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言不遜,還打賭?”丁耀祖一陣大怒。
聽見李旺自稱是丁嵐男人,他本來還挺興奮的,可沒想到,自己手下竟然還有人質疑。
這還了得?如果不追究一下,惹惱了李旺怎麼辦?惹惱了李家怎麼辦?沒了李家的支持,自己怎麼能拿下天京的地皮?怎麼解決眼下的難關?
想到那種後果,他的眼神兒就跟惡狼似的。別說被盯着的魏成明,就算邊上的方靜都看得渾身發冷。
難怪這個李旺囂張,敢情人家真是丁嵐的男人!
她都嚇成這樣了,就別說魏成明瞭,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都想轉身逃走了。
“小魏,你膽子很大啊!”丁耀祖咬着後槽牙,恨不能馬上讓人把這小子揍個半死。
竟然破壞自己的好事兒,難道以爲有個副董老子就行了?
想起魏成明的老子魏炳德,他心裡的怒氣就更大了,厲聲喝道:“立刻,馬上,給我女婿道歉。”
“我……”魏成明被嚇得一哆嗦,本能的扭頭看了眼身後。
自從丁耀祖露出異常,他就已經給老爹打了電話。
可怎麼回事兒?父親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如果他來了的話,這個丁耀祖肯定不敢這麼強硬?
媽的,早知道那小子真是丁嵐的男人,老子****了啊,要跟他打賭?
可在後悔也沒用,面對丁耀祖的質問,他只有乾笑着回答道:“董事長,您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丁耀祖猛的一揮手,喝道:“我告訴你,這位李少是我丁耀祖的女婿,你沒有質疑的資格。還有,你們剛纔打了什麼賭?馬上兌現吧?”
“兌現?”魏成明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尼瑪啊,那可是要裸奔的?自己真要是那麼做了,以後還怎麼來集團上班?
不來集團上班的話,那對父親的計劃影響太大了!
“怎麼?你想反悔?”丁耀祖冷冷一笑,忽然扭頭看向了方靜:“小方,賭約是什麼?”
“啊?”方靜沒想到丁耀祖會詢問自己,先是一愣,可隨後就輕聲說道:“董事長,剛纔他們打賭,誰輸了就要在集團門口……”
見她不往下說了,丁耀祖不僅皺了下眉頭:“在集團門口做什麼?”
裸奔這兩個字,如果有可能的話,方靜是真的不願意說。可被丁耀祖逼問,她也就顧不上羞澀了,低聲說道:“他們約定,誰輸了,誰就要在集團門口裸奔三圈。”
“裸奔?”丁耀祖也被嚇了一跳,扭頭看看李旺,心裡頓時無語了。
他本以爲雙方的賭約關係到了錢,可沒想到結果竟是裸奔。
真損啊!這位李家的大少太損了,這是明擺着下套,要讓魏成明丟人啊!
不過很好,這位李大少剛一露面,就給自己送來了個機會。
見他老那眼神兒打量自己,李旺頓時就鬱悶了,摸着下巴嘟囔道:“丁叔,你老看我幹什麼?輸的一方可不是我。”
“知道知道!”丁耀祖急忙點頭,隨後扭頭看向了魏成明:“小魏,認賭服輸吧?”
“什麼?你讓我認賭服輸?”魏成明差點沒暈過去,如果面對的不是丁耀祖,他恐怕就要張口罵人了。
尼瑪啊,認賭服輸,這不是成心讓老子難看麼?
他這副口氣讓丁耀祖很是不滿,冷冷說道:“怎麼?你以爲你是集團高管,就可以隨意反悔了?人無信不立,你難道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魏成明算是被擠兌到牆角了,認賭服輸他當然不會做,可直接反悔,好像下場也不會好。
看這個丁耀祖的意思,明顯是想借題發揮?這是要把自己拉下馬的節奏啊!
“尼瑪,今天這事兒,不會是這兩個王八蛋下的套吧?”
看着丁耀祖的目光,他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想想剛纔李旺的囂張,還有丁耀祖的及時出現,這種猜測明擺着就是現實。
“媽的,敢給老子下套?當老子好欺負啊?”他心裡一陣發狠,猛地擡起了頭來。
可還沒等他發作,背後忽然傳來了汽車的剎車聲。他回頭一看,頓時大喜過望。
一輛賓利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兩個保鏢搶先下車,東張西望的眼神兒很是凌厲,一看就是專業級的保鏢。
似乎確定沒有危險,一個保鏢這才拉開了車門,同時還把左手放到了車門上的頂樑上。
一個腦袋半禿的中年人從車裡鑽了出來,往車邊一站,兩隻半眯着的眼睛驀然撩起,那目光竟然還透着幾分陰森。
李旺看的納悶兒不已,笑呵呵地問道:“丁叔,這禿瓢誰呀?”
“禿瓢?”丁耀祖無語了,心說這位李少可真夠狂的,上來就給人起了個綽號。
一般人起個外號也就起了,可來的不是一般人啊!
儘管鬱悶無語,可他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和這個魏炳德雖然是商業合作版,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
近兩年開始,這個魏炳德就露出了野心,不但在集團裡安插親信,還處處和他針鋒相對。
這也就罷了,這個人還聯合了外人,想要侵吞美雅集團,這樣的事情,簡直不可饒恕。
只是這人聯合的外援太過強大,所以他在獨木難支之下,很自然地就想尋求外援。
可外援哪是那麼好找的?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對他的事業有幫助,就別提對抗魏炳德的盟友了。
就在他焦頭爛額、即將走投無路時候,他夫人的一個閨蜜竟然主動上門,說要給丁嵐找對象,而男方竟然是天京豪門離家的嫡系少爺。
得到這樣的機遇,他哪裡還會放手,立刻主動聯繫,什麼條件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婚事。
他本以爲既然是天京大少,李旺肯定是那種傳說中的紈絝。既然都下來找女人了,長相肯定是歪瓜裂棗,至少也是個肥豬樣的大胖子。
可沒想到,今天這一見面,對方竟然還是個小帥哥。
這樣一來,倒是讓他對女兒丁嵐的愧疚少了些。
畢竟丁嵐對這婚事很排斥,如果真嫁給個死肥豬,他這當父親的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旺又不解地問道:“丁叔,這禿瓢看你的眼神兒有點冷,你不會給他戴綠帽兒了吧?”
“混賬!”魏炳德臉都被氣青了,擡手指着李旺喝道:“胡言亂語,你家大人沒教你怎麼跟長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