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辛萬里聞言,臉上充滿了憂愁的神色。他雖然知道張翼在新北市關係非常廣,就算是遇到這種情況,肯定能夠想辦法解決。
但此地和新北市絕對不同,這地方在怎麼說都是京城。而且自己和張翼的談話中,他知道張翼在這邊並沒什麼有權利的朋友,想到這點,辛萬里更是擔心起來了。
旁邊慶小寒見狀,兩步走到張翼面前,看着張翼一聲冷笑,隨即開口問道:“你不是說今天可以辦理好相關手續嗎?現在怎麼了?”
見慶小寒詢問,張翼淡淡一笑,低聲說:“沒關係的,警察來了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你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昨天晚上想了半宿,就是沒弄明白,正常人也總不可能傷成他這樣的啊?而且這會纔想到送來醫院?”慶小寒臉上全都是好奇的神色,看着張翼無奈問道。
在慶小寒覺得,一般人如果受到了這種傷害,早就送到醫院來了。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鬧出人命,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張翼聞言,認真思慮一番之後,隨即起身,拉着慶小寒朝外面邁步而去。
看到張翼臉上神色,慶小寒也沒阻攔。不過說句實話,慶小寒在張翼拉住她手的同時,心中多少有些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到有點兒好奇。
出門後,慶小寒忍不住對張翼問道:“你帶我出來想要做什麼?”
張翼站住腳步,朝四處望了眼,這纔開口對慶小寒問道:“有沒有相對安靜點的地方?”
慶小寒眉頭緊皺,看着眼前的張翼好奇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說實話,此時慶小寒心中多少增加了一點擔憂,畢竟眼前的張翼人高馬大,如果對方是壞人,到時候自己只能是當做一隻小綿羊被這傢伙給吃掉了。
張翼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我現在找地方給你說。”
看到張翼臉上認真的身形,慶小寒回想起他們之間的遭遇,心想如果張翼是個壞人,他早就在公路上對自己產生不利了。
“你跟我來吧。”慶小寒走在前面,張翼跟在了身後,兩人沒過幾分鐘便到了院長辦公室。
進門,張翼只看到眼前坐着一個年紀大概在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子,頭髮花白,帶着眼鏡,手中捧着一份病歷,但眼睛卻是緊盯着眼前的張翼。
“小寒,這位先生是?”慶長春看着自己的女兒好奇問道。
“這位就是今天早晨我給你說的那人。”慶小寒看了眼張翼,對自己的父親不以爲然的說。
慶長春聽到此話,並未起身,只是微微一笑,揮手說道:“這位先生請坐吧。”
“慶院長好,我叫張翼。”張翼此時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看着眼前的慶長春直言道。
慶長春笑了笑,但還沒說話,旁邊慶小寒便看着張翼驚訝問道:“你說你叫什麼?張翼?你不是給我說你叫做張羽田嗎?”
面對慶小寒的質問,張翼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回過頭,走到房門旁,見病房門關上之後,看着眼前的慶小寒開口說道:“對不起,我本來不想將自己的真實姓名說出來的,但我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不願意在我年長的人面前撒謊。”
此話說完,慶長春更是好奇的望了眼張翼。其實昨天晚上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的事情他早晨就聽自己女兒說了,本打算今天來醫院去找張翼問問具體情況的,但最後因爲一點事情,他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曹主任。
當然,慶長春對於張翼和辛萬里等人的身份還是相當好奇的。畢竟這件事情充滿了很對未知的原因,雖然作爲醫生,他無權去詢問這麼多,但在這樣一個安定繁榮的社會,如果自己醫院中住進來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人員,到時候在引起醫院中發生什麼不必要的禍事,那就是自己的責任了。
想到這些,慶長春看着眼前的張翼直言問道:“張先生,你先坐吧。”
張翼點頭答應一聲,坐在慶長春對面的沙發上。
剛剛坐下,慶長春便看着旁邊的慶小寒說道:“小寒,你還是先出去吧。”
慶小寒有些不樂意的望了眼張翼,但還是點頭答應,從房間中邁步而出。
出門之後,慶長春等房門關在一起,他這纔看着眼前的張翼直言問道:“張先生,看你儀表堂堂,身上也透露着不凡的氣質,相比您的職業也非常特殊吧。”
張翼見過無數的人,一個人是好是壞,他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當他看到慶長春第一面的時候,他心中就可以斷定,眼前的慶長春絕對不是那種耍盡機關詭計的人員。所以他也沒隱瞞,直接對慶長春開口笑道:“不瞞您說,我是太平會的會長,我們協會總部在新北市,這次來京城,是爲了一點瑣事。”
張翼在說話的時候,本以爲慶長春聽到自己的這番回答,會驚訝的目瞪口呆。但萬沒想到,在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後,慶長春竟然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看着張翼淡然笑道:“原來是這樣,張會長,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您救出的那位是什麼身份啊?”
“陳煌,霸天組織京城的頭目。”張翼還是沒有任何隱瞞,對慶長春認真說道。
“等等,你說什麼?霸天組織京城的頭目?”慶長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張翼這才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開口問道。
其實慶長春之前也聽說過太平會,在華南省,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正規協會,而且旗下會員全都是正義之士。
可是霸天組織,這個在華夏國臭名昭著的組織,怎麼會和太平會這樣的正義之士混爲一談啊?
而且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張翼竟然還救了霸天組織位於京城的頭目。
張翼看到慶長春臉上的驚訝之色,不禁開口笑道:“慶院長您也不必驚慌,其實這件事情一兩句是說不清楚的。如果您相信我,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您的女兒知道。”
“爲什麼?”慶長春甚是不解的開口問道。
張翼無奈嘆氣,看着慶長春直言道:“我擔心這件事情會對您的女兒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威脅我?”慶長春依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病例,看着張翼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
張翼尷尬笑道:“我沒這個意思,看您剛纔的反應,好像對我們太平會也有所瞭解。作爲太平會的會長,現在去救出霸天組織的一個頭目,這在誰都會覺得我們太平會和霸天組織有什麼狼狽關係。不過我現在可以如實告訴您,我們太平會其實和霸天組織之間,有着血海深仇。”
“張會長可真會開玩笑啊,既然有血海深仇,那你爲什麼還要救出霸天組織的這名頭目,莫非你還在籌劃什麼樣的陰謀不成?”慶長春冷笑着開口問道。
張翼聽到這話之後,順手從自己褲兜中掏出一支香菸,點燃深深吸了口,隨即對慶長春緩緩說道:“不知道慶院長的信仰是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慶長春更是好奇的開口問道。
張翼莞爾笑道:“我這個人信佛,而且我也知道人之初性本善這個道理。當然,在我們華夏國,霸天組織的人員一般都是和魔鬼聯繫在一起的。在華夏國人民心中,霸天組織的這些人,基本是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但是有一個道理我想您肯定能夠明白。”
看到張翼臉上詭異的笑容,慶長春好奇問道:“什麼道理?”
“假如我有三個朋友,這三個朋友之中其中一個人是個市井小流氓,但我們之間關係也非常密切,久而久之,是不是會有人說我也和他一樣,是個市井小流氓啊?”張翼開口問道。
慶長春聽罷,不禁冷笑道:“這是當然,正所謂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孟母三遷就是在告誡人這個道理。一個人爲人如何,從他身邊的朋友就可以看出來。”
等慶長春說完之後,張翼看着慶長春認真問道:“那您覺得我的爲人如何啊?”
“在我心中您以前是個人物,但現在……”慶長春說到這裡,直接停了下來,看着張翼搖了搖頭。
張翼看到這種情況,只是一聲苦笑,隨即緩緩說道:“這不就得了,從這點我就可以說明一個問題,其實霸天組織中,並非全都是壞人。只不過他們這些人之中有幾個死老鼠害了一鍋湯罷了。當然,這也是我爲什麼要救出陳煌的原因。”
慶長春聽到這話之後,擡起頭,雙眉緊皺。過了幾秒,他緩緩摘下來自己的眼鏡,擡起頭看着張翼問道:“可你畢竟救出來的是霸天組織的頭目,並不是他們之中的那些小角色啊。我想如果作爲一個英明的頭目,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手下的人員去犯那些低級的錯誤吧?”
面對慶長春的詢問,張翼很快便有了答案,嘆了口氣之後,他這纔對着慶長春問道:“慶院長,我現在問您幾件事情,還希望您能夠如實回答。”
“張先生想問什麼直接開口便行。”慶長春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