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顫抖的班苣,察覺到了格萊爾的動作;驚愕的擡起頭,看着提劍向前方刺去的格萊爾。
“夥計,停下吧!你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哪怕他們現在的修爲比你低,可他們也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就在格萊爾從班苣身邊經過的時候,他一把抱住了格萊爾,這讓格萊爾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夥計,你究竟是怎麼了?他的能量波動比我們還低,爲什麼沒有機會?”格萊爾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這些人讓來自異界的夥伴這麼忌憚,就連動手都不敢。
“你不明白的,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次的對手是誰,有多麼的可怕!哪怕你們再努力,都不可能贏的,放棄吧!”班苣眼裡滿滿的都是祈求,多麼希望他的夥計格萊爾能聽他的話。
苦海無崖,回頭是岸;現在這種情況,這是班苣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話;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班苣最不想也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就是遇見傳說中的這羣人。
“沒有什麼不明白,身爲戰士,戰死沙場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那有不戰而降的騎士。騎士的尊嚴,不容許我對敵人低三下四!”格萊爾是什麼人,他可是聖騎士,怎麼可能會被班苣三言兩語給說得放下武器,向自己的敵人祈求寬恕。
“你的尊嚴,和他們的驕傲比起來,連屁都不是!你們拿什麼來和人家比?人家縱橫於仙古年間,你們有什麼資格和人家爭鋒?就憑你們人多嗎?”班苣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悲哀,看着格萊爾那盲目的自信,真的很懊悔。
“即使是這樣那又如何?現在不是仙古年,現在是現在,已經過去的豐功偉績,就別再拿出來耀武揚威。想要我們服氣,就拿出讓我們低頭的資本,否則就向我們低下那高昂着的頭顱!”現在的格萊爾已經不再去思考其他的問題,他現在說要做的就是要嘛把對方打到服氣,要嘛對方打到自己服氣。
“班苣是吧!看來你所在的那塊碎片應該保存得相當完整,否則以你的年齡,還接觸不到這些絕密之事。對於你夥伴所說的資格,你認爲我們有證明的必要嗎?”看着自己面前班苣和格萊爾的對話,韓瑜冷冷的說道。
縱然經過萬古歲月的輪迴,可他們的驕傲毋庸置疑,他們的尊嚴不可能被你一個小小的凡間修者而踐踏。
長槍後背,屏氣凝神,猶如是捕獵的猛虎,隨時都會給獵物致命的一擊。不僅是韓瑜,就連離殤、方林、柳河同樣默默的來到韓瑜的身後,冷冷的看着班苣和格萊爾。
“哈哈...大話誰不會說,今天就算你們以多勝少贏了我甚至是殺了我又能怎樣?難道你們還能抵擋得了我十幾萬聯軍的攻擊不成。哈哈...來啊,有本事就殺...”格萊爾的話還沒有說完,然後就愕然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前透體而出的狼爪。
“對不起,夥計!雖然我們以前締結過契約,可這契約也只能到此爲止了!”班苣那冷冷的
聲音,傳進了格萊爾的耳裡。
“爲什麼?”格萊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狼爪,眼裡露出的是無限迷茫。難道就因爲自己不願意相信或者是承認不是這羣人的對手,自己的契約夥伴就能違背契約之力,想自己下黑手嗎?
“不爲什麼!只是因爲祖上流傳下來的遺訓而已。凡我族之子民遇見這等人者,皆不可與之爲敵,亦不可有敵對之意,否則將會給族人帶來滅族之禍。縱然他們是當年的失敗者,但我寧願受到契約之力的反噬,也不能違背祖訓。況且,當年的勝敗,至今都還沒有一個完整的結局。
當年若真是他們的失敗,你認爲現在的今天他們還會出現嗎?即使你們是域外之人,可你們也清楚當年之事有着很多的蹊蹺至今還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真的不明白,你們這些域外之人只是長四肢不長腦袋的嗎?”班苣的聲音漸漸冷漠,到最後不帶一絲的感情。
說完話,班苣把自己的爪子從跟萊爾的身體上抽了回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只剩下彌留之際的格萊爾,眼裡默默的留下了悲傷的淚水。
“對不起,夥計!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可我也是迫不得也!早知道你的對手是這些人,我也不會應從你的召喚!”看着地上的格萊爾,班苣只得是在心裡不斷的說道。
可在下一刻,班苣就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格萊爾。只見格萊爾在最後的時間,艱難的扭頭,看着這個昔日的夥伴。
眼裡沒有一絲的恨,也沒有一絲的怨,有的只是一種解脫,一種滿足的神情。看着格萊爾的神情,班苣楞了楞,這就是人類嗎?爲什麼自己還是搞不懂什麼是人類?
他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怨恨自己纔是,可他的眼裡爲什麼沒有一絲怨恨,反而是一種滿意的解脫。帶着不解,迷茫的看着格萊爾那微笑的臉時,班苣卻是看見,格萊爾的嘴脣在微微的張動,好像是在述說這什麼。
“哇”的一聲,班苣在靜靜的看完格萊爾張動的嘴時,就無奈的噴出一口黑色的血液。默然的擡頭,不悲不喜的看着眼前的四人。
“幾位統領,小的自作主張,已經爲幾位清理了障礙;可否饒得小的一命,放小的回去!”班苣跪在了韓瑜幾人的面前,聲音顫抖的說道。
“好了,你走吧!但你別忘了他給你囑託之事就行!”離殤像是有些疲憊,揮了輝手,轉身,就像另外的方向走去。
擡頭,看着這羣人離去的背影,班苣有些迷茫。史料上面記載的不是說這羣人殺戮成性嗎?爲什麼在他們的眼裡看到的只是一種悲哀,一種無奈。
班苣有種感覺,若是可能的話,這羣人真的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戰場上。可現在,班苣卻是永遠也找不到答案。站起身來,向着西方行去,還是去履行格萊爾的囑託吧!
....
聽完韓瑜的
話,陳天羽擡起頭,看着這華夏初春的天空。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出現在這戰場上。
不再說話,雙手抱着蘇紫嫣,就這麼默默的向着韓瑜他們的據點行去;也沒有去理會雲惜她們在自己旁邊嘰嘰喳喳的說這說那。
在他們如此喧囂吵鬧的環境下,陳天羽甚至是覺得這樣纔是一分安寧,一分難得的享受。
至於荊離難,這位墨家的傳人;在得到了那對人造人之後,就從沒有停止過研究;至於他研究的是男還是女,那就沒有人去過問他了。
經過這麼幾天的接觸,離殤他們這些人對於這個墨家的荊離難沒有什麼太大的隔閡,好像已經把這個人當成了自己的夥伴那樣。
第二天,蘇紫嫣悠然的睜開眼,不斷的打量着這個陌生的環境;簡陋的房屋,只能勉強遮下雨或者是擋一下太陽,就連風也擋不住。
從簡單的木牀上坐了起來,看了下自己那整齊的衣服,很是高興,但眼裡去是有這幾分失落。就是不知道她高興什麼,失落什麼。
“兄弟姐妹們,儘管敞開了吃敞開了喝!不夠的話我這再叫人送來就是。人生在世,就是要吃個盡興,喝個開心,乾杯...”小木屋外傳來的嬉笑聲,讓蘇紫嫣有些好奇。
來到房門處,打開房門,看着小木屋外那幾百人正在歡快的燒烤,喝着啤酒飲料,好不自在。至於自己的到來,那些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不在管自己是誰,就繼續去做他們的燒烤。
“請問,這是哪?”蘇紫嫣有些愕然,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管她,甚至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他們聚餐的時間。
“喜歡就自己動手,喜歡什麼拿什麼。”韓瑜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蘇紫嫣;至於她剛纔說的是什麼,誰會記得?隨便說了一句,就繼續和兄弟們喝酒吃東西。
“他在哪?我有事找他!”對於韓瑜的答非所問,蘇紫嫣只是無奈的閉上眼,再次開口問道。
“諾,對面那顆大樹上睡覺了!”韓瑜指了指前面的一顆大樹,從下面可以依稀的看見上面樹枝上正有一個人靠在樹幹上靜靜的休息。而他的旁邊,正有一個清純的笑女生在爲他捏着肩膀。
看到這種情況,蘇紫嫣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生氣;快步的來到這可大樹下,仰頭,看着平靜呼吸的陳天羽。
“陳天羽,你究竟在搞什麼?這麼幾天不開機,老媽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如果這世上還有能讓陳天羽忌憚的人存在,那除了他老爸老媽之外。那唯一還剩下的就是那些和他關係道不清說不明的幾個女生了。
就如現在正在給他捏着肩膀的雲惜,還有樹下面的蘇紫嫣,這些都是讓他無可奈何之人。
“哈哈...大娘,你可別搞錯了;他老媽可是在龍界,怎麼可能打電話給你;再說,你聽過龍界有電話嗎?”還未等陳天羽說話,雲惜就先說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