員擡頭看到局長竟然被挾持了,他大驚,大吼道:“不好,陸達局長!”
這個時候所有的警察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過來,當一個個看到局長竟然被人卡住脖子不能動彈的時候,都重新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黃非,一致地大吼道:“別動!”這句話也算是一個諷刺,就是說你一動我就把你打成篩子。
黃非卡住了陸達的脖子,“你們都給我退後,退後!”黃非朝着這批警察吼道,而這個時候酒店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了,那些酒店的員工一個個都竄上了酒店的大樓裡面。
所有的警察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黃非一個人的身上,而就在這個時候,馬勇突然從那批警員的身後竄出來了,一腳把靠在最後的一名警察踢飛了,警察也在這個時候由於身體的慣性朝前撲去,瞬間撞到了幾個拿槍的警察,甚至還有警察的槍走火了,子彈從黃非的身邊掠過,而陸達則是嚇了一跳,他在想難道自己是遇到了恐怖分子了?
當警察被身後突如其來的馬勇弄得方寸大亂的時候,唐風和痞子明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警車後竄了出來,所有的警察都是對着些事始料不及的,沒有想到周圍還藏着這麼多人,但是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手裡的槍已經被踢飛了,而自己則被對方打倒了。
吳麒培抓住了機會,趁着押住他的警員分心的機會,他一個扭身,立刻便把身體扭轉了,雖然雙手都被手銬銬住了,但是他還是能憑着身體的靈活將警察打倒。
所有的警察此時都慌亂了起來,誰知道一下子竄出了他們這麼多個同夥,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現在是他們的情況不妙了。
“你們跑不掉的!”陸達艱難地朝着黃非說道。
“是麼?”黃非此時一臉的輕鬆,“那試試我跑不跑得掉,陸達使者!”黃非說完後一把推開了陸達,撲向了旁邊的一輛車,鑽到了車子的後面。
吳麒培這個時候終於找到了手銬的鑰匙,並且把地上那些手銬的鑰匙全部都撿了起來。“快跑,兄弟們!”吳麒培朝着龍門的成員大吼道,那些成員現在一個個都在和警察硬碰硬,都不要命了似的,警察怎麼可能抵得過這幫亡命之徒,一個個被打得落荒而逃,手槍都扔了,因爲平時在局裡呆着習慣了,太平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外面雖然很亂,但這個縣的特殊原因完全可以不管的。
“大家快上車!”馬勇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開來了一輛大巴,停在了酒店的門口,龍門的成員一個個雙手拿着槍對着酒店門口亂射,管他射不射中,只要把那些吃白飯的警察逼得不敢出來就可以了。而此時在酒店裡面,警察們一個個都尋找位置躲藏,雖然失槍要追究失槍警察本人的責任,但是還有什麼比保命更重要的呢。
很快,吳麒培等人也衝上了車內,其中一名龍門的啊成員在對着酒店大門連開了兩槍之後就衝了上去,大巴啓動。
現在陸達正在花叢裡躲着,剛剛黃非對他說的那句話到現在他還縈繞耳旁,他心裡產生了太多的疑問了,他在想黃非爲什麼知道他的身份,如果認識自己的話那大可不必這樣,如果是敵人的話那之前也可以殺掉自己了,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夥人的身手,這不是就是秀真所說的那些人麼?他一下子懵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妙了,組織怎麼會容許一個外來的勢力調查呢,他頭一下子就大起來了,見到了大巴離開了以後,他立刻從花叢裡面竄了出來,對着酒店的大堂內大吼道:“你們給我出來!”語氣很是嚴厲。
裡面的那些警察伸出頭去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景,見到了確實是沒人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才縮頭縮腦的時候走了出來。
“你,你們…”陸達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雖然自己在心裡也不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點的。
面對陸達的斥訴,他們也只能低着頭聽着,現在酒店裡面的人一個個都探出頭來看着,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HJ縣的動盪爲什麼絲毫不遜色於鄰縣,不用說從這羣窩囊的警察就可以看出來了,剛剛那些人都走遠了,到現在竟然還有時間在這裡教訓,真是無能至極。
陸達看了看周圍停着的幾輛警車,不是被打得千瘡百孔就是輪胎被打爆了,他搖了搖頭,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說,‘暗殿’在什麼地方?”在大巴車上,二虎揪着直樹的衣領問道。
直樹現在害怕極了,他哭喪着臉說道:“幾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暗殿’在什麼地方啊,你們想去,我也很想去啊!你以爲啊,我知道我早就告訴你們了。”
二虎又打了他一拳,這個時候阿鼠走了過來,“虎子,讓我來!”阿鼠說道。
二虎很自然地讓開了位置,這個時候黃非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古千明打來的,“什麼事?”黃非問道。
古千明立刻說道:“非哥,怎麼樣了?搞定了麼?”古千明的語氣中透露着一些喜悅,看來他的心情不錯。
黃非也不好打擊他的心情,只是對着他說道:“你要小心一點,晚上記得回來會合,有重要的事情宣佈!”黃非說完後古千明立刻應了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
“是誰啊?”顏豔看着古千明問道。
“哦,是非哥了啦。他問我們好不好之類的。”古千明敷衍道。
顏豔哦了一聲,繼續躺在牀上,背對着古千明,她在想着事情。
古千明呆了一下,但是也沒在意,許飛的手術還在緊張地進行着,在這個期間,需要的絕對的應收壓力感才能行的。
而這個時候在大巴車上,車子緩緩地朝着上次來的那一片叢林駛去。
而在車上拷問直樹的阿鼠用了一種很特別的辦法。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刀子,在直樹的面前慌了慌,直樹也搞不清楚阿鼠想幹什麼,但是他一下子就被這一把刀給吸引了注意力,他的眼球隨着刀的位置晃動着,直樹心裡暗自好笑,想催眠我?做夢吧。在車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阿鼠想幹什麼,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全部人都清楚了。
刀子在晃着晃着,直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趁着全部人都盯着刀子的一瞬間,阿鼠立刻握住了刀柄,直接插到了直樹的大腿上,頓時一股鮮血狂涌而出。
大巴上傳來了一陣痛苦的慘叫聲,這個時候全部人都不得不佩服阿鼠了,這一招實在是太牛了,先把注意力轉移然後突然下手,這樣一來,疼痛感就是延遲,但是也會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