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與沈心妮忙了一天,徐巍這一天也沒閒着。
酒吧今天就要開張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可不像話啊。
這一天,徐巍就在忙這事兒。
就想名字那會兒,他和葉晨在電話中就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沈心妮也是在一旁不斷補充。
終於,在三人的合力下,這酒吧的名字定了下來----霞菲路37號。
說是三個人定下來的,其實還是葉晨的極力支持,因爲這名字就是葉晨取的。
因爲這條街真的叫霞菲路,而且這裡還真是37號。
對於葉晨的這個取名方法,徐巍也是很贊同的,因爲許多的國外百年老店,都喜歡用地點來命名。
而正是那些百年老店,給那個地理座標增添了新的意義。
沈心妮原本是反對的,她想起一個夢幻點的名字,可兩個人都贊成這個名字了,她也就不再說什麼。
其實沈心妮和徐巍都不知道,葉晨起這名字是有梗的。
可這是那個世界的梗,有梗也沒辦法說給誰聽。
在《愛情公寓》裡,有俠非路28號,那裡有凌晨兩點半俱樂部,一個神奇的俱樂部。
透過這個世界的記憶,葉晨覺得天海市的霞菲路與那個世界上同名的街道很像,都曾經輝煌一時。
天海市作爲軒轅國較早發展起來的大都市,原本的霞菲路是極盡繁華的。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這裡可以說是天海市的時尚之源,這條長約4公里的商業大街,名店林立,名品薈萃。
它們以西歐樣式的商業佈局,展示着幾乎與歐美髮達城市同步的高檔生活消費品。
只是隨着歷史的發展,這片區域落寞了。
就像此刻,這裡雖然依舊是這片區域的小中心,可放在整個天海市,卻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力。
葉晨不能說什麼梗,也只得信誓旦旦的對徐巍和沈心妮說道:
“我們就靠着這間酒吧,讓這條街成爲整個天海市最具文藝氛圍的地帶,成爲天海的流行文化新地標,你們看怎麼樣。”
葉晨還記得,聽着這話,當時徐巍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別提有多激動了。
這讓葉晨爲自己的豪言壯語感到一絲羞愧。
不過葉晨倒是覺得,靠着他腦海中的詞曲,即便不能將這條街締造成天海市的流行文化中心,但將霞菲路37號令整個天海市的人都知道,這葉晨還是有信心的。
只是連葉晨都沒想到,多年以後,不要說是天海流行文化中心,這裡甚至成了全世界流行音樂的朝拜聖地。
每年都會有數以百萬的遊客來到天海市霞菲路,他們懷着虔誠之心瞻仰着這間酒吧,想象着那位藝術偉人當年在這裡演出的盛況。
此刻,夜幕就要降下,那些忙了一天的人們也離開了工作崗位。
不到七點鐘,許多酒吧的營業都不會開這麼早。
可霞菲路37號,卻是已經有客人涌入了。
畢竟昨天葉晨和徐巍給這些客人帶來的聽覺享受太過癮了,更何況葉晨最後還許下承諾,今晚還有一首新歌奉上。
這無疑不吸引着這些客人一下班就跑了過來。
那些客人進來的時候,葉晨他們的酒水還沒有擺好。
什麼也不用說,這些人紛紛加入了勞動中,他們主動幫着葉晨等擺放酒水。
“妮後老闆,你看,這酒吧能坐下100多人,以後若是顧客多了,我們也忙不過來啊,你是不是得招聘幾個員工?”
葉晨一般擺放着酒水一般說道。
“這個自然會的,過兩個月我也不能在這裡忙了,到時候這裡就要靠巍哥一個人撐着,肯定忙不過來。”
有那些顧客的幫忙,酒水很快就擺放好了。
而讓葉晨與徐巍來幾首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這個時候,酒吧已經聚集了三四十人了。
耿正和耿直兩兄弟就是在這個時候,悄悄走進了酒吧裡。
兩人找了一處靠角落的散臺坐下,隨即小心翼翼的朝四下張望着。
“喂,老哥,這酒水你在行,音樂我在行,一會兒你就嚐嚐他這酒,挑出毛病就大聲嚷嚷。”
“這表演也要開始了,我仔細聽聽,哪裡唱的不行我也給他使勁嚷嚷,到時候這些顧客肯定會有附和咱哥倆的,你看怎樣?”
耿直對自己的哥哥說着。
這兄弟倆一個懂酒,一個懂音樂,否則,袁仁也不會派他倆來。
“行,就這麼辦,待會兒完成任務回去交差。”
倆兄弟彼此望了對方一眼,那是相當的有默契。
很快,他們點了一些沒什麼名氣的啤酒和紅酒。
要想找酒水的茬,他們自然不會點那些知名品牌,畢竟那些品牌的酒口感都是有保障的,根本找不出什麼拿來說事兒的點。
在這兩人尋思着怎麼破壞酒吧之時,葉晨與徐巍也已經在演奏區準備演唱了。
“各位朋友們,今天晚上我們先來一首熟悉的歌,《仰望》”
說着,葉晨與徐巍彈動吉他唱了起來。
這首《仰望》是軒轅國最近超火的一首歌。
這首歌是逃離計劃樂隊的原唱。
詞曲中所表達的是一種信仰,自我信仰,在黑夜之中不迷失自我,勇敢前行。
葉晨覺得這歌和另外一個世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很像。
原本葉晨就很喜歡那首歌,若是沒有這首《仰望》,葉晨很有將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創作”出來的想法。
只是現在《仰望》大火,葉晨也就暫時沒那個打算了。
一陣和絃之後,兩人唱了起來:
“浩瀚星空下,誰人夜以繼日的奔行”
“月光傾斜,塗染枝椏”
···
葉晨與徐巍在臺上演唱,臺下的觀衆都聽得認真,唯獨那兩兄弟此刻正在研究着酒水。
“喂,哥,這酒水怎麼樣,有什麼搞頭沒?”
見自己的哥哥在喝完一口紅酒後久久不語,耿直有些焦急的問道。
耿正吧扎着嘴,品味一番後沒理自己的弟弟,而是猛地又朝嘴裡灌了一口。
這個時候他才苦着臉對耿直說道:
“弟弟,這我看還是你在音樂上找茬吧。”
耿直被自己的哥哥弄得莫名其妙。
他搶過酒瓶,連杯子都不用直接仰頭灌了一口。
這下耿直的眼睛一下就瞪直了。
他仰頭又是一陣猛喝。
之後也是嘆息一聲:
“唉,看來真的要在音樂上找茬了,這尼瑪中等檔次的酒,硬是喝出了82年拉菲的感覺。”
這個時候兄弟二人也聽見不遠處的客人在興奮的議論着:
“這酒入口很有味道,有種綿柔的陳釀之感,真是難以置信,竟然只是五年的。”
“嗯,這酒的確不錯,我都想走的時候帶回去一些了,只是不知道這裡讓不讓將酒水帶出去。”
耿正聽着別人的議論,徹底放棄了在酒上找茬的打算。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臺上都唱起來了,好好聽,這次能不能完成老闆的任務就看你了,兄弟,那可是200塊的提成啊。”
“這酒是真的不能找茬了,否者咱兄弟二人恐怕今天連這門兒都出不了就得被這裡的顧客揍趴下。”
耿直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兄弟二人將注意力轉向了臺上的葉晨和徐巍。
葉晨和徐巍這首《仰望》已經唱完,他們接下來演唱的還是昨日的曲目《活着》。
畢竟一首好歌不可能只唱一遍就再也不唱了。
更何況今日來了許多新顧客,他們是沒有聽過這首歌的。
耿正和耿直兩兄弟就沒聽過。
耿直原本也是音樂專業畢業的,只是學校不怎麼有名氣,畢業後想要靠音樂生活有難度,所以現在才當個雜工,啥都幹。
此刻,他就拿出了自己科班的審美水平,在那仔細聽着:
“每天站在高樓上”
“看着地上的小螞蟻”
“它們的頭很大”
“它們的腿很細”
···
葉晨與徐巍的歌聲一想起,耿直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完全忘記了自己最初聽這歌是想要找茬的。
他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的匆忙過往,雖然是個很普通的藝術院校,可他耿直一直在努力着。
這些年,他就像這歌裡唱的那樣忙忙碌碌,卻也是庸庸碌碌。
“我那可憐的吉普車”
“很久沒爬山也沒過河”
“它在這個城市裡過得很壓抑”
···
聽到這裡,耿直更爲感同身受了。
雖然他沒有吉普車,但他感覺自己與吉普車很像,一直在袁朝酒吧裡渾渾噩噩,喜歡的事情已經好久沒做過了。
此時的耿直已經完全被這歌吸引,他全神貫注的聽着。
“慌慌張張,匆匆忙忙”
“爲何生活總是這樣”
“難道說我的理想”
“就是這樣度過一生的時光”
···
聽到這裡,耿直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耿直的哥哥耿正不懂音樂,望着猛地站起來的弟弟,他一下樂壞了。
“哎呦,竟然站起來了,看來,這是找到可以狠狠發揮的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