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半天那邊拜完年後,秦龍就帶着藍奕和秦小璃前往凌伯的住所拜年。
此時凌伯正坐在大門口抽着旱菸,兩隻褲腳捲了起來,就這樣光着腳踩在雪地裡,神情很是享受。
如此不修邊幅不拘小節的凌伯,從裡到外都看不出他哪裡是什麼高手。
一見秦龍他們過來,凌伯趕緊放下手中的旱菸,露出那兩排黃牙笑呵呵地看着三人。
“凌伯,我們來給你拜年了。”秦龍微笑說道。
“呵呵,老奴不喜歡那一套,還不如帶兩瓶小酒過來。”凌伯呵呵笑道。
秦龍當即回頭示意藍奕,藍奕的手中果真拿着兩瓶酒,上前遞了過去。
一看到那兩瓶酒,凌伯那雙渾濁的眼瞬間發亮,未等藍奕反應過來,手裡的酒就已經到了凌伯的手中。
“可是當年那些酒?”凌伯目光看着秦龍驚訝問道。
秦龍微笑點頭,他當然知道凌伯所問的“當年”是哪一年。
這兩瓶酒不是秦龍擅自從秦長風的酒窖拿的,而是他直接給秦長風要,一聽說是送給凌伯,秦長二話不說就給秦龍拿了兩瓶,一點也不心疼。
“好好,沒想到老奴還能喝道當年的女兒紅。”凌伯神情有些激動說道。
說完,凌伯小心翼翼地將兩瓶酒摟在懷裡,生怕它會不翼而飛一樣。
“凌伯,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母親的事?”秦龍問到,他也不介意,一屁股直接坐在凌伯身旁。
凌伯一愣,眼睛突然眯着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爲他們一輩子都不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
秦小璃和藍奕也安靜地站在一旁,一臉認真地看着凌伯。
關於秦龍母親的事情,秦小璃知道的並不多,不過有一點秦小璃知道,秦龍的母親刀白綾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即使這麼多年過去,秦小璃的腦海中依舊記得那一張美到讓男人窒息,讓女人黯然是容顏。
“隨便說說吧,我也不知道要問什麼。”秦龍聳肩說道。
凌伯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打開了一瓶酒,輕輕抿了一口,神情有些惆悵說道:“她啊,她可是老奴唯一的關門弟子。”
秦龍身體微怔,問道:“我母親也會武功?”
凌伯淡淡一笑,再次抿了一口酒,說道:“你覺得你老子武功怎樣?”
秦龍沉疑了片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畢竟他根本無法摸清楚秦長風的實力變態到什麼層次,最後只憋出了兩個字。
“很強。”
“確實挺厲害,不過當年你老子被你母親拿着一把刀追了兩個山頭,論實力,在不使用刀的情況下,他們兩個不分伯仲,若她手中有刀,你老子只能跪地認輸。”凌伯一臉驕傲說道。
“這麼強?”秦龍內心再次震驚,不過想想也對,凌伯的變態已經無法形容,身爲他唯一的關門弟子,實力又會簡單到哪去?
“可惜了!”凌伯的臉色突然黯然下來,仰頭連續喝了幾口酒,臉色微微出現一抹酒紅。
秦龍突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咬牙問道:“凌伯,你知道我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這個問題,困惑了秦龍二十多年,如今從種種跡象表明,他的母親絕非是自然死亡的,不過他沒有問過秦長風,因爲他知道秦長風根本不會告訴他。
凌伯放下酒瓶,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龍一眼,最後擡起頭看向原處,便默不作聲。
秦龍不明白凌伯這是何意,循着凌伯目光看了過去,剛好看見一個身影走了過去。
“凌伯。”秦長風走上前來,對着凌伯拱手行李,不過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凌伯微微點頭,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喝酒。
秦長風目光轉向秦龍,說道:“這個問題,我以後會告訴你,回去吧!”
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秦龍猛地站起來,目光絲毫不畏懼地跟秦長風對視,說道:“如果我現在就要知道呢?”
秦長風的出現,恐怕不是偶然,否則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刻出來打斷秦龍他們。
“我說了,以後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秦長風聲音微冷說道,氣勢無形中釋放出來。
“那是什麼時候?”秦龍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沒辦法,他的實力跟秦長風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回去!”秦長風臉色冷漠說道。
秦龍正要繼續質問,卻被一旁的秦小璃給攔了下來,對着不斷搖頭。
秦龍強行壓住內心的憤怒,冷冷瞪了秦長風一眼,說道:“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秦龍一甩手直接離開,藍奕和秦小璃打了聲招呼,也當即跟上秦龍,留下秦長風和凌伯兩人。
待秦龍他們走遠之後,秦長風纔出聲說道:“凌伯,麻煩你先替我保守秘密,我還不想讓他這麼早知道。”
“他遲早會知道的。”凌伯聲音淡淡說道。
秦長風苦笑,說道:“能瞞一時是一時吧,他的脾氣你也清楚,說不定會作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凌伯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一次老奴跟你們一起去刀家吧,有老奴在,刀家不敢對你們怎麼樣。”凌伯說道。
秦長風臉上頓時一喜,當即躬身說道:“那就多謝凌伯。”
“你也回去吧。”凌伯旋即擺手說道,此刻的他倒是有幾分高手的風範。
接下來的兩日,秦龍依舊是在訓練中度過,由於前兩日跟秦長風鬧了不愉快,秦龍這兩日吃飯睡覺時間都是在後山度過,無論秦小璃怎麼勸說他都不肯回去。
今天是去刀家的日子,秦龍不得不走出後山,秦小璃早就爲他準備好行李,畢竟刀家裡秦家不進,這一去恐怕要好些時日。
來到秦家大門口時,秦龍看到一臉憨笑凌伯站在秦長風身邊,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