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國的日期轉眼來到,錢欣雨和薔薇戰隊乘坐轉機飛回華國。
在烏克蘭收穫最大的卻是田澤,他被烏克蘭市市長授予“榮譽市民”稱號,並頒發了象徵榮譽的身份證。從此之後,他想從華國到烏克蘭,甚至不需要簽證。而且,他可以在烏克蘭永久居留。
回國之後是任務的交接,錢欣雨那邊的安保工作則由國安接手。
六扇門總部一間辦公室裡。
看過餘靜燃遞交的報告,蘇定山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你懷疑銀宇集團的主席朱千凝收買殺手刺殺錢欣雨和田澤?”
餘靜燃點了點頭,“能讓那些殺手賣命的就只有錢,很多錢,就這點而言朱千凝確實值得懷疑,因爲她不僅很有錢,而且有動機。”
“這樣的定罪需要證據,確確實實的證據。”
“除了收到的一份舉報材料,我沒有別的證據。”
“沒有查到是誰給你材料嗎?”
“查不到,對方是通過網絡傳給柳月的。師父你也知道柳月那丫頭在黑客領域的造詣,就連她都查不到,我就更加查不到了。”
“這事先放着,你們也不要輕舉妄動。我和龍部長商量一下,問問他的意思。我們六扇門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我明白,我不會輕舉妄動,不過我會留意朱千凝的動靜,暗中調查一下她。”餘靜燃說。
蘇定山將材料放進了抽屜,看了一眼操場,然後說道:“靜燃,你去把田澤給我叫進來。”
“師父,這麼快你就又要給他任務了嗎?”餘靜燃問。
蘇定山笑了笑,“心疼啦?”
“師父!你再這樣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餘靜燃紅着臉,扔下一句話,逃似的出了辦公室。
蘇定山苦笑着搖了搖頭,“傻丫頭,喜歡就要說出來,你藏在心裡又有什麼用呢?”
操場上,六扇門各個戰隊的隊員們正在進行各種訓練,場面熱火朝天。
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了田澤,知道他的一些事蹟之後,最初的那種偏見消失了,很多人都很佩服胖子。這裡只有強者能留下來,也只有強者能生存,在他們的眼裡,胖子是強者之中的強者。只是,他們無法認同胖子的一些讓人很無語的行爲,或者說是習慣。
就現在,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那個胖子居然手把着手地教柳月學他的什麼“田家拳”。這還不算,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還在旁邊圍觀,躍躍欲試,都想學。其它戰隊的探員們就想不明白了,一個胖子,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就這樣,對,出拳要快,要狠。”田澤貼着柳月的後背,糾正柳月的出拳姿勢。
瓜子臉型的柳月看着斯斯文文,但身上其實很有肉,尤其是那隻嬌臀,豐腴挺翹,被作訓褲緊緊地包裹着,很有彈性,很性感。田澤貼着她的後背教她打拳,他那敏感的位置自然就貼在了人家的翹臀上。
這已經不是教拳了,而是猥褻了。
柳月很緊張,她也很後悔在這個時候要田澤教她“田家拳”了,可是她已經騎虎難下了。她學得很認真,她是這麼認爲的,她只要少出錯,田胖子就沒有機會吃她的豆腐了吧?但是她大錯特錯了,無論她多麼認真,多麼努力,田胖子都能從雞蛋裡挑出骨頭來,拳頭不是高了就是低了,腰不是直了就是軟了,反正,無論是什麼動作,總是有錯誤。
於是,田胖子的手時而按住她的纖腰,讓她繃直腰肢,時而拍拍柳月的大腿,看有沒有力量,時而握着柳月的粉拳,糾正拳頭的高度什麼的。
師父很認真,師父很忙,師父似乎也很好色。
看着忙着糾正柳月姿勢的田澤,讓人忍不住慶幸,幸好柳月學的是“田家拳”,要是學胸口碎大石,田澤肯定就會摸她的胸脯,而要是學的金鐘罩鐵布衫,田澤就會毫不客氣地將手伸到她的雙腿之間了。
“田澤!過來。”餘靜燃老遠就看見忙着揩油的田胖子,沒好氣地叫道。她心裡也忍不住一聲暗罵,狗改不了吃屎的傢伙!
“很好,就這樣練,我保證你的格鬥水平很快就會提升起來。只要你需要,隨時找我,我隨時教你。”田澤說,臨走的似乎還不忘在柳月的香肩上揩了一把油,然後才意猶未盡地向餘靜燃走去。
目送田澤跟着餘靜燃走遠,柳月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色狼終於走了。她也開始考慮,以後還是不要學什麼田家拳了吧。
來到蘇定山辦公室,田澤很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蘇部長好,你老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定山笑了笑,“去了烏克蘭一趟嘴巴越來越油了,收起你那一套吧,在我面前沒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田澤不以爲然,因爲從蘇定山的笑容裡面他就看得出來,蘇部長對他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
“說正事吧,首先要表揚一下你。”蘇定山說道:“殺手的兩次刺殺都很兇險,如果不是你夠機靈,錢欣雨說不一定就被刺殺了,我們的任務也就失敗了。所以,這次能圓滿地完成任務,你居功甚偉。”
“呵,又要發獎金啊?我看還是不要了啦,爲人民服務是應該的,我怎麼能老拿獎金呢?”田澤笑得合不攏嘴了。
“組織上其實也就是考慮到你會難爲情,所以這次就沒給你準備什麼獎金,只是讓我口頭上表揚一下而已。”
田澤,“……”
“你們這次的任務雖然圓滿完成,但也牽出了敵對勢力赤軍,田澤,你幹掉了赤軍的一支戰隊,你對赤軍應該有一定的瞭解,你給我說說看。”蘇定山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之上。
田澤將教堂槍戰的前後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漆雕婉容幹掉狙擊手的那一段,也省去了審問戰隊隊長佐佐木希的那一段。
“你對那個給你們情報材料的人怎麼看?”聽田澤說完,沉思了一下,蘇定山問道。
田澤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那個人或許因爲什麼原因才隱藏他的身份的吧。”
“那麼朱家呢?”蘇定山說道:“情報材料還特意說了那個叫尤先琴科的烏克蘭殺手,說他是朱家聘請的殺手。這個你又怎麼看?”
這次輪到田澤思考了。看了一下蘇定山的臉色,又想了一下他才說道:“我雖然也很懷疑朱家在暗中搗鬼,但這種定罪需要證據,沒有證據我不會說朱家就一定脫不了干係,我也不會輕舉妄動。”
“呵呵,你小子是越來越機靈了。”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知道蘇定山是說他越來越圓滑了。
“田澤,如果你認爲朱家有嫌疑,我讓你去調查,你要怎麼做呢?”蘇定山說道。
“首先調查朱家的資金動向,要請動尤先琴科那樣的殺手,肯定需要大筆的佣金。這是境外匯款,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當然,我如果是朱千凝,我不會在這方面露出馬腳,所以就算是調查資金動向也難以找到證據。那麼,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就顯得很有必要了。”田澤說道。
“兩個步驟,先調查資金動向,然後再暗中調查幾個朱家的核心人物。不錯,田澤,你和我心中想的一樣。這樣吧,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個月之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蘇定山說道。
“我?”田澤沒有想到蘇定山會給他這樣一個任務。
“是的,而且只有你一個人。這算是組織上對你的第二個考覈,過了這一關,還有一關你就算是正式的六扇門成員了。”蘇定山笑着說道。
田澤的心裡有些不樂意,他想起了柳月,那姑娘憑哥哥柳風的關係就能進入六扇門,還是正式的探員,他這個平民出身的人要加入六扇門卻要經過三次考驗,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心裡覺得不公平是嗎?”蘇定山的眼光確實很毒。
“有點。”田澤說,並沒掩飾心中的想法。
“呵呵,如果你又說什麼爲人民服務什麼的,我會拿茶盅砸你,好在你說出了心裡的真實想法。那麼,既然你覺得不公平,那麼你還願意執行這個任務嗎?”
“願意。”田澤說。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雖然是一個人執行任務,但你需要什麼支持,我都可以給你。調查資金動向的方面我會讓柳月那丫頭替你做,減輕你的負擔。你只需要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就行了。”蘇定山說。
“保證完成任務。”田澤說。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自由安排你的時間了。這裡的訓練,你可參加也可以不參加。”
“好的。”田澤轉身離開。
餘靜燃跟着田澤出了門,走了一段距離才說道:“你這傢伙,師父考驗你,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田澤說道:“別人成爲正式的鷹級探員都沒有我這麼複雜吧,我每次執行任務都立了大功,爲什麼就不能少點考驗呢?”
餘靜燃嘆了一口氣,“你心裡有意見也是正常的,以你的能力,你立的功,其實讓你做一個戰隊的隊長都是可以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師父之所以這麼考驗你,那是有原因的,別人想他這麼考驗還沒資格呢。”
“呃?有那麼賤的人嗎?”
“你這傢伙,師父的意思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他是想收你做他的弟子。有他做你的師父,你就等於有了一座大靠山,以後也好發展。佔女人便宜的時候你比猴還精靈,怎麼到了正事上你就比豬還笨呢?”
田澤頓時就愣住了,蘇定山居然想收他爲徒?
“還有,不要你可以不來總部訓練你就出去胡混,你是去執行任務,一個月的時間,你要給師父一份答卷,記住了!”
“記住了,師妹。”田澤笑了。
餘靜燃一腳就踢了過去,“是師姐!”
田澤早就躲開了。但如果是奪命剪刀腳的話,他就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