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書記對左江如此重視,桌上的衆人當然不甘落後,大誇特誇起左江來,特別是挨着左江的許洪發對他更是親熱,一邊附合着陶書記和左江的談話一邊不斷地給左江挾着菜,對於這個給他帶來好運的少年,許洪發是打心眼裡喜歡。
門一開,一位身穿職業裝頭髮高挽的麗人端着酒杯走了進來,剛好過膝的西裝裙露出了絲襪包裹着的圓潤小腿,腰肢纖細,上身着職業白襯衫,腰收得窄窄的,胸部看上去愈發高聳,高雅的氣質,豐腴的體態,嬌美的臉上帶着的淡淡笑意,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在坐的衆人除了左江之外,大家都知有省委陶書記在敢不敲門就進來的只有這位東湖賓館的總經理陶菲,因爲她是陶書記的寶貝女兒。陶菲的到來頓時讓大家的眼光聚焦到她的身上,左江看着陶菲這成熟的美女心也是沒由來的一跳。這進趙副省長站起身打招呼說:“小菲,特意來給你爸爸敬酒啊!”
陶菲嫣然一笑說:“我是聽說趙叔叔光臨我們賓館特意來給您敬酒的。”邊說邊端着酒杯來到了趙副省長的身旁。
趙副省長坐在陶書記的另一側,斜對着左江,陶菲站在那裡只能看到左江的一個側臉,看到一個少年坐在父親的身邊心裡有些奇怪,便看了左江一眼。正好這時左江轉過頭望向她,左江那張英俊的面孔頓時把她驚呆了!
陶菲晃了晃頭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再看,那張熟悉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在凝視着她,她的心不由得一一陣的驚悸。小江?像!太像了!
陶菲的心裡此時波濤洶涌起來,看到左江讓她想起了心愛的弟弟陶江,左江與弟弟陶江長相酷似,一樣的英俊,一樣的陽光,可弟弟陶江在兩年前的一場車禍中永遠地離她而去,讓她無比的悲傷。
弟弟逝去後母親由於悲傷過度而一病不起,治好後身體十分的虛弱,大病沒有小病不斷,陶菲知道這是心病所致,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於是就搬回家裡陪伴母親,爲父親分擔憂愁。正好父親這時候調到松江省任職,於是全家從南方搬到北方的松江,離開那個令他們傷心的地方。
時間是醫治人心靈創傷的良藥,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母親的漸漸地從悲傷中走了出來,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只是有時想起陶江時還會淚流不止的,陶菲也逐漸地從弟弟死亡的陰影走了出來,享受着工作帶給她的快樂。
今天猛然間看到左江,她根本不敢相信不世間有長相如此相似之人,還以爲弟弟復活了呢,震驚之中不由得端着酒杯站在那裡,呆呆地望着左江出神,連給趙逼省長敬酒的事都忘記了。
陶書記當然清楚女兒爲什麼發呆,他第一眼看到左江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愛屋及烏,他頓時喜歡起左江來,左江奧數競賽所取得的成績和上場講話時出色的表現,令他更是喜歡,所以纔有了今天一系列的事情。
陶書記看女兒還在發呆就出言提醒說:“小菲,你不是要給你趙叔叔敬酒嗎,再不敬你趙叔叔可是要等不及了!”
陶書記一出聲陶菲立即驚醒過來,衝父親討好地一笑然後轉過頭對趙副省長說:“趙叔叔,感謝您對我的照顧,我敬你!”說着舉起高腳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裡面的紅酒。
趙副省長呵呵笑着說:“小菲,這點小事謝什麼啊,以後不許這樣說了啊!”說着也舉起杯喝了一口。
其實陶菲的話說得很含蓄,其潛臺詞是感謝趙副省長對她生意的照顧,這話不明說在座的大家也都懂,陶菲隨父親來到松江省就直接接任了東湖賓館的總經理,去年東湖賓館改制的時候,她把賓館承包了下來,大家都知道這家賓館是陶書記的女兒承包的,想巴結還來不及呢,所以一有會議或活動都選擇在東湖賓館舉辦,陶菲雖然不愁賓館的客源,但遇有主要領導出席出來表示一下謝意還是必要的。
其實陶菲的經歷很痛苦也很無奈,她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22歲那年經雙方家庭的撮合,她嫁給了部隊中的一名連長,而她的公公則是當時那個省軍區的司令員。結婚的當晚,丈夫接到上面的緊急命令開赴老山前線,在一次戰鬥中長眠在那塊南國的土地上。
陶菲和丈夫從戀愛到結婚只見過5次面,談不上什麼感情,那個高大英俊的身影在她的心底已經很模糊了。剛結婚就守寡,無疑讓她很痛苦,她認爲這就是自己的命,從此以後一直沒有再婚。
陶書記覺得他對不起女兒,害了女兒,他雖然也是迫於家庭的壓力才同意這樁政治婚姻的,那時他已經是南方那個省的副省長,在家庭中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如果他再堅持一下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兒子的早逝讓陶書記更加寵愛起這個女兒,同時也極力地補償她,到松江省任職後,給陶菲安排的職務是省人事廳財務處的副處長,她的老本行。可陶菲說什麼也不想再做那個枯燥無味的工作了,她選擇了當時省機關事務管理局下屬的東湖賓館,這樣,她便成爲了這裡的總經理。
東湖賓館改制的時候,陶菲就想把賓館承包下來,可保證金那道門坎就讓她無法逾越,她回家求了父親陶勇幾次,陶勇考慮到保證金只是晚交又不是不交,不算違反根本原則,就給有關領導打了招呼,這樣一切都理順成章了。
陶菲確實有做生意的天賦,把賓館管理得井井有條,再加上父母的威望的人脈,東湖賓館想不掙錢都難,不到半年時間順利交清了保證金,生意異常地火爆了起來。
按照陶菲的一貫作風,敬完趙副省長應該給父親陶勇敬酒的,她承包下東湖賓館後只要有父親出席的場合,儘管父親的官職最高,她都是給主陪中官職最高的人敬酒,父親是自家人沒什麼說道,這樣既顯示了她的禮貌又給足了主陪人員的面子,是一種籠絡人的經商之道。
可陶菲接下來並沒有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去給陶書記敬酒,而是繞過陶書記走到了左江的身邊,望差左江英俊而又熟悉的臉面若桃花地說:“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呀?”
左江根本沒有想到陶菲能過來和他說話,望着她那燦爛的笑容一時間有些遲疑,轉而一想這個桌能被她稱爲小兄弟的只有他自己,才確是真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陶菲,聽趙副省長稱其菲菲,自己總不能也稱呼她菲菲吧,情急之下說:“漂亮姐姐,我叫左江。”
陶菲一聽“漂亮姐姐”這個稱呼一怔,隨即便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她沒想到左江稱呼的這麼特別,那個女人又不喜歡別人稱讚她漂亮呢!
陶菲把酒杯交到了左手,高興地把右手伸過去說:“小兄弟,你真逗!來,認識一下,我叫陶菲,是這家賓館的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