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子一度會覺得自己和秦南道要迷路再佛塔羣中,秦南道卻對張黑子說:“張兄,地下的佛塔數量和規模都是世間罕見的,我們能見到此,實屬不易。”
秦南道說完,讓張黑子停下腳步,他拿出那本皮質的筆記本,開始摹繪青燈佛塔,詳細記錄些信息,張黑子舉着火把,看秦南道記錄,或許真正着急出路的只有張黑子一人。
“張兄,我們還沒進入李繼遷的墓室,夏國的秘術還未探尋,彆着急出去的路。”秦南道看出了張黑子的心思,邊做記錄邊說。
“你還是不瞭解我們這些人,進地下幹活,摸財是其次,重要的是先看好退路,不然,就算是座金山給你,你也沒命去花,不是我多心,這裡如果不找到出路,進入墓室,也是返回不了的。”
“此處都是青燈佛塔,出去的路也是在別處,你們不是一般喜歡在隱蔽處打盜洞嗎?”秦南道問。
“話雖如此,但也不見得。”張黑子不想在與秦南道說下去,他摸出星羅盤尋位,在長道中,他所感受到的氣脈,是從這裡傳來的,只要尋到源頭,墓室不難找到。
張黑子又想起一事來,“秦兄,我想知道吳家兩兄弟會去到何處,他們也會從長道里,來到這嗎?”
“這點我不也清楚,建造李繼遷陵墓的,是傳說中的李置生,關於他我瞭解非常少,我只知道,他是個虔誠的佛教徒,還有一些和他格格不入的事件。”
張黑子的臉上依然掩蓋不住他的焦慮,秦南道記錄完了,把筆記本裝進揹包,“張兄,李置生是一個很鬼才的人,他是夏國秘術中,唯一留下的人,可能和他的遭遇有關,他所留下的東西,基本都是曠世奇著。”
“那他還活着麼?”
此話一出,秦南道無聲了,其實張黑子和秦南道心中,都知道dáàn,卻不願承認。張黑子看着星羅盤,找到八位,從坎位開始推演,氣脈所在方向是在西邊,他倆向西邊走去,佛塔上的佛像,雕工粗糙,許多的佛像都只是雛形,都沒有進行細緻加工,但張黑子明白挖山建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李置生,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不是張黑子的星羅盤,恐怕他們很難繞出這青燈佛塔羣,張黑子怕吳家兄弟找不到路,在佛塔上做了記號,標記出方向,張黑子每到一處,就要重新丈量方位,青燈佛塔太過相似,稍有不甚就得重新來過,張黑子的方向推算,是一步接一步,這處的位置與下處和上處的都有密切關係,正是用八卦的推演,將這裡所有的青燈佛塔做了分片,從當中的一片推算出,向四方漫延開來,到整個全部覆蓋在八位中,到時候要尋找的路,自然會出現。
這是需要全神貫注的,秦南道就跟在張黑子後邊,一點點找出路來,其實這就像是拼圖般,每多拼出一塊,離整體就越完整,也就離出路不遠。
隨網的鋪開,八位的位置也逐漸明確,西邊兌位也尋了出來,走到盡頭後,眼前出現了一幅巨大的橫畫,所畫的都是浮屠,浮屠意爲佛教的信徒,數不勝數的浮屠在向佛朝拜,橫畫的長度也是驚人的,當中的浮屠沒有一個是相同,他們神態各異,表情各樣,後邊近百米的長度,都是畫的浮屠朝佛。
秦南道在嘆,地底不爲人知的地方,光是一座座的佛塔就已經是歷史上的奇蹟了,又出現的百米橫畫,規模宏大,畫的顏色千年來開始脫落,一點都沒影響到他的完整性,這處壁畫對當年佛教歷史在夏國中的發展,有極其重大的意義。
“八千浮屠。”秦南道說道。
“什麼意思?這畫裡有八千人?”
秦南道看畫說道,“不僅畫裡有八千人,這裡的青燈佛塔,也有八千個,八千佛塔也代表了八千浮屠,李置生果然名不虛傳,他真的是一個虔誠的佛教浮屠,八千浮屠取自佛語中,對佛教世界的區分。”
張黑子轉身,看到朝佛的下邊寫了幾行字,他念了出來,“八千浮屠界,因善自有果,一心爲癡念,一生隨佛緣,娑婆非所待,極樂早安生。”
“秦兄,這畫上的話,是李置生寫的嗎?一心爲癡念,一生隨佛緣,他是在說他自己?”張黑子問秦南道。
“的確,李置生的一生,是因佛結緣,這裡的八千浮屠,也是他的意願,他希望門楣光大,用八千佛塔來作爲陵墓的第一層所在。”
難以想象的出,賀蘭山底部竟會有如此宏偉的奇景,八千青燈佛塔,長明陪葬,八千浮屠朝拜,想來李繼遷死後是受到了極大的榮耀,這位西夏的太祖皇帝,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李置生爲他修建瞭如此的陵墓,張黑子又在想,李置生是爲什麼會爲李繼遷去修建這樣一出驚人的陵墓的?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接着,張黑子和秦南道在橫畫上,找到了路,“看來,李置生將這裡劃分成了佛教世界。”
橫畫的當中,有一扇門從浮屠中顯現出來,張黑子試了下,很輕易的打開了這扇門,“佛教的世界中,浮屠後面是什麼?”張黑子看着打開的門問。
“佛的理念是拯救云云衆生,既然有八千浮屠,就少不了世間貪嗔癡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