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蹤

兩個人正在路邊攤上吃着,吃得嘻嘻哈哈的。楚雲用手指尖輕輕揩掉蘇菲嘴角的芝麻,說:“瞧你,吃得像一個小花貓一般。急什麼?又沒有人和你搶。”

蘇菲說:“沒想到,這正是我想要的‘燭光晚餐’。只要有你陪在我的身邊,就什麼都足夠了。嘻嘻……”

楚雲正想出言諷刺這個小花貓的時候,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楚雲拿起手機一看,是安天瑞的電話。楚雲先看了看錶,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時候,安天瑞爲什麼會給自己來電話?

楚雲從容地接起電話。“喂?天瑞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天瑞氣喘吁吁的聲音。“喂?楚雲嗎?我姐姐她不見了!”

“什麼?!”楚雲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說,安如煙她不見了?”

“是啊!”電話那頭依舊氣喘吁吁。

“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楚雲追問。楚雲身邊的蘇菲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呆呆地愣在了那裡。

安天瑞從電話那頭,說:“自從你和蘇菲姐登記結婚之後,我就沒有見到過我姐姐。昨天晚上她就沒有回家。今天一整天我也沒有見到她。打她手機,卻一直無法接通。我懷疑,我姐姐她會輕生。現在我正在到處找她,可是找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她。沒辦法,我纔給你打了電話。”

“你怎麼不早通知我?”楚雲顯得有些生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本來不想打擾你的。畢竟你才新婚,而我姐姐她……”

楚雲打斷了安天瑞的話,說:“好了好了,你現在在哪裡?”

安天瑞說:“我現在正在南橋的天橋邊。我姐姐失蹤了這麼久,我都着急死了。要不要報警?”

楚雲說:“你在天橋底下等我。我馬上就過去。我們一起找。也許會找到她。現在警察都忙着對付端木銳光的勢力,那會管我們這些事情?就不用報警了。……你等我。”

說罷,楚雲掛斷了電話,對蘇菲說:“安如煙她失蹤了。我得去找她。你先回家吧。晚上睡覺就不用等我了。”楚雲嘆了口氣,說:“小煙她怎麼這麼想不開呢?她如果輕生死了,我可……”楚雲又嘆了口氣,然後身體便向地面沉了下去。

蘇菲着急地喊了楚雲一聲:“楚雲!你若還愛我的話,你就先別走!我還有話要問你……”可是還沒等蘇菲的話說完。楚雲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小攤老闆端着剛煮好的熱氣騰騰的肉串走過來,問:“咦?你男友呢?剛剛還在這裡的。”

蘇菲賭氣地接過托盤,也不回答小老闆的話,趴在桌子上就抽泣起來。小老闆見狀,說:“怎麼剛纔還好好的,這一會就吵架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小老闆轉身回到了餐車旁邊,不時地看看蘇菲的方向。

蘇菲哭了一會,覺得有些冷,於是,起身離開了路邊攤,失魂落魄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楚雲的身體再次出現在地面上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橋南的天橋邊。

楚雲看到安天瑞焦急的身影。“天瑞!”楚雲喊了安天瑞一聲。

安天瑞於是來到了楚雲的身邊,說:“我以爲你不會來管我姐姐的事呢!”

楚雲說:“別說了。你姐姐安如煙是我的好妹妹,我怎麼會不管她呢?”

安天瑞諷刺地說:“難道她只是你的妹妹嗎?如果只是你的妹妹也就不會出現今天晚上的情況了。”

楚雲不說話,半天才擡起頭,說:“不要說這些了。我已經是個結了婚的人。現在還是找到小煙是要緊事。”

楚雲向四周看了看,說:“她會去哪裡呢?”

安天瑞說:“以前,我姐姐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一個人來到南橋的小淩河邊哭一場。所以,我這一下午來了好幾次南橋,就是希望可以在這裡找到我姐姐,但是,這裡根本沒有她的蹤影。”

楚雲和安天瑞信步來到了小淩河邊,只見在下了幾場雨之後,小淩河水滾滾東流,十分湍急。安天瑞緊皺着眉頭說:“我姐姐不會是跳下去了吧?”

楚雲大聲對着安天瑞吼:“不會的!”然後又歉意地說:“不會的。小煙那麼堅強,怎麼會輕生呢?我們再仔細找找。”

於是,楚雲和安天瑞在小淩河邊,大聲地呼喚着安如煙的名字。可是隻見滔滔河水,不見安如煙的身影。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明晰地迴應,只有北風越來越強勁地吹着,烏雲在天空中聚集,漸漸遮住了月亮。

安天瑞喊得累了,垂頭喪氣,他忽然擡起頭大聲埋怨楚雲:“如果不是爲了你,我姐姐會這樣?你他媽的根本對不起我姐姐。楚雲,你是一個混蛋!”

楚雲被罵得有些呆了,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語。楚雲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但是楚雲知道,一定是哪裡錯了。或者愛本身就是個錯誤。

於是,楚雲並不辯解,和安天瑞一起,走遍了j城的大街小巷,找遍了各個角落。喊啞了嗓子。甚至傷透了心。可是,安如煙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哪裡也找不到她。

折騰了一個晚上,兩個人也沒有找到安如煙的影子。

當東方的朝陽穿透重重迷霧,重新照射下來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小雨,將兩個人的身體澆了個透。兩個人無力地坐在街邊的一張長木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因爲大聲呼喊,兩個人都有些缺氧。

最後,安天瑞猛地站了起來,對楚雲吼道:“如果我姐姐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說罷,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只留下楚雲在雨中孤獨地坐着,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在楚雲的面頰上流淌着。

楚雲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體下的地面,污濁地雨水,漸漸地匯成了一條細流。

楚雲自言自語地低語着:“愛,真的是一個錯誤嗎?如果不是,那麼到底哪裡錯了呢?”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把傘遮住了楚雲頭頂上的雨水,一個拿着傘的影子斜斜地拖在地面上。

楚雲擡起頭,看到了,一個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手裡拿着一把扇,站在自己的面前。楚雲忽然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慘白的天空晃得楚雲睜不開眼睛。

“小煙!”楚雲吐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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