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本日記中所提到的寄生物問題,讓我們不得不緊張起來,外面響起的聲音,急促而又沉實。
“噠噠噠。”
我們三人急忙從房間中跑到了外面,爲避免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沒有一人含糊。
我提起照明燈看着前方,三人把目光死盯着前面,會是什麼呢?
我心中所想,是葛英?還是秦南道?又或許是其他什麼?
隨着聲音的越來越近,我的心也在越跳越快,直到一個影子出現在照明燈範圍。
是一個人的輪廓,近了些後,才確認是個三十歲上下的人,我懸着的一顆總算落了下來,胖子在邊上嘆了口氣。
見到是人,我們也都不緊不急了起來,在原地等待着那人朝我們一點點跑來。
到了近處後,那人呼叫着二叔的名字,“二爺,二爺。”
從他跑來的神色上看,像是認識我們,我推測是我爹的人。
那人一路喊着名字,到了我們跟前,二叔翻眼就罵,“叫什麼叫,趕着奔喪呢?怎麼一點規矩沒有?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問:“你是誰?”
“東家,我是義爺的人,義爺聽到了動靜,讓我來接你們。”他聽了二叔的訓斥,懇切的回答。
我再次確認道:“我爹他們在前面?他沒事?”
“就在前面,我們過去吧。”
胖子看着通道前面,“這位兄弟,前面沒出現什麼植物真菌的東西?”
“什麼真菌植物?沒有啊,叫我大成就行。”大成不明胖子說的意思,看我們面色凝重,不明所以。
我心中忐忑,不知次本所說的寄生物真菌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現在的通道內空無一物,當年的他們又是怎麼遭遇的?
二叔開口說:“走,我們過去。”
大成帶路,我們三人緊跟在後,朝前面的通道里走去,我刻意留意了地面和牆上的細節,卻沒有看見類似的東西存在。
畢竟是困死了日軍一百三十多人的東西,次本的日記中也有記錄,是種類似於寄生物的真菌植物,生長速度非常快,不過一直沒見到,卻已成爲了我心埋着呢一顆定時炸彈。
……
幾分鐘後,大成帶着我們到了我爹所在的地方,地面上一盞照明燈,三人圍坐在一起。
我看到了那張多日不見的熟悉面龐,想起上次見面,是在店中的一個下午,我爹還叮囑我不要介入此事,相比現在看來,我爹看上去又蒼老許多,兩鬢加了不少的白絲。
見我到來,我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難得微笑,他的眼中有不少血絲,八寶玲瓏樓定讓他費了很多腦筋。
我爹對我說道:“墓子,你來了,速度還不慢。”
我迷之尷尬一笑,點點頭,心裡卻暗說:“早知道有這一天,一開始就不該瞞着我,我知道我爹是個從不服軟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願意求助人的,當然我把自己放在了自己人內,不算求助,兒子尋老子,天經地義。”我也在爲我爹找着臺階下來。
我然後看到了在我爹邊上坐着的葛英,就問:“葛,葛大哥?”
葛英站了起來,此次的他不同上次,衣衫樣貌整齊了不少,他說:“東家你好,上次匆匆相遇,萬不得已,我留在五層留守點遇到了吳家怪人,才只能裝瘋的。”
“吳家怪人?”
胖子就說:“葛大哥,要我說你該去演個電影什麼的,在這兒不是屈才了麼。”
葛英嘿嘿一笑,我追問道:“無毛怪物和裝瘋有什麼關係?”
“在某種意義上,吳家人是身受了一種瘋病,身體的變異是來自於基因,太複雜的東西一時還弄不明白,總的來說,他們的性格不受控制,但我無意發現了一點,他們不會攻擊身體生病的人,我只能選擇裝瘋來躲避。”葛英解釋說。
聽起來更加駭人聽聞,我沒有在問下去,二叔和我爹在一旁不知說着些什麼,另一個不認識的夥計自我介紹說,他叫安子。
我們一共七人在此處匯合,我爹的三個夥計葛英大成安子,我,胖子,還有二叔,在七層戰國古蹟的通道中,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
我見二叔似乎在和我爹說着他計劃的發展,看錶情,兄弟二人都很驚訝。
大家都很快坐下來休息,我朝我爹和二叔走去,想聽他們再說什麼。
卻不巧,二人的談話也說到了最後,也可能是有什麼內容在隱瞞着我。
我爹直接打斷了話題,朝我說:“墓子,你有其他的發現嗎?”
“三層留守點的人遭遇不測了。”我把人員傷亡的事情最先告訴了我爹,人命關天還是最大的。
我爹默默的點頭,能看出他的憂傷,他低頭嘆氣,“又是一個,這是第二個了,我們一行七人,還有一個葬送在了那大蜥蜴口中。”
難怪我和胖子在六層遇見大蜥蜴的時候,見他張開的大嘴上有許多的血跡。
我接着說:“次本日記裡提到寄生物真菌植物,是讓他們所有人困死在七層的原因。”
“這個你二叔已經說了,目前爲止還不知道是何物,也必須多留心,一有異常,馬上撤退。”
“爹,你們怎麼不前進了?”
我的問題說到了我爹的心上,他點了支菸,準備和我慢慢說來,二叔這時走開了我們這裡,因爲我爹說的是關於吳家的事情,二叔見不得這催淚的情節,就離開了。
我爹深深吸了口煙,吐着煙氣說:“墓子,咱們張家和吳家的恩怨,是你爺爺那會就結下的,吳家遭到這樣報應,作爲同輩,我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和你二叔纔想尋找出這些吳家人被轉移的地方,拯救他們出來,當然這件事情都是背後進行,明面上誰都不知道。”
煙已抽盡,我爹把菸頭扔到了地上,說着:“我和你二叔在調查中,無意間又發現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當中涉及到了許多那次的賀蘭山大夏國的事件,也是最終導致吳家人今天悲劇的那件事。”
我問:“你和二叔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