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卻說胡靜容被李薛強攙扶着來到他的家之後,吃了晚飯,就在他家住了下來。由於怕她的受傷的腳板沒有好徹底,李薛強就讓她在家裡小住幾天。
在這期間,胡靜容就在家休息,而李薛強白天卻繼續去他的山藥和靈芝基地幹活,只有在晚上的時候陪着她聊聊天。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三天就過去了,在第四天早上,胡靜容吃完早餐就依依不捨地與李薛強辭別了。告別了李薛強,胡靜容就踏上了返回城裡的旅途。
胡靜容走了之後,令李薛強意想不到的是,他立馬就遭到了3雙非常凌厲而充滿了不解的眼睛。
首先是母親白琪韻率先發問,她拉着李薛強走進房間,然後指着那2套掛着房間衣架上的時髦的西服,滿是疑惑地問道:“你說呀,還說你們沒有相愛,那那個女孩她爲啥捨得花如此多的錢,而爲你購買了這兩套名貴的西裝呢?”
李薛強聽了白琪韻這一番滴水不漏的提問,不覺感到呆住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爲母親回答這個問題好呢?
李薛強思考了很久,纔對母親說道:“哦,對了,這兩套西裝是我那一天買了綠草地種塊之後,才自己用錢買的呢。還有呀,你不要看着它們外表光鮮漂亮,其實,它們很便宜,才幾十元一套,是在地攤上買的呢。”
“那一天我參加胡靜容的生日宴會,因爲喝多了兩杯,臨走時忘記拿了,因此,她這一次來探望我,就順手幫我帶來了呢。說真的,這二套西裝不是她送我的呢,你不要疑神疑鬼啦。”
聽了李薛強的話,白琪韻不再說話,眼裡也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李薛強見到母親這樣容易被說服了,真的在心裡暗自贊想自己的聰明,居然連這樣的一個大謊言都想得到。
白琪韻因爲心裡也沒有真實的證據,見到李薛強這樣說得天衣無縫,也只好說道:“是這樣就好,那我就當你說的話是真的啦。只是呀,那個女孩子看你的時候,那神情很是暖味哦,你與那女孩子的關係,究竟是啥關係呀?”
“這個嘛……”李薛強聽了母親這個提問,不覺又感到很躊躇,於是想了想,只好硬着頭皮地說道:“我與胡靜容也是同學關係。我剛纔不是與你說了嗎?那一天她過生日,我與同學們都與她過生日,這個人就是她呀。”
緊接着,李傑銘和李肖雪也相繼對李薛強詢問了幾個問題,但是李薛強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他們的提問一一加以回答。
李傑銘、白琪韻和李肖雪三個人輪流的上陣質問李薛強,但是他們質問的這5、6個問題,都被李薛強一一化解了。
見到自己沒有問出來個什麼啦,李傑銘、白琪韻和李肖雪三個人也就放過李薛強了,弄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傑銘、白琪韻和李肖雪三個人今天的態度,弄得李薛強感到非常的不解,他心裡懷疑,是不是那個諸葛雪顏在那一天離開自己的家的時候,該不會是給了他們什麼好處,於是就讓他們三個人來監視自己呢?
但是,李薛強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爲那個諸葛雪顏在自己的家裡才住了20多天,那就是說,他們與她的感情再好,也不過是短短的20天的感情而已,但是自己與他們的關係是20多年的感情,還有一種血濃於水的濃濃親情。
因此,他們三個人不會爲了幾個臭錢,而不顧親情,反而去幫助一個外人的吧?
誰知這個時候,白琪韻又說話了:“強子呀,其實,諸葛雪顏卻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呀,你看她對你都真情,不顧及家裡人的極力反對,而不願千里離家出走來探望你,還幾乎鬧得與父母犯了目。”
“還有,好歹人家還是個市長大人的女兒,咱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人家這樣高貴的任務,可以看上你,那真是我們祖上的墳墓冒青煙了,也是你們老李家上輩子積下的陰功了,所以,你應該培加珍惜纔對,不要再去拈花惹草了,好不好?”
白琪韻這一番話,說得李薛強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明明是那個胡靜容來粘上自己的好不好?母親卻說是自己去拈花惹草誰了?
但是,對母親所說的話,李薛強不好意識公然反駁,也怕反駁得太多,會引起她的更多的嘮叼,於是他只好含糊回答,連聲說母親說得對。
等白琪韻給李薛強做完思想工作之後,那個李肖雪又走上前了,她卻是老實不客氣,直接就舉起拳頭,在李薛強的面前晃動了一下,然後就惡狠狠地對他說道:“李薛強,你假如是膽敢作出對諸葛雪顏不起之事情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你看見了嗎?我的拳頭絕對不是好惹的呀。”
李薛強聽了李肖雪這番話,心裡真的是惱怒異常呀。原本,在父親兩人的輪流轟擊下,自己就難以抵擋了,但是現在倒好,這個平時對自己非常崇拜與要好的姐姐,也跑出來爲自己添亂了呢。
於是,李薛強也沒有辦法啦,但見他那原本憨厚無比的表情,就立即顯露出一絲令人很難覺察狡笑,然後就斜着眼睛看了李肖雪一眼,就說道:“你不會是某個人高新聘請你的地下監控人員吧……”
誰知,李薛強的話還沒說得完,他的喉嚨就被這個李肖雪給一把的扼住了,並且對着他低吼道:“李薛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識?”
說完,李肖雪就在李薛強的後背恨恨地推了一把,然後,她就憤憤不平地,罵罵咧咧地走開了呢。
李薛強看見自己輕易的就將李肖雪給打發走了,心裡感到得意極了,於是就暗自笑起來啦。
見白琪韻和李肖雪都對李薛強說了幾句,並見她們兩母女都對他說完了,那個李傑銘就走上前來,也理所當然的要對他說教一下。
但見李傑銘慢慢地度着那四平八穩的步子,一步步地來到李薛強面前,他也要用一家之主的身份,對李薛強說教幾句呢。
李薛強見到李傑銘這樣,不覺愣住了,於是就對他道:“父親呀,你今天怎麼啦?你不會也被她們帶壞了,一改你以前惜字如金的性格,今天也來給我破例的說教兩句嗎?”
那一邊,卻說車傑釗繼續對蕭雲說道:“但事實上,李思思明明就不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卻還總是喜歡佯裝很堅強的樣子。不過,李思思喜歡自由,也很獨立,這樣的生活也許更適合她吧,至少不會被人欺騙,不會有那麼多的心煩的事情,可以輕鬆而自在地生活着。”
蕭雲遲遲聽了車傑釗的話,卻很長時間沒有緩過神來,他還是無法去面對也無法去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個人的生活,這真的是李思思的選擇嗎,還是說是爲了讓大家都不在想起那些過往的陳年舊事?
而蕭雲本來就應該也猜測到這一點的,他對李思思的瞭解,難道還不夠深嗎?爲什麼曾經還一度固執地以爲她會跟車傑釗結婚呢?
蕭雲於是就說道:“我記得她很久以前就說過一件事情,她說她想要像三毛一樣做一個流浪的作家,而且依照她的個性,我覺得她是可能說到就去做到的。”
車傑釗聞言,卻搖搖頭,然後就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可惜,不知道李思思現在找到了自己的人生追求了沒有?”
蕭雲傻傻地呆站在那個地方,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那個車傑釗卻已經離開了。
蕭雲只有一個念頭,他想要找到李思思,既然她沒有去英國,也不在上海,那麼她應該在哪裡呢?
夜晚清冷如水,蕭雲坐在電腦面前發着呆,這時蕭昭昭拿着一件外套給他披了上來,然後將嘴脣湊近他的耳畔說道:“別熬太晚了,身體要緊呀。”
蕭雲回過神然後,就衝着蕭昭昭笑了一笑,然後就說道:“我明白的,你先去睡吧,給孩子們講講故事。”
蕭昭昭聽話地轉過身來就離開了,但是她卻忍不住回過頭來,深情款款地看了蕭雲一眼,心中不免擔心起來了呢。
蕭雲百感交集地瞅着蕭昭昭那離去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幾年來她改變了很多,自己的心裡經常想的是李思思,她其實是知道的,但是,她卻一直沒有任何怨念,一直這樣默默地陪着自己度過了這麼多艱難而溫馨的時光,對自己總是那麼得溫柔和體貼,有妻如此,也該今生無憾了吧?
還有,蕭昭昭心甘情願地照顧自己的父母和孩子,還有這個家,總是任勞任怨地去打理各種家務,仔細想來,其實現在的自己只要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蕭昭昭,卻已經足夠了呢。
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蕭雲也漸漸地在時光的消磨之中變得有點圓滑了呢。因爲有一些事情,是蕭雲這一生無法去改變的,因此他還是隨遇而安才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