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用盡了各種方法,想從各個方面進入瞭解我爹的去向,就宛如人間消失了般,沒有任何消息,除了給我發來的六條莫名短信外。
完全沒有在尋出任何信息,至於短信的內容,我只知道第六條是求救的,其他五條仍無法理解。
我爹真的就帶着一隊人馬,一點痕跡不剩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想來都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事情做得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胖子每天見我着急上火,他也頭疼。
“張墓,辦法是想出來的,你倒是再想想,還有沒落下的事情沒做,你們家老爺子真的蒸發了?”胖子在我的店裡,看我着急說道。
“要是有,我也不會在這乾着急,而且他這回是帶着新的人去的,我也找不到。”我無奈說着,幾天的時間我的頭髮都白了幾根。
“要不讓凌天若派紅花會去找找?”
“你能不能出點中聽的主意,我怎麼張口?”
“這不是你爹丟了嗎,我能有什麼辦法?報警也不行,找人也不行。”胖子一臉嫌棄。
“你爹才丟了。”我說。
“話說老爺子都一個多月了,不會…?”胖子問我。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能不詛咒嗎。”
我見和胖子聊天絲毫沒有緩解我的憂慮,還讓我心裡更煩了。
午後的太陽格外溫暖,望着這樣的太陽,想起了一月前,我爹突然到店裡來交代的事情,倍感憂傷。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
人卻是沒有了蹤影,老爹說的話好像還在我耳邊。
胖子喝着茶消遣時光,像以前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在我殿外有快遞喊我的名字。
快遞小哥拿着一份文件快遞,讓我確認我是張墓才能簽收,胖子與他辯解半天,說這純粹是無理取鬧,要去投訴他。
郵件是加密郵件,非得是收件人才能簽收,我拿上我身份證,才把快遞拿上。
我又一想,我最近沒買過什麼東西,快遞是誰發的?還是一份文件快遞。
我將快遞拆開,還有一層紙包裹着,寫着幾個字,“一人拆看。”
我一看可能是什麼機密的東西,就先放了起來,晚上回家後再拆看。
胖子也沒多問,規矩他也懂。
那郵件的包裹裡好像就是幾張紙,我也不敢隨意拆開,萬一裡面真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不好說了,比如像什麼動亂的宣傳冊,宣揚其他邪教的資料等等。
但我也還是把他帶回了家中,就算拆開裡面是宣傳冊,我也認了,人生何處不驚喜呢。
晚上回去後,我本沒報有多大希望,卻也還是拆開了包裹在外面的那層紙,我想,也不會有人專門寫這樣的字,來惡作劇我吧?
裡面的東西共有三張紙,是書寫出來的,是封給我的信。
署名開頭是“大侄子。”
我立刻打了個寒戰,我靠,大侄子?只有二叔纔會這麼叫我,二叔都死了一年了,這信果然是惡作劇我的。
我心裡暗罵的同時,也把它讀了下去。
開始我還以爲是有人在玩我,看了半頁內容後,我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信的內容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信中的第一頁這樣寫到。
“大侄子,見信不必驚慌,我是你二叔,上次在毛烏神殿一別,已經有兩年了吧,藏區的死亡通知單是我給你發的,轉從拿加醫院也是我做的,就是爲了讓你注意到吳家的事情,我讓自己死亡的原因,是因爲我們的身邊是不安全的,有人侵入了進來,我們的行動總是被捷足先登,於是我和你爹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讓我處在暗處觀察,至於是什麼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的差不多了,是吳家的事情,我們想拯救那些吳家的人,所以纔有了我將青銅盒帶走的哪一齣,不得不承認,那次在毛烏神殿,我的確是利用了你們,我把那羊脂玉片留給了你,青銅盒和羊脂玉片是一起的,我將它分開,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大侄子,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周圍很可能都有一雙眼睛,他在掌控着你的一舉一動,我不知道它是誰,但它好像在等待什麼,望你你以後行事要多留個心眼,只有那人暴露出來,我們解救吳家的事情,纔可能成功,事情也還關於你爺爺的問題,你要自己小心,記住,地下的人並不可怕,因爲他們已經死了,真正可怕的是在你身邊的某些人,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心。”
信的第一頁就寫到了這裡,我似乎覺得這不是惡作劇,二叔沒有死?還給我寫了封信?
聽來確實匪夷所思,二叔是爲了找出誰才使用的這種招數?連詐死都用上了,未免謀的也太大了吧。
如果一切如信裡所說,我真的不敢想象,吳家事情的背後水有多深,事情還關係我爺爺的問題,二叔的錄音帶還在我家中,這點我倒是知道了,他給我爹的錄音帶說,我爺爺有些問題。
我心中千萬個草泥馬,這一家子人都是有病嗎?怎麼沒事調查的都是這些內容,一輩子不來往的表親,一個出門未歸的爺爺,一處找不到吳家藏人的地方,更驚奇的是還有一個活了千年的人,在七八十年代想着謀了個什麼局?
二叔所帶走的青銅盒,我分析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大夏封印了巫術的那個,這東西能救吳家人命?
不過從做法上來看,確有我二叔的風格,他的確是把羊脂玉片留給了我,將二者拆開就算被人拿去也沒有用。
其餘的話也都還能理解,倒是這最後的話,我們身邊有人潛伏,在盯着我們,並讓我注意身邊的人。
我不明白二叔說的是那方面人,我的周圍有許多人,要真是這樣,我活了這麼大都沒一點發覺,想想這事也太可怕了。
在別人的觀察下,就相當於開着直播,這麼些年沒心沒肺,還真是細思極恐。
二叔的那句話,最可怕還是身邊的人,真的是永遠無法知道人的內心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