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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小黑給出的方向,格林和七號等人朝着它所指引的方向前行。而那個方向,有着太多的未知。除了格林,沒有人知道那個方向所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老大,你的消息可靠麼?”通過k1,小k這樣問道。她甚至都沒有擡頭,小k低着頭看着原本乾淨,現在已經骯髒不堪的鞋。當然,如果不是身在這個虛擬的歷練空間中的話,她的鞋可以隨時隨地地換,因爲她本來就是一個虛無的存在。但就是這樣一個虛無,在格林看來,她比任何人都要真實。
格林低頭看了看小k,然後笑了笑,說:“誰知道呢?”這一次,他沒有使用k1來和小k進行交流,在他看來,還是使用這種真實的方式來進行交流是最好的方式。
在第二天夕陽快要落下的時候,格林小k和那些反叛流亡者依舊在路上,他們朝着未知的前方前行,他們知道自己需要遇到的必然是來自黑暗獨裁者的打擊。但是至於那種打擊是什麼程度的,現在的他們,包括格林在內,他們沒有人能夠知道。
一路上七號再也沒有和格林以及小k說過話,縱然是和她關係看起來最好的本,他們之間都很少交流。總而言之,在格林看來,七號是一個沉默冷酷的女子,但是從她臉上有些時候細微的表情改變來看,格林也可以看出,她想來也是在命運的洗禮中,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如同現實世界中的那些人一樣,每個人都帶着一個厚厚的面具來面對每天需要面對的人。你永遠不知道那個站在你身前的人,摘下面具之後,會是什麼一副嘴臉。
不過格林身邊就有一個不需要戴面具的傢伙,雖然嚴格來說。她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但是在格林的心目中,小k就是這樣真實的存在。而對於貝貝拉和艾米麗等人而言。格林一直都認爲她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或者很多個不願意述說的故事。那些人們所經歷過的故事。在歲月不斷洗禮過火,那些故事漸漸變成了事故。每個人都那麼的事故,那麼的虛僞,但是有很多時候。他們不得不帶上自己原本不想帶上的面具。無論是新時代還是舊時代,亦或者是這個在格林看來完全虛無的歷練空間。這樣的面具都是存在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這些掩蓋人們本性的面具。
如前一日不一樣的是,一行啓程過後的人,沒有在黑夜來臨的時候繼續前行。因爲前一日他們是選擇在黑夜繼續前行的。行進了數個小時之後的反叛流亡者陸陸續續停了下來。他們從自己的隨身包裹中拿出一種十分奇怪的食物,每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低頭吃着格林和小k都未曾見過的食物,那是一種類似於番茄一般的東西,只不過是紫色的。
“老大,他們吃的是什麼?怎麼也不分點兒給我們?”小k看着低頭不語,一口一口食用那些紫色果實的人們。在格林看來,這些紫色的果實。應該是有問題的。或者說,這些果實對於他們的身體一定有一些作用。而這些作用,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有利於他們的。
畢竟不會有人會去主動食用對自己的身體有害的食物。
七號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右手,她取出的紫色果實以及被她吃掉。她擡頭冷冷地看着一眼小k和格林。對於七號的這種態度,小k也是不止一次地表示牴觸。
格林和小k就這樣看着。所有人都低頭拒絕着自己手中的果實,沒有人說話。周圍只有牙齒和食物磨擦以及食物被咬碎的時候發出的清脆的聲音。沒有人理會一旁的格林和小k,只有在這個時候。格林才真正地感覺到,自己和小k在這羣反叛流亡者的眼中,只不過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你們一定很奇怪吧,相反,如果你們不奇怪的話,那就奇怪了。”就在格林和小k都在疑惑周遭的這些傢伙究竟食用的是什麼東西,並且吝嗇地不和自己分享。已經將自己手中的紫色果實吃掉的本來到格林和小k的身邊,這樣說道。而他的還聽起來倒是很像是在繞口令一般。
格林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說:“你們似乎已經開始爲了接下來有可能要面對的戰鬥做準備了?”
雖然這樣說,格林也只不過是在猜測而已。
本笑着點了點頭,這是一個時候樂觀的傢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後輕笑着說:“是啊,就看這一次了。如果我們成功的話,或許以後都不會再做這樣的準備了。”
雖然格林不知道本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可以看出的是,本,以及所有的反叛流亡者十分厭倦或者也可以說是排斥這樣的一個過程,當然,這個所有人也包括七號在內。但是縱然所有的人都有這種厭惡的情緒,但是所有的人,都在這樣厭煩牴觸的情況下,將手中的紫色果實吃掉,然後低着頭,他們不說話,似乎都在思考着什麼。
“這是一個讓人不斷聯想到過往的痛苦儀式,所以,請原諒我不做具體的表述。只要你大概知道是這麼個意思就可以了。不是麼?”本這樣說道,然後看了一眼格林。
格林點了點頭。“謝謝。”他沒有說太多,而對於本的透露,格林也是非常欣慰。因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對於對方信任的表現。就像是對面的七號一樣,以她對格林和小k的態度,這種事情她也是必然不會和格林說的,當然,就算是不是怎樣重要的事情,七號也是不會和格林以及小k說話。
空氣中那些咀嚼的聲音漸漸消散,直到所有的人都將自己手中的紫色果實吃完,所有人都閉上眼睛,像是在祈禱。
七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夜晚的風有些涼,這個季節的夜晚,和那一年那個夜晚驚人地相似。她看了一眼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小k和格林,然後轉身離開,當然,她並不是真正的離開了,在格林看來,或許她是不想讓這兩個陌生的傢伙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又或者是不想讓自己出現在這兩個陌生人的眼中。格林看見她轉身走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後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或許,她只是想要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
雖然是在這樣的一個格林認爲是虛擬的空間中,這一夜也依然給格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接下來的一夜,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請不要覺得驚訝,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要去面對我們必須要面對的敵人,這一次,我們必須不能輸掉這場較量。”本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也是格林自從認識這個年輕的傢伙之後,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格林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說什麼,當然,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他不需要說什麼。
那一夜,就是那樣一個夜晚,格林看到了那些食用過紫色果實的人,那些他們身體上發生的變化,他們的身體在這一夜間數次扭曲,那些看起來以及年過六旬的老人也是如此。他們發出絕望的嚎叫,那聲音是格林所聽到過的最悽慘的。
在格林的記憶中,小k在他的身邊一直在哭,他知道,未經世事的小k一定是被這種場面嚇到了。不過因爲在這之前,本說過的那句話,讓格林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看着那些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格林現在終於知道,他們在吃下那些紫色果實的時候,究竟爲什麼會有那種牴觸的表現了。
當然,如果不是本的提醒,格林爲了自己的歷練任務,也是會繼續看下去的,雖然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在格林看來,他們之所以會吃下那些紫色的果實,就必然會有什麼要倚重這種果實的,縱然這種果實最後會給他們帶來痛苦。
在這個過程中,格林也同樣可以聽見來自那塊大石頭後面的七號的聲音,雖然可以聽見她再極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是她的聲音,依然傳到了格林的耳朵中。
所有人痛苦的呻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停止,卻而代之的是所有人粗重的呼吸聲。而根據異化甲殼蟲的情報,那羣黃金龍也在朝着他們的方向靠近,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使用什麼樣的方法,但是格林斷定,那些傢伙必然也是鎖定了己方的位置,因爲從昨天到現在,他們行進的方向一直都沒有偏離過。
在朝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格林在這個虛擬的歷練空間中已經度過了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現實世界中,他已經在無法自主的情況下度過了兩秒鐘的時間了。這兩秒鐘雖然在現在看來並不算什麼,但是如果五個兩秒鐘,十個兩秒鐘疊加起來,那麼對於現實中那個格林的軀體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