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言傑看到張翼臉上神色之後,想都沒想,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楊光父親直言說道:“大叔,之前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這些錢您拿着,我不要您一分錢了。”
看到這種情況,楊光父親顯然不能接受,他雙手顫抖,同時也準備朝地上跪下去。
張翼見狀,連忙上前將楊光的父親扶起來,微笑着說道:“大叔,您就不要這樣了,富言傑這次知錯能改,您應該支持他纔是啊。”
“不可以啊,這絕對不可以,富哥,您快點起來,您怎麼能給我下跪啊,我做錯了什麼,您直接給我說就行了,這樣絕對使不得啊。”楊光的父親連忙說道。
張翼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是無語了,單從這點,他便可以想到這富言傑這傢伙之前在這條街道中該有多壞。
不過沒辦法,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在什麼地方都是有好人還有壞人。不過重要的是,是不是每個壞人都能夠和富言傑一樣,知錯能改。
想到這點,張翼繼續開口解釋道:“大叔,您放心吧,您真的沒做錯什麼事情。他今天這樣做,只是想要給您道歉而已,如果您能夠原諒他,您點點頭,他自然會起來的。”
看到張翼臉上認真的神色,楊光的父親愣住了。而就在這時,站在人羣后面的陽光邁步走到自己父親面前,然後看着自己父親認真說道:“老爸,張大哥說的是真的,您只要點頭同意,富哥就會起來的。”
楊光的父親眼神中滿是質疑的神色,過了半晌,這纔開口低聲說:“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啊,再說了,之前他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很顯然,楊光的父親還是心有餘悸。
富言傑見狀,隨即開口笑道:“大叔,我這次真的是來給您道歉的,之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是錯的。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您能夠原諒我。”
“這……”楊光的父親轉過頭,看了眼周圍這些人,過了幾秒,口中才低聲嘆道:“我原諒,我原諒你了。”
富言傑瞬間起身,上前甚是客氣的對楊光父親說道:“大叔,之前的事情,我和您兒子已經一筆勾銷了。您瞧瞧,我臉上就是您兒子今天教訓我的……”
話還沒說完,楊光的父親看到富言傑臉上紅腫的樣子,更是將心提到了自己嗓子眼。沒多想,拿起旁邊的掃帚就朝楊光的身邊衝了過去。同時口中怒聲罵道:“在學校惹是生非也就罷了,今天倒是翅膀硬了,竟然還敢在富哥的臉上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富言傑萬沒想到會是現在這種情況,所以還沒等楊光的父親衝到楊光身邊,他便迅速拉住了楊光父親的手,同時口中直言說道:“大叔,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楊光兄弟,他打我是應該的,再說了,像我這種人,不也該打嗎?”
“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給我說清楚,不要在讓我擔心了。”楊光的父親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一字一句的對富哥開口說道。
富言傑聽到這話,朝張翼忘了眼。
張翼看到富言傑臉上尷尬的神色之後,這才拉着楊光的父親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將整件事情簡單說了出來。等楊光父親聽完之後,他看着眼前的富言傑愣了愣,然後開口問道:“你果真已經變好了嗎?”
“是的,我真的已經變好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您的兒子?”富言傑苦笑着說。
楊廣這時候看着自己父親認真說道:“是的父親,富哥這次說的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楊光父親臉上瞬間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眼眶中好像還閃爍着幾顆晶瑩的淚花。
坐在這樣的街道中,張翼和幾個兄弟吃着烤串,喝着啤酒。
與此同時,張翼也更加深入的瞭解到了這裡的民情。當然,他本以爲這地方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原因,但最後等他知道後,他才明白什麼叫做社會發展所遺留下來的死角。
這條街道,在整個京城並不是非常瞎眼,在加上外地人來京城找工作,一般找到工作之後都只能是在外面租房子住。但京城的房價誰都知道,好地方的房價就等於是別人好幾個月的工資,而只有這地方,房價雖然合理,但環境卻不是非常好。
不過很多人爲了省錢,爲了能夠在京城生存下去,他們也就不管環境,只要晚上能夠有一張牀,他們便足夠了。
漸漸的,這裡的人員就越來越多,以至於發展成現在這種人滿爲患的場景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改變,也根本是沒可能的事。畢竟這是影響二十多萬人生計的事情,並不是說兩千或者兩百。
深夜,張翼在回家的途中,他並沒有坐車,而是和身邊幾個兄弟邁步走着。
辛萬里走在張翼旁邊,看到張翼臉上憂愁的神色,不禁好奇問道:“大哥,您還在想什麼事情啊?”
“你說在我們華夏國像這樣的地方還有多少啊?”張翼開口低聲嘆道。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這種情況並非我們華夏國存在,而是世界各地都有,只不過有多有少而已。”辛萬里如實說。
其實這點張翼也知道,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對華夏國的國情並不是非常瞭解。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在部隊中,每天所做的事情基本就是接受任務,然後想方設法去完成任務而已。
可是當他真的和現在一樣,完全融入到這個社會中後,他才發現現在社會低層和高層的矛盾有多嚴重。
這種矛盾,或許是一般人所看不到的。但生活在矛盾這種矛盾中間的人,他們依舊要繼續活下去,不管使用什麼辦法,活着,這纔是一個人必須要做的事情。
想到這些,張翼只能無奈嘆氣。
夜晚,回到酒店之後,張翼揹着徹底醉酒的夏嫣然到了房間中。等所有兄弟全都休息之後,張翼坐在椅子上,獨自掏出一支香菸,不斷吸了起來。
同時,他腦海中還在不斷思慮着,希望能夠找到破解這種矛盾的方法,儘管他知道這並非他所擔憂的事情。
直至深夜,張翼這才躺在了旁邊的牀上,昏昏入睡。
次日早晨,張翼還沒甦醒,便感覺到自己牀上有些動靜,等他睜開眼在去看的時候,讓他匪夷所思的是,夏嫣然竟然就像是一條綿軟的小蛇,趴在自己懷中,用自己那有力而又纖細的手指,不斷在張翼結實的胸肌上滑動着。
張翼見狀,大吃一驚,不過他還是儘可能保持着自己內心中驚訝的心情,故作鎮靜的看着夏嫣然開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夏嫣然莞爾一笑,嬉笑着對張翼說:“怎麼?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情,難道今天早晨這麼快就忘了嗎?”
張翼雙眉略皺,甚是驚訝的問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情啊?”
夏嫣然看到張翼如此詢問,倒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嬉笑着說:“你摸摸自己的身體,應該可以想到啊。”
張翼聞言,甚是驚訝的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被窩中。緊接着,他臉上的神色驟變,看着眼前的夏嫣然甚是羞澀的開口說:“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嫣然不以爲然的開口笑道:“什麼不可能啊?”
張翼現在還清晰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休息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在自己隔壁牀上的夏嫣然,這個小姑娘那時候還睡得很香,紅紅的臉蛋,甚是可愛。
而自己,則是直接躺在了自己牀上,並沒有和夏嫣然睡在同一張牀上。莫非這是產生了幻覺?或者說自己現在是在做夢不成?
口中喃喃說着,張翼又對眼前的夏嫣然認真問道:“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
夏嫣然聽到這話,更是開口笑道:“怎麼?你之前夢中是不是也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啊?”
張翼徹底無語,起身,看了眼地上的凌亂的衣服,徹底陷入了沉默中。
夏嫣然見狀,依偎在了張翼懷中,嬌嗔道:“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我剛纔是逗你玩的,我們之間還沒發生關係。”
張翼見夏嫣然如此說,更是無語了。要知道,他們兩人現在都這樣了,如果說沒發生關係,鬼相信啊?
不過很快,張翼便意識到夏嫣然說這話的深意。說實話,在他想明白之後,他心中不禁心生愧意。畢竟夏嫣然是個要強的姑娘,就算是昨天晚上他們兩人不知是什麼原因發生了關係,而根據夏嫣然的性格,現在看到張翼矢口否認,她肯定會順着張翼的想法去說出來。
想到這點,張翼隨即對眼前的夏嫣然低聲問道:“我們真的沒什麼事情嗎?”
“真的沒什麼。”夏嫣然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多出來一份悲傷的神色。
看到這個,張翼低頭嘆道:“對不起。”
夏嫣然見張翼如此說,臉上又是剛纔那樣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對張翼說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啊?我只是逗你玩玩而已。”
張翼苦澀的笑了笑,轉過頭,看着自己身邊的夏嫣然直言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和蘇倩的事情你也已經知道了,我們兩個現在不可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