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層,保鏢這個職業也有着不同的等級之分,像皇甫楚慧身邊的六名保鏢顯然便是普通級別,而葉飛則是可以進行貼身保護的最高級別。
級別不一樣,待遇也就不一樣,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這六名保鏢卻對葉飛有着很大的意見。
他們初見葉飛的時候就顏面無存的吃過癟,哥幾個的心裡是即窩火又不服,自那個時候起就越看葉飛越不順眼,而就在剛纔購物時,本來都是一樣的職業,爲毛我們都像三孫子一樣,滿滿的兩手大包小包,你葉飛卻瀟灑倜儻的兩手空空呢?
還有,同爲保鏢,你特麼的憑什麼把人家那麼漂亮可人的僱主氣得半死?你懂不懂憐香惜玉?這是耍給誰看呢?
媽蛋,僱主憤怒了吧,要趕你走了吧,嘿嘿,小樣,哥幾個的機會來了,兄弟們衝上去辦他。
於是,性子有點急的兩名保鏢首當其衝的跑上前,就要藉由皇甫楚慧的吩咐對葉飛公報私仇。
很遺憾,葉飛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面色突然一寒,搶先下了狠手割喉!
隨着一抹寒芒閃過,距離葉飛最近的那名保鏢捂着喉嚨,指縫裡向外噴着血霧倒地不起。
這個過程發生的太快,也太過匪夷所思,其餘的保鏢一時之間全都愣住了。
“啊……”
皇甫楚慧和凌牡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們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頓時之間都癱倒在了沙發上。
虹姑縱使比以上這兩位的年紀要大些,經歷的事要多些,但在這一刻也傻眼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葉飛會突然出手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自己人,驚懼的臉色慘白,雙腿顫顫發抖。
“你居然膽敢殺我們的人……”
倖存的五名保鏢終於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伸手入懷去掏手槍。
“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到底是槍快還是刀快……”
葉飛冷着臉就像個殺神一樣,腳下一動飛速上前,搶先一步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了近前那名保鏢的脖子上。
“放下刀……”
其餘四名保鏢紛紛掏出槍,齊齊的將槍口對準了葉飛的腦袋。
“我向來都不喜歡被人用槍指着……”葉飛眯着那雙迷人的眼睛看着他們,握着匕首的大手微微一動,冷聲說道:“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們還不放下槍,我不介意殺了他,再將你們一個個的全部幹掉。”
那名被控制住的保鏢只覺得脖頸間一涼,腦子裡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那四名保鏢看到同伴的喉嚨被匕首劃開一層皮,正有串串血珠向外淌出來,面面相窺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飛鄙夷地看着猶豫不決的四名保鏢,嘴巴一張吐出一個字:“一!”
“葉……葉先生,手下留情啊!”虹姑緩過神來,突見這麼駭人的一幕,臉色慘白無力的趕緊出言阻止。
葉飛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把二字說了出來。
虹姑見自己的話對葉飛無效,急忙跑到對峙雙方的中間,衝那些保鏢吼道:“你們還不快點都把槍放下……”
那四名保鏢其實已經對葉飛的兇殘心生恐懼,此時正處在騎虎難下的尷尬之際,虹姑的出現無疑是救場,便都順坡下驢的將手槍收了起來。
“嚇死我了!”虹姑如釋重負般深深地吸了口氣,卻聞到一股異常的味道撲鼻而來,詫異的四處瞅了瞅,發現被葉飛控制住的那名保鏢的褲腿下面已經糟溼一片,竟是被嚇得屎尿橫流了。
葉飛早已注意到這傢伙的糗樣,強忍着笑意將匕首緩緩收回,冷冷的說道:“記住,以後不要惹我生氣!老子一生氣,問題會很嚴重。”
那名保鏢爲撿了一條命而暗自慶幸,捂着受傷的脖頸快步向外走去,身後拖出一溜稀黃的屎尿都不自知。
葉飛看到另外那四名保鏢也要跟着出去,沉聲喝道:“你們不能走!”
四個人嚇的趕緊止步不前,他們已經明明白白的瞭解到與葉飛的實力差距,那裡還敢違背這個煞星的話。
葉飛走到那具屍體前,彎腰摸索了一番,起身說道:“你倆去把屍體處理掉,你倆留下來打掃衛生。”
“是!”四個人馬上一分爲二,按着葉飛的吩咐幹起活來。
葉飛滿意的點點頭,邁着步子往沙發的方向走了過去。
皇甫楚慧親眼目睹葉飛將一個大活人殘忍的殺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突見惡人奔自己走來,頓時嚇得嬌軀亂顫:“你……你要幹什麼?別……別過來……”
“葉先生,不能再讓小姐受驚嚇了啊!”虹姑是房間裡唯一知道葉飛身份的人,她知道葉飛不會對自家大小姐下毒手,擔心的是皇甫楚慧被嚇出毛病來。
葉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的職責,保護她之外的事我不會去管,你們最好也別給我添事。”
“好好……”虹姑正在連聲說好,突然看到葉飛向自己扔來一物,下意識的急忙躲開,可在看清落在腳底的小本本時,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葉飛沒有理會虹姑的鉅變,徑自走到沙發前,伸手指向皇甫楚慧,說道:“像今天這樣出去招搖購物的閒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你跟我馬上進屋去,從今以後沒有正事不能出來。”
皇甫楚慧怔怔的看着葉飛,還沒把這些話裡的意思琢磨明白,只覺得眼前一花,葉飛已經跨過茶几來到了近前。
葉飛也沒有廢話,驀地伸出雙手,粗魯的熊抱起皇甫楚慧,轉身向臥室走去。
“啊……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嗚嗚嗚……救命啊……”皇甫楚慧驚顫的吼叫着,手腳並用的撕扯着,火爆的身體劇烈掙扎着,可是,她的求救沒人敢理,她的力氣沒有葉飛的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法脫離魔爪。
葉飛在身後兩個女人四道驚駭的眼神注視下,抱着皇甫楚慧大步走進房間,將其隨意的往牀上一扔,轉身又走了回來。
凌牡雪看到葉飛在向自己走來,以爲就要遭受皇甫楚慧一樣的遭遇,嚇得“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葉飛的眉頭一皺,沉着臉大聲喝道:“閉嘴!你進去給她作伴,如果敢往外亂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嗚嗚嗚……”凌牡雪的屁股上就像裝了彈簧一樣,剎那間彈跳起來,逃也似地哭着跑進了屋。
皇甫楚慧正趴在牀上委屈的抹眼淚,突聽凌牡雪哭着進了門,她就像見到救苦救難的觀世音,猛地坐起來,一把抱住同病相憐的難友大哭起來。
“別哭!”葉飛扭頭看向臥室,怒喝道:“誰敢鬼哭狼嚎,我就把誰的嘴縫住。”
兩個女人的嬌軀一顫,馬上由有聲變成了無聲而泣。
虹姑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發生,卻根本無力阻止,心裡對組織上派葉飛來的那股感激之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開始期盼這位煞星早點離開。
突然,她注意到葉飛的眼睛瞄向了自己,以爲自己也要步兩位同性的後塵,便想自己主動的走進去,這時才發現兩腿已經軟弱無力,根本就邁不動步子。
“從今晚開始,以後的一日三餐改由在這個客廳裡吃,你去準備晚飯吧!”葉飛在虹姑身邊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虹姑慶幸的深吐了一口氣,在雙腿恢復了些力氣時,急忙扶着牆壁走出去,對那些保鏢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惹葉飛,這才乘電梯下樓去安排晚餐。
……
……
在葉飛大逞淫威之後的幾天裡,皇甫楚慧果真變乖了,吃喝拉撒住皆是在總統套房的臥室裡,她和凌牡雪兩個人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種情況令虹姑有些吃驚,難道自家大小姐在見識到葉飛的心狠手辣之後,真的心生懼意不敢得罪葉飛了?或者是受刺激太大,腦袋出問題了?
不對,這不是大小姐的性格。
虹姑百思不得其解,總是感覺事情透着詭異。
凌牡雪由於始終都和皇甫楚慧待在一起,她倒是知道大小姐是在委曲求全的等待強援,在她看來葉飛馬上就要倒大黴了。
葉飛可不管這些那些的閒事,他每天都在客廳裡待着守護,藉機盤着腳運行澹臺老爺子教授的運氣之法。
由於演唱會的臨時加場,一些彩排之類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皇甫楚慧在房間裡宅了幾天之後,終於開始按通告外出活動了。
“常聽漂亮女人訴說自己的故事,故事裡有悲傷有歡喜……漂亮究竟是福還是禍……”
愷撒皇宮大酒店的圓形大劇場裡飄蕩着動聽的音樂,皇甫楚慧在舞臺上隨着音樂的律動翩翩起舞,輕紗飛舞間宛如一個初下凡塵的仙子。
“三號位置,目前安全,注意看你的三點鐘方向……”
五名保鏢身着正裝守護在舞臺四周,不斷地隨着皇甫楚慧的方位變化而移動。
虹姑將保鏢們的變化看在眼裡,感激的對葉飛說道:“他們都是家族的年輕一代,之以還不太成熟,但現在已經比以往謹慎了許多,這是您帶給他們的壓力,謝謝你。”
葉飛笑了笑,眼神犀利的繼續監控彩排現場。
三個小時後,隨着彩排的結束,衆人也一路平安的回到了bllgio酒店。
可是,葉飛的麻煩卻來了。
皇甫楚慧等待已久的援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