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這行十幾年來,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算是見過不少了,什麼風浪過不去,想起生意最慘淡的那年,整整一年沒開張,天天守着個空店,我把夥計都遣散了,每天和胖子胡侃。現在想來,倒也不是件壞事,最起碼,我不用像現在這樣,腦子裡都是他媽亂七八糟的問題,無憂無慮對於我還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有時候我覺得,我爲什麼要這樣呢,管他筆記有什麼的,都與我沒有關係。
長此以往,我都要懷疑爺爺留給我筆記的用心了,會是在害我嗎,又或者是一種警告,告訴我筆記裡記錄的地方都是有危險的,讓我不要去,不管是爺爺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都會按照我的想法來辦事。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是爺爺教給我的,眼下,這毛烏神殿中所隱藏的秘密,我要想知道和爺爺有什麼關係,就必須去一趟。
胖子的心思和想法,往往是有很強的預見性,他知道我瞭解的事情是肯定放不下的,有些時候,我確實是這樣,心裡的事情沒有一件能讓我放心,所以常把狀態擺在臉上,這也是胖子爲什麼說我好像人人都欠我錢的原因,我心想,這就是基因遺傳的強大,我爺爺,我爸,不都是這樣嗎,爺爺把自己關在屋內能半個月不和人說話,心中就是他那件放不下的事情,直到他把所有環節的問題都分析想通了,才能放過自己。我在這點上,比了爺爺,該偷着樂,我絕不會像爺爺的性格這麼變態。
第二天上午,我給胖子打電話說,同意他一同前往,胖子樂呵的一直在電話裡笑着,我就直接罵到,“這麼大人能不能別每天像個傻逼一樣,有什麼好笑的”,胖子回答我,“你他孃的纔是傻逼呢,遼爺我這是樂觀主義”,侃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和胖子基本上已經離不開胡侃這個詞,要真換種方式,我還真不適應。
至於二叔,我不知該不該通知,一來,以二叔的性格,這種事情到他嘴裡,就基本上告訴了行裡的人,二來,筆記中所提到的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再三斟酌,還是沒將此事告訴二叔。我又在父親那裡找了兩個得力的夥計,一個叫吳力,是奶奶吳家的子孫,他的爺爺是我奶奶的弟弟,也算的上是親戚,只是這個名字和他本人有點彆扭,本人十分強壯,名跟人非常匹配,怎奈他姓吳。另一個是跟隨我下過幾次地的夥計,叫溫良,這人話不多,精通地理物理學知識。
作爲這次的帶隊,我就準備帶四個人去,胖子我還有吳力溫良,人多的話反而容易讓人察覺,四個可以僞裝成旅遊的人,幹起活來也方便。
兩天後,我們從太原出發,一路去往駝城,物資東西去了駝城再買不遲,胖子一路上惦記着自己的功勞,嘰嘰歪歪非要我給他多分點,胖子說:“張墓,這次沒有我,你還能知道這個?遼爺我不管,五五開了,要不然我可喊了。”
我不屑的對胖子說:“只要你敢喊一個,我就給你五五開”,我心想,有本事你就在車上喊,我料胖子也沒這勇氣,火車裡又人來人往的。
胖子聽到這話,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說:“張墓,這是你說的,別怪遼爺我”,我靠,胖子來真的,這回可要出洋相了,我竟然忘了,胖子是個爲錢什麼都做出來的人。就見胖子抓着我的手,貼在自己胸口,大喊道:“來看變態了啊,這有一個變態啊”。
火車裡的人聽到叫聲,把頭紛紛看向我這裡,此時,我的手被胖子抓着放在他的胸口,他一臉傻逼的笑容看着我,我糗大了,看着胖子笑,就好像是一朵菊花一樣,真他孃的想一拳爆了他。
我尷尬的舉手示意火車裡的人,誤會誤會,場面當時一度非常尷尬,過了幾分鐘,放人們有開始個幹個的時候,我才鬆了口氣。對面的吳力和溫良睡着覺,絲毫沒有被影響,我有些害怕的看着胖子,怕他再喊出什麼,大寫的一個服字寫在臉上。
胖子又沒皮沒臉的湊過來說,“五五開,成交”,接着伸出手來,給我一個OK的手勢,我心說,我靠,怎麼感覺又被胖子套路了。見我沒有反應,胖子又張開了大嘴,我一看情況不妙,立馬給胖子回了個OK的手勢。
火車外面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火車一路向西北走,黃土高原千溝萬壑,重山中是修建的火車軌道,翻過一座又一座山,接近了內蒙古。在這裡能看到天高雲淡,幾座凸起的陡石,擋住了黃河的急流,形成一道道彎,與黃河下游的湍急相比,這裡的黃河更加平穩沉澱。
鐵路直跨黃河,從黃河上面飛馳而過,河水的另一邊是一種類雅丹地貌的環境,常年的風沙吹蝕,河水沖刷,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這便是大自然的神奇。
看到眼前的變換的風景,我在想,自然科學與人類的相關性,自然科學是一種對自然界的解釋,就比如說開花,自然科學解釋爲孢子受精傳粉,科學永遠都是會給人合理的解釋,自然科學就是一門很大的學科。其實在我所瞭解的自然科學中,很多東西是無法解釋的,就好比墓底生長的花,水循環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用自然科學就解釋不通,難道墓底的花還要傳粉嗎?
而這些無法用自然科學解釋的東西,就是靈異,非自然現象,這樣的劃分正確嗎,自然科學的劃籌,未免有點不太靠譜,說到底,還是得相信自己的眼睛,別人看到的汽車上天,不一定是真的,只有你看到的,才能是真的,於是,人們都看到後就有了自然科學的解釋,飛機這個詞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