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從是塑像上移開,吳銘看了看四周,他發現在來時的洞口上方有三個字。
“不歸路。”
唸了一遍,吳銘回想起不久前被困其中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
不歸路,不歸路,好一個不歸路,不知道多少人困死洞中,再也無法回去。
心中升起一抹感觸,吳銘轉身繞到石塑的後面。
就在塑像正後方的巖壁上,有兩扇合攏的石門,石門大約一丈高,歲月的洗禮,石門的表面已經凹凸不平,上面長滿了青苔,吳銘緩步走過去,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洞穴中蘊含的濃郁靈力,就是從石門中傳出來的。
料想,碧眼金蟾最多也就是隻能來到這個地方,即便如此,碧眼金蟾得以突破本源的限制,石門的後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玄機?
來到石門前,這一刻,吳銘反倒是有些猶豫了。
吳銘的性格很狂,但他從來不傲,人貴自知。
一個山洞,一個所謂的不歸路,就險些讓他昇天,這石門的後面,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可怕的陷阱?
越是年代久遠,越是神秘的所在,吳銘自然就越是好奇,但是,同樣,如果一旦間發生危險,就將越發的難以應對。
可是,能碰上這種機會本就十分難得,而且,九死一生從不歸路中闖出來,不看看其中究竟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吳銘有點矛盾,他緩緩伸出手,略有擔憂,又縮了回去。
猶豫了片刻之後,吳銘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孃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子拼了。”吳銘心裡叨咕了一大堆,算是給自己增添幾分信心。
隨後,吳銘將玄天大魔翼舒展開來,他右手持着嗜血魔刀,左手已經幻化成魔鱗臂,不僅如此,爲了以防萬一,他還運轉魔氣,施展出濁浪滔天式護在身周。
做好了準備,吳銘深處魔鱗臂,漆黑的魔爪按住石門。
發力……。
石門紋絲不動,吳銘再增三層力道,石門還是沒什麼反應。
吳銘並沒有發現石門上有禁制的存在,看來,這石門相當厚,重怕是要達到了千斤,不用上點真格的,弄不開它。
於是,吳銘運轉修爲,揮動嗜血魔刀,對着石門劈出兩刀,血色刀芒轟擊在石門上爆發出巨大的聲響,刀劈之後,吳銘又凝聚魔氣在魔鱗臂上,而後直接打出破軍拳四重拳力。
砰……轟!
又是一聲巨響,再看兩扇石門,竟是被吳銘一拳轟裂。
現在的吳銘,全力發出一拳少說也有三千斤的力道,再加之方纔的兩刀已經使得石門鬆動,這一拳打出去,四重拳力瞬間連爆,硬生生將厚重的石門給轟出了兩道巨大的裂痕。
隨着石門有了裂痕,忽然間,濃烈的靈力從裂痕中透出,與此同時,竟然還有一絲香味,吳銘急忙閉住口鼻,甚至閉上了雙眼,前車之鑑使得他必須格外謹慎。
在這種處處透露出詭異的地方,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中招。
隨後,吳銘再次凝聚拳力又是一拳搗出,直接將兩扇厚重的石門轟碎。
轟隆隆!
一陣石塊墜地的隆隆聲,在密閉的溶洞裡迴盪。
同時,吳銘閃射退後一丈多遠,玄天大魔翼直接護在身前,外面還有濁浪滔天的魔氣層相護。
不是吳銘膽太小,也不是他太謹慎,刀光劍影都挺過來了,要是一個大意,死在這麼個鬼地方,也太窩囊了,另外,這種地方的危險程度絕不比他怒戰放家大院時弱。
待到隆隆聲漸淡,溶洞又恢復了寧靜,片刻過後,吳銘才緩緩將玄天大魔翼舒展開來,同時,他的神魂之力覆蓋過去,吳銘發現,石門的後面竟然是一個並不大的空間,裡面似乎沒有生命跡象存在,而且,也沒有陣法,但是,石門的後面卻有很高級的神靈之力。
想必,正是因爲這種神靈之力,才使得碧眼金蟾產生了異變,提升了本源。
如此一來,吳銘就更加的好奇了。
於是,吳銘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可是,當他的目光剛剛看向石門之內,頓時顯得十分緊張。
玄天大魔翼猛烈扇動,吳銘升到空中,隨之,嗜血魔刀橫在身前,他已經做出了一副備戰的姿態。
“你是什麼人?”
吳銘對着石門內的方向大吼一聲。
迴音四起,無人答話。
石室的後面透出柔和的粉紅色光芒,吳銘看到的是一張牀榻,而在牀榻上竟然坐着一個女人,一個身穿着一身大紅袍的女子。
女子的面容栩栩如生,長的不說是美若天仙,也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但是在女子的臉上卻流露着淡淡的哀愁。
方纔吳銘轟開石門的一刻完全可以肯定,那扇石門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打開過,幾百年,幾千年,甚至上萬年,這已經是一個永遠的不解之謎,可是在石門的後面,竟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面容栩栩如生的女人,而且,在石門後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柔和的粉紅色光芒,還有女子身上穿的大紅袍子。
這真的還是一個人麼?
吳銘有點呆了,玄奇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可是,當吳銘面對這一幕時,也驚呆了,吳銘在轟開石門前想過很多種可能,他甚至想到石門的裡面沉睡着一隻上古的神獸。
可是,吳銘卻絕對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幕場景。
幾息之後,吳銘運轉紫魂魔瞳,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個女人的臉,除了面容顯得有些淒涼之外,真的栩栩如生,臉蛋都是粉紅色的,還有那一抹硃紅色的脣。
“嘶……,這個女子……。”
吳銘猛然一驚,他轉頭看了看矗立在水晶叢中的那個石像。
竟然是同一個人,這個石像,竟然就是石室中的女子。
吳銘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黑水河底,古洞之中,不歸路的盡頭,一個神秘的石室,如此的場景,出現了一個身穿大紅袍,濃妝豔抹的女人。
“這是什麼情況?”吳銘心裡反覆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