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其實暗中早已風起雲涌,面對二叔說的,秦南道只是看看,也許這纔是真正高明的地方。
二叔繼續說。
醒來後的秦南道表面上非常感激張黑子的所救,實則心裡在另有了算盤。
他知道就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二人中只能有一人可以走出這長道,雖然一人的機會也並不是百分百的能活下來,卻是要好過兩個人,首要的就是食物問題,秦南道把所有的食物歸結在一起,發現纔不過夠三天使用,要是兩人的話,第二天的太陽還能不能看到就得另說。
可憐我那還沒明白過來的爹啊,自己都是四面楚歌了,還關心着別人,他是信錯了人,二叔感慨。
我越聽越糊塗,你爹不是就站在這嗎,怎麼自己到先感慨上了。
秦南道終究還是那個秦南道,他對張黑子下手了,那天,在長道里,他用地下的碎石在張黑子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砸死了他。
話到此就打住了,祭祀臺前異常安靜,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二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這麼說的話,那面前站着的這人是誰?後面的故事二叔沒有講完?爺爺後來又活了過來?
又等了許久一會兒,依然還是安靜,二叔的話就到此了,沒有了後文,爺爺真的就這麼死了?我多麼希望二叔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爺爺後來又怎麼怎麼樣了,這樣故事也好簡單一些,否則的話,那面前的這個爺爺是誰?回到了張家又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又是誰?我頓時只覺頭皮發麻,一種前所未感的壓力向我撲來。
胖子半信半疑的問:“什,什麼?死了?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啊,你們家老爺子現在可就站在你面前啊。”
我不說話,默默的看向我爺爺,經這麼一說,我竟發覺爺爺真的越來越陌生了,那種感覺特別讓人容易發現,少了點什麼。
但是二叔的所說是他一面之詞,要真是這樣,爺爺在賀蘭山死去,那一直在我從小到大的人是誰?我深深感到了後果的恐怖之處。
此時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二叔身上,包括爺爺和秦南道。
二叔繼續說道。
秦南道一貫都是如此作風,老辣狠毒,爲目的可以使出各種方法來,這也是他什麼能走到今天的原因,西北夏國曆史千年沉澱,不是誰都能發現的,也只有他秦南道,能做到這個份上來。
夏國的歷史也因此在秦南道的發現之下,再次重見天日,利弊相橫,秦南道的貢獻還是大於他做出的事情的,當然殺人是肯定不對的。
在秦南道親手解決掉張黑子後,本想着自己的生存機會應該會更大一些,那黑暗無比的地方,自己做的事情相信是沒人會知道的,一切都是爲了將夏國秘術的真相發掘出來。
秦南道本以爲這麼做就結束了,他帶着兩人剩下的食物繼續在長道中行走,這一定給秦南道留下了深刻的影響,那個幽深漫長的長道,在秦南道心中有特殊的回憶。
兩天以後,食物徹底用完的時候,秦南道走出來了長道,本以爲自己可以再次生存下去,但是泱泱大墓,即使是走出長道也沒有食物補充,而且秦南道仍然是處於黑暗的狀態下,即便是知道自己走出了長道,也不能看到他到了哪裡。
絕望長道,不管怎麼都是絕望的,他就要死在這裡了,上天和他開了一個特別大的玩笑,在用盡一切後,本以爲能活下去,就連殺人都做了出來,結果卻是一樣的。
秦南道在最後堅持着,他知道還有吳家兄弟也下來了,他的希望就是這二人。
上天還真是和秦南道開了一個特別大的玩笑,最後出現站在秦南道身邊的,還是張黑子,說到這裡就會覺得很奇怪了,爲什麼張黑子又出現了?這個時候的張黑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胖子說道:“聽着和見了鬼一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看過秦南道給我的賀蘭山資料,上面說的是爺爺在青銅盒打開以後,得到了重生,真正的爺爺也的確死在了長道地下,這倒是和二叔說的不謀而合,但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很難說的清楚。
二叔看向秦南道說:“秦叔,話都說到這裡了,還用我再說下去嗎?這你應該比我更有實際體會不是?”
“後生可畏,沒想到你都瞭解到了這個份上了,那我也沒什麼必要再抓着不放了,後面的事情我來說。”秦南道回答。
凌天若似乎還有些不願相信,她朝秦南道喊了一句:“姥爺……”
秦南道看着凌天若微微一笑,“天若,有些事情還是得要面對纔是,沒關係的,我都無所謂了,都是些過去了的陳年舊事了。”
而爺爺就在秦南道的邊上,依然面不露慌色,是他的心裡素質過強,還是說根本就與他沒關係呢?
過去的事情就已成爲了歷史,一件事情口口相傳,十個人有十個人的版本,只有當時人的所說無疑是最接近真實的,歷史追求的是史,那些歷的過程感受,只有他們最明白,後世需要了解的就是事實而已。
秦南道果真向我們說了,當着二叔的面,這應該是事實的版本。
倒是二叔讓我真的出乎意料,他來此是事先就知道了秦南道和爺爺在這裡的,並且還告訴了我,那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絕不僅僅是要當着我們得面揭開背後的面紗,二叔他和秦南道爺爺一樣,他也是另有所圖的。
二叔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我不得而知,這些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清楚了的,二叔幾乎是用了他的大半身來做此,不過話說回來,在場的幾人裡,又有誰不是用了大半身的時光在夏國秘術的研究調查上的,我只不過是運氣好些,有許多的先行者給我鋪好了大部分的路。
再看看面前的這些長輩,沒有一個不是懷有目的來此的,我作爲全程的參與者,竟不知他們任何一個人的目的就來到了此,想想確實可怕,就和誤入狼窩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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