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你這麼說我太讓我傷心了,我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讓你別那麼累,雖然我並不看好這個小夥子能打得過咱們,但我還不是希望不用動手就解決問題不是,畢竟晚上咱們還要去燕京趕下一場,省點體力多好!”
大蟲偷偷瞄了眼旁邊的女人,她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解釋而生氣,然後興奮地朝着葉斐說道:“嘿!小夥子,快把人給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入室搶劫的葉斐見過,入室綁架的葉斐也見過,但是入室搶人還搶得這麼有腔調的葉斐真沒見過。
你當你誰啊?說要我把人給你就給你,拜託,我是別人家的保鏢好不好!你又不是我老闆!
“你們是誰?”葉斐看着沈嵐把嚴晨曦抱進了房間,感覺到她們已經相對安全了些,這才眯着眼睛打量起下面兩人來。
“很顯然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然我們蒙面還有個蛋的意義啊!既然你不肯投降,那就下來讓我打死你吧!”大蟲興奮地看着葉斐,他最喜歡用拳頭把對手一拳一拳的打到斷氣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一直是嚮往的。
“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這樣,你告訴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就下來和你赤手空拳地對上幾拳,怎樣?”
大蟲還當真仔細的想了想,朝着旁邊的女人問道:“阿玲,要不答應他的條件?反正在過一會兒他就是個死人了不怕他知道!”
女人沒有理他,她也一直在觀察着葉斐。
雖然大蟲配置的十里香劑量是少了點,但這種實則無色無味的迷香又豈是一般人能察覺出來的?
這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男孩兒居然那麼快就反應過來必定有其邪門之處。
“喂!怎麼樣?不敢說?還是怕告訴我了我報復你們老闆啊?”葉斐繼續刺激着大蟲,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着實簡單的大隻佬確實有點意思。
就在葉斐心裡感嘆這個大漢四肢強壯頭腦着實太幼稚的同時,那個大漢身邊叫阿玲的女人動了。
她右手向前一揮,不知何時兩道銀色飛鏢便出現在手上,在照進房間陽光的折射下,銀色光芒在指間閃爍,然後便朝着二樓的葉斐呼嘯而去。
葉斐迅速的朝後一仰便躲了過去,正準備站直身體時,那個叫阿玲的女人已經來到了葉斐的頭頂上方,雙收緊握短匕,划向葉斐的喉嚨。
飛鏢不過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大漢。
“轟”地一聲,此刻葉斐腳下的木地板被砸開個洞,一個足有砂鍋大的拳頭從地板下面冒了出來,一拳兇橫的砸在了葉斐的腳底。
葉斐腳下一疼,馬上以最快地速度將被轟中的腳心借力擡起,儘量化解掉大蟲重拳帶來的衝擊,就算如此,葉斐的腿還是被震得有些生疼發麻,不得不說,大蟲的拳勁着實彪悍。
上有白刃,下有猛拳,偏偏身體的上半部分正處在一個與地面平行的角度,很難躲避這次的合擊。
不得不說,這兩
人的配合的確非常默契,堪稱完美,一個身手敏捷,速度奇快。一個力大無窮,拳重千斤。的確是兩個讓人頭疼的對手。
上下封堵死葉斐躲避的線路,讓他必須承受至少來自一方的攻擊,然後節奏就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裡,勝負就只是時間的問題。這種犀利的組合進攻讓他們解決掉過不少對手,其中折掉的不乏聲名在外的高手,屢試不爽。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的身價會在整個華夏殺手中居於一線水準的原因,成功率從來都是衡量殺手的唯一標準。
但葉斐卻也不是一般人,自幼在師叔不定時地蹂躪下成長起來的他,實戰經驗豐富,又怎會沒有解決眼前兩難的辦法。
此刻的情形不容葉斐多想,飛快的用雙腳將大蟲拳頭夾住,雙手則朝着上面的短匕迎了上去,兩掌將短匕合在掌心,身不沾地,以一個完全與地面平行的違背地心引力規律的奇怪姿勢阻擋着上下的攻擊。
女人緊咬牙關,雙手用盡全力,但短匕還是沒能突破葉斐雙手,大蟲左手抓住護手欄杆,用力的拉扯右拳,也沒能從葉斐的雙腳抽出來。
就這樣,三人將這麼奇葩的姿勢維持了兩秒鐘。
下一刻,節奏掌握在葉斐手中,緊握匕首的雙手向上用力一推,阿玲便被他推着向上飛去,葉斐繼續緊夾着大蟲的拳頭,雙掌撐地向上一彈,他就站了起來,右腳尖把大蟲的拳頭頂在碎開的木板中間,深吸一口氣,將丹田之氣注入右腳,朝着旁邊用力一踢。
“咔擦!”不知是大蟲的拳頭還是胳膊發出骨折的聲音,再然後就是木地板被劃開的碎裂聲,他的拳頭就像是一把利斧,把那厚約三公分的木地板劃了道將近半米的口子。
“啊……”大蟲疼痛的大叫聲一直持續了好幾秒,直到他痛得摔倒在樓下的地板上。
大蟲的右拳至右肩處的衣服被磨損得只有幾塊,而零零碎碎的木屑已經插進了他的整條手臂,血肉模糊,手腕與胳膊已經嚴重脫臼骨折,原本是朝外彎曲的胳膊現在變成了向內彎曲,看上去十分詭異。
女人的短匕從葉斐身後再次襲來,只是這次的速度慢了一分,並沒能發起有威脅的攻擊。
葉斐身形如同魅影般躲了過去,穿梭到了女人面前。
快!實在太快!
阿玲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身影,葉斐一拳就已經轟然而至,她只得下意識的架起雙臂抵擋,勁拳轟擊在手臂上發出一聲悶響,無奈葉斐拳勁太猛,她往後退了幾步還是沒能穩住身形朝後仰了過去,葉斐乘勝追擊,又一拳緊追其後。
“唰!”
白色粉末從女人手裡撒向葉斐,葉斐不敢小視,只得強行停止攻擊,往後連退好幾步。
“走!”女人朝着下面痛苦萬分卻還保持清醒着的大蟲喊道,從懷裡掏出一枚小型炸彈,朝着旁邊的玻璃門扔了過去。
“砰!”炸彈威力並不大,只是把玻璃門炸了個稀碎,女人也不顧大蟲,獨自從這個炸開的出口
跳了出去。
這就是殺手,要麼和同伴一起將任務搞定獲取高額報酬,要麼大難臨頭各自跑路,生死由命。
“劉老,這個大胖子交給你了!”葉斐朝着剛從地上站起身來的管家老劉說道,然後也朝着女人逃走的出口跳了出去。
紫沁苑三面平地,一面環山,阿玲是個專業的殺手,專業的知識與經驗告訴她,平地就算跑得再快也很難甩掉後面跟上來的人,所以她選擇了崎嶇難行的後山。
她以自己最快地速度朝着山上奔馳,任務失敗大不了退錢,但如果是被人擒獲,這命可退不了。
“噗嗤!噗嗤!”阿玲抓住一根粗壯的樹幹,佝僂着腰,終於摘下了面罩,深深地喘着氣,她實在跑不動了。
心裡不禁暗罵,這山也太高了。
“別跑了!累不累啊!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葉斐出現在她的前面,發現女人緊張地擡頭看着自己。
“別廢話!有本事殺了我!”女人惡狠狠地看着葉斐。
其實從她選擇逃跑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葉斐的對手,甚至可以說是自己和大蟲加起來都不是葉斐的對手,但自幼性格倔強從不服輸的她卻沒有投降的想法,要麼死!要麼你死!
正因爲這種視死如歸的心態,反倒是有好幾次都幫她從險境中走了出來。
阿玲再次拿起短匕,朝着葉斐衝了過去,但速度卻又慢了幾分。
人之所以爲人,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有些潛力可以被逼出來,而有些卻只能隨着身體的狀態慢慢下滑,並不能唯心的去改變它。
阿玲就是這樣,視死如歸可以讓她忘卻疼痛,精神專注,但不能讓她恢復體力,更不能讓她疲憊的身體將格鬥狀態調至最佳。
葉斐腳法飄忽婉若游龍,很容易地就躲過了她的攻擊,來到她的身後伸出右手兩指緊扣其肩胛骨,稍稍用力,一股越來越強烈的撕裂疼痛感逼迫阿玲不得不鬆開手裡的短匕。
葉斐順勢抓住她的雙手反扣在其身後,腳尖朝着旁邊的青藤一挑,一根近一米長、一指粗的大自然生態繩就到手了,葉斐很快地就把她的雙手和雙腳給反綁了起來。
女人似乎也放棄了掙扎與反抗,葉斐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她失去了逃跑的信心。
“現在可以說了吧?”
女人凌厲的眼眸憤恨的瞥了葉斐一眼,仍然沒有回答他。
見她根本就沒回話的覺悟,葉斐擡手一把將她紅色的圈帽給扯了下來,一頭盤起的烏黑長髮就落了下來。
“喲!還是個美女!”葉斐笑着說道。有時候,女人美不美,得看整體情況,再美的女人不化妝然後一副男人的打扮誰會感興趣?除了那些撿肥皂的。
“再問你一次,誰派你們來的?”
女人依然緊要牙關,絲毫沒有理會葉斐的意思。
葉斐不再做無謂的詢問,粗暴的一把將她外面的紅色麻布外衣給掀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