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的樣子有點自怨自艾,而且這話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後悔。
李旺摸摸下巴,笑眯眯地問道:“後悔利用我了啊?”
“是啊!就是後悔了!”蘇菲倒也坦白,說話的工夫,掙脫開了李旺的手,又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了。
眼看着兩瓶白酒馬上就要沒了,李旺對這女人就更加的來了興趣。這麼能喝的女人,恐怕也有點來歷吧?
蘇菲也沒看他,徑自又到滿了一杯,不過拿在手裡,卻沒有喝。
她把酒杯拿在手裡輕輕轉動着,凝視着裡面的酒水,緩緩說道:“起初我是沒想過利用你的,可梅梅卻對你親得很,加上月月說你有後臺,所以……”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李旺卻聽明白了:“所以就想利用我下?”
“嗯!”蘇菲眼簾低垂,紅撲撲的臉頰似乎有些尷尬。
不過很快,她就重新擡起頭來,直視着李旺的眼睛,輕聲道歉:“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李旺呵呵笑了兩聲,扭頭看看樓梯的方向,笑道:“剛剛有人偷看你呢?”
蘇菲看都沒看樓梯,就冷笑着說道:“是那個季月敏吧?”
“你早看到了?”
“我懶得看,但卻猜得到。她那種小人,巴不得我馬上被辭退呢。”
“那樣她就能上位了?”
“算是吧!”蘇菲默默地看着杯子裡的酒水,忽然一飲而盡。
“你喝的也太猛了點吧?”
“放心,如果我那麼容易醉倒,也不會被人把公司吃掉,更不會像今天這樣走投無路了。”
李旺眼睛一亮,上下看看蘇菲,笑道:“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是啊,是個有故事的可憐人。”蘇菲笑得有些苦澀,可目光卻沒有迴避李旺的眸子,又接着說道:“只要那個人活着,我就永遠出頭。”
李旺皺了下眉,但是摸着下巴,卻沒有說話。
蘇菲似乎也沒有期望他說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本來呢,聽秦月說你有大背景,我就想着是不是能借用下你的實力,可現在想想,我太想當然了。”
“爲什麼?”
“有大勢力背景的人,會在乎我這樣的人?”蘇菲撇撇嘴,滿臉譏諷地說道:“再說了,我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又何必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那接下來呢?你打算辭職?”
“恐怕不是我辭職,而是別人要辭退我!”蘇菲搖搖頭,把瓶子裡僅剩下的酒,全都倒進了杯子,然後一仰頭。
她的脖子很長,柔美的就像天鵝的頸子,隨着酒水的嚥下,那種微微抖動的美感,讓李旺看的讚歎不已。
“啪!”杯子放在桌子上,蘇菲起身走向了吧檯。
李旺坐着沒動,更沒有去跟這個女人爭搶結賬。就算蘇菲走出了飯店,他也沒追上去。
他有種預感,他和這個女人遲早還會見面!
明知道這裡是那個譚偉明什麼親戚開的飯店,這女人還帶自己來這裡,要說沒什麼想法,誰信啊?
不過要說利用自己,他又感覺糊塗了?怎麼瞧這陣勢,這女人怎麼還打算豁出去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也懶得去想,不過扭頭看看樓梯,他又想起了那個季月敏。
不知道那女人打得什麼主意呢?
樓梯的拐角處,一個人影探頭向下看了看,隨後又立刻抽身走了回去。
那是季月敏,李旺就算沒有看清也能猜得到。不過他猜不到的,卻是樓上發生的事情。
其實在他想不明白的時候,季月敏已經回到了五樓。
剛出了樓梯,她就看到了走廊裡站着的譚偉明,急忙走了過去,恨恨地罵道:“臺長,蘇菲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竟然和那個小白臉喝酒呢。”
“喝酒?”譚偉明臉色陰沉,手裡的香菸微微一抖,菸灰輕飄飄地落在了地板上。
看他臉色陰沉,季月敏又急忙煽風點火,恨恨地罵道:“臺長,乾脆把她辭退算了。”
“辭退?”譚偉明扭頭瞥了一眼,鏡片後的小眼睛裡寒光一閃。
季月敏心裡一緊,慌忙陪着笑說道:“那種女人,您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她永遠都不知道您的厲害。”
“我的厲害?”譚偉明嘴角微微一翹,眼睛裡的寒光忽的變成了淫笑:“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厲害?”
“啊?”季月敏一愣,可隨後她就笑着打了下譚偉明的胸膛:“你當然厲害了,搞得人家現在走路還不得勁兒呢?”
“哈哈……”譚偉明頓時笑了起來。
見他高興了,季月敏這纔敢湊了過去,仰着臉問道:“老譚,既然她不識相,你還不辭退啊?”
“不……”譚偉明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季月敏的臉頰,陰笑着說道:“對於她來說,辭退那你相當於在幫她。”
“那你……”
“隱藏唄!”譚維維森森一笑,樣子說不出來的可怖。
季月敏心裡一顫,生怕這個老變態會對她也變臉,急忙膩聲笑道:“老譚你太厲害了,不讓她上鏡,不讓她接任務,用不了半年,她肯定會乖乖服軟。”
“是啊,我倒是希望她能多堅持一些時間,那樣玩兒起來才更有意思嘛!”
變態!季月敏心裡又罵了一聲,可爲了自己的前途,她可不敢露出什麼不好的表情來。
如果不是知道走廊裡有監控,她早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你先進去吧!”譚偉明忽然擺了下手:“今天可全靠你們了。“
“你放心啊吧,有我們在,肯定能讓那幾個老東西乖乖的配合你。”季月敏笑嘻嘻地說着,扭擺着腰肢走向了包房。
可在經過譚偉明身邊的時候,她的臀部卻被狠狠捏了一把,疼的她差點叫出了聲來。
可就算疼的要命,她也不敢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回頭罵道:“死相,昨晚上還沒折騰夠呀?”
“走吧!”譚偉明擺了下手,那張臉竟然又陰森了下來。
他這副喜怒無常的樣子,季月敏每次見到都會心驚膽戰。就算在牀上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這老東西什麼時候會翻臉,什麼時候會做變態的事。
有了這樣的心理陰影,她根本就不敢停留,慌忙進了包房。
“砰!”包房的木門關上,譚偉明這才收回了目光,扭頭看看四周,這才摸出了手機。
撥通號碼的那一刻,他臉上的陰森立刻消失不見,弓着腰笑道:“童少您好。”
“聽你這口氣,還是不行對吧?”
譚偉明拿着手機的右手一哆嗦,急忙說道:“童少,要不我找幾個人把她綁……”
“草!用綁的老子還用你?”童少的猛地爆了粗口,接着罵道:“你特麼懂什麼?玩女人玩兒的是種境界,只有心甘情願的女人,玩兒起來纔有感覺!老子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女人乖乖的趴在牀上,給老子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