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吊一下衆人胃口的千鶴道人,被七姑來了這麼一下,不由訕訕的笑了笑。
“師姐你莫急,聽我慢慢說來。”千鶴道人連忙寬慰道,也不敢再吊胃口,將自己的情況急忙的說了出來。
發現一個邊疆皇族竟然被葬在三陰匯聚之地後,千鶴道人也是感覺到非常的奇怪,再結合張靈風所說的情況,他也察覺到這裡有點不對勁。
感覺到不對勁的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仔細的調查起來。
通過對歷史文獻的搜索,再加上和附近老人們的一些談話,千鶴道人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在那三陰絕地中,有的並不只是邊疆皇族的墓,在墓下,還有一個萬人坑。
當年天平天國運動鬧得轟轟烈烈的,結果最終卻是失敗了,而墓下的萬人坑,便是太平天國時期留下的產物。
太平天國被鎮壓,那些反賊們的下場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這個坑裡,便埋葬了那些反賊連同家屬三萬人。
當初坑殺的時候,那個帶兵將軍只是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挖了一個坑,並沒有想過什麼風水不風水的,結果就是直接將一個萬人坑開在三陰絕地上。
坑殺的事情結束沒多久,落峰山那一片地帶便變得不對勁了,在怨氣和陰氣的作用下,鬼氣森森的。
而那個萬人坑中產生的冤魂厲鬼越來越多,越來越強,而且還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當時附近的修行中人。
當時便有一個風水高人,道號孤鴻子,他在落山峰剛開始變化的時候,便察覺到不對勁了。
察覺到那個萬人坑竟然是在三陰絕地上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下便去找了那個帶兵坑殺的將軍,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去消滅那些冤魂厲鬼。
可是結果他還是晚了一步,等他找到那帶兵將軍的時候,那帶兵將軍卻是因爲年老力衰,心力交瘁而去世了。
得知這一情況的孤鴻子大爲着急,要是不能快速解決那些冤魂厲鬼的話,他們很快的便會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到時候,怕是整個粵州市都會化爲一片鬼蜮。
孤鴻子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可要讓他消滅那一羣冤魂厲鬼,他沒那個能力,畢竟他只是風水師而已,又不是專門收鬼的天師。
而且,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想要召集修煉中人來收服這羣冤魂厲鬼也晚了,畢竟時不我待。
在這危急的時刻,得知那帶兵坑殺的將軍竟然是一個皇族後,孤鴻子快速的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以屍克鬼,以鬼鎮屍。
簡單的來說,就是爲那羣被坑殺所產生的冤魂厲鬼找一個天敵,那就是在三陰絕地裡培養出殭屍,用殭屍來剋制冤魂厲鬼的發展,同時萬人坑中的冤魂厲鬼也會限制住三陰絕地中的殭屍。
而作爲殭屍最好的人選,便是那帶兵坑殺的將軍,也就是那個邊疆皇族,以及當初參與過坑殺的一些士兵。
越想,孤鴻子便越覺得這個想法是行得通,爲此,他還專門設計了一個風水陣,以達到讓兩者相互剋制的地步。
事實證明,孤鴻子的做法是行得通,他將邊疆皇族的屍體,連同當初參與過坑殺的八十一具士兵的屍體一併放入了三陰絕地,然後通過風水秘術,靠着邊疆皇族身上殘留的一絲龍氣,將三陰絕地和萬人坑勾連成一個相互剋制的局面。
如此一來,萬人坑裡的冤魂厲鬼被壓制了,而三陰絕地的殭屍,也會被萬人坑的冤魂厲鬼鎮壓,而不能出來作惡。
一場災劫就此暫時被消滅了。
這個辦法,對當時的人們來說,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可是對姜元他們這羣后人來說,卻是一個相當巨大的坑。
衆人聽完千鶴道人所說的之後,真不知道是該誇讚那孤鴻子還是該罵他了。
他是壓制住了萬人坑中冤魂厲鬼沒錯,可也培養出了一個大隱患,說不定那些個殭屍的危害,比起萬人坑的冤魂厲鬼還要巨大。
再加上如今已經百多年過去,誰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恐怖了?
“各位同門以及同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將要面對的是萬人坑產生的冤魂厲鬼和三陰絕地誕生的殭屍,他們被壓制在那種絕世凶地那麼久,實力怕是會非同凡響,所以我只好請各位前來,一同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
千鶴道人將故事說完之後,向着所有的人鞠了一躬,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感謝。
而衆人,在聽完這一切之後,都在回味着,思考着這事可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千鶴師叔,照你剛纔所說的,殭屍和厲鬼會被驚動,恐怕就是那三個盜墓賊打破了兩者之間的平衡,可是三個盜墓賊只是挖出了一條通道,和拿走的一顆珠子,這兩者,哪個纔是打破平衡的關鍵點?”
在衆人苦苦思索的時候,姜元卻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姜元這麼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當見到姜元是站在一眉道人的身後時,所有的人都是疑惑的看向了一眉道人,一副詢問着是不是你弟子的樣子。
“咳咳……他是姜元,是馬小玉的護道人,跟我學過兩手。”
一眉道人爲大家介紹了一下姜元,衆人這才恍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們又是嘆了一口氣。
不過,當聽到姜元竟然是馬小玉的護道人時,所有的人看了看姜元,又看了看馬小玉,眼中完全是一副曖昧的神色。
很顯然,他們是誤會什麼了。
被這麼多的人用如此的眼神看着,姜元是一個大男人,倒還無所謂,可馬小玉卻是有點羞得不行了。
她很想解釋自己和姜元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關係,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解釋的清?
所以,馬小玉只好默默的低下頭,當做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