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陽囂張得可以但逃得卻更快,左江的速度和力量讓他的心裡有些發懵,知道根本不是對手,逃得比兔子還快!左江望着逃進上班人羣中葛明陽的背影,心裡恨恨的道,算你小子跑得快,不然,哼哼!
心裡的氣沒地方撒的左江一轉身便看到了葛明陽的奔馳車,心裡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在地上一尋摸就撿起了一塊磚頭,圍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咣”的一聲巨響,奔馳車的前擋風玻璃就變成了蜘蛛網狀,左江緊接着揮着手中的磚頭又砸了兩下,玻璃嘩的一聲碎落下去。
左江一邊揮舞着磚頭砸着葛明陽的車,口中還一邊罵道:“我讓你裝,我讓你裝,看你還裝不了!”
等白小藝反應過來上前去拉左江的時候,一輛嶄新的奔馳車已經被他砸得稀里嘩啦,前擋風玻璃和一側的兩個車窗玻璃七零八落,前面的機箱蓋也被左江砸出了兩個凹坑。白小藝拉左江走的時候,左江還不解氣地踹了汽車一腳。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圍觀的人當然不會去阻止左江砸車,都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着熱鬧,也不是他們多有正義感,看着白小藝被欺負了支持左江的行動,而是大家都有一種仇富的心理,你不是有錢麼,你不是開好車麼,砸!砸他個王八蛋的!反正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路過看熱鬧的!
圍觀的人們當然不會對左江和白小藝感興趣,他們只對這輛被砸的奔馳車感興趣,左江和白小藝的離去並沒有引起他們特別的關注。當然左江也沒有傻到砸完了葛明陽的車直接回這個住處的程度,被白小藝拉着走了一段路後,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東湖賓館而去。
白小藝見到左江衝上來的那刻,就像在困境中遇到了親人似地,欣喜萬分,他不由分說地暴打了葛明陽一頓這在白小藝看來。他是罪有應得,從中也看出左江對自己的愛護之情,心裡熱乎乎的,見左江把那麼好的一輛給砸了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的恐懼,才急忙上前馬左江拉業,出租車上有司機在。她不好跟左江表達什麼,靠在左江的肩頭默默地享受着這份溫馨。
左江砸車地時候看了一眼車的牌照,見是華東省的車,他知道能開得起這麼一輛車的人絕不是簡單的人,既然他敢在松江囂張,就一定有所依仗,考慮到白小藝是公衆人物,剛纔又有那麼多的人圍觀,想找到她很容易。他怕給白小藝惹來麻煩這才直接去東湖賓館的,他要搶先一步出手,把這個麻煩化解於無形。
當然。左江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葛明陽,不過他已經想好了策略,不管這個人是誰,既然惹到了白小藝的身上,就一定不能放過他,讓他付出代價!
進了陶菲的房間,陶菲一見兩人這個樣子十分驚訝地問:“小弟,你們這是怎麼了?小藝怎麼弄這個樣子!”
左江於是就把剛纔發生地事情對陶菲說了一遍,當然他不能說昨晚他和白小藝住一起了。早上白小藝下樓給他買早餐遇到的事情,而是說早上他下樓要上學時在路上遇到的,白小藝也怕陶菲發現他們地事情,在一邊順着左江掩蓋了幾句。
陶菲一聽就火了:“小弟。你知道這小子是誰不。竟敢調戲小藝。砸車便宜了他。我非讓張長安給他弄拘留所裡呆幾天不可!”說着氣呼呼地走過去抓起電話給張長安打電話。
左江問:“姐姐。你給誰打電話?”
陶菲說:“我給張長安打電話。讓他派人去把這個小子抓起來!”
左江走上前說:“姐姐。事是我惹地。就由我自己來解決吧!”說着從陶菲地手中接過了電話。他不想想事事都依靠着陶菲。從今往後自己應該自立起來。
電話響了幾聲張長安就接起了電話。左江聽到是張長安地聲音笑着說:“張叔叔。我是左江。大清早地就打擾你不好意思啊!”
張長安一聽是左江就呵呵地笑了起來:“小江啊。什麼打擾不打擾地。你跟張叔叔主外道了是不?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不用跟我客氣!”這段時間張長安地心情十分地不錯。市政法委書記再過兩個月就到點退下去了。有消息說姚局長接任政法委書記後不再兼任公安局長。張長安很有希望再進一步扶正。他正在積極地上下活動着。走陶菲地線路無疑是最佳地捷徑。
左江笑着說:“張叔叔,那我就不客氣了!是這麼回事……”說着左江就馬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重點是說葛明陽如何的調戲白小藝,如何的囂張,自己氣憤之下上前保護白小藝,這小子就對自己動了手等等,並告訴張長安那輛轎車現在的位置。
左江在陶書記心中的位置張長安很清楚,從陶書記專程到桐江參加他姥爺李大倫的七十大壽中可見一斑,他聽了之後說:“好的,小江,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在哪裡,等找到這小子我通知你。”
左江說:“張叔叔,我今天會在陶菲姐姐這裡,你往這打電話就行了!”這種事情左江知道不用多說,張長安自然知道怎麼辦的。
放下電話時,白小藝已經去衛生間把貂皮大衣上地泥水擦了下去,這件大衣的貂皮品質很好,油水不進的,看似很污濁的大衣用水一擦就煥然如新,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痕跡,白小藝把大衣掛在大衣架上晾了起來。
左江一大早就遇上了這件事,他和白小藝到現在也沒吃飯,這時感覺有些餓了,就讓陶菲給準備咪早餐,陶菲正好也沒吃呢,就給廚房打電話叫了早餐送上來,三人在餐廳一起吃了起來。
葛明陽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跑到一家小商店用公共電話給張立山打了電話,還好張立山這裡已經到了辦公室,他聽到葛明陽被打後頓時火冒三丈,大聲說:“媽的,我看這小子是找死!明陽,你在哪裡打的電話?在那等我,我馬上就到!”
葛明陽急忙問題了一下小商店的店主,然後告訴了他所在地位置。張立山地動作還真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這裡,和他一起來地還沿江路派出所的所長周朝明以及兩個手下,葛明陽沒敢說調戲白小藝的事情,一口咬定是開車不小心濺了一個女人一身水,就被一個小子衝上來一頓暴打,說自己的汽車還停下那裡呢。
葛明陽坐着周朝明的警車來到了出事的現場,下車一看自己的奔馳車被砸成了這個樣子心疼得差點沒當場哭出來,暴跳如雷地大聲罵了起來。
張立山見葛明陽的車被砸成這個樣子也是很吃驚,他知道這輛價值一百多萬,心裡當即便決定把這當做一起大案來辦,抓住這個小子非判他十年二十年的不可。於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向周朝明一說,周朝明一聽立即重視了起來,立即招呼手下說:“你們馬上保護好現場,拍照取證!”
見手下忙了起來,周朝明來到張立山的身邊說:“張哥,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旁邊賣早餐的那裡瞭解一下線索。”葛明陽聽到後說:“周所長,我跟你一起去!”
張立山想了想說:“好的,我們一起過去。”
此時圍觀的羣衆大都已經散去,早餐攤子上吃早餐的人也了了無幾,周朝明和張立山問了一圈也沒了解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心裡不由得有結着急。葛明陽這時衝幾個早餐攤子上的人大聲說道:“你們聽好了,誰能給我提供剛纔打我的那人線索,我就給他一千塊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哪裡也不缺乏有心人,在葛明陽重賞的誘惑下,一個十分猥瑣的中年男子湊了過來問葛明陽說:“你剛纔說得可是真的?”
葛明陽一見猥瑣的中年男人靠近本能地躲閃了一下,但報仇的心理促使耐着性子說:“當然,我姓葛的說話算話,你提供的線索只要能找到那個小子,一千塊一分不會少你的!”
張立山和周朝陽一見有人提供線索,就圍了過來。猥瑣男子望着葛明陽說:“你可不能騙我呀!”
葛明陽一指張立山和周朝陽說:“你看,公安的和法院人都在這裡,我能騙你麼!”
猥瑣男子說:“那好,我告訴你!那個男的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那個女人我在電視上看到過,是松江電視臺的主持人叫白小藝,車是那個男的砸的,他們是坐一輛出租車走的,車號我記下來了!”說着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紙箱遞給了葛明陽,說:“這就是那輛出租的號!”
張立山一把搶過那張紙條看了一眼,惡狠狠地說:“只要知道那女的是誰,那小子就跑不了!”
這時,兩輛警車“吱嘎”一聲停到了那輛奔馳車前,刑警隊的李隊長等人從車上下來,指着奔馳車說:“這輛車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