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分析,如果歐文就是徐輝,那麼,他現在應該就待在歐家。所以,他親自去了一趟歐洲。可是,剛入境就被國際刑警的人帶走了。
“你們不抓徐輝,抓我幹什麼?”黎洛一腦門子官司,現在是見誰都想懟。
“抱歉,黎先生,我們請您來就是不希望您的私自行動破壞了我們的抓捕計劃。”
黎洛一肚子火兒,“我老婆在他手上呢,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我沒時間在這兒跟你們瞎耽誤工夫。”
國際刑警倒是沒計較他的態度,“可是,黎先生,您準備到哪裡去尋找您的太太呢?”
黎洛坦率地回答,“我想先去歐家看看。”
“歐文,也就是您懷疑的徐輝,已經在幾天前離開歐家了,目前處於失聯狀態。”
黎洛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唯一能想到的線索斷了。
“黎先生,孤軍奮戰不如跟我們合作。”
“怎麼合作?”
黎洛心裡清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橫衝直撞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他必須冷靜。
“我們需要您太太的全部資料,以及和徐輝相處的細節,這些可以幫我們判斷出,徐輝會把您的太太藏在哪裡。”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您的太太曾經和徐輝是戀人關係?”
“是。”
“他們有過非常親密的行爲嗎?”
“沒有。”
“黎先生這麼確定嗎?”
“當然,我老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第一次。”
“上次,您太太被綁架,也沒有遭受過性侵,但是,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顯示,徐輝在這方面是正常的。”
“我老婆告訴我,徐輝一靠近她,她就會嘔吐不止。”
事實上,黎洛並不能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不過,他突然想到了牧田。
“這一次我老婆失蹤,跟牧田一定有關係。”
“那個心理醫生?”
“對,枉我們那麼信任他。”黎洛到現在還在懊惱,自己怎麼會笨到對人沒了戒心。
“據我們掌握的消息,徐輝曾經是他的學生,可是畢業後就沒再聯繫過了。”
“我就說他們兩個之間不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合?我們剛到會所就被埋伏了。徐輝這個人陰的很,說不定牧田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這一條消息是有價值的,至少找到了一種可能性。
國際刑警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就查到牧田的兒子,近期收到一個陌生賬號的幾筆轉賬,且數額巨大。
牧田在國內被捕的時候,也是一臉悔恨,“他跟我說只是見一面。”
“你相信,他真的只是見一面嗎?”
牧田在警察嚴厲的目光中低下了頭,他還是瞭解徐輝的,他知道這個人有多瘋狂,可是,他還是把蘇莯推了出去。
人有的時候做事就在一念之間,或是天堂,或是地獄。牧田的一念之差不但沒幫到兒子,還毀了自己的前途,害了蘇莯。只可惜,他後悔也晚了。
只是他的態度還是很好的,把對徐輝的瞭解全部提供給警方。只是,畢竟很多年沒見面了,徐輝會藏在哪裡,他是真的不知道。調查又陷入了僵局。
蘇莯在徐輝的城堡裡倒是沒有受到虐待,每天好吃好喝地,只是不能出去,也不能隨意走動。
她的活動範圍其實不小,只是沒有辦法出門,每天最大的活動就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看外面的風景。
有花有草,有樹有鳥,就是看不見人。
徐輝每天都會過來陪她一段時間,跟她聊聊天,說一些從前一起經歷的事。可是,大部分蘇莯都不記得了。
她甚至想,徐輝所說的那些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他只是想把這些植入蘇莯的記憶,讓她的記憶裡徐輝的存在一直都是美好的。
有了這種潛意識的抵抗,徐輝的進展很緩慢。但是,他也不急。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
就像被關在隔壁的譚雅,只有一個狹小的生存空間,每天吃着粗劣的食物,即使這樣依然吃不飽。
爲了能活下去,譚雅不得不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來換取他的憐憫。他心情好的時候,會給譚雅一點兒好吃的,偶爾也會跟她說說話。
因爲,他不想把譚雅逼瘋,一個沒有神志的人,玩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譚雅是在蘇莯之前就失蹤的,她父母報案到現在,警方沒有找到一點兒線索。他們甚至沒有辦法提供任何可疑名單。因爲,譚雅是自己出門的。
基於牧田對徐輝的瞭解,他給了警察一個思路,“徐輝這個人的佔有慾非常強,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即使他不喜歡了,但只要是他佔有過的,就不會留給別人。”
於是,警方把譚雅跟蘇莯併案調查。
外面亂成了什麼樣,蘇莯不想都知道。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就她那點空手道的功夫,在徐輝面前就像是個笑話。
徐輝有個拳擊室,每天都有幾名黑人拳手陪他練習。那些長得像高塔一樣的黑人,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情形,總是讓蘇莯心驚膽戰。
自己這小身板,還是別去挑戰了,毫無意義。
見蘇莯還算安分,徐輝開始帶她出去走一走,比如去山下的小鎮買吃的,帶她去商場買衣服,就真的像是一對情侶一樣。
心情好了,還會帶她去高檔餐廳約會。但是,每一次徐輝都會包場,不會給她任何與外界交流的機會。
蘇莯也不着急,她只能慢慢尋找機會。操之過急只能把事情搞砸。
雖然徐輝換了一張臉,可是蘇莯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他的靠近。徐輝懊惱的時候就會去拿譚雅出氣,好像又回到了大學的時候,他們三個人一直處於這樣的相處狀態。
可奇怪的是,譚雅竟然毫不抱怨,她享受着這樣的生活,和徐輝每天短暫的相處,讓她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儘管她知道蘇莯就住在隔壁,因爲蘇莯被帶進來的那天,她從狹小的窗口看到了。每次徐輝開車帶蘇莯出去,她也都能看到。
她現在也接受了徐輝對她跟蘇莯的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