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魔王並沒有將事情的始末經過全都說出來,他只是在說,吳銘殺死了陰陽長老和兩位魔君。
當即,整個擎天萬魔殿都吵雜了起來。
“什麼,好大的膽子,孤身一人來挑釁我們擎天魔宮?”
“真是欺人太甚,本宗現如今應對魔族,那吳銘卻藉着這個機會來挑釁,真是該殺。”
“不大可能吧,吳銘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至於會一個人來挑戰我們擎天魔宮,這裡面恐怕肯定有玄機。”
“說的也是,此事太不可思議了。”
“不管怎麼說,吳銘真的能殺死陰陽長老?你們也不想想,陰陽長老的修爲,在本宗內也是高手,吳銘真的能殺死他?而且,還有兩位魔君相伴。”
“這……。”
一時間,擎天萬魔殿裡議論紛紛,高位上的宮主也不言語,大約百息時間過後,衆人全都看向了炎陽魔王。
衆人的眼神裡大部分是憤怒,但是還有一部分卻都很懷疑。
一個人就敢挑釁擎天魔宮,在場的人十有八九都不信。
畢竟他們都是擎天魔宮的頂樑柱,如果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敢來隨隨便便的挑釁,還一動手就滅了一個長老兩個魔君,他們這些人從心底裡就不願意相信。
炎陽魔王發現大家的眼神都很怪異,他似乎也知道了衆人的心思,但是他爲了保全陰陽長老,有些話還不能說出口。
“衆位前輩,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那吳銘十分強橫,而且實力太強,我師兄他的確被吳銘給殺了,還有我的兩個師侄也都沒有逃出虎口。”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信半疑,最後都看向了高位的擎天魔宮宮主。
宮主一直沒有言語。
他身邊的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沉吟道:“炎陽,你是說,吳銘出手擊殺了陰陽長老,還有他麾下的兩位弟子?”
炎陽魔王急忙回道:“回稟夢魔元老,正是。”
擎天魔宮宮主的麾下一共有五位元老,這五位元老每一個都是巨魔,每一個都聲名顯赫。
可以稱之爲擎天五魔,這五位絕對是擎天魔宮的頂樑柱。
現在開口的夢魔就是其中之一,除了他之外,還有血魔、屍魔、劍魔和戰魔!
眼下,戰魔雲遊在外,不在萬魔山中。
血魔和屍魔都在閉關之中,也不在擎天萬魔殿上,擎天魔宮宮主的身邊只有夢魔和劍魔兩位元老。
夢魔開口,威信絕不比宮主低,炎陽魔王不敢失禮,說話的時候頭都是低着的。
夢魔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那吳銘孤身來到萬魔山,想必是另有他事,他一直隱匿行蹤也說明了這一點,老夫不明白,爲何他偏偏要對陰陽長老出手?難道,他與陰陽長老有恩仇在先?”
面對夢魔的質問,炎陽魔王的語氣變得有些飄忽。
“這,這……,屬下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吧,屬下曾經聽說,早些年,碧簫魔君和萬毒老魔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此言一出,擎天萬魔殿頓時又喧譁了起來。
夢魔乾咳了兩聲,頃刻間,喧囂的大殿鴉雀無聲。
“咳咳……,放肆,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哼,萬魔山中的一切盡在宮主掌握之中,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如果那陰陽長老沒有去主動招惹吳銘,又怎會被殺?如果那陰陽長老不是違背了宮主的命令,又怎麼會死在吳銘手中?”
這一下可是把炎陽魔王嚇得不輕。
噗通!
炎陽魔王也顧不上什麼身份面子了,竟然直接跪在了擎天萬魔殿的大殿上。
“元老息怒,宮主息怒,屬下說實話,屬下有罪,還請宮主恕罪。”
“快說,再有半句假話,老夫定不留情。”
夢魔怒吼一聲,差一點把炎陽魔王嚇得尿了褲子。
魔道宗門的刑罰那是出了名的狠,殺死一個人,簡直就是最輕的了,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纔是真正的折磨。
炎陽魔王自然見識過擎天魔宮對犯錯弟子的手段,想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炎陽魔王也算是一號人物,起碼是個魔王,與當初吳銘結識的巨劍魔王是一個身份,但是,在夢魔的面前他完全沒有脾氣。
炎陽魔王這回再也不敢編纂謊言,他將事情的始末原委一字不差的講了一遍,等他說完,衆人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部分人認爲陰陽長老自己找死,該死。
還有一部分人雖然認爲吳銘該死,但是,卻不應該死在吳銘的手中。
就算陰陽長老有什麼錯,吳銘也不該下死手。
於是,擎天萬魔殿上又亂了起來,喧囂聲此起彼伏,說什麼的都有。
“哼,我就說麼,陰陽那老東西,早晚有一天得自食惡果,沒想到這一次死在了吳銘的手中。”
“你這話不對,就算陰陽長老該死,那也不該死在吳銘手裡。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就算陰陽長老擋住他的去路,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吳銘算是個什麼,憑什麼動手,動手也就罷了,竟然下死手。”
“你們都別說了,吳銘能殺死陰陽長老,這未免太可怕了。”
“有什麼可怕的?”
“你想……,吳銘只有區區二十幾歲,算起來修煉了不過十幾年,陰陽長老是什麼人物,一身修爲即便在本宗也絕對是高手了,可是,竟然連同兩個弟子全都被殺了,吳銘的實力和潛力,實在是曠世罕見。”
“哼,越是如此,此人就越不能留。”
“對,此人絕不能留,就算他不來,早晚也得成爲我們擎天魔宮的心腹大患,這一次正好,他算是送上門來了。”
下邊在議論,高位上,血魔站在擎天魔宮宮主的身邊。
他微微側了一下身子輕聲說:“宮主,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置?那吳銘此來恐怕定有所圖,而且此人潛力無窮,留不得啊。”
宮主的臉上時刻過這一團黑氣,不論是誰都無法看穿這層黑氣,所以,擎天魔宮裡其實沒有幾個人見過宮主的真面目,他們平時只是根據氣息來判斷是不是宮主。
“恩,此人是不能留,不過,本座還是想知道一下,他萬里迢迢來到此地,到底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