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一副準備去戰鬥的表情看着吳銘。
吳銘笑道:“呵呵呵,在家呆着吧你,你們兩個別隻顧着喝,你不記得對我保證過什麼了?”
小黑撓了撓頭道:“嘿嘿,沒忘沒忘,我們倆一定努力修煉,老大,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
“算了吧你,放心,一般人想要我的命,還不那麼容易。”
小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沮喪的又去找雷炎喝酒了。
吳銘出了醉仙樓,閒庭信步的走在大街小巷之間。
宏發錢莊已經被穆王府查封,此刻的門前還有穆王府精兵把守。
此次清繳,牽涉的範圍極廣。
要知道,雲天令的殺手們,也是來至於各大勢力之中,甚至穆王府和城主府裡就有不少,所以,現在的雲天城內,各大家族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幾乎每個家族,每個宗門,都有人被穆王府襲殺。
走着走着,吳銘來到了唐門大院。
他在唐門的門前來回轉悠了一會。
好氣派。
唐門的位置緊靠內城,佔地面積相當大,單看這門楣就不是之前的白家和劉家可以比的。
硃紅色的大門足有六扇之多,門楣高達數丈,上面鑲嵌着兩個鎏金大字,唐門。
門前是白玉石的臺階,打掃的纖塵不染,八個玉石麒麟蹲在門前,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吳銘晃悠了兩圈後站在門前,單手摸着下巴,打量着唐門的門楣。
“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唐門號稱天下第一大家族,果然名不虛傳,了得,了得啊。”
吳銘嘀嘀咕咕,觀風望景,逍遙自在,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和唐門之間的冤仇一樣。
然而,唐門的守門子弟卻也發現了他。
八個唐門家丁認出了吳銘,一個個臉色很嚴肅,但卻沒人敢上前。
其中兩人直接跑進門內。
不多時,從門裡跑出一大幫人,將吳銘給圍在了中間。
吳銘環顧了一下,足有一百多唐門家丁,他還是沒理會,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其中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再三猶豫之後才問了一句:“吳,吳銘,你來我唐門何事?”
吳銘索性瞥了那老者一眼,沒回話。
老者臉色十分難看,此刻,身邊兩個家丁對那老者耳語道:“管家,這小子肯定是來找茬的,要不要教訓他一下?”
那老者瞪了兩個家丁一眼。
“教訓他?就你?”
兩個家丁頓時滿臉尷尬。
“呃……,咱們這麼多人,打不死他也累死他了。”
“呵呵呵,好,那你先上吧。”
兩個家丁頓時無語。
老者沉沉的道:“都給我聽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亂來,你們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吳銘出現在這裡,對唐門來說絕對是個大事了。
所以沒多久,已經有不少唐門高手衝了出來。
唐門的大門外人越來越多,最後唐德帶着一衆唐家高手全都出來了,足足有兩三千人把吳銘給圍在了中間,其中不乏天威境,甚至轉輪境的強者。
唐門的門前本來是很寬敞的,現在站滿了人。
兩三千人圍着吳銘,如衆星捧月一般,不過,最裡面的包圍圈與吳銘始終保持着三丈遠的距離,沒人敢再靠近一絲一毫。
忽然間,人羣分開,走來一羣老者,爲首的正是唐德。
吳銘閃目一看,唐德出來了,卻沒見唐衍,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唐衍這傢伙不是被滅了,就是跑了。
唐德帶領一衆唐家高手走來。
“吳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獨自來我唐門滋事。”
唐德滿臉殺氣,對着吳銘沉吼一聲。
吳銘面色淡定的瞥了唐德一眼。
“呵呵。”
沒說話,只是很詭異的一笑。
而後,吳銘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
他往北走出三步,人羣忽然間移動,北邊的家丁急忙後退,保持與吳銘之間的距離。
然後吳銘又轉回身往南走,依舊是這樣。
此刻,唐德身邊的唐家高手低聲議論。
“二當家,現在大當家生死不明,吳銘這小子突然出現,恐怕有詐啊。”
“大哥的事不要再提了,現在大哥被認定是裁決的人,你懂麼,如果我們唐門與裁決扯上關係,那可就是末日了。”唐德輕聲道。
“哎,誰能想到,老家主竟然是裁決的什麼副令主,這……。”
“住口,此事不要再提。”
“二當家,這吳銘怎麼辦,他擺明了是來示威的。”
“是啊,你看看他那得意的表情,我們這麼多人被他牽着鼻子走,如果今天不給他點顏色,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我唐門被這小子給嚇住了?”
另一個老者道:“此言有理,如果今天讓他走了,唐門威嚴何在?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敢動他一下,傳揚出去……。”
也有一半的人持不同看法。
Www▪ttk an▪C O “不可,現在是什麼時候?如果我們對他動手,尤其是在雲天城內,用不多久,穆王府的人就會來,到時候,只怕……。”
“嗯,這小子肯定是想逼我們動手,現在局勢緊張,如果我們在城內動手,就等於是向穆王府宣戰,二當家,千萬不能上當。”
唐德此刻最是爲難。
看起來唐門氣勢洶洶出來了好幾千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如果讓吳銘就這麼瀟灑的走了,唐門的臉算是丟到家了。
他已經看到遠處無數好奇的人看向這邊。
這種事想瞞都瞞不住。
正在唐德爲難之時,吳銘伸了個懶腰,而後雙手背在身後,向着來時的路緩步離去,瀟灑自如,閒庭信步,擋在他面前的唐門中人,無人敢攔,好似夾道歡送一樣,直接讓出了一條去路。
“二哥,這小子要跑。”
“二當家,就,就這麼讓他走了?他明顯是來示威的。”
“二當家,你點下頭,我們瞬息間就可以滅了他,他實在太狂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是來歡迎他的?是來給他送行的?”
唐德萬般無奈,他看了看吳銘漸漸遠去的背影,恨得他牙根直癢癢,最後他又看了一眼穆王府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吳銘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忽然間,他發出一陣爽朗的狂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個月,就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