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翼話音剛落,旁邊石田鍵人便連忙開口問道:“敢問張共君,究竟是那兩件事情啊?”
“其一,明天帶着田柳北之中所有總部高層人員前去看望渡邊君,其二,將自己的權力暫時分散開來,但凡是遇到重要的事情,你可以試着採取手下兄弟的一些建議。”張翼認真說道。
等張翼說完之後,石田鍵人臉上的神色明顯發生了變化。畢竟在他覺得,如果真的這樣做,到時候自己的權力一旦分散開來,在沒辦法收回,那問題可就有些嚴重了啊。
就在石田鍵人準備詢問之際,張翼繼續說道:“當然,我想你肯定擔心權力分散開來到時候沒辦法收回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只要你現在能夠想辦法讓手下所有兄弟相信你,那你所給出的建議,他們自然會聽從的。”
表面聽上去,張翼的這番話非常有道理。對於石田鍵人這種疑心非常重的人而言,張翼的這番話,對他而言的確是非常重要的。畢竟按照張翼現在所說的,他就可以解決掉眼前的憂慮了。
腦海中思慮過後,石田鍵人點頭說:“多謝張共君的提醒,我明天自然會帶着手下兄弟去看望渡邊君的。”
張翼聞言,隨即笑着和石田鍵人繼續交談片刻。等他們交談完畢後,張翼便從田柳北總部離開。
出門,張翼沒走多遠,便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總部男子。看到這個,張翼也並不是非常反感,因爲他清楚,按照石田鍵人的這種性格,如果不派人來跟蹤,張翼還倒覺得有些怪異。
返回到酒店中,張翼從自己房間進去之後,除過吃飯之外,在也沒從房間出去過。這樣在房間中一直待到了次日晚上。
八點多鐘,張翼打電話將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夏季衝。夏季衝聽罷後,他本打算將張翼召集回去,畢竟他們那邊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麻煩沒有解決,那就是赫爾本金和他們之間的交易問題。
但最後夏季衝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讓張翼在小島國處理結束此事。
在夏季衝覺得,張翼一個人就算是回去,想要憑藉張翼的能力解決他們和赫爾本金之間的事情根本是沒任何可能的。
其次,張翼如果能夠在這邊將小島國田柳北徹底搞亂,到時候對於他們夏家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情,最起碼可以解決一個後顧之憂。
畢竟小島國田柳北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華夏國,他們雖然這次制定的計劃失敗了,說不定哪天會在華夏國本地對夏雨造成不利的影響。
對張翼簡單安排後,夏季衝便掛斷了電話,並且在掛斷電話之前對張翼親口承諾,如果能夠按照張翼所說的完成這件事情,等到回去之後,他就會立馬宣佈張翼成爲夏雨男朋友的事情。
夏季衝自然是個聰敏人,如果張翼真的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那麼成爲他夏季衝的女婿,也是完全有資格的。反之,如果張翼完不成,那對他們而言也沒任何的損失。
張翼聽罷,自然是欣然答應。
此時的張翼,在小島國這邊已經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他所要做的,就是儘快了新北市那邊取得聯繫,到時候讓巴爾達想辦法將自己所需要的那些面具送到小島國來。
不過這件事情倒也非常容易,只需要一個電話便可以搞定。
八點三十,張翼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隨即走出酒店。到了京東市街道,看着眼前繁華的場景,張翼不禁回想起自己在華夏國街道中晚上轉悠的事情。
那時候自己身邊最起碼還有幾個兄弟陪伴,而現在,他身後雖然還跟着兩人,但這兩個人只是石田鍵人派過來跟蹤張翼的人員罷了。
腦海中思慮之後,張翼忽然站住腳步,轉過身,看着身後兩個故作路人閒遊狀態的男子笑道:“你們兩個過來吧。”
這兩人雙眉略皺,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張翼,對視一眼,加快腳步走到了張翼旁邊,故作好奇的對張翼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一個人在街道中這樣遊走沒意思,我想要請你們兩個跟我聊聊天。”張翼面帶微笑,對這兩人說道。
兩人聽罷,倒也算是聰明,站在旁邊的高個男子無奈笑道:“真是抱歉,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
這話說完之後,這小子正準備轉身離開,沒想到張翼繼續笑道:“好了,你們的事情不就是跟在我身邊嗎?現在陪我聊天,不也可以完成你們的事情嗎?”
這兩人不是傻瓜,暗自跟蹤對方和明目張膽和對方在一起絕對不是一個概念。兩人聽罷,還是剛纔那樣好奇的表情,看着張翼問道:“這位先生,您說什麼我們不清楚,對不起,我們還有事情。”
兩個小子說完這話後,紛紛轉身,朝旁邊走開。
張翼見兩人不願意承認他們是線人的事實,倒也沒有去強迫他們承認,因爲在張翼覺得,這樣做也沒多大的必要。
想到這點後,張翼淡然一笑,轉身朝旁邊一個小酒吧望了眼。
也沒多想,他便推門而入。進門之後,選擇好位置,張翼一個人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一瓶紅酒,和幾個當地的小菜,一個人可是小酌起來。
酒足飯飽,張翼掏出手錶看了看時間,已經到晚上九點多鐘。有些疲憊的他,再次轉身回到了酒店之中休息。
時間一過便是五天,這五天時間裡,張翼都是保持着這樣的狀態。每天吃完飯就是在街道中閒逛,也沒什麼正事可幹。
當然,張翼此舉倒是讓總部石田鍵人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在他覺得,張翼這種人如此聰明,作爲夏雨身邊的貼身保鏢,現在夏雨已經離開了小島國,而他竟然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反倒是每天這樣吊兒郎當的自由自在生活,很顯然是還有什麼陰謀的。
無奈之下,石田鍵人最終還是派出手下的兄弟,邀請張翼在小島國京東市一家酒店中見面。
與張翼之前的計劃相比,石田鍵人對自己的邀請顯然早了幾天。不過他也不覺得驚訝,因爲他知道,對方早點邀請自己,那也就證明對方失敗的會早點。
前往酒店,進門之後,張翼看到房間中就坐的石田鍵人,隨即鞠躬笑道:“石田君好。”
石田鍵人倒也客氣,聽到張翼這話後,他隨即起身同樣鞠躬笑道:“張共君,好幾天不見,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啊?”
張翼倒也沒有絲毫隱瞞,看着眼前石田鍵人笑道:“我想石田君對我的行動應該瞭如指掌吧?”
石田鍵人見張翼已經覺察到他安排線人的事情,同張翼一樣,他也開口笑道:“張共君請不要誤會,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爲了張共君的安全着想,這畢竟是在小島國,我擔心遇到不法之徒如果對張共君造成什麼傷害,那就是我的錯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真的讓石田君費心了啊。”張翼連忙開口笑道。
“誰讓我們是朋友啊。”石田鍵人直言笑道。
兩人說完此話之後,隨即開始閒談起來。酒過三巡,石田鍵人看到張翼還是和進門一樣,並沒有朝其他話題發展,無奈之下,他只能是開口對張翼笑道:“張共君,我有件事情,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張翼故作醉態的看着眼前的石田鍵人笑道:“石田君既然之前已經說過我們是朋友了,現在想要詢問什麼事情,難道還需要請求我的同意嗎?”
“好,既然張共君如此說,我也就沒什麼說的。”石田鍵人說完此話,神色顯然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擡起頭看着旁邊的兩個兄弟大手一揮,低聲說:“你們先出去吧。”
等這兩人出門後,石田鍵人對張翼認真問道:“張共君,既然你之前說是夏雨的保鏢,那現在夏雨已經離開了小島國,你爲什麼還留在小島國不願離開啊?”
見石田鍵人如此詢問,張翼故作好奇的對石田鍵人問道:“石田君,莫非你不知道嗎?”
這話倒是讓石田鍵人一頭霧水,畢竟張翼和他什麼也沒說過,現在張翼如此詢問,他自然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
無奈,石田鍵人苦笑道:“張共君真會開玩笑啊,我們之前什麼也沒說過,張共君何出此話啊?”
“渡邊君真的什麼都沒給您說?”張翼臉上滿是驚訝的對石田鍵人問道。
“難道渡邊君知道什麼事情嗎?”石田鍵人臉上的神色再次發生了變化,他看着張翼皺眉問道。
張翼聽到這話之後,看着眼前石田鍵人嘆了口氣。其實張翼心中早就想到渡邊宇不可能現在將自己打算和田柳北合作想辦法搞垮太平會的事情說給石田鍵人去聽。畢竟這樣的機會渡邊宇要是抓住,那就可以一舉推翻石田鍵人,從而讓他當上田柳北的大哥。
看到張翼嘆氣,石田鍵人皺眉重新問道:“張共君,請你告訴我,渡邊君難道知道其他的什麼事情?”
“石田君,我想要問你,你真的拿我當朋友對待嗎?”張翼看着眼前石田鍵人字正腔圓的問道。
石田鍵人沒多想,對張翼認真說道:“這是當然。”
“那就好,既然你拿我當朋友對待,我也就不隱瞞你了。其實我雖然是夏雨身邊的保鏢,但實際也是爲了通過夏家的力量,去將太平會搞垮的。這點我也早就對渡邊君說過,而且我的真實面目,渡邊君也是親眼看到過的。”張翼認真對石田鍵人說。
這話說完之後,張翼用之前和渡邊宇用過的招數,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石田鍵人說了出來。
石田鍵人聽完後,徹底憤怒了,猶豫酒醉,他也沒有絲毫隱忍,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口中怒聲說道:“這渾蛋,竟然敢將如此重要的事情瞞着我,你說,他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